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啥,宿主,主係統喊我,我先走了啊。”四四聽到喻禾說混沌養元液,瞬間心虛了,慌忙找借口準備開溜。


    “你給我等下,我看你這樣不像是有事,反而有點不對勁呢?”喻禾又不是傻子,往常跟係統要東西,四四總是摳門得很,自己不威脅利誘,根本不可能給自己。今兒卻是想要跑,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宿主,沒什麽不對的啊,人家真有事。”四四低著頭根本不敢看喻禾。


    “你快點老實交代,那什麽玩意兒液的,從哪兒來的?怎麽來的?你怎麽會這麽大方直接給我了?”喻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那人家說了,你別罵人家行不?”四四見糊弄不過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說。”喻禾眯著眼,死死地盯著畏畏縮縮的四四。


    “就是那啥,柏鈺不是快沒氣了嘛。正好係統商城裏有混沌養元液,我就替你買了。”四四的聲音小得喻禾差點聽不清。


    “啥?你替我買了?我這積分夠買?”喻禾心裏還在掰著手指頭算著自己有多少積分。


    “不夠啊,賒賬的。”四四給了喻禾一個大大的笑臉,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沃德發?你賒賬?之前的積分呢?”喻禾差點沒忍住咆哮出聲。


    “扣完了啊。”


    “好好好,辛辛苦苦幹幾年,一朝迴到解放前,分幣不剩還欠一屁股饑荒,真是好樣的。”喻禾氣得失了理智,恨不得把四四凝聚成人形,拉出來宰了。


    “宿主,你別這樣,挺嚇人,不是,挺嚇係統的。”四四見喻禾那副想要吃人的模樣,害怕極了。


    見喻禾並沒有搭理自己,四四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再說了,宿主,這麽些年,你也沒做幾個任務啊。”


    “滾!”喻禾直接掐斷了四四的鏈接,真的是一刻也不想聽她廢話。除了讓自己救這個救那個的,任務失敗還有電擊,完全沒討到一點好處也罷了,還倒貼係統積分,這給喻禾氣的都快心梗了,喻禾死命地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迫自己不能被她氣昏過去。


    “師尊。”不知過了多久,昏迷的紀清燁蘇醒了過來,四處張望著,發現喻禾正坐在桌邊不停地喝著水。


    “醒了?”喻禾剛把自己的火氣壓下去,這咬人的崽子又醒了。


    “師尊,徒兒這是怎麽了?怎會睡著了?”紀清燁一臉的茫然。


    “你不記得了?”喻禾挑了挑眉毛,有些懷疑紀清燁的話。


    “師尊,這是何意?徒兒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紀清燁裝得倒是像模像樣,其實他心裏啥都清楚。昏迷前喻禾那張暴怒的臉,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為了不讓喻禾起疑心,還故意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仿佛在控訴師尊冤枉自己,顯得自己委屈巴巴的。


    “罷了罷了,不記得就不記得吧。”喻禾盯著紀清燁看了半天,發現小崽子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估計是魔氣導致的,或者是雷鳴劍敲得太狠了,給敲失憶了。好在崽子不記得了,不然自己這張老臉,還真不知道怎麽說出口啊。


    “那師尊可否告知徒兒為何會暈倒?”紀清燁依舊裝著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為師趕迴來前,你魔氣入體,為師為你拔除魔氣的時候,你忍受不住痛苦昏了過去,好在為師將你體內的魔氣驅逐了大半,你才得以清醒。待此事過去,為師再為你徹底驅逐。”喻禾閉著眼睛撒著謊,反正自己沒睜眼。


    “師尊,為何我後腦這般疼痛?”紀清燁微微斜睨著喻禾那閉著眼睛隨口胡謅的模樣,心中不禁覺得饒有趣味,故意裝出一副頭痛欲裂、痛苦不堪之態,開口詢問道。


    喻禾頗不自在地轉過頭來,神色略顯慌張:“許是魔氣入腦了吧,莫要胡思亂想,若是疼得厲害,就吃些丹藥。”喻禾才不會心疼這個小崽子,自己身上和肩膀上的疼痛絲毫不比他少,至今仍一直隱隱作痛著呢。


    “就依師尊所言。”紀清燁見喻禾轉過身去,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細膩的脖頸處。


    雖說被衣領遮擋住了些許,但那過於白皙的皮膚仍透露出與平常不符的紅暈,那紅暈一直蔓延至耳垂下方,看起來誘人至極,他忍不住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嗯,你躺著好生休息,為師入夜要再探城主府,不必跟著為師。”喻禾總覺得此事透著諸多蹊蹺,魔軍此次仿佛抱著必勝的信念而來。


    究竟是何人打破封印?即便自己出手將魔軍擊退,也難保他們不會卷土重來,再次發起進攻。


    除非直接斬殺統領魔軍的首領,還有城主夫人又是怎麽迴事?為何她體內會被禁錮如此眾多的冤魂,城主又在何處?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讓她煩不勝煩,本就厭惡麻煩之事的她,這下可好,直接來了一堆,心情鬱結的喻禾猛地灌了一口茶水,這才稍稍平複了些煩躁的心情。


    “師尊,徒兒無礙,陪您一同去。”紀清燁自然不願讓喻禾獨自前往,不然自己跟來的目的又是什麽?


    “不可,為師此次是要揪出幕後黑手,你乃傷患,會拖累於我。”喻禾想都未想,直接拒絕。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城主怕是已被魔界侵蝕,若是帶著一個隨時可能出狀況的“炸藥包”去,那能有好?


    “徒兒不疼了,師尊,就讓徒兒跟您去吧。”紀清燁咬了咬牙,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自己剛才就不裝疼了。


    “為師說不可就是不可,是不聽為師的話了嗎!”喻禾本就心情煩躁,再加上紀清燁的糾纏不休,語氣不免加重了許多。


    “是,徒兒聽師尊的話。”紀清燁見喻禾動怒,隻好先口頭應承下來。


    城主府。


    “魔君,屬下查到了。”殷玫單膝跪在靳無憂身旁。


    “說。”靳無憂以城主之貌,手扶額頭,端坐於議事廳的太師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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