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分鍾?


    淩司已經失去時間觀念。


    他是瘋了嗎?


    淩司迷迷糊糊想。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火辣辣的疼,好像已經被他咬出許多細小的傷口。


    自從進入這個副本以來宮伊很不對勁,可他在一旁看著也找不到什麽人對他下手。


    況且,除了他們幾個人,又有誰認識他呢。


    淩司被親煩了,推開宮伊坐起身。他想揉揉自己嘴唇,誰成想碰都碰不得。剛開始的火氣下去後他就不再和宮伊爭個高下,任由他動作。可誰想到……


    “怎麽,我是什麽好吃的嗎?”淩司踹了他一腳。


    宮伊翻身躺在床上眼睛虛虛望著天花板朦朧的吊燈。


    他的嘴唇殷紅似血,腫的老高,不過卻沒有了最初的蒼白。


    宮伊也覺得自己不太對,那種想要吃了他的想法似乎存在於靈魂深處,每每到了他虛弱時就會冒出來。


    可說到底,那也是他。誰又能說內心深處莫名其妙的想法不是自己的想法呢?


    所以……


    他看向旁邊的淩司。


    是為什麽呢?


    “淩司……”


    “我好像有點不對勁……”


    宮伊無奈道。


    淩司“嗬”了一聲,“你那是有點不對勁嗎?你是很不對勁。”


    “誰家好人閑著沒事吃人嘴子啊。”淩司隨即又小聲嘟囔,“又不是那種關係……”


    “冷靜下來了嗎?”淩司問。


    宮伊遲疑地點點頭,解釋道,“也沒有不冷靜。”


    他是清醒著做的所有事情。


    像個旁觀者一樣冷靜著看著自己發瘋。


    淩司低頭看他。


    “那迴到最開始的事情。”淩司道,“你這條命,到底還想不想要?”


    宮伊側身看他,看著他被自己弄得臉頰微紅眉目似水,就連那囂張的銀發都格外淩亂,不要說重災區的嘴唇了。


    “怎麽說呢……”宮伊湊近點,“可以要,也可以不要。我都可以的。”


    他是真覺得沒什麽,他本就想忤逆那個係統獲得懲罰讓自己去死,所以怎麽死對他確實無所謂。


    就比如說這次,他幫符小和楊勝文弄死追殺他們的偷盜者,自己也如願沒有完成任務,而且也沒有多一個無辜的人去死。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即便他受到懲罰是那鑽心刺骨的痛感和痛到極致的死亡。


    可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


    死亡。


    別人避之不及而他卻心馳神往的東西。


    “淩司,不用生氣,我沒事的。”宮伊道。


    淩司哼笑,“我哪裏生氣,你多厲害,輕輕鬆鬆弄死了那個偷盜者,自己好像受了一點痛就什麽事都沒有。”


    他利落地翻身下床,“今天我有事,晚上你自己睡吧。”


    淩司走出房門。


    打開門就看到正在痛哭流涕的符小自己站在一旁不知怎麽安慰的楊勝文。


    “符小,過來。”淩司叫他。


    符小抹了把眼淚屁顛屁顛走過來,“淩哥,宮大佬他怎麽樣了?”


    他哭地有些抽噎。


    淩司微笑道,“沒事啊,他好的很。”


    “別哭了,交給你一件事。”


    雖然覺得淩司的語氣好像不大對,但是聽到宮伊沒事,總算放心下來。


    符小帶著濃厚的鼻音還有哭腔道,“您說。”


    淩司微微低頭,符小附耳過去。


    “能辦到嗎?”淩司問。


    符小點點頭,“包在我身上。”


    不能辦到也要想盡辦法辦到,就算是去求錢二朵也無所謂。畢竟這件事事關宮大佬的安危。


    那可是他“親爹”!


    淩司嗯了一聲,“那就去吧。”


    “幫我跟我爹說句謝謝啊淩哥。”符小拉著楊勝文轉身就走。


    淩司輕哼一聲,也轉身離開這個地方。


    ……


    房間裏的宮伊靠在床頭被剛剛淩司的話弄了個措手不及。


    他還有些懵。


    在剛剛之前他還一直以為他們正在進行一場親切友好的交談,可轉眼間淩司就扔下他讓他晚上自己一個人。


    不一起睡也正常,畢竟哪有兩個男生天天晚上抱在一起睡覺。


    可……


    宮伊有種莫名的直覺。


    淩司肯定是生氣了。


    正當他想晚上要不要去找淩司認個錯時,他的麵板響了。


    【叮咚】


    【為什麽會這樣?你做了什麽?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請你暫停一切活動等待監管者聯係】


    【請你暫停一切活動等待監管者聯係】


    看出來很急了,宮伊想。


    畢竟係統認定死亡的人突然又有了活動跡象,任誰都要吃驚一下吧。


    更何況是遊戲監管者。


    之前他也想過為什麽他前後反反複複死亡這麽多次這個監管者也沒有找到他。


    或許監管者本身單獨一個係統但是他不常注意?


    畢竟每天死亡那麽多人再怎麽認真也不可能時常盯著吧。


    宮伊沒在意麵板上的信息,相比於關心這個遊戲的事情,他更關心他今晚能不能睡覺。


    ……


    幾個小時後,侍者們敲響了玩家們的房門,同樣的話語重複好幾遍。


    “尊貴的客人,王子公主們請您到樓下用餐。”


    四十八個人,六張桌子桌子。


    皇子們一桌。五個隊伍每隊單獨一桌。


    他們直到這時才見到皇子們是何麵貌。


    大皇女年過四十卻依舊年輕,坐在那裏顯得慈眉善目。


    她沒有王夫,卻有著幾個麵首。和她坐在一起的就是大皇女寵愛了二十多年幾乎和王夫沒什麽兩樣的男寵。


    楊勝文眼皮直跳,心髒直突突。


    他看向自己的麵板,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符小最先注意到他的情況,低聲問道,“怎麽了?”


    楊勝文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他能告訴符小,坐在大皇女身邊的那位男寵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嗎?而麵板上給的劇情是自己即將要殺死對方。


    這是能說的嗎。


    二皇子的長相和女皇最為相似,卻也能看出來他滿身病氣,似乎過不長久。而他身邊的二皇子妃一直溫溫柔柔的笑著不離不棄照顧生病的二皇子。


    這……


    阿耀和符小對視一眼。


    就算外麵有情人了也不妨礙喜歡原配的是吧……


    是……吧?


    小皇女一身颯爽的騎裝坐在二皇子妃旁邊,與那一桌的畫風格格不入。


    小皇子壓根就不在。


    眾人猜想……


    究竟哪位,才是女皇決定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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