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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a倒抽了口涼氣,平定了一下氣息,冷笑:“動作夠快啊。”


    三好公民李恆安跟著顧峋過了把入室綁架的癮,索性做戲做全套地將旁邊的椅子拖過來坐下,擺出個非常老道的笑來,衝紅a一伸手:“手機呢?”


    顧峋看著李恆安,莫名覺得她在這方麵真是無師自通,天生一塊打家劫舍的好料。


    紅a被壓製著,示意了一下旁邊茶幾上擺著的手機,李恆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伸手將手機拿過來,眼皮也不掀一下:“密碼。”


    紅a報了一串數字,李恆安解了鎖,來迴翻了翻,沒發現疑似“安排下一步”的信息,她四周掃了眼,末了衝顧峋遞了個眼色:“看看他身上有沒有第二部手機。”


    顧峋內心笑了,麵上十分配合,很“小弟”地搜了遍紅a的身,什麽也沒有,確實是隻有這一部手機,李恆安略一點頭,看來是還沒來得及安排什麽,紅a的手機上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備注大多都是亂碼,看不懂,李恆安看著他玩味地笑:“記憶力不錯?”


    紅a眉尖動了動:“你們想要什麽?”


    “他們沒跟你說嗎?”李恆安一挑眉,“那些指使你殺我們的人,沒跟你說我們之間結過什麽梁子嗎?”


    紅a不應聲。


    顧峋在他身後微俯下身,騰出一隻手虛搭在他頸動脈的位置,放慢了語調道:“那些人讓你殺我們,給了你什麽?”


    顧峋手上沒用力,紅a卻本能地升起股濃濃的危機感,略一斟酌,他如實道:“......許諾給我新藥的配方。”


    顧峋嗤笑一聲。


    沒跑了,郎希的人,肯給他這個,說明紅a活不長了。


    顧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他頸動脈的位置,繼續道:“帶我們去找他們。”


    紅a寒著臉看了李恆安一眼:“我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


    “那你知道什麽?”李恆安看著他道。


    “我......”


    “別急,”李恆安露出個諱莫如深的笑來,“想清楚了再說,好歹是跟我們打交道多年的人.......你是否真誠,關係到你能不能活到明天。”


    ——當初他們能虛虛實實地撒個謊騙紅a,紅a如今就也可以不跟他們說實話,他們這邊必須敲打他,讓他相信自己和那夥開發新藥的人相鬥多年了,知根知底,紅a要想沿著真相的邊緣編造一套謊話,就得掂量清楚,他不知道他們有多了解對方,任何一點差錯,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額前滲出細密的汗珠,思量良久,紅a終是輕出了口氣,他垂下眉目,聲音低了下去:“有兩個人,一個叫唐昭臣,不到二十歲,前段時間才迴來,另一個叫伯衡,大概二十多歲......”


    說到最後,紅a沉聲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具體位置了,我的人是跟過,但基本都會被甩掉,找不到他們具體在哪。”


    同顧峋交換了一下眼神,李恆安將手機丟給他:“打電話。”


    北郊環川路,倉庫。


    “紅a那邊怎麽樣?”伯衡在唐昭臣身邊坐下隨口道。


    唐昭臣抱著手機打遊戲,頭也不抬:“說他自己安排,辦妥會給咱們迴信,讓咱們少幹涉他。”


    伯衡一愣,湊過去道:“不是,你意思......你沒安排人看著?”


    “合適嗎?”唐昭臣百忙之中抽空掀了他一眼,“剛給了紅a名單,說好了撤迴留意他的人,這時候他在給咱們辦事,咱們要是毀約派人監視,萬一被紅a逮到,這事還怎麽辦下去?”


    “那以後呢?”


    “以後.....”唐昭臣輕出口氣,坐直了身體,“以後再說吧,有沒有監視的必要還不一定呢。”


    明白了他的意思,伯衡一揚眉:“那就得找新的貨源了。”


    “總有辦法的。”唐昭臣但淡淡應了句,屏幕中亮起勝利的字樣,他退出遊戲切到聊天界麵,也沒信息進來,伯衡起身自顧自去旁邊的冰箱拿了杯封口的紅色液體,插進吸管,唐昭臣沒抬頭,聽見聲音隨口道了句:“你說你什麽癖好,喝口血還講究個儀式感,為了你我們還得買台封口機,走哪帶哪。”


    “這算什麽儀式感,這不是圖方便嗎,”伯衡說著轉過身,晃了晃手裏的杯子笑道,“看,像不像蔓越莓汁,帶著這個出去一點也不奇怪。”


    唐昭臣冷哼一聲。


    伯衡邁步過來道:“話說迴來我還沒問你,你昨天晚上怎麽跟紅a說的?”


    “我說給他新藥的情報,”唐昭臣迴過頭,看著他應道。


    伯衡一哽:“......這麽豁得出去?”


    “那何止啊,”唐昭臣就笑,“我已經給了他一部分buck的資料。”


    “......”伯衡兀自搖著頭,坐下身悠悠道,“活不長了活不長了.....然後呢?”


    唐昭臣眉梢一挑:“然後?這些籌碼還不夠嗎?”


    “嘶,夠是夠了,你都開到這一步了,紅a心動了也說得過去,隻是......”伯衡微眯雙眸,晃著手裏的杯子,語調漸緩,“以紅a的性格來看,似乎還差點意思。”


    話應剛落,唐昭臣的手機響了。


    來電人紅a。


    接起電話,唐昭臣聽紅a說完,靜默了半晌,末了應了幾句,然後報了這邊的位置,伯衡神色一動,待唐昭臣掛了電話疑聲道:“怎麽了?”


    “嘖,他們那邊不太順利,花了好些功夫,現在在追人。”


    “正常,”伯衡微微頷首,“畢竟對付的是個吸血鬼,還是個跟製裁者家族混一掛、經驗老道的吸血鬼,自然會麻煩點。”


    “更何況還有個李恆安。”


    伯衡一撇嘴:“然後呢?紅a要這邊的地址做什麽?”


    唐昭臣冷嗤一聲:“因為情況麻煩,所以臨時加了碼,價格提高三個點,事後要buck的全部資料,還要我們的具體地址。”


    “趁火打劫呐——”伯衡慨然,繼而話鋒一轉,“不過不大像紅a的作風。”


    “動手給咱們做這些事更不像他的作風,”唐昭臣揚了揚嘴角,“作風這種事嘛,又不是一成不變的。”


    “哎,我剛才問你的,紅a就是因為你給的那些東西才點的頭?”


    “也不全是,還有其他因素。”


    “嗯?”


    唐昭臣轉眼看著伯衡,半合雙目:“我找到了他家人的具體住址。”


    “你拿家人威脅他?”伯衡從善如流問了句,頓了頓兀自否定道,“不對,紅a肯定不吃這一套。”


    “不是性命,是紅a更在意的事,”唐昭臣笑意淡了下去,他眼神逐漸沉了下去,“我騙他說,他的母親在找他。”


    “???”伯衡的神色一言難盡。


    “聽起來是挺不可思議,我拿他母親的性命威脅他都沒這個有用,紅a不想見她。”唐昭臣淡淡道。


    “他是很痛恨她嗎?”伯衡麵露費解,“我知道他小時候和繼父不和所以從家裏跑了出來,說白了,如果他母親護著他,他至於從家裏跑出來嗎?可是他如果隻是純粹不想見她,怎麽說也在潘城混了這麽久,就算你告訴了她具體地址,紅a也有一萬種方法不去見她吧,更有甚者,說句不怎麽算人的話,如果真的是極其痛恨,他大可以安排人處理了她不是嗎?”


    “如果真的是極其痛恨反而好辦,可鈍刀子剌肉才是最難受的,紅a對他母親的感情......怎麽說呢,類似於如果我拿她的性命威脅紅a,紅a不一定會為之所動,但是在這之後肯定會殺了我,可是我如果讓她來見他,”唐昭臣說著頓了頓,“紅a應該是再也不想和她有任何牽扯了。”


    “......這會讓他很痛苦。”


    “痛苦?”伯衡眉梢一挑,“都是個成年人了,還會畏懼小時候的痛苦?”


    “痛苦的根源在於矛盾和逃避,當然,一個身心健全的成年人應該能處理這種感情,”唐昭臣說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像一頭成年的大象,怎麽說也不應該被幼時的鎖鏈束縛。”


    夜風獵獵的晚上,紅a聽完唐昭臣的話,靜默良久,他沉目望著遠方渺無星辰的夜幕,緩聲道:“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唐昭臣無聲地笑了。


    紅a的聲音沁著徹骨的寒意:“我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不想知道、也不想處理關於她的任何事情。”


    “我希望她活著,但是在我的生命裏像死了一樣。”


    唐昭臣靜靜地聽著。


    人呐,人呐。


    天色陰了下來,沉沉的雨雲壓著蒼穹,一片暗沉,李恆安坐上駕駛座,顧峋將被綁著手的紅a塞進車後座,自己跟著進去坐在了他身邊,朝著唐昭臣電話裏報的那個位置駛過去,紅a麵無神情地抬頭看了眼天色,啪嗒一聲,車窗上暈開一小片水漬,灰色的天空落下雨來。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三人到地方時雨已經停了,潮濕的空氣中混著股淡淡的泥土氣味,顧峋掏出紅a的手機,一邊撥號一邊道:“跟唐昭臣說,我和李恆安已經被你控製了,你現在到這邊來有事要和他談,讓他出來見你。”


    紅a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照著他的話說了。


    電話另一邊唐昭臣思忖良久,終是鬆了口。


    掛了電話,顧峋解開紅a手上的繩子,意有所指地道了句:“你的人給你匯報工作進度的時候,應該提過我們怎麽廢了你的車吧。”


    李恆安順著顧峋的話,笑得恰到好處:“我會一直看著你們,你要拎得清,隻要你配合,我們針對的不是你,隻是唐昭臣。”


    “我知道。”紅a沒看她,低頭活動著手腕沉聲應道。


    路邊的待開發區一片荒涼,紅a身後微濕的地麵上延伸出一串漸長的腳印,他的腿明顯還沒迴複,走起路來有些趔趄,他在一片空地中站住了步子,抬手撲了撲肩上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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