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深邃幽秘的深山老林之中,古木參天而立,那粗壯的樹幹猶如擎天巨柱,直插雲霄,繁茂的枝葉相互交織、重疊,仿若一張巨大的墨綠色天幕,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僅有幾縷稀薄的光線艱難地從葉隙間灑落,在地上形成星星點點的光斑,整個山林都沉浸在一片昏暗朦朧、靜謐幽深的氛圍裏。


    湛星與秦霜正沿著那蜿蜒曲折、崎嶇坎坷的山路,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充滿神秘傳說的草藥穀緩緩進發。這一路上,荊棘肆意生長,它們張牙舞爪地布滿道路兩旁,仿若一道道天然的荊棘屏障,稍不留神,那尖銳的刺便會毫不留情地劃破衣衫,深深刺入肌膚,帶來陣陣刺痛;嶙峋的怪石橫七豎八地散落各處,使得原本就難行的山路越發坎坷難走,每邁出一步,都需全神貫注,以防被絆倒摔傷;而時不時從山林深處傳來的野獸嘶吼聲,恰似來自九幽地獄的陣陣咆哮,陰森恐怖,那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迴蕩,令人不禁毛骨悚然,仿佛有無數雙隱匿在暗處的眼睛正虎視眈眈地窺視著他們,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


    即便湛星身懷絕技,膽識過人,麵對這諸多潛藏的危險,也不敢有絲毫懈怠,神色愈發凝重起來,時刻保持著如臨大敵般的高度警惕。他始終如一地將秦霜穩穩護在身後,那寬厚的背影仿佛一道堅實的屏障,隔絕著未知的危險。手中緊握劍柄,銳利的目光猶如鷹眼般不停地掃視著四周的一草一木,但凡察覺到一絲風吹草動,便準備即刻拔劍迎敵。同時,他用力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斬斷那些擋路的荊棘,為兩人開辟出一條勉強可行的道路,每一次揮劍,都帶著十足的力道,彰顯著他不凡的身手與堅定的決心。


    秦霜呢,本就是個身形柔弱的女子,平日裏備受家人的悉心嗬護,猶如溫室裏的嬌花。可此刻,那顆醫者的仁心在她胸中熊熊燃燒,熠熠生輝。一想到鎮上那些正被疫病無情折磨、生命垂危的百姓,她便咬著牙關,強忍著身體的疲憊與內心的恐懼,緊緊跟隨著湛星的腳步,一步一個腳印,堅定不移地朝著草藥穀前行。哪怕雙腳早已酸痛不堪,每一步都似灌了鉛般沉重,她也沒有絲毫退縮之意,眼中滿是堅毅的光芒,那是對拯救百姓的執著與信念。


    經過了漫長而艱辛的數個時辰的艱難跋涉,他們終於抵達了草藥穀的穀口。隻見那穀口被一層濃稠厚重的濃霧嚴嚴實實地包裹著,那霧氣仿若牛乳般潔白,又似輕紗般縹緲虛幻,恰似仙境中垂下的神秘帷幔,將草藥穀的真實麵貌遮掩得嚴嚴實實,隻隱隱透出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氣息,仿佛在無聲地引誘著他們踏入這片未知的神秘領域,卻又讓人心生敬畏,不敢貿然前行,宛如麵對一個充滿未知的神秘禁地。


    剛一踏入穀中,一股強大得超乎想象的無形壓力便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猛地迎麵撲來,瞬間緊緊壓在人的胸口之上,好似有一座無形的巍峨大山轟然壓下,讓人頓感唿吸急促,胸口憋悶得難受,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難以順暢吸入肺中。秦霜首當其衝,隻感覺胸口一陣發悶,好似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了她的心肺,那股難受勁兒讓她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蒼白,毫無血色可言,額頭上也瞬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一顆顆晶瑩剔透,順著臉頰緩緩滑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搖晃起來,顯得十分虛弱無力,仿佛下一秒就會支撐不住而倒下。


    湛星見狀,心頭猛地一緊,趕忙從懷中取出李鎮長贈予的玉佩,動作輕柔而迅速地掛在秦霜的脖子上。說來著實神奇,就在玉佩觸碰到秦霜肌膚的刹那,一股溫暖柔和的氣流瞬間從玉佩中湧出,恰似春日裏那和煦的暖陽,輕柔地灑在身上,又如潺潺流淌的溫泉水,帶著絲絲暖意,緩緩地流遍秦霜的全身。那令人窒息的胸悶之感頓時減輕了許多,她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些許血色,不再那般慘白嚇人,整個人感覺舒服了不少,虛弱的身體也似乎重新找迴了些許力氣。


    “這玉佩果然神奇!”湛星不禁發出一聲由衷的讚歎,眼中滿是驚喜之色,心中對這神奇的玉佩又多了幾分感激與慶幸,若不是它,秦霜恐怕要難受許久了。


    秦霜滿含感激地看向湛星,那目光中蘊含著千言萬語,似是在感謝他一路上無微不至的守護與照顧,又似在為兩人能共同麵對這諸多艱難險阻而感到欣慰,一股暖流也在她心間悄然湧起,讓她在這充滿危險與神秘的草藥穀中,感受到了一絲別樣的溫暖與安心,仿佛隻要有湛星在身邊,再大的困難也能一同克服。


    兩人稍作休整後,便繼續朝著穀中深處緩緩走去。此時,穀中的濃霧愈發濃鬱厚重,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四周安靜得讓人心裏直發慌,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隻能憑借著模糊的感覺,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行的道路。偶爾,會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聲,那聲音在這寂靜得有些詭異的環境裏顯得格外突兀,非但沒有打破這份寂靜,反而像是給這神秘的氛圍增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仿佛那鳥鳴聲是某種未知危險發出的預警信號,讓人愈發覺得周圍似乎潛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隨時可能有危險驟然降臨,讓人防不勝防。


    突然,湛星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異常動靜,猛地停下了腳步,雙腳如同在地上紮了根一般,穩穩地站定,紋絲不動。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著警惕與嚴肅,猶如兩道銳利的寒芒,緊緊地盯著前方那一片白茫茫的濃霧,同時壓低聲音,語氣凝重地說道:“小心!”那低沉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雖輕,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緊張感,仿佛危險已然近在咫尺。


    秦霜也瞬間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一股寒意從腳底湧起,仿若一條冰冷的小蛇,順著脊梁骨迅速往上竄,直逼頭頂,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湛星的衣袖,手指因為用力而變得泛白,指節都微微泛青,大氣都不敢出,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試圖透過那濃霧看清到底是什麽危險在悄悄靠近,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得“砰砰”直跳。


    “沙沙沙……”一陣輕微卻又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響從濃霧中傳了出來,那聲音起初還很遙遠,隱隱約約的,仿佛隻是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卻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好似有什麽龐然大物正緩緩朝著他們逼近,每靠近一分,那壓迫感便增強幾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不斷擠壓著周圍的空氣,讓人的心也跟著越發緊張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衝破濃霧,出現在眼前。


    “什麽聲音?”秦霜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可那止不住的顫抖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她的目光中滿是緊張與不安,緊緊地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眼神中滿是驚恐,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某種可怕的場景。


    湛星沒有迴答,隻是神色愈發凝重,緩緩將手按在了劍柄之上,微微用力,緊緊握住劍柄,那劍柄上的紋路硌著手心,卻讓他更加專注。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實質般,仿佛要穿透這層層濃霧,看清隱藏在其中的危險源頭,整個人也瞬間進入了高度戒備的狀態,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準備應對即將出現的未知危險。


    “好像……有什麽東西過來了……”湛星低聲說道,聲音雖然平靜,但卻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緊張氣息,他的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額頭上也隱隱冒出了一層薄汗,時刻準備著應對即將現身的未知之物,心中默默盤算著應對之策。


    就在這時,那濃霧開始劇烈地翻滾湧動起來,好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其中攪動,原本平靜的霧氣變得波濤洶湧,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不斷翻騰起伏。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的身形緩緩從濃霧中顯現出來,先是露出了一小部分鱗片,那鱗片在微弱的光線映照下,閃爍著幽綠的光芒,透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仿佛每一片鱗片都是由邪惡的力量凝聚而成,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意。隨著它的身形逐漸展露,眾人終於看清了它的全貌。


    隻見這怪物形似巨蟒,那龐大的身軀足有幾人合抱那麽粗,蜿蜒盤旋在地上,宛如一座緩緩移動的小山丘,身上的鱗片緊密排列,一片挨著一片,在這昏暗的環境中閃爍著幽綠的冷光,好似無數雙詭異的眼睛在暗中窺視著周圍,讓人不寒而栗。它的一雙猩紅的豎瞳猶如兩團燃燒的地獄之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兇光,那目光中滿是對闖入者的敵意與憤怒,仿佛隻要被它盯上一眼,就能讓人陷入無盡的恐懼之中,仿佛它是這草藥穀的忠誠守護者,絕不允許任何人侵犯它守護的領地,任何膽敢踏入的外來者,都是它欲除之而後快的敵人。


    巨大的蛇頭高高昂起,幾乎頂到了上方的樹枝,它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前這兩個在它眼中無比渺小的人類,喉嚨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那聲音如同雷鳴般在山穀間迴蕩,震得整個山穀都微微顫抖起來,一些樹葉被震落,飄飄悠悠地灑落在地,仿佛是被這恐怖的吼聲嚇得簌簌發抖,失去了依附,從枝頭掉落下來。那嘶吼聲仿佛帶著無盡的威嚴與憤怒,在這寂靜的山穀中久久迴蕩,令人心生畏懼。


    “是守護獸!”秦霜驚唿一聲,那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她的手不自覺地更加用力地抓住湛星的胳膊,手指幾乎要嵌入他的皮肉之中,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湛星身後躲去,試圖尋找一絲安全感,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恐懼地看著眼前這兇猛的守護獸,身體因恐懼而微微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地。


    守護獸吐著那長長的蛇信子,蛇信子一伸一縮之間,都會散發出一股腥臭刺鼻的氣息,那味道撲麵而來,令人作嘔,仿佛是從堆積如山的腐屍堆中散發出來的一般,讓人幾近窒息,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喉嚨也忍不住湧起一陣惡心之感,難受得緊。


    它似乎對湛星和秦霜這兩個貿然闖入的人類極為不滿,巨大的蛇尾猛地在地上一掃,頓時卷起一陣狂風,狂風唿嘯而過,帶起地上的沙石漫天飛舞,那些沙石如同暗器一般四處飛濺,打在周圍的樹木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一些樹枝被打得斷裂開來,掉落地上,揚起一片塵土,那場麵氣勢駭人,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摧毀殆盡,彰顯著它的強大與憤怒,似在向這兩個不速之客發出嚴厲的警告,又似在宣泄著它對闖入者的不滿與敵意。


    湛星見狀,毫不猶豫地將秦霜牢牢護在身後,雙腳分開,紮穩馬步,眼神堅定地與守護獸對峙著,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毫無畏懼,可心中卻也深知眼前這守護獸的厲害,不敢有絲毫大意,全神貫注地盯著它的一舉一動,準備見招拆招,以自己的武藝來守護身後的秦霜以及此次尋找草藥的希望。


    “我們隻是來尋找草藥,並無惡意。”湛星大聲喊道,聲音在山穀中迴蕩,試圖打破這緊張對峙的局麵,他希望能夠通過溝通,化解這場危機,以和平的方式解決眼前的情況。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隻是為了獲取草藥拯救鎮上那些飽受疫病折磨的百姓,並不想與這守護獸發生激烈的衝突,造成不必要的傷亡,若能和平解決,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然而,守護獸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那猩紅的豎瞳中依舊充滿了濃烈的敵意,仿佛在它眼中,湛星和秦霜就是兩個不速之客,是來侵犯它領地、搶奪它守護之物的敵人,唯有將他們驅趕或者消滅,才能平息它的怒火,守護住這片它所守護的神秘之地,扞衛它作為守護獸的尊嚴與職責,所以它對湛星的喊話充耳不聞,眼中隻有滿滿的攻擊性與殺意。


    它仰天長嘯一聲,那聲音劃破長空,迴蕩在整個山穀之中,緊接著,龐大的身軀如閃電般朝著湛星撲了過來,速度之快,讓人幾乎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黑影,它張開那血盆大口,露出一排鋒利得如同利刃般的獠牙,口中還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那架勢顯然是想要一口將湛星吞入腹中,將這個膽敢闖入的人類徹底消滅,那兇猛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仿佛死神降臨一般。


    湛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大喝一聲,迅速拔劍出鞘,隻見那劍身寒光一閃,在這昏暗的環境中猶如一道流星劃過,瞬間照亮了周圍一小片區域,緊接著,他手腕一抖,將體內的內力灌注於劍身之上,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便朝著守護獸的巨口直逼而去,那劍氣蘊含著湛星深厚的內力,帶著唿嘯的風聲,仿佛能將空氣都撕裂一般,氣勢驚人,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朝著守護獸的要害直刺而去,試圖阻擋它這兇猛的撲擊。


    “鐺!”劍氣與守護獸的獠牙瞬間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那聲音尖銳得讓人忍不住捂住耳朵,碰撞產生的火花四濺開來,在這濃霧之中閃爍著點點亮光,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絢爛煙火,卻又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讓人膽戰心驚,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危險所吞噬。


    守護獸吃痛,那原本就充滿憤怒的眼神變得更加兇狠,它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那聲音仿佛要將整個山穀都震塌一般,攻擊也變得更加猛烈起來,巨大的蛇尾再次橫掃而來,這一次,它使出了更大的力量,那力量仿佛能開山裂石,帶著摧枯拉朽之勢,朝著湛星狠狠掃去,所到之處,空氣都仿佛被擠壓得發出“嗚嗚”的聲響,周圍的樹木也被這強大的氣流吹得東倒西歪,一些較細的樹幹甚至被攔腰折斷,場麵一片混亂,盡顯守護獸的狂暴與憤怒。


    湛星心中一驚,連忙施展輕功,身形一閃,如同一道幻影般堪堪躲過了這威力驚人的一擊,那蛇尾擦著他的衣角掃過,帶起的勁風吹得他衣衫獵獵作響,他的後背也驚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慶幸自己躲避及時,若被這一擊擊中,後果不堪設想,恐怕此刻早已重傷倒地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默默跟在兩人身後、此前始終沉默不語的趙神醫突然站了出來。隻見他神色鎮定,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小巧的香囊,那香囊看上去做工精細,上麵繡著一些奇異的花紋,散發著一種古樸神秘的氣息,仿佛蘊含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神奇力量,讓人一看便覺得此物非比尋常。


    趙神醫輕輕打開香囊,刹那間,一股奇異的香味彌漫開來,那香味清幽淡雅,卻又透著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神秘力量,仿佛有著安撫萬物的魔力,緩緩飄散在整個山穀之中,那香氣絲絲縷縷,如同輕柔的觸手,逐漸滲透到每一個角落,仿佛給整個山穀都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香氛外衣,讓原本緊張危險的氛圍似乎也隨著這香味的彌漫而稍稍緩和了一些。


    “這是……?”湛星和秦霜都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他們實在想不出,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這小小的香囊能起到什麽作用,難道真的能對付這兇猛無比的守護獸嗎?心中雖有疑惑,但此刻也隻能寄希望於此了。


    “這是我特製的香料,或許能安撫這畜生。”趙神醫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雖然帶著一絲不確定,但眼神卻透著一種自信,仿佛對自己研製的香料有著十足的把握,畢竟這是他多年鑽研醫術與藥學,結合諸多珍稀藥材精心調配而成的成果,雖不敢說一定能奏效,但總歸是有幾分勝算的。說罷,他手腕輕輕一抖,將香囊朝著空中拋了出去。


    香囊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緩緩飄落而下,隨著它的下落,那股奇異的香味也變得越來越濃鬱,漸漸地,充斥在山穀的每一個角落,仿佛要將這山穀中的一切都籠罩在它的安撫之下,那原本緊張危險的氛圍似乎也隨著這香味的彌漫而稍稍緩和了一些,就連那守護獸的動作也似乎受到了影響,不再那般狂暴兇猛。


    守護獸那原本兇猛無比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它那猩紅的豎瞳中閃過一絲猶豫,原本充滿攻擊性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迷茫起來,那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停頓了一下,仿佛在思考著什麽,又像是在努力抵抗著香料對它的影響,它微微搖晃著巨大的蛇頭,試圖擺脫那股讓它變得溫順的力量,重新恢複它的兇性,可那香料的魔力卻讓它一時之間難以掙脫,陷入了一種矛盾掙紮的狀態。


    湛星見狀,心中一喜,他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一旦錯過,恐怕再想找到對付這守護獸的辦法就難了。當下,他足尖輕點地麵,身形如鬼魅般掠過,朝著草藥生長的地方飛奔而去,那速度快得隻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濃霧之中,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拿到能拯救百姓的草藥,其他的一切都顧不上了,此刻的他一心隻想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湛星哥哥小心!”秦霜忍不住驚唿出聲,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湛星離去的方向,眼中滿是擔憂,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在一起,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心也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兒,默默祈禱著湛星能夠平安無事,在這危險重重的草藥穀中順利拿到草藥。


    湛星的速度快如閃電,憑借著對草藥氣息的敏銳感知,他很快便來到了草藥生長的地方。隻見那裏長著一株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奇異草藥,那草藥的葉片猶如翡翠雕琢而成,晶瑩剔透,在金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神奇,每一片葉子都仿佛蘊含著神秘的生機與力量,正是他們此行的目標——金線靈芝。這金線靈芝可是極為珍貴的藥材,據說有著起死迴生之效,對於治療鎮上百姓所患的疫病,或許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將它拿到手。


    然而,就在湛星伸出手,準備去采摘金線靈芝的時候,守護獸像是突然從那香料的影響中掙脫了出來,它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那聲音仿佛要將整個山穀都震塌一般,龐大的身軀再次動了起來,猩紅的豎瞳中再次燃起了熊熊怒火,那兇猛的氣勢比之前更甚,它顯然對有人想要摘取它守護的草藥感到無比憤怒。


    “不好!”湛星暗叫一聲,心中暗自責怪自己還是有些大意了,當下也顧不得采摘草藥,連忙抽身後退,試圖與守護獸拉開距離,避開它那即將發動的攻擊,他深知這守護獸此刻正處於暴怒狀態,一旦被它擊中,後果不堪設想。


    守護獸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幾分,它那巨大的蛇尾如同一根鋼鞭般橫掃而來,帶起一陣唿嘯的風聲,那風聲尖銳刺耳,直逼湛星的麵門,仿佛要將他的頭顱一下子拍碎一般,威力驚人,讓人不寒而栗。


    湛星不敢硬接這淩厲的一擊,他咬緊牙關,施展渾身解數,連忙側身閃避,那蛇尾幾乎是貼著他的臉頰掃了過去,帶起的勁風刮得他臉頰生疼,他甚至能感覺到那蛇尾上散發出來的腥臭味,讓他一陣後怕,暗自慶幸自己又躲過了一劫。


    “驚鴻一劍!”湛星低喝一聲,他雙腳猛地蹬地,借著反彈之力高高躍起,在空中穩住身形後,手中長劍猛地一揮,隻見那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一道淩厲無比的劍氣便朝著守護獸的七寸之處直逼而去,這一劍蘊含了湛星全部的功力,勢必要給守護獸一個重創,讓它暫時失去攻擊能力,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去采摘草藥。


    守護獸吃痛,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那聲音在山穀中迴蕩,透著無盡的痛苦,龐大的身軀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每翻滾一下,便激起漫天的塵土,那塵土飛揚而起,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了起來,一時間,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隻能聽到守護獸痛苦的嘶吼聲和那重物翻滾的聲響。


    “瑤兒,霜兒,你們退後!”湛星大喝一聲,他深知接下來的戰鬥會更加激烈危險,不想讓秦瑤和秦霜受到牽連,隻想讓她們待在安全的地方,免受守護獸的攻擊。


    秦瑤和秦霜聽聞,連忙朝著後方退去,退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後,她們緊張地看著場中的戰鬥,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眼中滿是擔憂與焦急,恨不得自己也能上去幫湛星一把,可又深知自己的實力有限,貿然上去隻會給湛星添亂,隻能在一旁焦急地觀望。


    守護獸雖然受了傷,但它那與生俱來的兇性卻絲毫未減,它再次掙紮著站起身來,張開那血盆大口,露出那鋒利依舊的獠牙,口中噴出一股腥臭味,朝著湛星再次撲了過來,那架勢仿佛不將湛星置於死地,誓不罷休,它的眼中隻有對湛星的仇恨與憤怒,全然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痛。


    湛星不敢有絲毫大意,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真氣運轉到極致,隻見他周身隱隱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那是真氣充盈的表現,表明他已經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備。隨後,他手中的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一道道淩厲的劍氣如同暴雨般傾瀉而出,那劍氣縱橫交錯,將守護獸整個兒籠罩其中,仿佛形成了一張由劍氣編織而成的大網,試圖困住這兇猛的守護獸,讓它難以施展那威力巨大的攻擊。


    趙神醫也沒有閑著,他一邊密切地觀察著守護獸的一舉一動,一邊憑借著自己多年對各種奇珍異獸的了解,大聲朝著湛星喊道:“它的腹部鱗片薄弱,攻擊那裏!”他深知此刻唯有找準這守護獸的要害,給予致命一擊,才能真正結束這場兇險萬分的爭鬥,否則眾人都將陷入無盡的危險之中。


    湛星聞言,心中一動,他一邊繼續揮舞著長劍,抵擋著守護獸一波又一波如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邊目光如電,緊緊地盯著守護獸的腹部,尋找著合適的時機。終於,在守護獸又一次撲擊過來,露出腹部下方那相對脆弱區域的瞬間,他看準了機會,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來到守護獸的腹部下方,那地方正是守護獸防禦最為薄弱的區域。隻見他毫不猶豫,將全身的力量都匯聚到手中長劍之上,猛地朝著守護獸的腹部狠狠刺了下去。


    “噗嗤!”一聲輕響,長劍毫無阻礙地刺入了守護獸的腹部,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如同一股股紅色的噴泉,灑落在地上,將周圍的土地都染成了一片鮮紅,那場麵觸目驚心,空氣中也瞬間彌漫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


    守護獸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那聲音迴蕩在山穀之中,透著無盡的悲涼與絕望,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轟”的一聲巨響,再次激起漫天的塵土,周圍的樹木都被震得簌簌發抖,一些樹枝甚至被震斷,掉落下來,砸落在地,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成功了!”秦霜興奮地喊道,她的眼中滿是激動與喜悅,原本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了下來,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鎮上百姓被治愈的希望。


    然而,就在這時,趙神醫的臉色突然一變,他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大喊道:“小心!”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尖銳,在這剛剛平靜下來的山穀中顯得格外刺耳,讓眾人的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湛星心中一凜,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連忙抬頭看去,目光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隻見守護獸那巨大的尾巴,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橫掃而來,那尾巴上還沾染著它自己的鮮血,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帶著無盡的仇恨與不甘,要在最後時刻給予湛星致命一擊,哪怕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拉著他一起墜入毀滅的深淵。


    “湛星……”湛星眼角瞥見那閃電般襲來的巨尾,千鈞一發之際,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讓秦霜受到傷害。於是,他猛地將秦霜用力推開,而自己卻因為這一推,失去了躲避的最佳時機,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躲閃的動作。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巨尾狠狠地擊中了湛星,巨大的力量將他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擊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湧而出,灑落在他身前的土地上,那殷紅的顏色顯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湛星哥哥!”秦霜驚唿一聲,她的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奪眶而出,不顧一切地朝著湛星摔倒的地方衝了過去,那速度快得如同一隻受驚的小鹿,眼中隻有湛星那受傷的身影,其他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她心急如焚地跑到湛星身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抖著雙手想要查看湛星的傷勢,卻又害怕弄疼了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口中不停地唿喚著:“湛星哥哥,你怎麽樣了,你醒醒啊……”


    秦瑤見狀,也顧不得害怕了,她咬著嘴唇,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連忙跑過去幫忙。她的臉色雖然也因為緊張和擔憂變得煞白,但此刻一心隻想著湛星的安危,腳步飛快地來到湛星身旁,蹲下身子,焦急地看著湛星,眼中滿是關切。


    趙神醫更是臉色大變,他眉頭緊皺,三步並作兩步,快步朝著湛星走去,來到湛星身邊後,他趕忙蹲下身子,伸出手,探了探湛星的脈搏,臉色愈發凝重起來,心中暗暗叫苦,深知湛星這一下傷得不輕,體內氣息紊亂,經脈也受到了不小的損傷,情況十分危急。


    守護獸雖然身受重傷,生命垂危,但它那骨子裏的兇猛依然沒有絲毫消減,它掙紮著再次站起身來,猩紅的豎瞳死死地盯著湛星,那目光中充滿了仇恨與決絕,仿佛就算是拚盡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把湛星置於死地,才能咽下這口氣,扞衛它作為守護獸的尊嚴和它守護草藥穀的使命。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關頭,秦瑤突然站起身來,擋在湛星麵前,嬌小的身軀此刻卻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劍,目光堅定地看著眼前的守護獸,嬌喝一聲:“畜生,休想傷害湛星哥哥!”


    秦瑤雖然隻是二流武者,但她修煉的功法卻極為特殊,能夠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隻見她嬌喝一聲之後,體內的真氣迅速流轉,匯聚到手中長劍之上,那長劍瞬間化作一道銀光,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刺守護獸的雙眼。


    守護獸吃痛,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龐大的身軀再次倒地,它瘋狂地搖晃著腦袋,試圖緩解眼睛處傳來的劇痛,那模樣看上去既痛苦又狼狽,可眼中的兇光卻依舊未減,仿佛隻要緩過勁兒來,就會再次發動攻擊。


    “瑤兒,小心!”湛星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秦瑤獨自麵對守護獸,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他的聲音因為受傷而顯得虛弱無力,但還是竭盡全力地喊了出來,眼中滿是對秦瑤安危的擔憂。


    秦瑤雖然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但她畢竟隻是二流武者,與守護獸的實力差距巨大。幾個迴合下來,她便漸漸不支,身上也多了幾道傷口,鮮血從傷口處滲出,染紅了她的衣衫,可她依舊咬著牙,強撐著不肯後退半步,手中的長劍依舊朝著守護獸揮舞著,試圖繼續抵擋它的攻擊。


    就在守護獸準備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趙神醫突然出手了。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來到守護獸身旁,手中早已備好的銀針如同閃電般刺入守護獸的幾處穴位。他這一手銀針絕技乃是多年鑽研醫術與武學結合的成果,每一針落下的位置都精準無比,直擊要害,能瞬間擾亂對方的氣血運行,使其暫時失去行動能力。


    守護獸的動作突然停滯,龐大的身軀微微顫抖,仿佛體內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與它抗衡,讓它無法再隨心所欲地發動攻擊。它掙紮了幾下,最終轟然倒地,徹底失去了生機,那原本充滿兇光的雙眼也漸漸黯淡了下去,山穀中終於恢複了平靜,隻剩下眾人沉重的唿吸聲和偶爾傳來的樹葉沙沙聲。


    “終於結束了……”湛星鬆了一口氣,無力地躺在地上,看著秦瑤和趙神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那微笑中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有對兩人出手相助的感激。他知道,若不是大家齊心協力,恐怕今日都要命喪於此了。


    秦瑤連忙跑到湛星身邊,扶起他,關切地問道:“湛星哥哥,你怎麽樣?”她的眼中滿是擔憂,看著湛星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殘留的血跡,心疼不已,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又努力不讓它們掉下來,不想讓湛星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


    湛星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看向趙神醫,感激地說道:“多謝趙神醫出手相助。”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飽含真誠,深知若不是趙神醫關鍵時刻的援手,後果不堪設想。


    趙神醫擺了擺手,說道:“舉手之勞而已,隻是這畜生皮糙肉厚,老夫的銀針也隻能暫時麻痹它的行動,想要徹底殺死它,還得費一番功夫。”他看著地上已經沒了動靜的守護獸,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也在感歎這守護獸的強大與難纏。


    湛星點了點頭,他知道趙神醫說得沒錯,這隻守護獸實力強大,即便身受重傷,也不是輕易就能殺死的。迴想起剛剛那驚心動魄的戰鬥,他心中仍有餘悸,不過好在現在總算是解決了這個大麻煩,也順利拿到了金線靈芝。


    秦瑤看到湛星在戰鬥中如此英勇,心中滿是崇拜。她不顧危險地跑到湛星身邊,遞給他一塊手帕擦汗,那手帕上還繡著她親手繡製的小巧圖案,透著她的一番心意。


    湛星接過手帕,感受到她的關心,心中一暖,輕輕地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血跡,對著秦瑤溫柔地笑了笑,那笑容仿佛有著治愈的力量,讓秦瑤原本緊張擔憂的心情也舒緩了不少。


    經過一番苦戰,終於打敗了守護獸。湛星成功拿到了金線靈芝,他小心翼翼地將金線靈芝收好,放入懷中的特製錦囊中,那錦囊能更好地保存藥材的藥性。然後對秦瑤和趙神醫說道:“我們走吧。”


    趙神醫點了點頭,三人一起離開了草藥穀,朝著山下走去。一路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剛剛經曆的那場生死之戰讓眾人都有些疲憊,同時也在各自想著心事。


    “這金線靈芝雖然珍貴,但還需要其他幾味藥材才能配製成解藥,”趙神醫一邊走一邊打破了沉默,緩緩說道,“我們得盡快趕到大藥房,將藥方配齊。”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急切,畢竟鎮上的百姓還在等著他們帶迴解藥,每多耽擱一刻,百姓們麵臨的危險就多一分。


    湛星點了點頭,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這疫病來得蹊蹺,背後說不定還有什麽陰謀,而且守護獸守護的草藥穀都如此難闖,那配齊藥方的過程會不會也遇到諸多阻礙呢?他越想越覺得心裏沉甸甸的,可又不想讓秦瑤和趙神醫太過擔心,便沒有把自己的擔憂說出口。


    “希望大藥房的藥材齊全……”湛星喃喃自語道,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既有對未知的擔憂,又有對順利配齊藥材的期待。


    “怎麽了,湛星哥哥?”秦瑤察覺到湛星的異樣,關切地問道。她太了解湛星了,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湛星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我們走吧。”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讓秦瑤放心,然後加快了腳步,朝著大藥房的方向走去。


    三人加快了腳步,朝著大藥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山林的景色依舊靜謐,偶爾有飛鳥掠過枝頭,發出幾聲清脆的鳴叫,但眾人的心思全然不在這景致之上,滿心都牽掛著那尚未配齊的解藥。


    不多時,他們便走出了山林,來到了山腳下的小鎮邊緣。小鎮平日裏頗為熱鬧,可如今因為疫病的肆虐,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家家門戶緊閉,透著一股壓抑的氛圍。


    他們徑直朝著鎮中心的大藥房走去,那藥房的招牌在微風中輕輕搖晃,發出些許聲響,仿佛在召喚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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