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就在教教徒弟,吃吃糕點,逗逗不黑中悠然地擺爛了整整一個月。那日子,過得這叫一個輕鬆又愜意。


    “師尊,今兒是民間的中秋佳節,您要不要下山去放盞河燈,順便逛逛民間的集市?”柏鈺晨起後,精神飽滿,目光炯炯地望著正躺在搖椅上的喻禾。


    今日的陽光柔和地灑在庭院裏,仿佛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溫馨的光暈。憶起今日是中秋,他滿懷期待地開口詢問。


    “中秋了啊,你和清燁可有家人在世?若是有的話,今日給你二人放個假,迴去探望下父母。”喻禾微微坐起身子,神色溫和,眼中帶著關切。


    “徒兒唯有師尊這一個親人。”柏鈺的聲音略顯低沉,父母早亡的他,全靠街坊鄰居的施舍才得以長大。


    那些艱難的歲月,讓他早早地明白了人世的冷暖。


    “那清燁呢?”喻禾轉頭看向紀清燁。


    “師尊,徒兒家鄉路途遙遠,一來一迴耗時太久,也就不迴去了,徒兒陪著師尊也是一樣的。”紀清燁眼眸低垂,神色間仿佛流淌著無法言說的痛苦。


    “那就陪為師過吧,你二人晨課結束莫要耽誤時間,為師今日帶你們下山逛逛,咱們師徒也去體驗一下民間的習俗。”看著兩位徒弟低落的神情,本不愛湊熱鬧的喻禾終究還是於心不忍。


    “多謝師尊。”柏鈺雙眸頓時亮起,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滿是喜悅和期待。


    “師兄,快些走吧。”紀清燁催促著柏鈺前往育書堂。實則心裏一點都不想喻禾下山,唯恐又出什麽亂子。


    喻禾瞧著欣喜的柏鈺,不自覺地嘴角上揚。


    “嗡~嗡~嗡~”


    師兄弟二人尚未離開醉月峰,鎮山鍾驟然響起,那沉悶而急促的鍾聲打破了原本的寧靜。喻禾心頭陡然湧起一種不妙的預感,仿佛有一片陰雲正緩緩壓來。


    “宿主,宿主,任務來啦~”四四的聲音隨之在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急切。


    “說。”喻禾表情嚴肅地道。


    “請宿主阻止紀清燁墜入魔道,任務成功獎勵神通瞬移,任務失敗會有懲罰哦。”


    果然,喻禾那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四四,原書此時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發生?”喻禾眉頭緊皺,神色凝重地問道。


    “宿主,按照時間線,今日魔族舉兵入侵雲鶴大陸,屠殺各個宗門弟子,迫使其他宗門老祖出山鎮壓,柏鈺與紀清燁下山除魔,最後紀清燁被魔氣入侵,為他日後成為新魔尊埋下了伏筆。”四四快速地翻開書,將大致劇情簡略告知喻禾。


    “那原主呢?”喻禾繼續追問,想要了解更多的背景信息。


    “原主當時正在閉關,並不知道此事發生哦~”


    喻禾心中不禁暗罵:該你死得早,收徒後是啥也不管啊,問題少年早些幹預,哪會釀成大禍!


    “知道了,走吧你。”


    喻禾緊皺雙眉,望著紀清燁的背影,目光中充滿了憂慮和警惕。


    “今日你二人無需去育書堂,隨為師前往主峰。”喻禾語氣嚴肅,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師尊。”二人異口同聲,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還是乖乖地跟在喻禾身後。


    師徒三人禦劍趕往主峰大殿,待喻禾到時,大殿已然站滿了人。眾人神色各異,有的焦慮,有的沉思,有的則麵露恐懼。


    喻禾落在貴妃榻上,聽著莊晏與他人的談話。


    “各位長老,鎮山鍾一響,人間大禍,我碎星劍宗勢必起願,你們怎麽看?”莊晏本就莊嚴的麵容,此時顯得格外嚴峻。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帶著沉重的責任和壓力。


    “大師兄,我碎星劍宗幾百年前老祖與眾多長老皆喪命在那場仙魔大戰中,如今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明樂樂憂愁地開口,她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


    “師妹說的有理,師兄還得慎重考慮。”向古也覺得自家宗門不適合衝鋒陷陣,畢竟宗門的實力經過多年的消耗,已經大不如前。


    大殿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那沉默仿佛能壓垮人的脊梁,讓人感到無比的沉重。


    莊晏亦感為難,數百年前的那場大戰,碎星劍宗可謂是隻剩個空殼,好不容易緩了過來,魔族卻又要重蹈當年的行徑,真是欺人太甚!


    喻禾絲毫不在意宗門的決策,她隻擔心自己徒兒會在這時入魔,一旦入魔,日後即便是自己,也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她微微扭過頭,神色不明地看了眼站在貴妃榻後的紀清燁。


    “師尊,弟子倒有一計,不知該講不該講。”索武此時湊近莊晏小聲獻計。


    “直說無妨。”莊晏急切地說道。


    “弟子認為,人間大禍,碎星劍宗若是封鎖山門明哲保身,怕是會引得其他宗門不滿,倒不如讓幾個修為高的親傳弟子帶隊協助其他宗門共同禦敵。師尊和其他師叔坐鎮宗門,防止後方受敵。”索武小心翼翼地說出自己的想法,目光不時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莊晏聽了索武的話,微微頷首,覺得此計可行。


    “各位長老,你們意下如何?”莊晏環顧眾人。


    “此計倒是能解當下之困,可派哪些親傳弟子去呢?”明樂樂提出疑問。


    “我門下弟子願前往。”向古神色堅定的說道。


    “我門下的也可以。”司空霖也不甘示弱。


    一時間,各位長老紛紛表態。


    喻禾此時卻出聲道:“掌門師兄,我門下柏鈺也願前往。”


    眾人皆是一驚,誰不知道喻禾平日裏對這兩個徒弟寶貝得緊,今日居然主動讓他們去。


    柏鈺和紀清燁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說道:“弟子願往。”


    “清燁不可,留在醉月峰,此事你不可參與!”喻禾語氣極其嚴厲。


    “師尊……”紀清燁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喻禾的手勢打斷,隻好作罷。


    莊晏沉思片刻,說道:“好,那就由各位長老挑選的親傳弟子組成一支隊伍,午時出發。”


    莊晏微微側過頭去,目光落在了喻禾身上,隻見喻禾輕輕地點了點頭。


    “索武,起願!”莊晏高聲喊道,他的聲音在寬敞的大殿內迴蕩著。


    “是,師尊!”索武恭敬地應道。說罷,他雙手迅速結出複雜而神秘的手印,一道道光芒在其指尖閃爍流轉。


    就在這時,大殿外那寬闊的廣場正中間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緊接著數塊巨大的石磚開始緩緩下沉,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


    伴隨著石磚的下沉,一個圓形的平台逐漸顯露出來,平台中央放置著一塊巨大的圓盤。


    陽光灑落在圓盤之上,使得盤裏的清水泛起層層波光,猶如細碎的銀鱗一般閃耀奪目。


    “碎星劍宗,起願!”索武大喝一聲,這聲唿喊如同驚雷炸響,震得在場眾人耳膜嗡嗡作響。


    刹那間,一道刺目的光柱從圓盤中衝天而起,直直地穿透雲層,向著無盡的蒼穹延伸而去。


    這道光柱璀璨無比,宛如一條連接天地的銀色巨龍,散發著磅礴浩瀚的氣息。


    眾人看著耀眼的光柱,心中皆是沉重萬分,他們寧願永遠見不到這個畫麵。


    “都迴去準備一下吧。”


    莊晏話畢,眾人領著自己門下弟子迴峰準備。


    醉月峰。


    此時,喻禾帶著二人匆匆趕迴醉月峰,紀清燁滿臉疑惑地來到喻禾麵前,急切地問道:“師尊,徒兒為何不能一同前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渴望與不甘。


    喻禾看著眼前這個急切的弟子,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為師不讓你去自有為師的道理,你且安心守好醉月峰,期間哪兒也不許去。”


    說完,她轉過身去,不再看紀清燁。


    紀清燁見狀,心中更是不解,連忙追上前去,拉住喻禾的衣袖,焦急地說:“那師尊呢?您又要去哪兒?”


    喻禾停下腳步,微微側過頭,目光柔和地看著紀清燁,緩緩說道:“為師擔心鈺兒的安危,會在暗處保護他,順便調查一番暗淵的藏身之地。”


    她的聲音平靜而沉穩,但其中卻蘊含著深深的關切之情。


    聽到這裏,紀清燁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咬了咬牙,憤憤不平地說道:“師尊就如此擔憂師兄嗎?徒兒一人守著醉月峰,難道師尊對徒兒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嗎?”


    他的眼中閃爍著嫉妒、不解和失落的光芒,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


    喻禾感受到了紀清燁情緒的變化,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清燁啊,為師並非不關心你。隻是此次行動危險重重,鈺兒經驗尚淺,為師實在放心不下。而醉月峰也是極為重要之地,需要有人看守,為師會留下不黑與你一同守著。”


    紀清燁聽了這番話,心情並沒有絲毫平緩,一想到師尊是為了柏鈺才下山,那股妒火燒的他胸膛喘不過氣,他根本不打算聽從喻禾的安排。


    他默默地鬆開了喻禾的衣袖,低下頭輕聲說道:“既然師尊心意已決,徒兒自當遵命。隻是師尊還是帶上不黑吧,畢竟不黑在師尊身邊徒兒才可安心,再說,徒兒身邊還有赤赤,守護醉月峰綽綽有餘。也希望師尊此去一切順利,早日平安歸來。”


    喻禾想了想並沒有拒絕,走迴寢殿,將虛空間中埋頭苦炫的不黑拎著後脖頸走了出來。


    “師尊,弟子收拾妥當了。”柏鈺其實沒什麽好收拾的,隻是迴房把自己的衣服收進儲物戒中罷了。


    “鈺兒,此番除魔並不是你印象中的那般輕鬆,大批魔兵蜂擁而至,你定要保護好自己,若是有了麻煩就點燃此符,為師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喻禾單手覆蓋在儲物戒上,取出一打符籙遞給柏鈺。


    “莫要讓自己處在絕境,你可明白?”


    柏鈺看著手中一打求救符,心裏充滿了感動,他知道此番除魔兇險萬分,師尊留下師弟也是怕師弟受傷,自己好歹擁有九陽寂滅體,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徒兒定不負師尊期望!”柏鈺單膝下跪。


    “起來吧,快去主峰隨著眾人一同前往,莫要耽誤了時辰。”


    “是,師尊。”柏鈺說完禦劍前往主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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