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收拾妥當之後,輕柔地抱著不黑緩緩走出房門。就在她打開房門的那一刹那,韶懷閔那張滿是笑容的臉龐瞬間映入眼簾。


    “小禾兒,咱們走吧。”他那清朗的聲音猶如微風拂過,在她的耳畔輕輕響起。


    喻禾微微點頭,然後抬腿邁出了房間。


    “師尊,您要去哪兒?”紀清燁牢記著喻禾的囑咐,知曉今日喻禾有事要辦,不能帶著自己和不黑,然而連具體情況都不透露,他的心裏總歸是覺得別扭。


    “為師有事要處理,莫要多問,替我照看好不黑就行。”


    言罷,喻禾將懷中的不黑塞給了紀清燁。


    “喻禾,連我都不能去?”不黑歪著腦袋,眼中滿是疑惑,直直地望著她。


    “你老老實實地在這待著,看好這小崽子,別讓他偷偷摸摸跟著我就行,再說了,你祖上跟純狐一族有過糾葛,萬一暴露了,我這事兒可就黃了,聽話啊。”喻禾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不黑的腦袋,輕聲地安撫著。


    “看著他沒問題,但是你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麽辦?小爺不在誰來保護你?”不黑滿心焦慮,在它心裏,喻禾就是個毫無縛雞之力的食堂阿姨,必須得靠自己來保護。


    “這不是還有韶懷閔呢麽,不會有事的。”喻禾不禁好笑地擼了一把不黑。


    “就他?你不保護他就不錯了,不行,你太危險,我得跟去。”不黑毫無差別地看不起所有人。


    “你給我老實待著,我是你主人,不聽話以後不給罐罐了,全給赤赤吃。”喻禾單手按著在紀清燁懷裏掙紮著的不黑的腦袋。


    “就會拿這個威脅我!不吃就不吃!”不黑滿心不服氣,雖說罐罐重要,可喻禾比罐罐更重要。


    “你聽話,留你在這是我對你絕對的信任啊,你要是跟我去了,誰來看著小崽子,他若是壞了我的好事,咱倆可就真的迴不去了,不黑最乖了對不對?”喻禾那溫柔的眼神瞬間就俘虜了不黑。


    “行吧行吧,看在你的麵子上,你徒弟我罩著了,早去早迴嗷。”不黑停止了掙紮,老老實實地趴在紀清燁的肩膀上。


    喻禾沒再多說什麽,跟著韶懷閔朝著時風族長的木屋走去。


    紀清燁本想送喻禾到時風那裏,不黑從他身上一躍而下,對著紀清燁一通哈氣。


    “喻禾說你不能出去,連門口都不能靠近!老實待著!”不黑這不停的哈氣聲,讓紀清燁如墜雲霧之中。


    他心裏想著:我什麽時候得罪這個小祖宗了?


    他選擇繞過不黑,焦急地想要跟上去,卻被不黑再次攔下。


    不管紀清燁想從哪個方向離開小院,不黑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他麵前哈氣,如此來來迴迴幾次,紀清燁無奈放棄,一臉不爽地迴到了木屋內。


    “小禾兒,若是你解開封印,可有想過嫁人之事?”


    一路行來,韶懷閔與喻禾二人皆沉默不語,各自懷揣著心事,誰也不願先打破這微妙的寂靜氛圍。


    然而,韶懷閔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疑問,率先開口問道。


    喻禾聽聞此言,腳下步伐驟然一滯,嬌美的麵容之上瞬間掠過一抹慌亂之色。


    “為何會突然如此發問?”


    韶懷閔凝視著她那副懵懂的模樣,心頭竟莫名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之感。


    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笑道:“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


    喻禾輕咳一聲,稍稍定了定神,緩聲道:“目前為止,尚未考慮過此事。”


    韶懷閔微微頷首,表示理解,但他那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之中,卻似隱隱蘊含著某種深意,繼續追問道:“那倘若有一人對你情根深種、非你不可,又當如何?”


    喻禾抬起頭,迎向他的目光,隻見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躲閃之意。


    其實,她又怎會不知曉韶懷閔話中的含義?隻是此刻,她尚不知該如何迴應這份情意。


    “世間怎會有這般事情發生,切莫再拿我打趣了。”


    喻禾垂下眼簾,雙頰微紅似逃避。


    韶懷閔輕輕歎了口氣,剛想要再說些什麽,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時風族長的木屋前。


    木門緩緩打開,時風族長站在門內,目光先是落在喻禾身上,隨後移向韶懷閔。


    “你們來了。”


    三人走進屋內,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


    時風族長微微抬手,示意二人先行入座。


    他麵容緊繃,神色肅穆,緩緩開口道:“仙尊,請容老朽先把醜話說在前頭。這意相獸雖說是我族用以引出無情根族人的靈獸,但對於能否成功解開封印一事,實難保證其必有成效。若最終未能助仙尊達成所願,還望仙尊高抬貴手,切莫傷及此獸性命。”


    喻禾輕輕頷首,臉上露出一抹苦澀而又無奈的笑容,輕聲迴應道:“族長盡可放心,喻禾絕非肆意殺生之輩。此番前來此地,本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尋求一線可能罷了。倘若當真無力解開謎團,我自當遵循承諾,絕不加害於它。”


    說罷,她微微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之色。


    聽到喻禾這番表態,時風族長稍稍安心,拱手說道:“仙尊如此通情達理,老朽願傾盡全力一試。煩請諸位稍候片刻。”


    言畢,他緩緩站起身來,步履穩健地朝著裏屋走去。


    不多時,隻見時風族長從裏屋走出,手中多了一個包裹。


    那包裹被一層淡藍色的綢緞嚴密包裹著,隱隱散發出一股淡雅的清香氣息。


    “讓各位久等了,我們即刻啟程前往意相穀。”時風族長的嗓音雖然略顯蒼老,但卻猶如洪鍾一般,低沉而又鏗鏘有力。


    一直守候在旁的時白,此時麵色凝重地上前一步,望著父親關切地說道:“父親,此事非同小可,還望您凡事多加小心,務必量力而行!”


    時風點了點頭,並未與他搭話,領著眾人朝著意相穀的方向禦風而行。


    喻禾與韶懷閔對視一眼,雙雙禦劍緊緊跟著時風而去。


    時白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三人,直到再也看不清之後,才緩緩收迴目光。


    此時時風的麵色可以說是十分難看,意相獸每次幫助族人引動情根,都需要吞噬施法之人的靈力。


    若是幫助之人的修為越高,那麽它所需要的靈力就越高,而喻禾的修為不知自己能否承受得住,若不是為了純狐一族,他萬萬是不能冒這個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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