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尊好像生氣了,臉都氣成那樣紅了。”柏鈺和紀清燁兩人糊裏糊塗地站在原地,怎麽也想不明白究竟為何惹得師尊大動肝火。


    喻禾迴到房間後,一把抱起正躺在被子上唿唿大睡、鼾聲如雷的不黑,將心中的憤懣發泄似的在不黑順滑的毛發上揉來揉去。


    “喻禾,你咋了?”不黑感覺到喻禾氣到了極點,這哪裏是撫摸啊,簡直趕上給它強行脫毛了。


    “哼,兩個小兔崽子一點都不可愛!居然覺得我聲音難聽!氣死我啦!”喻禾嘴裏不停地碎碎念著抱怨。


    不黑聽得雲裏霧裏的,什麽情況啊這是,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這倆徒弟怎麽能把喻禾氣成這副模樣?


    “喻禾你別氣了,我覺得你聲音是最好聽的,他們不懂欣賞。”不黑選擇出言安慰喻禾。


    “真的嗎?那我換個聲音你聽聽,不許騙我,要老老實實地評價一下。”喻禾雙眼放光,緊緊地盯著不黑。


    不黑隻覺得自己快要被她那熾熱的目光盯得炸毛了,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嗯,你說。”不黑硬著頭皮決定聽聽。


    “不黑呀,你覺得我這個聲音好聽嘛?”喻禾掐著嗓子,夾子加強版(鉗子)說道。


    “喵!哪來的妖孽,速速給小爺滾出來!竟敢附身在喻禾身上!你這是在找死!”不黑聽完的一瞬間,原本順滑的毛發瞬間根根豎起,仿佛觸電一般,嘴裏還朝著喻禾叫囂著,卻完全沒留意到喻禾那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喻禾此時的臉色愈發漆黑如墨,氣息也越發低沉,直到不黑喊出“你找死”這三個字後,她徹底爆發了。


    隻見她抱起炸毛的不黑,大步流星地走近大門,開門,將不黑扔出去,關門。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仿佛這樣的動作她已經重複了成千上萬遍,熟練得讓人驚歎。


    被喻禾扔在地上滾了兩個跟頭的不黑,在聽到那“嘭”的一聲關門巨響後,愣在了原地,轉過頭竟發現喻禾的兩個徒兒,也傻愣愣地站在那兒,一臉同情地看著自己。


    “喵喵喵喵喵喵!”不黑朝著二人詢問道。


    “你們看見喻禾身上的妖孽了對吧,所以我剛才沒看錯是吧。”


    紀清燁和柏鈺根本聽不懂不黑在說什麽。


    不黑想問他們為什麽喻禾這麽生氣,可無奈二人聽不懂,不黑隻好扒拉紀清燁的儲物戒,讓他把赤赤放出來,好在紀清燁看懂了它的動作,按照不黑的要求,把睡的迷糊的赤赤放在手心。


    於是一幅詭異的畫麵就這麽形成了。


    不黑這邊喵喵的叫著,由赤赤傳給紀清燁,再由紀清燁傳給柏鈺,不黑倒是不用他們相互傳話。


    兩人一貓一蛇蹲在地上,聲音壓低了擱那蛐蛐著喻禾。“你們怎麽惹喻禾生氣了?”不黑讓赤赤傳話。


    柏鈺和紀清燁一臉懵逼:“我們也不知道啊,師尊莫名其妙的就發火了。”


    “你們看見喻禾身上的髒東西了嗎?”不黑問。


    柏鈺呆呆的說:“什麽髒東西?師尊可是仙尊啊,誰敢附身於她?”


    不黑又問:“那她嗓子壞了?還是腦子壞了?”


    紀清燁趕忙一把捂住傳完話的赤赤:“這可不興亂說啊,師尊迴頭更生氣了可怎麽辦?”


    “那咋了,本來就很奇怪啊,好端端的嗓子好像撕裂了似的,聽著難受死了。”不黑滿不在乎地說著。


    “那我還是去靈犀堂換框梨子吧。”柏鈺突然站起身來,心裏還惦記著得動作快點,不然師尊的嗓子要是更嚴重了可就麻煩了。


    “師兄你別急啊,方才師尊衝我二人發火的時候嗓子還好好的,怎可能瞬間就壞了呢,其中必定有緣由。”紀清燁一副探究的神情,緊緊地盯著喻禾緊閉的房門。


    “那要不你去問問?”柏鈺望著紀清燁,開口詢問著。


    “我可不去,去了挨罵怎麽辦?”紀清燁果斷拒絕。


    “那不黑,你去問問?”柏鈺又把目光投向不黑。


    “不去,我怕挨揍,她不揍你們,是你們不禁揍,小爺我可禁揍了,我才不去。”不黑堅決反對。


    “不對啊師兄,你怎麽不去,就會讓我和不黑去?”紀清燁和不黑同時抬起頭,質問著柏鈺。


    “那什麽,我也怕挨罵啊。”柏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那還有誰能去?”不黑問道。


    正巧此時赤赤剛傳完話,三雙眼睛就定格在拇指大小的赤赤身上。


    赤赤瞬間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不是有種,而是確定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讓赤赤去吧,隻有赤赤沒惹師尊生氣了。”柏鈺最終還是開了口。


    赤赤瞬間僵直了身軀,小小的蛇兒仿佛跟棍子一般邦硬,裝死這一招赤赤可謂是運用得爐火純青。


    趁著兩人一貓還在商議著怎麽讓赤赤進去,從哪兒進寢殿的時候,赤赤尾巴尖猛地一用力,對著紀清燁手上沒關閉的儲物戒,“咻”的一聲鑽了進去,任憑紀清燁如何拽它,說再多好聽的話,它就是死活不出來,打死也不出來。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沒有了赤赤的翻譯,不黑又恢複了貓叫。


    意思就是,算了算了,還是小爺去吧,不就問問情況嘛,兩個不禁揍的沒出息的人類。


    柏鈺和紀清燁一臉懵逼地看著不黑,隻見它踩著沉重的步伐,一點一點地挪到了寢殿門口。


    不黑深吸了幾口氣,顫顫巍巍地抬起自己的小爪子,輕輕推開了那厚重的殿門,一步三迴頭地走了進去。


    此時的喻禾正氣唿唿地坐在桌邊,連她平日裏最喜歡的糕點都沒碰一下。


    見不黑進來了,喻禾把頭扭向一邊,根本不搭理它,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喻禾,你生氣啦?”不黑討好地跳上喻禾的雙腿,卻被喻禾毫不留情地一把推了下去。


    “別生氣了嘛,我錯了好不好?”不黑跳上桌子,頭貼在喻禾的手背上蹭了蹭。


    “哼!”喻禾冷哼了一聲,依舊不理睬不黑。


    “哎呀,喻禾最好了,你別生我氣了嘛,我剛才教訓過你兩個徒弟啦,他們也都知道錯了,我們這不是關心你嘛。”不黑繼續蹭著喻禾的手。


    “錯哪兒了?”喻禾斜睨了不黑一眼,聲音嚴肅地問了一句。


    “我不該在你嗓子不舒服的時候覺得你被鬼附身了,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不黑為了表達自己的誠意,趴在石桌上,連腦袋都貼在了桌麵上。


    這話說完,喻禾反而更生氣了:“你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我真的知道錯哪兒了啊,那不然你告訴我,我錯哪兒了行不。”不黑一臉的問號,難不成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喻禾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明明是過來認錯的,居然還不曉得自己究竟錯在哪裏。


    喻禾撫著被氣得生疼的胸口,開始自我安慰:不生氣不生氣,世上萬物般般有,哪能件件如我意。為了小事發脾氣,迴想起來又何必。他人氣我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自己確實不適合走這條路,算了算了,難道還真要把自己氣死不成?


    喻禾給自己安撫了半天,心情才逐漸緩和過來,當她再次看向不黑後,那股怒火又蹭蹭地往上冒,趕忙掐了個靜心訣。


    “不黑,我有話問你。”


    不黑聽到喻禾語氣平穩後,趕忙迴答:“問,你問,我知道的肯定一次不差地全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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