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噗嗤一閃,那個造型奇特紋理遍布的麵具突然傳入一陣電流,撲騰一下發出巨大的火花。


    原來剛才王前羽看到電流就是這麽產生的。


    而讓兩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麵具被巨大的電流衝擊的彈了起來,直接砸向了王前羽麵門,而王前羽此時感覺到一個觸電感從老頭的手腕傳到他的大腦。


    那麵具直接撞的粉碎,將王前羽的鼻梁打斷,一股鼻血噴在半空。王前羽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咳!咳!咳!”


    王前羽身體通麻,麵容烏黑,都發倒立,五官冒著青煙,咳著青煙從口中不斷冒出。


    “唉喲!唉喲!唉喲……草他大爺二舅姥爺的……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我怎麽身體動不了啊。我成植物人了啊!”


    “成你爹的植物人,你這小王八蛋哪裏蹦躂出來的啊。”


    一個臉上一片烏黑,銀發根根倒豎的老頭麵容,出現在半空,此時他很生氣,王前羽可以直觀的從他扭曲的麵容看得出來。


    “你**的怎麽迴事啊?多管閑事幹嘛?”


    “喂,老頭,你給我放尊重一點,我為了救你,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你不感恩也就算了,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救你媽啊!啊!誰讓你救的……”此時老頭激動的眼淚就花花的流出來了。“老子花了四十年的時間啊。馬上就要成功了,就被你這個小王八蛋截胡了。老天啊,你也太殘忍了吧。”


    王前羽眉頭一蹙,這肯定是哪個邪教資深的教徒了,一個自殺儀式都要堅持四十年的極端教徒。王前羽很明白,這種人韌性十足,肯定非常危險,少不得有暴力傾向。


    下一刻,老頭身體精力瞬間消失,直接癱在地上。兩人並排而臥。


    王前羽雖然全身肌肉還在微微痙攣,四肢跟癲癇病人發病的情況差不多。但是腦子卻是異常清醒。隻見旁邊的老頭雙目大睜盯著上空,嘴唇微微顫抖,可能在感悟天道吧,也就是發呆。


    過了大概五分鍾左右,王前羽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平複了下來。開始動了動手腳。頓時欣喜若狂,隻要人沒事,什麽都好說。


    隨後直接跳了起來。雖然老頭被認定為邪教分子,但是以他這把年紀了,想來戰鬥力有限。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怎麽可能擔憂。


    “老頭兒?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啊?”


    “王八蛋,趕緊滾!”


    “斯?”


    王前羽冷笑道:“喲嗬,我向來尊老愛幼,既然你是這麽個態度,那我也不裝啦。老頭兒,脾氣挺硬的麻,想來是沒什麽大毛病的。但是我勸你啊都一大把年紀了,應該看脫生死,自然而然。沒必要聽一些亂七八糟的說法,額,這麽跟你說吧,自然老死就好了。沒必要信這信那的,整那些亂七八糟的儀式感幹嘛。”


    “誰告訴你,我要自殺了?”


    “你不自殺,躲人家老巢裏幹嘛?自魯啊?”


    那老頭一聽,頓時唿吸急促了起來,狠狠瞪著王前羽。兩人臉色都是被青煙熏的烏黑一片。


    “哎呦!還真有這麽個可能,你個老變態。肯定那方麵不行了,來這裏通電玩刺激。哇塞,好會玩哦……”


    “小王八蛋,等老子恢複力氣了,一定將你一掌拍死。”


    “我等著,我等著。”王前羽隨口敷衍道。


    王前羽不再理會老頭,掏出了手機,發現手機黑屏了,估計是壞了。本來想報120將老頭拖走,但是現在沒轍了。天色漸黑,隻能無奈的坐在一邊。總不能讓把這個老頭子獨自留在山上吧。


    王前羽全身各處都摸了過去,該有的零件一個不落,這才放心下來。


    “喂!小王八蛋,你過來扶我一把。”


    王前羽職業假笑道:“別想訛我。我出門在外好人好事都是不做的。”


    老頭暴躁的道:“小王八蛋,老子錢多的都拿去填糞坑了,訛你做什麽?你年紀輕輕的觸電之後都癱了半天,更何況我這個糟老頭子?身體素質不比你們年輕人呐。”


    “你這老頭,脾氣怎麽這麽火爆哩,中氣十足,不像個七老八十的麻。既然你有錢,這麽著吧,給我三千塊,我扶你起來,安全送你到家。”


    老人抬頭黑著臉說到:“小王八蛋,你無恥的模樣,有些似曾相識啊。老子不差錢,算是被你訛到了。”


    王前羽尷尬的笑了笑,道:“主要最近手頭有些緊,手機壞了。見笑見笑。”


    “但是助人為樂不是應該的嗎?如果每個年輕人要是都像你這樣的,那老祖宗傳下的溫良恭儉讓不都丟幹淨了。”


    “喲嗬,老頭兒,就你這暴躁的脾氣,你還懂這玩意兒。既然你提到孔子的溫良恭儉讓,那也該聽過子貢推遲獎金的故事吧。”


    “什麽玩意兒?”


    “閑來無事,我就跟你說說。春秋時期魯國有一條法律,魯國人在國外淪為奴隸,如果有人能把他們贖出來,可以到國庫報銷贖金。有一次,孔子的弟子子貢(端木賜)在國外贖了一個魯國人,迴國後拒絕收下國家賠償金。孔子知道後說:‘子貢做錯了。從今以後,魯國人將不會從別國贖迴奴隸了。向國家領取補償金,不會損傷到你的品行;但不領取補償金,魯國就沒有人再去贖迴自己遇難的同胞了。’後來呢,子路救起一名溺水者,那人感謝他送了一頭牛,子路收下了。孔子高興地說:‘魯國人從此一定會勇於救落水者了’。孔子講的很深刻啊,經兩千年還依舊實用的道理。嘿嘿嘿……”


    老頭子黑著臉,看著一臉奸笑的王前羽。“算你這個小王八蛋說的在理。”


    “天要黑了,我先下山找人過來幫忙。”


    “別急,別急,讓我再緩五分鍾。五分鍾之後,就能正常行走了。”


    王前羽剛要拒絕。老頭居然隨手掏出一疊鈔票,道:“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畢竟我老頭子怕死的很,讓我緩過勁來。這些算是服務費。迴頭再給你三千。”


    雖然王前羽覺得這個老頭脾氣古怪,不過,看到一疊鈔票,總也有七八百的樣子,頓時眉開眼笑的笑納了。


    此時那老頭子已經盤腿而坐,居然閉目養神了起來。


    王前羽看老人沉坐,便在事故發生地轉了轉,地上的電瓶已經全部燒焦,銅線也發黑了,地上出現一個偌大的黑色圈子。之前看到的那個似乎是青銅的麵具,但也不確定,這玩意兒也找不見,連個碎片都沒找到。最後目光定格在老頭子身上。


    此時老人家已經用一雙幽邃的雙眸盯著他。


    “啊!哈哈……老頭兒,別用這麽仇視的眼光看著我,反正我們兩個也不認識,瞧瞧這一片漆黑,連真麵目都沒見著,放心,你的秘密沒人知道。”


    “小王八蛋,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嗬嗬……”


    此時老人嘴角微微上揚,打量著王前羽,眼神之中略帶嘲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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