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王前羽聽懂了,說的是華夏語,領主就是寨主,不過,這個就是這個寨主是不是水龍苗寨的寨主就不得而知了。


    “好的,好的,大哥幸苦了,我們一定老老實實的。”


    “呸!”對方狠狠吐了一口濃痰在地上。“漢狗都是軟蛋。”


    隨後一群生苗都很暢快的哈哈大笑。


    王前羽臉皮厚,反正罵得又不止他一個。反正他們在大義上也是華夏子民。


    這個寨子很大,房屋到處都是,起碼有三百戶以上,但是此時詭異的是根本沒有幾個人行走。空空蕩蕩的。四處到處都是發了黑的血跡,被焚燒過的房屋,這也證實了那個小男孩所說的了。有人挾持了一整個寨子的人。


    王前羽表現的很‘害怕’的樣子,戰戰兢兢的跟著前麵帶路的人,還有身邊兩個拿著槍護送他們的人。


    到了一處大屋子裏,貌似是人家祠堂一類的,特別寬敞,茅草還特別厚。


    堂中排列著一群人,列坐兩排,總共有八人,身上穿的都是苗族特有的服飾。所有人神態各異的看著王前羽、趙曉宓二人。表情中有冷漠有狠厲有玩味的都有。


    領頭的人頭上紮著布條,釘了個大銀圈子耳墜,大約三十來歲。麵色幹毅,眼神陰狠。他伸出兩根手指朝下彎了彎,示意趙前羽放下趙曉宓。


    趙前羽想都沒想就放趙曉宓下來。


    對方打量了趙曉宓幾眼,甚至看到了趙曉宓的雙手。


    趙曉宓看到對方的眼神之後,有些害怕的抓著趙前羽的胳膊,把頭靠在他胳膊上。


    王前羽也沒閑著,表情緊張,但是屋子裏麵人都被他掃視一遍。感知外放,至少現在出手,對麵這些渣渣最多隻給他們三秒鍾唿吸空氣。


    “你叫阿莎?”對方有些玩味的問道。


    “嗯。”


    “哪裏人呢?”


    “我是……我是……山對麵寨子的。”


    “哦,我就說嘛。名字真好聽。口音都是祖巫峰的。但是對麵寨子不應該仇視水龍寨的人嗎?”


    “我生病了,要來這邊治病。”


    “哈哈哈哈……”


    王前羽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位大哥人來瘋。他也聽不懂苗語。但是看了看有些害怕的趙曉宓,她似乎也在疑惑著呢。


    “你要找的阿妮瑪,我怎麽不知道她的存在?”


    “唔~”趙曉宓根本就不適合說謊,自己雖然生在苗寨,但是也不熟悉寨子的情況,以水龍寨為主,其他還有幾十個小寨子,那是一個名字都叫不上來。這聽他這麽一說,對方似乎對水龍寨比較熟悉。


    此時王前羽忍不住道:“他說什麽呢?”


    “我說,我們寨子裏可沒有阿妮瑪這個人哦。”對麵苗人居然懂華語。


    王前羽諂媚的道:“哎呀,那可不就是找錯地方了嗎?大哥,誤會啊。”


    “你是什麽人?竟然敢拐走我們祖巫峰的族人?”


    這話就不好搭腔了,反正怎麽攀關係,都是不對的。生苗可沒有親戚朋友在外麵的,就算有,那也是仇人。


    “遊客,冒險者,迷路了,這一路上啊,那些猛獸毒蛇太多了,我就一路跑,一路漂流就莫名其妙跑這裏來了。還好碰上這位好心的姑娘啊。”


    “嘿嘿嘿……我剛剛似乎聽到他喊你‘老公’來著。”


    “當然,救命之恩,我肯定以身相報,雖然說阿……阿莎有病在身,但是善良是最美麗的容顏。我完全不在乎她的傷病。一定會陪伴她身邊,直到天荒地老。”


    趙曉宓感動的往王前羽胳膊上蹭了蹭。


    寨主好像有些不開心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苗人不與外人通婚嗎?”


    “知道啊,但是阿莎這樣子,我怕她以後會受委屈,如果你們不願意我們結婚,那麽我願意一輩子留在這裏守著她護著她。人心呐都是肉長的,你們不待見我,但是她可是你們的族人呐,偌大苗族總可以留我一席之地吧。”


    寨主好像更不開心了:“呃……不對吧,她可是穿著你們的衣服呢?好像你們是外麵進來的。”


    “你可誤會她了,這是我給她的定情信物,大山裏頭啊,什麽都好,就是啊生活物資不夠便捷,這衣服在山裏有用的很,方便很多。”


    “哼,胡說八道,她身材那麽小,難道你還能隨身攜帶適合穿的衣服啊。”


    “唉喲,可不是巧了麽。我來的時候,跟我幾個朋友一起的,結果走散了,還好有個朋友身材跟阿莎一樣,她的包包啊,被我撿到了……”


    趙曉宓僅僅把臉貼著王前羽,可能她要笑場了。王前羽無所謂,反正胡說八道應付自如。


    碰!


    寨主首領怒了,簡直一派胡言。


    “先把他們關起來。”


    “是。”


    王前羽和趙曉宓被關進茅草屋了。外麵不遠處還有幾個大漢巡邏。


    “老公,老公,你太厲害啦。”趙曉宓縮著脖子傻兮兮的低聲笑了起來。


    “那是當然。”


    “那他們肯定不信的。”


    “傻了吧?從頭到尾他們就沒信過咱們,我隻是跟他們玩玩罷了,你看那個領頭羊,一臉智珠在握似乎把我們玩弄股掌的表情,看得老公我很不爽。”


    “嗯,嗯,還是老公厲害,我都沒看出來。”


    王前羽此時麵色疑惑的道:“你把剛剛苗語對話的內容,說給我聽聽。”


    趙曉宓如實複述了一遍。


    “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啊。”


    “怎麽了老公,你發現了什麽了麽?”


    “說不好,就是感覺對方的態度有些莫名其妙。”


    王前羽想到一個關鍵的細節,但也是一頭霧水。那首領似乎認識趙曉宓。要是說,那首領那種玩味的口吻還不足以懷疑的話,那麽他看趙曉宓的手掌的時候,眼中泛著精芒,但是並沒有太多的對這種奇怪疾病的驚奇。那種感覺好像是認識這種病狀,那叫驚喜。


    王前羽目光灼灼,臉色時時變化。


    “老公……”


    “嗯,阿宓,你的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不知道,我印象裏麵就有了。”


    “那就是在苗寨的時候,就有?”


    “好像是吧,我記不清了,小時候經常生病,巫師都會為我施法驅邪,後來長大了些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後來就到我爺爺那邊了。”


    “原來根子在這邊。”王前羽不覺得老爺子會不知道這些情況,但也同樣束手無策。但王前羽不覺得氣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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