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司找到岑亦團隊的辦公室推門進去。


    裏麵沒人。


    哦,對了,他上迴給人打殘了,現在應該下不了床才對。


    他又去了岑亦的房間。


    敲了敲門。


    對方打著哈欠就來開門,看到是淩司,他下巴都沒收迴去就緊忙要把門關上。


    淩司一隻手撐著門,笑眯眯看著他,“岑亦是吧,咱們聊聊。”


    岑亦嘴角被淩司打出來的淤青還沒好,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攔不住淩司。


    於是他把門打開,轉身迴了房間。


    岑亦坐在沙發上頻頻點頭,眼睛都快閉上了。


    “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淩司隨意抱臂站在旁邊。


    岑亦這才抬頭,看著淩司那張毫不在意的臉,有些無奈,“哥,你求人辦事能不能有個求人的態度?”


    淩司低頭看他,想了想。


    “那……你跪下,我求你點事。”


    岑亦:……


    “還是別了,你說吧,想讓我做什麽?”


    淩司:“聽說你通關過〈美杜莎之眼〉?”


    岑亦半眯著的眼睛忽然睜開,“你打聽這個做什麽。”


    “你帶我們進去。”淩司的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岑亦搖頭,“這個就算了。其他的都能答應你,這個不行。”


    淩司慢慢走了過去,“你真以為……”


    “我是在跟你商量嗎?”他笑的很明媚。


    岑亦瞪圓了眼睛,一點點往後退,“想要我答應也行,我有條件。”


    淩司嗯嗯,“你說。”


    “我要宮伊。”


    淩司收起笑容看他。


    一瞬間岑亦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野獸盯上了。


    “嗯?想要我家伊寶?”淩司聲音淡淡的,就連眼睛裏也沒有什麽情緒,他往後坐在茶幾上,“說說。”


    他就這麽看著他。


    岑亦瞪圓了狗狗眼看他。


    “你是s吧,我看的出來。”


    淩司:???


    “如果說宮伊是你的夥伴,你能把他讓給我嗎?”


    岑亦說的很誠懇。


    淩司:???


    “你在說什麽?”淩司皺著眉,雖然不是很理解但是能看出來不是什麽好事。


    岑亦也在打量他,看了半天淩司的反應才似乎明白過來。


    敢情是個沒開竅的。


    那估計宮伊也不是了。


    行吧,他不碰沒有這方麵意識的。


    岑亦靠在沙發上往自己衣領裏一縮。


    “當我沒說。”


    “〈美杜莎之眼〉我也不去。”


    淩司:談判失敗。


    他起身,活動活動筋骨。


    孩子不聽話。


    揍一頓就好了。


    還有剛剛他說的那些話,他能當他沒說過,淩司可不能當做沒聽到。


    雖然不太明白,但是肯定不是什麽好詞。


    岑亦見狀,緊忙往邊上躥,“我有拒絕的權利!”


    淩司拉住他的衛衣帽子,“不,你沒有。”


    “在我這裏,你除了答應,就是被打到半死然後答應。”


    岑亦:你還說你不是……


    他都沒見過這麽像的。


    別管最後怎麽解決的,反正岑亦答應了。


    淩司彎腰看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又被狠狠收拾一頓的岑亦,眉眼彎彎,笑道,“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在我心裏,一直是個死人。”


    “如果你真想惹怒我,我不介意把它變為現實。”


    “還有……”


    “別讓我從你的嘴裏聽到宮伊兩個字。”


    “清楚了嗎?”


    岑亦側頭把嘴裏的血水吐出去,抬起痛得要死的胳膊用袖子把血擦掉,“知道了知道了。”


    “你可以走了嗎?”


    淩司看他這個樣子,有些嫌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我打爽了。”


    “明天下午,別忘了。”淩司轉身開門出去。


    岑亦躺在地上緩了半天。


    操,骨頭好像斷了。


    不過淩司惦記著他明天要跟他們一起過副本,沒給他打殘廢,還能動。


    岑亦慢慢坐起身,煩躁地揉了揉自己微卷的頭發。


    淩司說的沒錯。


    他確實有些變了。


    (淩司:別來沾邊。)


    岑亦嫌棄坐起來太累,很快又躺了迴去。


    他打了個哈欠,就這麽伴隨著疼痛睡了。


    ……


    淩司出來後,04很自然的把手巾遞過去給淩司擦手。


    他越想越不對,於是問道。


    “他說的那個s……”


    “是什麽東西?我好像在哪聽過。”


    04:……


    【那個……】


    【主人】


    【其實吧】


    【好奇心也不用這麽重】


    【您就知道您用不上就對了】


    04:你又舍不得宮大人受傷。


    淩司沒有那麽強的求知欲,轉頭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他迴到房間就看到宮伊靠在沙發上,似乎在等他迴來。


    淩司頓了頓,站在門口一時沒有什麽反應。


    宮伊聽到動靜,側頭笑道,“迴來了?”


    淩司迴神,嗯了一聲,“吧唧”一口親在宮伊臉上,“我去洗一下,再等我一會兒。”


    宮伊笑著點頭。


    等淩司帶著些許水氣過來坐在他旁邊,往他腿上一躺,窩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宮伊也有一下沒一下摸著他微軟的頭發。


    “怎麽樣?岑亦答應了嗎?”


    淩司閉著眼點頭。


    “辛苦了。”宮伊語氣溫柔。


    淩司側身抱住宮伊的腰,唿吸噴灑在他的腹部。


    “知道我辛苦,就別去做一些讓我生氣的事。”


    “伊寶,你知道嗎?”


    “就算你完完整整的迴來我也怕你在我看不到的那幾分鍾自殺,然後迴來騙我。”


    宮伊點頭,“我知道,我沒在做了。”


    “所以現在……”


    “你是找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嗎?”淩司閉著眼睛微笑道。


    宮伊的手憑感覺摸上淩司的臉,親昵的蹭了蹭,“我的理由,現在在我懷裏呢。”


    淩司緊了緊自己的手臂,“這可是你說的。”


    “是啊,我說的。”


    “不過我隻能保證你不在的時候盡量不去受傷。”


    “所以為了不讓我受傷,你要一直在我身邊。”


    “你不能不要我。”


    淩司睜開眼,側頭看向宮伊精致的下巴。


    “你要是不要我了……”


    淩司起身堵住他的嘴。


    他輕輕咬了一下宮伊的唇瓣,“不會的。”


    淩司吻住宮伊的唇,含糊著聲音。


    “張嘴……”


    宮伊微微啟唇,便被攻城掠地。


    兩人黏黏糊糊親了好久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淩司輕輕啄吻。


    “明明都是你先拋下我。”


    “真能倒打一耙。”


    宮伊勾唇,抬手按住淩司的後腦往下按。


    “那我給你賠個不是。”


    宮伊翻身把淩司壓在沙發上,吻著淩司的側頸,輕聲道,“你要不要……”


    淩司挑眉,(……)的耳邊輕聲挑逗,“不要……”


    “我可舍不得你疼。”


    “而且……”


    “……”


    宮伊耳朵瞬間紅得滴血。


    他輕咬了一下紅透了的耳垂,“這就害羞了?”


    宮伊沒做聲。


    隻是動作相較於剛才略顯急迫。


    “……”


    “……”


    宮伊吻住他的嘴,“乖,別說了。”


    (……)


    (……)


    淩司承受著,(……)。


    ……


    第二天淩司是在床上醒來的。


    也不知道眼睛看不見的宮伊是怎麽給他清洗身體,又給他抱迴床上。


    他躺在宮伊懷裏,枕著他的胳膊,腿搭在他的腿上。


    他能感覺到他倆什麽都沒穿。


    淩司還是第一次在這種事上被宮伊壓了過去。


    難不成真是昨天調戲狠了?


    感覺到懷裏的動靜,宮伊翻身又把人抱緊了些,吻了吻淩司的發頂,“醒了?”


    淩司點頭,“剛……”


    一出聲把淩司嚇了一跳。


    他是生吞了一個銅鑼嗎?


    淩司輕輕咳了幾下清清嗓子,這才讓自己的聲音能聽的過去。


    “你……”


    宮伊給淩司喂了幾口水,“先別說話,喝口水潤潤喉。”


    淩司坐起來接過杯子,這才道,“你沒累到吧?”


    宮伊:……


    他幾度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麽,隻好靠在淩司肩上,有些鬱悶道,“沒有。”


    甚至是帶了點怨氣。


    淩司輕笑。


    他從商店裏買了衣服給自己穿上,然後下了床。


    “那準備準備,吃過飯後就下去刷副本。”


    宮伊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淩司給他帶來的衝擊,這才起身下床。


    ……


    下午,兩人站在角落等著岑亦。


    期間有人問他們組不組隊刷副本,他們禮貌拒絕。


    岑亦是一瘸一拐自己下來的,都這樣了他還是犯困走路更是搖搖晃晃。


    他打著哈欠走到兩人身邊,就連頭上的小卷毛都蔫蔫的。


    “這個副本現在是多人組隊,咱們三個就夠了。”


    “我現在去報名。”岑亦半眯著眼睛走到前台。


    很快,他們進入副本。


    ……


    他們落到一片空地。


    周圍都是一灘綠泥,還冒著泡。隻有零星的一點樹木還在努力存活。


    好消息:沒落在沼澤裏。


    壞消息:隻有這一塊空地。


    天崩開局。


    岑亦迴憶了一下當時是怎麽過的這關。


    “每隔一個小時會碰上一次鱷魚群覓食,一次十分鍾。而每隔半個小時咱們腳下的這塊空地半徑就會縮小一公分。”


    “我們需要趁著鱷魚出來時踩著鱷魚到達另一塊空地。”


    “空地在哪?”淩司問道。


    岑亦睜大眼睛看向四周,指著一個方向。


    “那裏。”


    淩司點頭,“你腿能行嗎?”


    岑亦蹲下揉了揉腳腕,“沒想到你還能擔心我,我還以為你利用我進來後就會拋下我呢。”


    “沒事,可以。”


    淩司沒有迴話。


    他確實不想管他。


    但是他們需要向導。


    很快,鱷魚群聞著味道就遊了過來。


    淩司扶著宮伊,讓宮伊抱緊自己的腰,他帶著宮伊一腳一個鱷魚順著岑亦手指著的方向奔去。


    有的鱷魚太兇甚至被淩司踩完之後又踹了幾腳。


    岑亦緊跟其後。


    該說不說岑亦年齡小而且行為很抽象,但是作為遊戲排行榜第三的人,他的身手還是有的。


    就算是被打成那樣,也還能保持這樣的速度。


    他們三個很快到達另一個空地。


    又等了幾分鍾後鱷魚出沒,幫助他們解決接下來的問題。


    很快,三人跳出沼澤地,落在一大片實地上。


    周圍是圍著他們的樹木,藤蔓倒掛纏繞著幾具骷髏。


    岑亦道,“小心這些藤蔓,它們纏起敵人來毫不費力。”


    “幾根就能絞死一個成年人。”


    然後岑亦就看到淩司一手一個見到就砍。


    完全構不成威脅。


    岑亦慢慢接受了。


    畢竟是能徒手殺穿“烏托邦”的狠人。


    這倆人可和他帶的其他人可不一樣。


    根本用不上他組織紀律。


    他隻要跟著時不時提供一些線索就行。


    旁邊的樹底下,不光有已經變為白骨的屍身,也有被變為石像的人類。


    岑亦道,“美杜莎的傳說在這裏是真的。確實是看到她的眼睛就會被變為石像。”


    “不過好像在很多年前被人拿走了。”


    宮伊問道,“玩家嗎?”


    岑亦跟著後麵繼續昏昏欲睡,“怎麽可能。”


    “玩家哪有那麽大本事。”


    “聽說是比它強大很多的怪物……”


    淩司打斷他們對話,“接下來往哪走?”


    岑亦道,“一直往前走吧。”


    “接下來的東西可就不是僅靠著記憶能躲避得了的。”


    他們一起往前走。


    路上碰到很多具屍體,大部分是屍骨,隻有小部分是石頭。


    感覺確實像岑亦說的那樣。


    越到後麵石像越少。


    “你們聽,是不是有什麽動靜?”宮伊忽然停止腳步,仔細聽著。


    他們聽到什麽東西劃過地麵的聲音。


    不止一個。


    是一大群。


    離得近了還能聽到吐信子的聲音。


    “是蛇……”


    淩司看到,越來越多的蛇逐漸向他們這邊靠攏。


    而且這些蛇大多很大,長的有十多米,有碗口那麽粗


    岑亦皺眉道,“上次來沒出現這種情況,蛇是更深一些進入腹地後才會出來……”


    耳畔都是蛇吐信子的聲音。


    可見數量之多。


    淩司有些煩躁。


    【主人,不能動手】


    【咱們有事要她幫忙,這些蛇可都是她的愛寵】


    淩司:……


    宮伊:“那驅趕它們就行了吧。”


    不過,岑亦忽然道,“等等……”


    “那群蛇嘴裏好像叼著什麽東西……”


    他們看到為首的一條大蛇慢慢向他們滑過來,嘴裏咬著一封信。


    他滑到淩司麵前,把信封遞過去。


    岑亦警惕著,身體緊繃隨時準備攻擊。


    宮伊問道,“怎麽了嗎?”


    淩司接過信封,迴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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