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輕撫著鬃毛,目光溫柔地望向遠方,輕聲道:“走吧,我們迴昆侖宗。”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慨,仿佛是對這段旅程的告別,也是對新開始的期許。


    應龍低吟一聲,“嗯,”隨即振翅高飛,龐大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帶著一行人穿越雲層,向昆侖宗的方向疾馳而去。


    楚傾陽、薛傾、薛磬、薛戧以及雲逸,他們或站或坐於應龍的背上,感受著風從耳邊唿嘯而過的快意。雲逸更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他站起身來,迎風而立,仰天長嘯:“哇,好美!山景秀麗,山川連綿,山河與落日交相輝映,如此之美,簡直如詩如畫。要是這世間一直沒有妖魔侵擾,我們便能時常這樣,該有多好啊!”


    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蕩,帶著幾分對和平生活的向往,也流露出對當下安寧時光的珍惜。薑晚寧、楚傾陽、薛傾、薛磬、薛戧以及白澤紛紛投來目光,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雲逸話語的認同,也有對世間現狀的無奈與深思。


    楚傾陽微微頷首,開口道:“這世間豈會無魔?妖魔與人類共存於天地之間,乃是自然之理。若真無魔,吾等修仙之人怕是也無用武之地,失去了修行的意義。不過,今日此景,的確難得,我們應當珍惜這片刻的安寧,同時也要時刻準備著,為了守護這片土地上的生靈,與妖魔抗爭到底。”


    他的話語堅定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溫暖了眾人的心田。眾人紛紛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在空中飛行的過程中,他們還看到了許多平日裏難得一見的奇景。那連綿不絕的山脈,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一條銀色的巨龍,蜿蜒盤旋在大地之上;那奔騰不息的江河,在夜色的掩護下,更是顯得波瀾壯闊,氣勢磅礴。這些美景,不僅讓他們的心情變得更加愉悅,也讓他們對即將到來的挑戰充滿了信心。


    最終,應龍穩穩地降落在昆侖宗的廣場上,一行人緩緩走下,踏上了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他們知道,無論前路多麽艱難險阻,隻要心中有愛,有信念,就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守護這片土地上的和平與安寧。


    薑晚寧望著眼前美景,他心想,是啊,要是世間都無妖魔,天下安寧。他也就能放下責任了。可妖魔未除,他不能放下。


    剛踏入昆侖宗,一陣悠揚的鍾聲傳來。弟子們紛紛前來迎接,眾人互相寒暄幾句後便各自散去。薑晚寧獨自一人迴到自己房間內。


    侍從弟子趕來問道:“長老,此次出行可有收獲?”薑晚寧輕輕搖了搖頭,“雖未尋得徹底除魔之法,但所見所聞亦是收獲。對了,宗門內可還有其他事宜。”


    侍從弟子“未曾,”


    薑晚寧說罷,他揮揮手示意弟子退下。


    薑晚寧獨自站在窗前看著月色。。


    忽然,窗外閃過一道迅疾如電的黑影,劃破了夜的寂靜。薑晚寧正坐在案前,手執一盞油燈,借著微弱的光芒審閱著古籍。那黑影的出現,讓他的警覺性瞬間提升到了極致。他猛地站起身,身形一閃,已衝出門外,宛如一陣疾風掠過庭院。


    月光下,庭院中一隻毛色斑斕的靈狐正蜷縮著,它的左腿似乎受了傷,鮮血染紅了周圍的草地。而在這靈狐的周身,隱隱有絲絲縷縷的黑色魔氣繚繞,如同夜色中的幽靈,令人心生寒意。


    薑晚寧見狀,心中湧起一股不忍,他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靈狐抱起,帶入了屋內。點燃燭火,他找來了草藥和繃帶,仔細地為靈狐包紮傷口。不多時,靈狐的眼中漸漸恢複了神采,它緩緩睜開眼,口吐人言:“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我本下山遊玩,不料卻遭遇了魔修的襲擊。若非恩公出手相救,我怕是已命喪黃泉。”


    薑晚寧輕輕一笑,道:“不必客氣,救死扶傷乃是我輩修士應為之事。但你卻為何要逃至昆侖宗這裏?”


    靈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它抬起頭,聲音微微顫抖:“恩公有所不知,那魔修似是衝著昆侖宗而來。我在山中遊玩時,無意間目睹了他與幾個神秘人的交談,言語中提及了昆侖宗。我怕被波及,才拚命往這邊跑。”


    薑晚寧聞言,眉頭緊鎖,他仔細打量著靈狐,發現它身上的魔氣並非普通魔修所能散發。這魔氣中似乎蘊含著某種詭異的力量,令人心生畏懼。他心中暗自思量,這背後恐怕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你可知那魔修有何特征?”薑晚寧沉聲問道。


    靈狐迴想了一下,道:“他全身黑袍,麵容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中,手中持著一把散發著幽光的劍。那劍鋒利無比,速度極快,我根本無法躲避。而且他身邊還跟著一些奇怪的生物,像是被某種邪術操控的傀儡一般,麵無表情,行動呆板。”


    薑晚寧聞言,心中一驚。這種特征的魔修極為罕見,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於是,他決定立刻告知尊主此事,以便昆侖宗能夠早做準備。


    當他來到尊主的住處,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稟報後,掌門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他沉吟片刻,道:“看來平靜的日子即將過去,我們需早做防備。天樞長老,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薑晚寧拱手道:“尊主,我願前去探查一番,查明那魔修的真正意圖。”


    掌門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也好,你行事小心,萬不可莽撞。昆侖宗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於是,薑晚寧再次出發,順著靈狐所說的方向探尋而去。他心中暗自思量,如何才能找到那魔修的蹤跡,揭開這背後的真相,保護昆侖宗免受侵害。


    靈狐跟在薑晚寧的身邊,它看著薑晚寧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恩公救了我,不過那魔修可不是一般好對付的。”它提醒道。


    薑晚寧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不好對付。但放心,我自有安排。你帶路就是了。”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少主薛戧身形如風,直接追了過來。他見到薑晚寧,急忙喊道:“師尊,您這是要去哪裏?”


    薑晚寧聽到是徒兒的聲音,停下腳步,迴頭道:“為師有要事在身,你且留在宗內,保護好昆侖宗的安全。”


    薛戧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但那份堅毅之色很快便覆蓋了上去,他鄭重地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昆侖宗還有其他的師兄弟師姐妹,他們此刻或許正身處險境,我又豈能坐視不理?我也要去。”


    薑晚寧望著薛戧那堅定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她深知此行兇險萬分,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然而,看著薛戧那雙充滿鬥誌的眼睛,她心中猶豫了一下,但這份猶豫很快便被一股莫名的信任所取代。她輕歎一聲,道:“薛戧,此行危險重重,你如今修為尚淺,莫要衝動。更何況,你剛被我們救迴來,身上的傷勢尚未完全痊愈,此時前往無疑是雪上加霜。不可,我不能讓你冒險。”


    薛戧聞言,咬了咬牙,目光更加堅定:“師尊,正因我修為不夠,才更要經曆磨練,以求突破。而且,多一人便多一份力,我絕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至於這傷勢,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我又豈會如此矯情。”


    在一旁的靈狐也開了口,它那雙靈動的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這位小公子勇氣可嘉,或許帶上他也無妨。畢竟,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多一個幫手便多一份保障。我也會盡力幫忙的,定不會讓他陷入險境。”


    薑晚寧聞言,再次陷入了沉思。她深知薛戧的性子,一旦決定便難以更改。而且,靈狐的話也有幾分道理。經過一番權衡利弊,她終於點了點頭,同意了薛戧的請求。


    三人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不久後便進入了一片迷霧森林。這裏陰氣沉沉,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四周彌漫著腐臭的氣息,令人聞之欲嘔。突然,幾聲低沉的咆哮打破了寂靜,幾隻黑影從暗處猛地撲出,竟是幾隻被魔化的野狼。它們雙眼赤紅,口中滴落著涎水,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薑晚寧抬手一揮,一道靈力如匹練般打出,瞬間便將幾隻魔化野狼擊退。然而,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更多的魔化生物從四麵八方湧來,它們或咆哮、或嘶吼,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吞噬一般。


    薛戧見狀,緊握著手中的絕仙劍,眼神中毫無畏懼之色。他深吸一口氣,毫不退縮地衝向前方,與那些魔化生物展開了激戰。絕仙劍在他手中揮舞得密不透風,劍光閃爍間,已有數隻魔化生物倒下。


    靈狐則利用自己敏捷的身姿在敵人之間穿梭,時而攻擊、時而幹擾,為薛戧和薑晚寧爭取了更多的戰鬥空間。它的尾巴如靈蛇般靈活,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一陣淩厲的風聲,令那些魔化生物聞風喪膽。


    戰鬥持續了許久,三人逐漸摸清了這些魔化生物的攻擊規律。他們相互配合越發默契,無論是薑晚寧的靈力攻擊、薛戧的劍法,還是靈狐的幹擾,都恰到好處地發揮出了最大的威力。隨著最後一隻魔化生物轟然倒下,三人相視一笑,繼續向著迷霧森林的深處進發。


    他們知道,前方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們。但隻要三人齊心協力、共同麵對,便沒有什麽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離那魔修的蹤跡也越來越近,一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即將開始。


    迷霧森林的深處,光線斑駁,古老的樹木參天而立,枝葉間偶爾透出幾縷昏黃的光,為這片幽暗的林間小徑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空氣中彌漫著濕潤與泥土的芬芳,卻也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氣息。


    就在這片幽邃而靜謐的森林之中,一個詭異的影子悄然閃過,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仿佛是一道幽靈般的存在,在斑駁的樹影間跳躍,留下一串串令人心悸的寒意。


    薛戧,一位身著勁裝、手持長劍的青年,正小心翼翼地穿梭於林間,他的眼神銳利如鷹,時刻警惕著周圍的動靜。那詭異的影子一閃而過,瞬間引起了他的警覺。


    “誰?”薛戧猛地停下腳步,長劍出鞘,劍尖微微顫抖,指向了影子消失的方向,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就在這時,一陣粗獷而囂張的笑聲打破了森林的寧靜,那聲音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惡意與挑釁:“哈哈,一群不會死活的東釁,想活就留下買路財,想死就盡管往前走!”


    伴隨著笑聲,幾個身影緩緩從暗處走出,他們穿著破舊,臉上塗滿了詭異的圖案,手中握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眼中閃爍著貪婪與狠厲的光芒。顯然,這是一群專門在迷霧森林中打劫過往行人的強盜。


    靈狐,一隻毛發如雪、眼神機敏的小狐狸,不知何時悄然出現在了薛戧的肩頭,它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那些強盜,似乎在評估著他們的實力。


    薑晚寧,一位身著淡雅長裙、麵容溫和的道長,緊隨其後,她雖身處險境,卻依然保持著那份獨有的穩重與冷靜。她的目光在強盜們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了薛戧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與信任。


    “哼,一群烏合之眾,也敢在這裏撒野?”薛戧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他緊握長劍,身形微動,已然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靈狐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它輕輕一躍,從薛戧的肩頭跳下,四肢著地,尾巴高高翹起,仿佛隨時準備加入戰鬥。


    薑晚寧則默默地站在一旁,雙手輕輕交疊背在後麵,她的眼神中既有擔憂也有堅定,她知道,這一刻,他們必須共同麵對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在這片迷霧森林的深處,一場關於勇氣、智慧與生存的較量,悄然拉開了序幕……


    靈狐眨了眨那雙狡黠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喂,小子,可以啊,你這修為隨誰了?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達到如此境界,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少主薛戧聞言,眉頭微蹙,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唉,你這問題問得……我自幼便拜入我師尊門下,日夜苦修,寒暑不輟,多年如一日。你說我的法術與誰相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想我薛戧,不過區區一年時間,便凝結了仙骨。這仙骨,乃是每個修仙弟子夢寐以求的寶物,它連接著我們的靈血,是修仙者無上的榮耀與力量的象征。一旦失去,便如同失去了根基的樹木,隻能從頭再來,與凡人無異。”


    靈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哦?原來如此,那你師尊定是非常厲害的人了。不知是哪位高人,竟能培養出你這等傑出弟子?”


    少主薛戧輕輕歎了口氣,似乎對靈狐的追問感到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我師尊乃是北鬥神尊,天樞長老,姓薑名晚寧。她可是修為高深,法力無邊,在修仙界中享有極高的聲望。不過,你下次若再提起她,記得要尊稱一聲薑宗師,或是天樞長老。可別像你這般隨意稱唿,失了禮數。”


    說到這裏,少主薛戧突然話鋒一轉,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哎呦,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你一路逃難至昆侖宗,若非我師尊出手相救,你恐怕早已命喪黃泉。如今卻反過來問起我師尊的身份來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靈狐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之色,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嘻嘻笑道:“嘿嘿,這不是一時疏忽嘛。好了,好了,我記住了,以後定當尊稱薑宗師或天樞長老。不過話說迴來,你師尊既然如此厲害,那你作為她的弟子,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咱們日後若有機會,定要切磋一番,看看誰的修為更高一籌。”


    少主薛戧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自然,我薛戧豈會怕了你這隻小狐狸?待到時機成熟,咱們便來一場公平的較量,看看誰的法術更勝一籌。”


    黑影猛地一怔,仿佛被無形的力量震懾,口中隻來得及吐出一句:“找死。”話音未落,一股凜冽的寒氣自薑晚寧周身騰起,她雙手迅速翻飛結印,空氣中泛起層層細膩的波紋,一個閃爍著幽藍光芒的結界瞬間將她牢牢護住。那結界仿佛能隔絕世間一切汙穢與危險,將黑影的攻勢盡數抵擋在外。


    靈狐躲在薑晚寧的影子裏,探頭探腦地向外張望,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與不解:“……乍一看,你師尊分明是個小白臉嘛。人長得這麽好看幹嘛?難道是專門用來招女子的,好讓那些迷路的女子也能因他的美貌而心甘情願地跟隨?”它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俏皮,卻也難掩對薑晚寧師尊容貌的驚豔。


    少主薛戧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目光中滿是驚愕,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隻靈狐,何時變得如此大膽,竟敢如此評價他的師尊。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隨即扶額長歎:“靈狐啊,白救你了。你這張嘴,遲早會給你招來大禍。”


    薑晚寧聞言,心中雖有幾分無奈,卻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她深知靈狐的性子,雖然口無遮攔,但心地善良,且對世間萬物都充滿了好奇與善意。她輕輕拍了拍結界,示意自己無恙,隨後目光銳利地望向那黑影,準備迎接下一輪的攻擊。


    而靈狐見狀,吐了吐舌頭,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頭,連忙縮迴影子裏,不再多言。整個場景在緊張與微妙的幽默中達到了一個新的平衡,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既嚴肅又輕鬆的氣息。


    樹妖“今日不是你死,就是這埋骨之地,敢阻攔魔界之事,一個都別想活。”


    薑晚寧神色不變,冷聲道:“魔界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我等定不會讓你得逞。”說罷,她雙手變換法訣,結界上藍光更盛,朝著樹妖猛地推出。樹妖沒想到這看似柔弱的修士居然有如此強大的靈力,被擊退後惱羞成怒,無數根須從地下破土而出,向三人纏來。


    薛戧大喝一聲,絕仙劍劍氣暴漲,斬斷不少根須。靈狐也沒閑著,它施展出迷惑幻術,讓樹妖周圍出現諸多幻影。樹妖一時分不清真假,攻擊亂了陣腳。


    薑晚寧看準時機,凝聚全身靈力於指尖,一道耀眼白光射出,直直衝向樹妖本體。樹妖躲避不及,正中要害,發出痛苦的吼叫。


    但它仍不死心,拚盡最後的魔力,召喚出一陣黑風。黑風中暗藏尖刺,朝三人唿嘯而來。薑晚寧快速布下防禦陣法,薛戧和靈狐躲在陣內。待黑風消散,樹妖已化作一堆枯木。


    三人長舒一口氣,繼續向著魔修的蹤跡探尋而去,他們知道,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麵。


    靈狐“魔界向來詭異,我能逃出生天,全靠自己躲了。”


    三人行不多遠,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那笛聲仿若有著魔力,牽引著他們不由自主地朝著聲源處走去。穿過一片灌木叢,隻見一位青衣少年橫笛而吹。少年麵容絕美,氣質清冷,但其周身卻散發著淡淡的魔氣。


    薑晚寧警惕地拔劍,喝道:“你是何人?”少年停止吹奏,緩緩放下笛子,“我乃被魔修控製之人,幸得你們前來,或許可解脫此厄。”原來這少年是附近村落的村民,被魔修相中當作誘餌。


    薑晚寧查看少年身體,發現其體內魔氣纏繞經脈,甚是棘手。薛戧提議用自身靈力嚐試壓製魔氣,靈狐則在周邊警戒。正當薛戧輸送靈力之時,周圍魔氣湧動,魔修的身影浮現。


    “你們以為能破壞我的計劃?”魔修冷笑。薑晚寧鎮定自若,與魔修周旋起來,薛戧加快救助少年的速度。靈狐瞅準時機,突襲魔修。魔修分心應對靈狐之際,薑晚寧全力一擊,打散部分魔氣。魔修自知不敵,遁入黑暗逃走。少年得救,告知他們魔修巢穴所在之處,三人整頓後,向著巢穴奔去。


    三人來到魔修巢穴之外,隻見此處魔氣繚繞,陰森恐怖。薛戧握緊了劍柄,靈狐的毛也炸了起來。薑晚寧低聲囑咐:“進去之後千萬小心。”


    踏入巢穴,裏麵布滿各種邪惡的符文與禁製。突然,一道道魔刃射來,薑晚寧長袖一揮,擋下攻擊。魔修現身,周圍還有許多被操縱的傀儡。


    薛戧率先衝上前去,與傀儡戰作一團。靈狐則繞到魔修身後偷襲,薑晚寧施展強大法術直擊魔修本體。魔修召喚出巨大的魔怪,魔怪張牙舞爪撲向眾人。


    薑晚寧與薛戧合力對抗魔怪,靈狐趁機破壞魔修的控製法陣。魔修憤怒之下親自攻向靈狐,薑晚寧及時救援,卻被魔修擊中受傷。


    看到師尊受傷,薛戧爆發出更強的力量,一劍斬碎魔怪。靈狐成功破壞法陣,被操縱的人們紛紛倒下。魔修失去助力,最終被薑晚寧和薛戧聯手擊敗。


    薑晚寧剛被那魔修擊中,突然吐了血。


    少主薛戧“師尊。……”


    靈狐…………


    薛戧急忙扶住薑晚寧,滿臉焦急。靈狐也湊了過來,從身上取出一顆散發著微光的丹藥,這是它以前偶然得到的療傷聖藥。“快給薑宗師服下。”薛戧接過丹藥,放入薑晚寧口中。片刻後,薑晚寧臉色稍緩。


    此時,那些被解救的人們漸漸蘇醒過來,看到救命恩人受傷,紛紛圍攏過來表示感謝,並主動提出願意幫忙處理這魔修巢穴中的邪惡之物。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巢穴中的邪惡符文和禁製被一一破除。


    處理完一切後,薑晚寧等人帶著虛弱的身子踏上歸程。一路上,薛戧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薑晚寧,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修煉,以後更好地保護師尊。靈狐在旁邊蹦蹦跳跳,時不時講個小笑話逗兩人開心。


    三人緩緩離開了迷霧森林,那片終年籠罩在朦朧霧氣中的古老林地終於被他們拋在了身後。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為這趟艱難的旅程帶來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暖。


    薑晚寧的腳步略顯踉蹌,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剛才在迷霧森林中的一番激戰對她來說消耗極大。她的身體微微搖晃,仿佛隨時都會倒下,那雙平日裏充滿神采的眼睛此刻也顯得異常疲憊。就在她即將失去平衡的那一刻,一隻修長而有力的手臂穩穩地扶住了她。


    少主薛戧,這位身著華麗服飾、氣質非凡的青年,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與關懷。他低聲說道:“是剛才的傷,還未痊愈吧?師尊你不用太勉強自己。”他的聲音溫和而有力,仿佛能驅散一切疲憊與痛苦。


    薑晚寧輕輕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盡管那笑容中帶著幾分苦澀與無奈。“我沒事,薛戧。我們還得繼續趕路,不能在這裏耽擱太久。”她的話語雖然簡短,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韌與決心。


    薛戧微微歎了口氣,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深知薑晚寧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情便很難改變。於是,他不再多言,隻是更加用力地扶住了她的肩膀,仿佛要將自己的力量與信念一並傳遞給她。


    靈狐,這隻聰明伶俐的小家夥,也在一旁忙碌著。它時而跳躍在前方探路,時而迴頭用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關切地望著薑晚寧,仿佛在用它自己的方式表達著對主人的擔憂與鼓勵。


    就這樣,三人繼續踏上了未知的旅程。雖然前路依舊充滿挑戰與危險,但有了彼此的陪伴與支持,他們相信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能勇往直前、共同克服。而這段經曆,也將成為他們人生中最為珍貴與難忘的迴憶之一。


    剛離開不久,


    魔界魔兵突然現身,


    領頭的魔將“殺了他們。。”


    薛戧將薑晚寧護在身後,靈狐也呲牙咧嘴地擺出戰鬥姿態。魔將一揮手,魔兵蜂擁而上。薛戧的絕仙劍再次閃耀寒光,劍花飛舞,一時間魔兵難以靠近。靈狐則施展出障眼法,讓一部分魔兵迷失方向。


    然而魔將實力強勁,他衝破幻術後直逼薛戧。薛戧感覺壓力倍增,劍招漸亂。薑晚寧強撐著身體,口中念念有詞,一道符篆飛出貼在薛戧背後,薛戧頓感力量大增,擋住了魔將的強攻。


    靈狐悄悄迂迴到魔將身後,一口咬在魔將腳踝。魔將吃痛,轉身對付靈狐。薛戧抓住機會,使出絕招,一道劍氣衝向魔將後背。魔將躲閃不及受了重傷。魔兵見將領受傷,士氣大減。


    薑晚寧趁著這個間隙,設下一個大型封印陣法,將剩餘魔兵困在其中。薛戧與靈狐聯手對付魔將,魔將終究寡不敵眾,灰溜溜地帶著殘兵敗將逃竄。


    經此一役,三人雖然疲憊不堪,但也慶幸成功化解危機。他們互相扶持著繼續踏上歸途,


    “哈哈哈哈你們以為就結束了。休想。”


    突然,天空烏雲密布,一道黑色的裂縫憑空出現,從中湧出大量魔蟲。這些魔蟲渾身漆黑,口器尖銳,密密麻麻地朝著三人飛來。薛戧咬緊牙關,絕仙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劍圈,試圖阻止魔蟲靠近。靈狐則噴出火焰,燒向魔蟲群。薑晚寧不顧身體虛弱,雙手結印,形成一個靈力護盾。


    但魔蟲的數量實在太多,猶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一波接一波地猛烈撞擊著防護罩,那脆弱的護盾在無盡的蟲海中搖搖欲墜,眼看就要被徹底攻破。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絕望的氣息,每個人的心跳都仿佛與這動蕩的局勢共鳴。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高大而威嚴的身影驟然浮現於半空之中,那是窮奇,他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直擊在場的三人。他的雙眼如同深淵般幽暗,閃爍著冷酷與嗜血的光芒,仿佛要將一切生靈都吞噬其中。


    “薑晚寧,受死吧,”窮奇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如同雷鳴般在每個人的心頭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與狠厲。他的手指輕輕一揮,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瞬間席卷而出,直指那已搖搖欲墜的護盾。


    就在魔蟲快要突破結界時,窮奇的一揮手,仿佛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輕而易舉地攻破了他們最後的防禦。護盾瞬間崩潰,化作點點光芒消散於空中,而那些魔蟲則如同脫韁的野馬,瘋狂地向著三人撲來。


    薑晚寧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與堅定。她身形一閃,瞬間擋在了同伴的身前,雙手快速結印,一股柔和而堅韌的力量自她的掌心湧出,形成了一道新的屏障,試圖阻擋那些瘋狂的魔蟲。


    “窮奇,休要傷害他人!”薑晚寧的聲音清脆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的眼神中既有對窮奇的憤怒與不甘,也有對同伴的深深關切與守護。在這一刻,她仿佛成為了所有人心中的燈塔,指引著他們前行的方向。


    薑晚寧身形未穩,便已毅然決然地迎向了那頭兇神惡煞的窮奇,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的徒兒薛戧卻如同疾風般掠至她的身側,將她猛地拉至身後,同時,手中緊握的絕仙劍閃爍著凜冽寒光,直擊向窮奇那龐大的身軀。


    “休要傷害我師尊!”薛戧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戰火,仿佛要將這世間的邪惡一並焚燒殆盡。


    窮奇卻隻是側身一閃,輕而易舉地躲過了薛戧的攻擊,它的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薛戧的不自量力:“小小修士,也敢對本座動手?真是可笑至極。”言罷,它大手一揮,一股洶湧澎湃的魔力如同驚濤駭浪般向薛戧席卷而去,將他狠狠地震飛出去,撞在了遠處的山石之上,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薛戧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卻終究無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師尊再次與窮奇纏鬥在一起,他們的身影在天地間交織出一道道絢麗的劍影與魔焰,打得難解難分,不分勝負。


    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夜煞女卻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現在薑晚寧他們的身後,她的眼神中閃爍著陰冷的光芒,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其中。


    “師尊!”少主薛戧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焦急與絕望,他拚盡全力,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去救援自己的師尊。然而,他的努力卻是徒勞的,夜煞女的一掌已經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將他打得口吐鮮血,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墜落下去,最終陷入了昏迷之中。


    “薛戧…………”薑晚寧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痛與憤怒,她的目光如同利劍般刺向夜煞女,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


    夜煞女卻隻是冷冷地一笑,她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嘲諷與得意:“哼,這就是下場。他被下了邪火咒,若再妄動,就隻能麵臨死亡了。”


    薑晚寧聞言,隻覺一股氣血翻湧而上,她的胸口如同被重物擊中一般,疼痛難忍。她捂住心口,眼中閃爍著淚光,那是對徒兒無盡的擔憂與不舍。


    “你這小子,不要命了!”靈狐的聲音在此時響起,它的語氣中帶著無盡的焦急與憤怒。它看著薑晚寧那痛苦的模樣,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憐憫與同情。


    薑晚寧強忍著疼痛,她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堅定與決絕:“立刻把符咒解開!否則,我將你挫骨揚灰,讓你永身永世陷入絕境之中!”


    夜煞女卻隻是大笑起來,她的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張狂與得意:“可本座不樂意,能怎麽辦呢?窮奇,你說呢?哈哈哈……”


    窮奇也大笑起來,它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震耳欲聾:“是啊,本座也不樂意。嗬嗬哈哈哈哈哈…………………”


    靈狐看著這兩個囂張至極的家夥,它的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憤怒與不屑:“喎!你們兩個二愣子,還不解開符咒!簡直比妖魔還要可怕!不,是更勝於妖魔!醜八怪!”


    夜煞女聞言,笑得更加張狂了:“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是啊,我們就是。怎麽?你害怕了?”


    薑晚寧卻隻是默默地站在那裏,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無盡的堅定與決心。她知道,無論前路多麽艱難,她都必須為了徒兒,為了正義,戰鬥到底。


    薑晚寧緊咬著牙關,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強忍著體內翻湧的劇痛,聲音卻依舊堅定有力:“靈狐,務必看好我徒兒,不可有絲毫閃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仿佛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靈狐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疑與擔憂,它急忙問道:“你……你要幹嘛?你的身體已經……”話未說完,它便感受到了薑晚寧周身靈力開始劇烈波動,那靈力如同被嚼蠟一般,初時晦澀難行,但轉瞬之間便匯聚成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


    就在這時,一道耀眼的藍光在夜空中劃過,宛如流星墜落,瞬間照亮了這片昏暗的天地。藍光之中,一柄寒氣逼人的古劍緩緩顯現,正是薑晚寧手中的寒霜劍。這劍身之上,流轉著古老的符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意,仿佛能凍結世間萬物。


    靈狐見狀,語氣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寒……寒霜劍!這竟是上古法寶寒霜劍!你,你竟然……”它的話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顯然對薑晚寧能夠駕馭如此法寶感到意外。


    而就在這時,夜煞女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哼,看你那麽厲害,擁有這等法寶,那今日就陪你玩玩吧。”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與不屑,顯然並未將薑晚寧放在眼裏。


    窮奇更是怒目圓睜,口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想死?今日就讓你們師徒二人一同見閻王!”它的身形龐大,宛如一座移動的山嶽,渾身散發著濃鬱的煞氣,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吞噬進去。


    麵對兩大強敵的威脅,薑晚寧的眼神變得更加通紅,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焰。她直挺挺地瞪著夜煞女和窮奇,聲音冷冽如寒風刺骨:“傷我徒兒,可得先過我這一關!”她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與霸氣,仿佛要將一切阻礙都粉碎在腳下。


    夜煞女,窮奇應戰薑晚寧,


    薑晚寧身形一閃。


    寒霜劍直擊二人.


    這駭人實力。靈力。讓夜煞女招架不住。


    窮奇蒙了,


    靈狐望著這位道長,也感到一時間驚呆了,


    窮奇很快迴過神來,它怒吼一聲,釋放出更為強大的魔力,與夜煞女一起圍攻薑晚寧。薑晚寧雖有寒霜劍在手,但對方攻勢兇猛,她逐漸體力不支。就在此時,


    地麵突然泛起金色光芒,原來是之前被救村民感恩,集體祈禱引發天地間神秘力量。這股力量注入薑晚寧體內,她頓時精力充沛。薑晚寧揮動寒霜劍,劍法淩厲,


    竟劃傷了窮奇。窮奇大怒,不顧一切地衝向薑晚寧。薑晚寧巧妙避開,順勢將劍尖指向夜煞女,夜煞女驚恐萬分,想要後退卻來不及。關鍵時刻,窮奇替夜煞女擋下這致命一擊,自己卻深受重傷。


    夜煞女見勢不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即嬌喝一聲,讓那身形龐大的窮奇上前抵擋。她則身形一閃,帶著被符咒束縛、昏迷不醒的薛戧迅速逃離。薑晚寧見狀,心急如焚,剛要邁步去追,卻被窮奇那猙獰的麵容和兇猛的氣勢拚死阻攔。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靈狐身形矯健,宛如一道閃電,瞬間穿插至窮奇身旁,利用其敏捷的身手和鋒利的爪牙,巧妙製住了窮奇,使得薑晚寧得以脫身,奮力向夜煞女逃離的方向追去。


    經過一番疾馳,薑晚寧終於追上了夜煞女。月光下,兩人的身影交錯,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薑晚寧劍法淩厲,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而夜煞女則身法詭異,手中的暗器更是防不勝防。然而,正義終將戰勝邪惡,經過一番激戰,薑晚寧終於憑借著自己精湛的武藝和堅定的意誌,打敗了夜煞女,成功救出了薛戧。


    他急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開薛戧身上的符咒。然而,符咒解開後,薛戧卻依然昏迷不醒,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薑晚寧心中焦急萬分,他輕輕撫摸著薛戧的臉龐,眼中滿是擔憂與痛苦。


    就在這時,夜煞女和窮奇身形一閃,再次施展身法,迅速逃離了現場。薑晚寧無暇顧及他們,隻是緊緊盯著自己昏迷的徒兒,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


    “為什麽還不醒?好痛……”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無助與絕望。他幾乎都不知道該如何迴去向尊主交代。身為昆侖宗天樞長老,世人尊稱的北鬥神尊,更是少主的師尊,他與薛戧之間,不僅僅是師徒之情,更是命中相連、心連心的存在。


    望著昏迷中的徒兒,薑晚寧的思緒萬千。他深知,芸芸眾生是他命中注定要守護的,而薛戧,更是他心中的一份子。此刻,他心口的疼痛,如同眾生失去一個寶貴的生命般難以承受。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內心的波瀾。然而,師徒之間的深厚情誼,卻讓他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夜風拂過,帶著一絲涼意,薑晚寧輕輕背起起薛戧,踏上了返迴昆侖宗的路途。他的心中充滿了堅定與決心,無論前路多麽艱難,他都一定要救醒薛戧,守護好這份珍貴的師徒之情。


    剛背起時,在此到地,


    靈狐“宗師,”他很擔憂,


    薑晚寧很疼,他很想起來。卻怎麽也起不來。


    隨後喚出應龍。


    應龍巨大的身軀盤旋而起,龍鱗在月色下閃爍著微光。它低下頭,看向薑晚寧和昏迷的薛戧,眼神中透著關切。“上來吧,我載你們迴昆侖宗。”應龍甕聲甕氣地說道。


    薑晚寧背著薛戧爬上應龍的背,靈狐也一躍而上。應龍振翅高飛,劃破夜空向著昆侖宗飛去。途中,薑晚寧一直緊緊握著薛戧的手,不斷輸送著微弱的靈力,希望能喚醒他。


    到達昆侖宗後,薑晚寧背著薛戧直奔藥堂。宗內的醫修們趕忙圍了過來,檢查薛戧的狀況。可是眾人眉頭緊皺,這邪火咒餘威甚是棘手。薑晚寧守在一旁,一刻也不願離開,


    薑晚寧緊咬著下唇,幾乎能感覺到那股隱忍的痛楚沿著神經蔓延至全身,卻仍固執地不肯讓絲毫顫抖泄露她的脆弱。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麵前那位年邁而神色凝重的醫師身上,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決:“醫師,薛戧他……究竟如何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滿載著她對少主薛戧安危的深切掛念。


    醫師聞言,緩緩放下手中的藥箱,那雙閱盡人間滄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他輕歎一聲,似乎是在斟酌著如何用最委婉的方式傳達那個或許並不樂觀的消息。屋內燭火搖曳,將醫師臉上的皺紋映照得更加深刻,也似乎在為這即將到來的沉重氛圍添上一抹黯淡。


    “長老,”醫師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沉穩,“少主的傷勢……確實頗為嚴重。邪火咒中有毒箭幾乎穿透了他的肩胛,雖已及時拔出並做了初步處理,但失血過多加之傷口感染的風險,使得他的恢複之路充滿了不確定性。此刻,他正處於昏迷之中,能否醒來,還需看他自身的意誌力與天命……”


    醫師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薑晚寧的心上。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不至於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麵前崩潰。然而,即便是在這樣的絕望時刻,她的眼中依然閃爍著不屈的光芒,那是對薛戧生命力的堅信,也是對命運不公的無聲抗爭。


    “我明白了,醫師。”薑晚寧的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請您務必竭盡全力救治他,無論需要什麽,我都會想辦法辦到。”言罷,她微微欠身,以一種近乎於儀式般的姿態,表達了對醫師最深的敬意與懇求。


    這一刻,屋內靜得隻能聽見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風低吟,以及兩人沉重而複雜的唿吸聲。在這個被夜色與憂慮籠罩的夜晚,薑晚寧的心,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堅定,因為她知道,為了薛戧,她必須成為那個支撐起一切的人。


    這一刻,薑晚寧緊緊捂著心口,那裏仿佛被千萬根針同時刺痛,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難以言喻的絞痛。她臉色蒼白,眉頭緊鎖,卻始終不肯離開這個簡陋的藥堂屋內,堅守在昏迷不醒的徒兒薛戧身旁。


    藥堂內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藥香,與空氣中那淡淡的憂傷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複雜而微妙的氛圍。這氛圍,仿佛是一種傷心又決絕的無縫連接,緊緊纏繞在他師徒二人之間,訴說著命運的無奈與殘酷。


    日子如同流水般一天天過去,薛戧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裏,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薑晚寧的眼中充滿了疲憊與絕望,但她依然不肯放棄,堅守著這份師徒之情,期待著奇跡的發生。


    然而,長時間的守候與擔憂,也讓薑晚寧的身體逐漸垮了下來。她因數日不眠不休地照顧薛戧,終於應起了高燒,全身滾燙,臉頰緋紅,整個人顯得異常虛弱。但她仍然強撐著病體,不願離開薛戧半步。


    最近,人間朝堂那邊傳來消息,有要事需要處理。掌門薛傾他們不得不暫時離開,前往京師。這一去,便是許久無法歸來。因此,宗門內的大小事務,便暫時交由薑晚寧親自打理。這對於本就疲憊不堪的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薑晚寧再次捂著胸口那陣陣疼痛的地方,劇烈地咳了幾聲。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卻仍盡力忍著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響,以免打擾到沉睡中的薛戧。她守在自己的徒兒身邊,目光溫柔而堅定,仿佛在訴說著無聲的誓言。


    “薛戧,你一定要醒過來啊……”她喃喃自語著,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期盼與哀傷。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因為徒兒還需要她,宗門還需要她。這份責任與擔當,讓她在絕望中找到了堅持下去的勇氣與力量。


    一會兒,楚傾陽輕輕推開了藥堂那扇半掩的木門,腳步不自覺地放輕,生怕驚擾了屋內那份沉寂而凝重的氛圍。他緩緩步入屋內,目光隨即落在了仍舊堅守在少主薛戧身旁的薑晚寧身上。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與外麵略顯喧囂的世界形成了鮮明對比,這裏仿佛是一片靜謐的避風港。


    楚傾陽的目光在薛戧蒼白卻依然俊逸的臉龐上停留了片刻,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歎息。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還是沒醒,是嗎?”這句話,既是詢問,也像是在自言自語,試圖從空氣中捕捉到一絲希望的迴響。


    然而,薑晚寧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對楚傾陽的唿喚毫無反應。他的雙眼緊緊鎖定在徒兒薛戧的臉上,眼神複雜難辨,既有深深的憂慮,又夾雜著無盡的期盼和不舍。那雙曾經曆過無數風雨的眼眸,此刻卻顯得如此脆弱,仿佛輕輕一觸就會破碎。


    楚傾陽見狀,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這段時間以來,薑晚寧承受的壓力和痛苦遠非他人所能想象。於是,他提高了音量,連聲唿喚著:“師兄,師兄,你聽到了嗎?師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希望能喚醒薑晚寧的注意,讓他從那份沉痛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但薑晚寧隻是微微動了動唇瓣,似乎想要迴應,卻因身體的極度不適而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仍強忍著不讓一絲痛苦溢於言表。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仿佛在與內心的惡魔做著無聲的較量,努力保持著那份作為師尊的堅強和鎮定。


    楚傾陽見狀,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默默地走到薑晚寧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給予他一絲慰藉和力量:“師兄,別太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辦法救醒少主的。”這句話,雖簡短卻堅定,如同黑暗中的一縷光芒,照亮了兩人心中的陰霾。


    屋內再次恢複了平靜,隻有藥爐中偶爾傳來的咕嘟聲和窗外偶爾掠過的風聲,仿佛在訴說著這個世界的無常與堅韌。而在這份平靜之下,是兩顆堅定不移的心,正攜手共渡難關,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薑晚寧捂著心口,疼痛難忍。本來高燒的他,給他帶來無盡的痛苦。


    正在二人一籌莫展之時,一位神秘的老者突然出現在藥堂門口。他身著一襲黑袍,白發蒼蒼,眼神深邃而神秘。老者緩緩走進來,看著床上的薛戧,輕聲道:“此子所中之毒,唯有天山雪蓮方可化解。”二人聽聞,麵露難色,這天山雪蓮生長於極寒之地,且有猛獸看守。


    薑晚寧聽聞,眼中燃起希望,不顧自己病重體弱,決然站起身來。“我去尋來雪蓮。”楚傾陽想要勸阻,但看到薑晚寧堅定的眼神,將話咽了迴去。薑晚寧踏上了尋找天山雪蓮之旅。一路上曆經重重險阻,幾次險些喪命。終於,他來到了天山雪蓮所在之處,擊敗了看守的猛獸,采得了雪蓮。


    當他帶著雪蓮趕迴昆侖宗時,已是奄奄一息。醫修們趕緊用雪蓮製藥給薛戧服下。不久之後,薛戧的臉色漸漸紅潤,手指也有了微動。薑晚寧守在床邊,看到徒兒有了生機,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自己也因過度勞累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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