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親吻著。


    難舍難分。


    宮伊把頭側過去讓唇微微離開。他喘著氣息,啞聲道,“傷口……”


    淩司坐起身,感受著身下的炙熱。他看著自己身上被自己弄出來的傷。


    血已經把襯衣染成了紅色。


    他不在意,“沒事。”


    宮伊的臉還是很白,隻不過嘴唇卻嬌豔欲滴,他的眼角還有未擦幹的淚痕。


    “……”


    淩司見狀,確實覺得有些不對,隻好道,“那我包紮一下。”


    宮伊還是不說話。


    淩司看著身下的人。


    他也不說話。


    黑暗把不安放大,失明的宮伊異常敏感。


    聽不到淩司的聲音,宮伊糾結了一會兒,他還是道,“我不想你受傷。”


    “你那裏應該還有我給你的玻璃瓶。”


    “喝掉吧。”


    淩司挑眉,聽話的喝掉,又拿出清潔道具把兩人身上的血汙整理幹淨。


    他俯下身,吻上宮伊的側臉。


    “現在可以繼續了吧。”


    他向後蹭了蹭。


    宮伊默不作聲,任由淩司動作。


    淩司褪去衣物。(……)


    宮伊唿吸瞬間沉重。


    他看不到現在是什麽情況。


    但是他能感覺到淩司(……)。


    宮伊想動,但是被淩司阻止。


    他一手按著(……),一手在他的腹部輕輕按壓。


    淩司鼻尖蹭著鼻尖,曖昧輕笑,“怎麽樣?”


    “舒服嗎?”


    宮伊額頭冒出些許薄汗,喉嚨幹啞。


    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他看不到淩司現在的麵容。


    但無非是豔麗的,動人的,勾人心魄的。


    宮伊有些遺憾,看不到這樣的淩司。


    淩司仿佛小惡魔,一邊(……)一邊在宮伊耳邊輕聲呢喃。


    “伊寶……”


    “我的聲音好聽嗎?”


    他現在的嗓音帶著情欲的沙啞。


    就像一個小勾子。


    “我現在的樣子你想看嗎?”


    宮伊:……


    他點頭。


    “可你看不到呀。”


    淩司舔了舔宮伊的唇,又輕輕咬了一下。


    “我叫給你聽怎麽樣?”


    他在宮伊耳邊輕聲細語。


    宮伊有些崩潰。


    “別懲罰我了……”


    他隻能想著淩司的樣子。


    淩司坐直身體。


    (……)


    (……)


    他摸上自己的腹部,輕輕按了一下。


    宮伊身體一抖。


    淩司氣息有些亂。


    他在宮伊耳邊喘息著小聲說了句。


    宮伊更崩潰了。


    等一切結束後,床上亂作一團。


    淩司趴在宮伊身上一動都不想動。


    宮伊……


    他在發呆。


    宛若一個被強迫的良家婦男。


    淩司緩過來後才微微起身(……)。


    至此懲罰全部結束。


    綁的時間有些久,宮伊的手臂都有些僵硬。


    等了好一會兒才放下來抱住淩司。


    他摟上他光潔的背。


    淩司眯著眼,舒舒服服蹭了蹭,“累了嗎?”


    “睡吧……”


    宮伊確實累了。


    他“嗯“了一聲後緊緊抱住淩司很快沉沉睡去。


    淩司跟著他眯了一會兒,幾分鍾後確定宮伊不會輕易醒來後他才起身。


    他輕輕拉開宮伊的胳膊,(……)。


    淩司翻身下床,感覺到下身的不適微微皺眉。


    (……)。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浴室給自己洗了澡,又簡單給宮伊擦了擦身上(……)。


    蓋上被子後走出房間。


    ……


    可能是解決了一個大問題,也可能是剛剛“吃飽”,反正現在淩司心情不錯。


    他心情不錯,就給了那些人一個體麵的死法。


    他已經給他們的生命倒計時延長了好幾個小時。


    外麵的血腥運動和屋裏正在熟睡的宮伊沒有任何關係。


    宮伊該怎麽睡就怎麽睡。


    淩司一層一層來。


    屠殺了一層後,休息一下繼續。


    主要是腰有些酸,導致手腳不是很麻利,動作慢了些。


    終於,那些排行榜前幾名玩家坐不住了。


    再這樣下去烏托邦將變成一座血色地獄。


    沒人能管得住那條瘋狗。


    他們讓人下去打算和淩司談判。


    不過還沒說話就被淩司給斬了。


    來一個斬一個,來一對斬一雙。


    讓他們不早點來。


    早幹什麽去了。


    他都說了這些人一個都活不了。


    他說話算話。


    00留了個小係統守著宮伊,隻要宮伊醒了就會發消息提醒他。


    【淩司大人,您要不還是給我留一些人吧】


    00在旁邊勸著。


    【排行榜前幾名別動行不?】


    【我還要靠他們給大人祂們送錄像呢】


    淩司慢慢走著,目前這裏沒有一個活人。


    他看了眼00,“你倒是敬職敬業。”


    00:它是失敗的遊戲係統,一般沒有玩家不會聽從麵板的指揮。但是他這裏一出就出倆。打不的罵不得還要事事順著。


    它還要求著他給它留個人。


    統生無望啊。


    【淩司大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04冒出頭看向00,雖然沒有表情,但還是能讓人感覺到嘲諷。


    【蠢東西】


    好了,現在不用感覺了。


    一黑一白兩個係統分別站在淩司兩側。


    像一對黑白無常。


    【04,你擅自到我這裏來是違背規定的】


    04沒理。


    04懶得跟它說話。


    見狀,00也不繼續說下去,默默站在一旁跟著淩司。


    淩司:……


    兩個係統還幹上了。


    不過他沒有心思插手兩個係統的愛恨情仇。


    因為……


    何辭找了上來。


    淩司現在對這些人沒什麽好感,不過他自認為兩人也沒什麽過節。


    “有事嗎?”淩司道。


    何辭笑的很溫柔,他整個人都是沉靜的。


    不過他現在也很無奈,“那些老狐狸和你說不上話,找到了我們。”


    當時江千賀就嘲諷道:你們和他說不上他難道我們就可以?可真是不要臉了。你們不要臉我還要呢。


    不過後來還是妥協了。


    他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江千賀:我呸,明明是道德綁架。


    隻要他們沒有道德,道德就無法綁架他們。


    不過他們到底還是同為人類。


    看到淩司殺了這麽多確實還是有些擔憂。


    對淩司,也是對他們。


    所以何辭出來了。


    他找到了淩司。


    淩司翻了個白眼。


    不是說排行榜前幾嗎?一個個整得跟縮頭烏龜似的。


    淩司想著反正也沒幾個人了,也不差那幾分鍾和他們“交流”。


    淩司跟著何辭來到他們的辦公室。


    見到淩司進來,其他人走了出去,隻留下了幾個人。


    淩司隨意挑了把椅子坐下,看向這幾個人沒說話。


    江千賀坐在主位。


    下麵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長得很兇。


    旁邊是個男的。


    淩司形容不出來,感覺很怪。


    另外兩個看起來很年輕,一副活潑的樣子。


    淩司忽然道,“哪個是馮楚堯團隊的?”


    眾人的目光看向坐在一旁咬著棒棒糖昏昏欲睡的年輕男人。


    岑亦盡量睜開眼睛。


    “我是。”


    淩司微笑著。


    “居然還敢承認。”


    “你知道你的團隊現在變成什麽樣了嗎?”


    岑亦困倦的點頭。


    “沒幾個活人了。”


    哪是他們團隊沒幾個活人了,除了江千賀團隊其他團隊的人都快死光了好吧。


    他們也沒想到淩司會這麽瘋。


    隻是一個態度而已,就要搞出這麽大陣仗。


    那個很兇的中年男人的語氣也很兇。


    “你要怎麽樣才能停手?”


    淩司搖搖頭,“我跟何辭來不是為了和你們談判的。”


    江千賀自覺一點一點往門那邊挪。


    淩司道,“我是來殺……”


    00在旁邊瘋狂大喊。


    【不要啊不要啊,留著命,留著他們的命,我還要活啊淩司大人】


    【我是宮伊的係統啊淩司大人】


    淩司皺眉改口,“我是來打死你們的。”


    在他們動手前,江千賀立馬走出房間。


    然後一時間辦公室裏熱鬧的很。


    江千賀和何辭在外麵等著,等了很久才聽到裏麵聲音平息。


    他推門進去。


    就看到淩司依舊坐在那個椅子上甚至姿勢都沒變過。


    而那幾個人已經趴下了。


    要不是看到那幾個人還有人進氣,他都以為淩司把這些人打死了。


    不過這些人裏隻有岑亦是靠著牆還睜著眼看著淩司。


    淩司:“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他沒下死手。00一直在他旁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04費了半天勁才把00壓了下去。


    比過年要殺的豬還難按。


    要不是00,淩司早就把這個馮楚堯的老大加入死亡黑名單了。


    江千賀看著這幅亂象,最終無奈道,“沒死就行。”


    他看向淩司。


    “你還想怎麽做?”


    淩司莫名,“關你什麽事?”


    江千賀:“確實不關我事。隻是,你這樣都殺了之後,遊戲內部會出現更大的斷層。”


    “要想打開〈權位者的鑰匙〉就更不容易了……”


    淩司“哦”了一聲。


    “但那些人該死。”


    淩司才不管斷層不斷層。


    他隻知道他想殺的人就沒有殺不到的。


    淩司轉身離開。


    遊戲繼續。


    等淩司離開,一群人才湊到門口看著江千賀。


    眾人:現在怎麽辦?


    他們無聲詢問。


    江千賀思量片刻,“找人……”


    他又想到現在可能找不到什麽人。


    於是……


    他毫無負擔道,“把他們扔出去,用點藥,別死在咱們門口就行。”


    他們迅速把人拖了出去。


    ……


    等淩司把上麵一整個大換血後,他這才考慮到被04關起來的馮楚堯。


    04把淩司帶到關押馮楚堯的地方。


    馮楚堯失去了雙眼,導致整張臉上都是血汙。


    他蜷縮在房間的一角,聽到動靜,知道來的人是誰。


    他顫抖著聲音,“你是來殺我的嗎?”


    馮楚堯聽淩司嬉笑道,“想什麽呢,我不是說了好幾遍了我不會殺你。”


    “我要讓你活著。”


    “不過剛剛拿走了你一雙眼睛,你還欠我家伊寶好多東西呢。”


    馮楚堯梗著脖子,縮在牆角不斷顫抖。


    他害怕淩司這樣笑意盈盈著說的恐怖的話。


    尤其是恐懼對淩司手段的未知。


    “不是我弄的……”


    “他身上的傷不是我弄的。”


    “是崔意。”


    “他為了給他哥報仇才對宮伊下手的。”


    “還有他的眼睛,那是……”


    “那是……”


    馮楚堯也想不起來那個女人的名字,樣貌。


    他隻是記得有這麽個人。


    淩司看著眼前這個發抖的人。


    突然生出一種巨大的違和感。


    淩司突然轉移話題。


    “你還記得為什麽要找上宮伊嗎?”


    馮楚堯蒙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道,“為了宮伊身體的秘密,為了全部玩家,為了讓所有玩家不用死在遊戲裏。”


    淩司捏了捏眉心,努力壓下自己的怒氣。


    哈,被人耍了。


    他忽然沒了興趣,轉身對04道,“卸一條胳膊,扔副本裏,別讓他死了。”


    本來以為除了淩玖以外他是首個,結果也是被人推出來擋路的狗。


    那就用不上他費盡心思折磨他,扔到副本裏讓他自生自滅吧。


    失去了一雙眼睛和手臂,每到瀕死的時候被救迴來,然後周而複始。


    這又何嚐不是一種懲罰。


    04點頭。


    【好的主人】


    它對00挑釁道。


    【那人我就帶走了】


    00:快滾吧祖宗。


    04在自己的手機上操作一下,躲在角落裏的馮楚堯忽然消失不見。


    04也緊跟著消失在這一空間。


    淩司邊往外走邊沉思。


    他們落了哪一環?


    感覺有一塊拚圖怎麽拚也拚不上。


    他好像忽略了什麽……


    靠,一想到忽略的東西是讓宮伊變成那樣的罪魁禍首,他就又憤怒又窩火。


    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宮伊的眼睛。


    不可能繼續這樣下去。


    淩司走道沒看路,不過也沒人敢現在撞到他。


    紛紛繞路。


    這個人……恐怖如斯。


    經過一天的發酵,還存活在遊戲裏的玩家也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惹不起,這是真惹不起。


    就連上麵那些大佬都被他跟砍蘿卜似的一砍一個不吱聲。


    生理意義上的吱不了聲。


    他們這些小東西就不上趕著找揍了。


    他們看著一天下來排行榜不斷變動的名次,一整個心驚肉跳。


    他們慶幸自己不夠強。


    連上麵的邊都夠不上。


    淩司才不管其他人心裏的彎彎繞繞。


    他迴到自己房間門口,把剛剛自己想的那些東西全部扔出腦外。


    動腦這種事再怎麽樣也輪不到他。


    淩司開門進去。


    看到宮伊安安靜靜靠在床頭,聽到動靜轉過頭“看”向他。


    “迴來了?”


    淩司知道宮伊看不到,但還是勾出一個笑容一下撲了過去被宮伊抱了個滿懷。


    兩人倒在床上。


    “嗯,迴來了。”


    宮伊聞到淩司身上熟悉的味道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他摸了摸淩司的頭。


    “迴來就好。”


    ……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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