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贈送花籃,花籃100到300塊不等,送一個也就送了,這裏的常客大多是開廠的,開飯店的,炒股的,還有外商,以及各色有頭有臉的人物,沒人在乎這一二百塊的花籃票子。


    “何棠我跟你講嗷,以前有個大老板因為送花把自己的廠子敗掉了,那老板有次送了整整五百二十個花籃給滿地金的女歌手。沒過多久廠子就資金轉不開倒閉了。”


    在包房的果盤夜宵還沒送到的時候,姚思遠開啟了八卦模式:“他完全就是要麵子,上癮頭了,廠子倒閉後還天天來這兒,錢財敗光了,這裏的老板能讓他進來搗亂?好家夥,每次來都要被轟到大街上狂揍,後來他借錢也要買花給那女歌手,嘖嘖嘖,你猜最後怎麽著?”


    何棠麵無表情。


    姚思遠不管何棠表情如何自顧自地說:“最後啊,那女歌手被迫離開白郡,大老板因為無力還債自己抹脖子了。”


    周圍人一副已經聽夠這個故事的樣子,姚瑤更是不耐煩地掏耳朵。


    “聽聽就好,別當真。”傅琛最後作了總結。


    “阿琛!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姚思遠食指指著傅琛胸口一臉怨婦狀。


    在他們鬧著玩的間隙,何棠借口去廁所,姚瑤提出陪同,何棠拒絕了。


    姚瑤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們幾個是熟麵孔,但是何棠是個生麵孔,又沒來過這種地方。


    傅琛未語,起身出門。


    姚瑤看到傅琛跟出去也就放心了。


    何棠按照腦海中的手繪圖找到廁所位置,找到一間沒有人的坑位,進去鎖門,她從挎包和口袋裏掏出自製的電池,線路,小型火乍藥,將橡皮筋綁在小型火乍藥上,快速連接線路,組成一個利用水離子的定時爆破物,並把這個坑位利用皮繩反鎖。


    “凝!”


    何棠手掌中凝聚出一團金色的泥土。


    用異能凝聚出土元素將其封到廁所門的門縫裏,估摸著金色泥土需要大概半小時才會融化,她給劉猛發了行動準備短信。


    何棠做好這一切後,翻到另一個沒人的坑位,若無其事走出女廁。


    恰好看到門口等著的傅琛。


    “幹……幹啥?”


    何棠有點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刺激,差點結巴了。


    傅琛什麽話也沒說,徑直走迴包房。


    何棠替自己圓場:帥哥都是有些害羞成分在身上的。


    帥哥怎麽可能會說在等自己呢?那隻能是自己在等帥哥。


    何棠這趟廁所上的時間有點長,姚思遠調侃她是被滿地金驚的尿褲子了。


    何棠跳起身就給姚思遠一個大bi兜。


    姚思遠不惱,反而擼擼何棠的呆毛:“這才像個小朋友嘛。”


    何棠給他的感覺太老成了,又有些神秘。


    正鬧著,經理端著夜宵和酒水就進來了,還贈送了果盤。


    “思遠,這是新上的奶糕,從蒙市空運過來的鮮牛奶,口味絕佳。”


    李經理端著一疊奶糕獻媚。


    “何棠,你嚐嚐好吃不?”


    姚思遠端著盤子遞給何棠。


    姚瑤一看怒懟姚思遠:“是不是親哥了!”


    姚思遠嘿嘿一笑:“你打小就不喝純奶,給你吃純粹浪費國家資源。”


    何棠腹誹:姚思遠能活到現在可真是個奇跡。


    心裏這麽想著,手裏動作倒沒停下,奶糕清爽香甜,沒有一點膻味,口感像水靈靈的果凍。


    “好吃!”何棠直接抱著盤子不撒手了。


    “再來五盤!”姚思遠大手一揮,豪情萬丈。


    他可真是抓住了何棠命門——嘴饞。


    約莫過了二十來分鍾,突然包房裏的燈滅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姚思遠摸黑走出包房看了一眼外邊,都是黑漆漆一片,什麽也看不清。


    滿地金本身就是地下場所,加上停電,全完看不到光亮。


    隻能感覺到走廊裏有來來迴迴跑動的人,姚思遠隨便揪了個人問怎麽迴事,隻聽得那人說線路短路,店裏都停電了。


    姚思遠深感晦氣,好好的一次活動被破壞了怪掃興的。


    停電故障維持了得有不短的時間,這可能是滿地金第一次碰到意外斷電,應急處理措施幾乎沒有。


    何棠感覺自己有些高估滿地金。


    早知道這玩意一點應急措施都沒有,她和唐一倆人就夠了。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她向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等了半個小時沒等來電,但是等到了服務員打著手電筒過來跟他們致歉。


    “姚少,真是對不住,掃您今晚的興致了,您看這樣行不行,今晚您這包房單全免,下次您過來送您兩隻花籃。”服務生彎腰恭敬誠意十足。


    姚思遠不缺錢,主要是掃興,心裏煩悶,但也沒有鬧著不走。


    姚瑤還對服務生說再拿幾盤奶糕給何棠打包帶走。


    何棠看著這幾個人無聲地笑了。


    在這個年紀,友誼果真純粹無暇,古人誠不我欺。


    被幾包奶糕輕鬆收買的何棠跟著小隊伍出了滿地金,聽著姚思遠罵罵咧咧一路。


    “何棠,這麽晚了,你去哪兒住?”姚瑤問。


    她們一行人來的時候是大概五六點鍾,玩了不過兩個來小時,現下八點剛過,這條路上也沒有個路燈。


    路兩旁的鬆樹倒是掛了不少小夜燈,燈光昏黃幽暗,把何棠的臉襯的有些不真實。


    何棠出來之後戴上口罩。


    “你挎包怎麽扁了?來時候不是鼓鼓囊囊的嗎?”


    姚思遠看著何棠身上的外套也沒那麽臃腫了。


    “去廁所用光了。”何棠迴答。


    她說這話也不算是騙人。


    是真的在廁所用光的。


    “哈哈哈,你怕不是上廁所堵了人家廁所坑把電路搞斷了吧!”


    姚思遠聽後哈哈大樂。


    不出意外,他的新鞋又被狠狠踩了一腳。


    他們一夥人打了兩輛出租車,何棠沒跟著,她說有人來接她。


    姚思遠沒再多問,他們幾個人都給何棠留了電話號碼,用筆寫在紙上。


    他們潛意識覺得,即使何棠現在沒有手機,以後也會有的。


    何棠在確定他們離開後,便向著商場方向走去。


    她打了一輛的士,在白郡錦程大酒店舒舒服服睡了一晚。


    至於她怎麽進去的酒店,當然是翻牆進去的。


    這時候的酒店窗戶沒有安裝防護欄,而且會開著窗戶通風,隻是沒有房卡沒有電,但是大晚上的用電做什麽呢?


    一夜無話。


    天剛剛亮,還灰蒙蒙的,錦程大酒店的二樓窗戶就翻下來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酒店後門不遠處停著一輛漆黑的紅旗轎車。


    人影迅速上車。


    “怎麽樣?”


    何棠上車後問唐一。


    “一切順利。”


    話語簡潔。


    但勝在吉利。


    何棠給劉猛去了短信報平安。


    沒過多會兒,劉猛就打來了電話:“老大,可真神了!這電說斷就斷哎!斷電後,我直接進了刀疤的包廂,他們包廂很大,當時亂哄哄的,也看不清哪個是鼠臉兒,得虧讓毛仔給鼠臉兒打了個電話,那電話鈴聲一響屏幕就亮了,我上去就給那小崽子一家夥,直接拖走。他們都不知道少了個人,哈哈哈。”


    劉猛在電話另一頭越說越興奮:“然後我帶著鼠臉兒摸黑到了後門,唐一在後門接應上我,我倆扮成倒垃圾的清潔工,直接把鼠臉兒裝進垃圾桶,大搖大擺出了門。這計劃簡直天衣無縫!”


    “你從進刀疤包房到運出鼠臉兒,大概用了多久。”


    何棠打斷了興奮不已的劉猛。


    “差不多二十分鍾吧。”劉猛心裏估計。


    “二十分鍾?這幸虧滿地金沒有應急供電設備,萬一有的話,你覺得能帶走鼠臉兒?別說帶出去一個大活人,就是你也逃不出去!”


    何棠的聲音帶著慍怒,“平常的實戰演練都喂狗了?到了真事上掉鏈子!”


    電話另一頭聲音靜止。


    開車的唐一也感覺到車內空氣突然緊張。


    “平日裏的訓練就是為了在這種情況下做到萬無一失,大家都是多年的兄弟,出點事少一個人誰都不願意看到,既然帶著你們出來我就得把你們一個不落的全都完好帶迴去。”


    何棠很少說這種狠話,可是這種情況下不說一嘴,禍患無窮。


    看來這種行動要多一些了,這幾年安樂窩享受多了,鷹的翅膀都要退化了。


    “老大,我……”劉猛的聲音越來越小。


    虧得他昨晚行動後還沾沾自喜,覺得這次行動非常完美,滿地金根本就是一紙糊老虎,沒什麽可懼怕的。


    沒想到這裏邊還有這麽多彎彎繞。


    感覺子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卻全然不知。


    “這畢竟是你第一次參與唐社這種行動,不怪你,怪我沒提過這事,慢慢來吧。”


    何棠不再言語。


    ……


    幾天前。


    瑉灣村的村碑處。


    這裏最近時常聚集幾波村外的年輕人,他們有的早已輟學,在家幫幫忙,有的在讀職業學校,因著拆遷款低得可憐,他們時常聚集在這互相打問招收零工的信息。


    信息匱乏,獲取渠道單一,他們隻能出此下策。


    “喂,油子,上了縣城上學了不起了啊!都穿上新衣服了!”


    一個年輕男孩坐在大石頭上,手裏拿著一根幹癟的樹枝指著李由陰陽怪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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