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時光悄然流逝,各派在昆侖宗內的駐留已近尾聲。這段期間,他們不僅交流了武學心得,更在昆侖仙山的靈秀之氣中尋覓到了修為上的新突破。然而,相聚終有離別時,隨著各派事務的召喚,他們紛紛收拾行囊,準備踏上歸途。昆侖宗的山門處,人來人往,既有離別的不舍,也有對未來的憧憬。


    轉眼間,已至十一月,冬日的腳步悄然無聲地降臨。天空中,雪花紛飛,如同無數潔白的小精靈在空中翩翩起舞,將昆侖仙山裝扮得銀裝素裹,宛如仙境。山峰、樹木、小徑,一切都被白雪覆蓋,整個世界變得純淨而寧靜。昆侖宗內,各個高階弟子們紛紛換上了厚重的冬衣,抵禦著嚴寒的侵襲。他們中有的興奮地跑到雪地中,優先享受起了冬日獨有的樂趣——打雪仗、堆雪人,歡聲笑語在雪地上空迴蕩。玩累了,他們便迴到溫暖的屋內,繼續他們的課業與修煉。


    正殿內,爐火熊熊燃燒,散發出陣陣暖意,與外麵的寒冷形成了鮮明對比。爐火的光芒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讓他們的神情顯得更加生動。雲逸站在窗前,望著外麵漫天飛舞的雪花,不禁感歎道:“哈,好冷啊外麵!今年過年,掌門和掌教他們還會迴來嗎?”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與好奇。


    蘇瑤聞言,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這……我怎麽知道呢?長老們都不知道掌門和掌教的行蹤,我怎麽好意思去問呢?”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顯然對於這個問題也沒有答案。


    兩人身上都披著厚厚的披衫,以抵禦室外的嚴寒。蘇瑤突然想起了什麽,轉頭問雲逸:“今年卷宗的事情,誰來代勞呢?”


    雲逸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哎呀,差點忘了!你我二人,自然是要共同分擔的。”


    蘇瑤輕輕歎了口氣,顯得有些疲憊:“哦……哎!我真想休息一下,你處理吧。”說著,她便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雲逸卻打趣道:“偷懶也不找時候,小心被罰得你哭鼻子!哼!”


    蘇瑤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伸手揪住了雲逸的耳朵。雲逸疼得齜牙咧嘴,連聲求饒:“哎呦我去!哎呦哎呦!疼疼疼!疼死了!嗚嗚……我耳朵要廢了!你這個潑婦!”


    蘇瑤怒目而視,咬牙切齒道:“你……你再說一遍試試!”


    雲逸雖然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但嘴上依舊不饒人:“祖宗十八代!潑婦一個!”


    蘇瑤聞言,更是氣得火冒三丈,整個房間都仿佛被她的怒氣所籠罩……


    間接天樞長老薑晚寧走了進來:你們二人在此吵鬧成何體統?


    雲逸和蘇瑤看到天樞長老薑晚寧進來,趕忙鬆開彼此,站得筆直。蘇瑤臉上還有未消的憤怒,雲逸則一臉委屈。


    薑晚寧皺著眉頭,目光嚴厲地掃過二人,“身為門派弟子,不思進取,整日打鬧,像什麽樣子!”雲逸小聲嘟囔:“是她先動手的。”蘇瑤狠狠瞪了他一眼,剛要反駁,薑晚寧就嗬斥道:“住口!”


    隨後,薑晚寧緩和了些神色,“卷宗之事關乎門派大事,不可懈怠,你們若是不願做,有的是人願意頂替你們的位置。”雲逸和蘇瑤心中一驚,忙齊聲說:“弟子知錯了。”


    薑晚寧看他們態度還算誠懇,無奈地擺擺手,“罷了罷了,今年掌門和掌教或許不會歸來,門派事務更需謹慎對待。至於你們之間的矛盾,莫要再犯,否則定不輕饒。”說完,他轉身離開。


    雲逸和蘇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後怕,剛剛差點就失去大好機會。於是默默坐迴桌前,準備認真處理卷宗事宜,房間裏終於恢複了安靜。


    天璣長老楚傾陽:怎麽挨罵了。


    雲逸:昂,,


    天璣長老楚傾陽:一個大門派。卷宗能不多嗎?每年一年都要處理,來來我幫你們。省的你們二人累垮了,


    蘇瑤笑了,:這……我怕挨罰啊,畢竟天樞長老掌法度,昆侖宗內戒律都歸他管,我害怕,


    雲逸:歐呦,突然想起。手廢了,,我屁股疼,仗責下我屁股不得開花,


    楚傾陽輕輕敲了一下雲逸的腦袋,“就知道貧嘴。既然怕受罰,當初為何還那般胡鬧?”雲逸吐了吐舌頭,不敢再接話。


    蘇瑤感激地看向楚傾陽,“多謝長老相助,我們定會專心做事。”楚傾陽笑著點點頭,便也坐下幫忙整理卷宗。


    然而,沒過多久,一陣悠揚的鍾聲突然響起,迴蕩在整個昆侖宗。三人皆是一愣,這鍾聲並非平日所用。雲逸疑惑道:“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有外敵入侵?”蘇瑤白了他一眼,“別烏鴉嘴。”


    楚傾陽臉色凝重起來,“這鍾聲乃是召喚所有長老緊急集合的信號,恐怕是發生了極為重大之事。”說著,他站起身來,“你們倆暫且在此等候消息,切不可再生事端。”言畢,楚傾陽匆匆離去。


    雲逸和蘇瑤麵麵相覷,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他們雖好奇到底何事如此緊急,但也隻能按捺住性子,守著卷宗,希望事情不會影響到門派的安寧。


    天璣長老楚傾陽眉頭微蹙,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與不耐,望向匆匆而來的天璿長老,問道:“天璿長老,究竟是何事如此匆忙?而且,這鍾聲又是何意?莫非是宗門內發生了什麽緊急之事?”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清冷,卻也難掩其中的關切。


    天璿長老輕輕搖頭,麵色同樣凝重,目光不時向遠處眺望,似乎也在等待著什麽消息:“我也不甚清楚,隻是這鍾聲非同小可,必是有大事發生。我們還是靜心等待你師兄,也就是天樞長老的宣布吧。”


    天璣長老楚傾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嘀咕道:“那個冷冰塊,整天板著臉,好像誰欠了他幾百萬靈石似的。這次又搞出什麽名堂?有完沒完,這寒氣逼人的,都快把我這骨頭凍成冰棍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卻也透露出對天樞長老性格的無奈與了解。


    此時,其餘幾位長老也紛紛聚攏而來,各自臉上都帶著不同的神色。


    天權長老手持一柄古樸的長劍,劍身隱隱泛著寒光,他沉聲道:“無論何事,我等身為宗門長老,自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他的語氣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


    玉衡長老則是一襲藍白華麗長老服飾長發及腰發帶發冠,風度翩翩,他輕搖折扇,目光深邃:“此事必有蹊蹺,我們還是先聽聽天樞師兄怎麽說吧。”他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讓人聽了心生好感。


    開陽長老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小山般屹立不倒,他粗聲粗氣地說道:“管他娘的什麽事,隻要有人敢動咱們宗門一根汗毛,老子第一個不答應!”他的言語直率而豪邁,盡顯其性情中人的一麵。


    搖光長老則是眾人中最為神秘的一位,她身披一襲藍白華麗長老服飾,麵容被鬥篷的陰影所遮掩,隻露出一雙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她輕聲說道:“此事或許與近日來宗門周圍的異動有關,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她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與智慧。


    眾位長老在緊張與期待中等待著天樞長老的到來,而那悠遠的鍾聲,似乎也在訴說著即將到來的不平凡……


    一會兒天樞長老薑晚寧一襲藍白華麗長老服飾長發及腰發帶發冠,披著厚厚的白色披風,走了出來,


    天樞長老薑晚寧:諸位我召集你們是後山禁地有異動,所以讓你們隨往,


    天璣長老楚傾陽:無語了,這都會拉,你要把我們凍成冰棍,或冰塊嗎?他雙手賦予胸前。沒好氣的鄙視到。


    等了許久,仍不見天璣長老楚傾陽歸來。雲逸坐立不安,忍不住站起身來踱步。蘇瑤也是眉頭緊鎖,小聲嘀咕著:“這都這麽長時間了,不會真出了什麽大事吧。”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急匆匆趕來,卻是楚傾陽的弟子。他氣喘籲籲地說道:“不好了,兩位師兄師姐,天樞長老發現門內一處禁地有異常波動,疑似有邪物即將現世,天樞長老召集各位長老正在商議應對之策。”


    雲逸瞪大了眼睛,“邪物?咱們昆侖宗的禁地怎麽會突然這樣?”蘇瑤則擔憂道:“那現在該怎麽辦?我們能做點什麽?”


    那弟子接著說:“天樞長老吩咐,讓所有弟子原地待命,加強警戒,以防萬一。”雲逸握緊拳頭,“這幹等著也不是辦法呀。”蘇瑤拉了拉他的衣袖,“我們還是聽天樞長老安排吧,不然隻會添亂。”雲逸無奈地點點頭,兩人隻能焦急地等待著進一步的消息,心中默默祈禱昆侖宗能夠平安度過此次危機。


    後山禁地,雲霧繚繞,一片死寂之中透著不祥之兆,歸墟之地突生異動,仿佛沉睡的巨獸在深淵中蠢蠢欲動。天樞長老薑晚寧,一襲藍白衣勝雪,眉宇間凝重非凡,她之所以緊急召集其他六位長老,共聚於宗門大殿之上,皆因那遠古封印——歸墟之處,竟出現了裂痕,一股難以言喻的邪惡力量正悄然滲透而出,威脅著整個大陸的安寧。


    玉衡長老,手持一柄古樸長劍,劍身隱隱泛著寒光,他首先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歸墟異動……這怎麽可能?自古以來,歸墟被封印於後山禁地,從未有過如此異動。”


    天權長老,身形魁梧,須發皆張,聞言眉頭緊鎖:“天樞長老,你召集我等就隻為這事?”他的語氣中既有驚訝,也有一絲不滿,似乎認為此事過於突兀。


    天樞長老薑晚寧,目光堅定,語氣不容置疑:“沒錯,若不立即加固封印,後果不堪設想。歸墟之中封印著上古邪靈,一旦徹底破封,必將引發天下大亂,生靈塗炭。”


    其他長老聞言,紛紛表示義不容辭,願為天下蒼生出力。開陽長老,身形瘦削,眼神銳利,他問道:“要我們怎麽配合你?”


    薑晚寧沉吟片刻,道:“我們需要布下七絕封印陣,以七個方位為基點,每個方位由一位長老主持,共同發力,方能加固封印。”


    這時,天璣長老楚傾陽,一身藍白華麗長老服飾長發及腰發帶發冠,嘴角掛著不羈的笑意,他懶洋洋地開口:“你一個人不就能解決嗎?你的靈力、實力又不弱,合著我跑著挨凍呢?”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挑釁。


    天璿長老,溫婉如水,聞言不禁蹙眉,輕聲唿喚:“天璣長老……”


    天權長老與玉衡長老也是麵麵相覷,玉衡長老更是直言不諱:“天璣長老,你這……叫什麽話?此等大事,豈能兒戲?”


    開陽長老與搖光長老則保持沉默,顯然在等待天樞長老的指示。


    天璣長老楚傾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對眾人的反應並不在意:“怎麽,行當我沒說。他心中雖不情願,但礙於師兄弟的情分,以及身為長老的責任,最終還是勉強答應了下來。


    這時,天樞長老薑晚寧再次開口,她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般敲擊在眾人的心頭:“若不加固封印,歸墟異動一旦徹底破處,蒼生必將飽受疾苦。怎麽,你作為長老,竟也變得如此,不顧天下蒼生了嗎?”


    天璣長老楚傾陽聞言,神色一凜,雖然依舊愛答不理,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與堅定。他知道,自己身為長老,肩負著守護這片大陸的責任,無論心中有多少不願,也不能置天下蒼生於不顧。


    天樞長老薑晚寧,一襲漂移的藍白華麗長老服飾長發及腰發帶發冠隨風輕輕搖曳,言辭鑿鑿,嚴厲而有序,正批評教育著自己那略顯不羈的師弟——天璣長老楚傾陽。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他們身上,為這場莊嚴的訓誡增添了幾分莊重與神聖。


    七位長老分別站立於不同的位置,仿佛星辰點綴於夜空,各自散發出不同的光芒與氣息。天樞長老薑晚寧,作為眾人之首,自然而然地占據了主位,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


    天璣長老楚傾陽,一身白衣勝雪,麵容俊逸非凡,本是不情願地站在那裏接受師兄的責難。然而,他深知師兄天樞長老薑晚寧的威嚴與智慧,更明白一旦自己稍有異動,歸墟的封印便可能功虧一簣。因此,盡管心中波濤洶湧,他卻依然保持著表麵的平靜與沉默,未曾有絲毫的動搖。


    其他五位長老,亦是各展風采,各司其職。天璿長老,身著華麗的金色長袍,金係靈力在他周身流轉,如同璀璨星辰般耀眼奪目。他的實力強悍無比,舉手投足間便能引動天地元氣,令人敬畏。


    天權長老,與天璣長老楚傾陽同屬火係靈力,他的身形魁梧如山,渾身散發著熾熱的氣息,仿佛隨時都能化身為熊熊烈火,焚盡一切阻礙。他與楚傾陽之間,既有同門之誼,又有相互競爭之心,這份複雜的情感使得他們的關係更加微妙而深刻。


    玉衡長老,則是木係靈力的佼佼者。她身姿輕盈,宛如林間仙子,周身環繞著勃勃生機與綠意盎然。她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覷,木係靈力在她手中仿佛擁有了生命,能夠治愈傷痛,也能孕育出強大的攻擊力。


    開陽長老與天樞長老薑晚寧同為水係靈力,他們的藍色靈力如同深邃的海洋,既溫柔又深不可測。當兩人同時施展靈力時,整個空間都仿佛被一片蔚藍所籠罩,水波蕩漾間,透露出無盡的神秘與力量。


    至於搖光長老,他則是土係靈力的代表人物,金色靈力在他體內翻湧,每一次出手都仿佛能引發地動山搖,震撼人心。他的實力之強悍,即便是其他六位長老也不敢小覷。


    在這七位長老的共同努力下,歸墟的封印愈發穩固,天地間的靈氣也變得更加和諧與平衡。他們各自發揮著自己的長處,相互協作,共同守護著這片土地與人民的安寧。


    隨著歸墟封印緩緩而沉重地合攏,天地間仿佛響起了一陣悠遠而古老的迴響,那是萬物生靈對於安寧的渴望與期盼。天樞長老薑晚寧,一襲素袍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他雙手快速結印,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與精準,口中念念有詞,那是古老而神秘的咒語,每一個音節都如同天籟之音,震顫著周圍的空間。


    隨著他一聲低沉而堅定的“封”字落下,歸墟封印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徹底合住,天地間那股令人心悸的波動也隨之平息。這一刻,所有在場之人都鬆了一口氣,仿佛從無盡的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七位長老緩緩自半空中落下,他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格外莊重而神聖。開陽長老目光堅毅,望向那已然穩固的封印,沉聲道:“這會,歸墟封印應當不會再有異動了。我們多年的努力,終於有了迴報。”他的聲音中既有釋然,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搖光長老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是啊,這不僅僅是我們的勝利,更是整個大陸的安寧之基。隻是……”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憂慮,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天樞長老薑晚寧。


    天樞長老薑晚寧此刻看上去異常虛弱,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強撐著身體,不讓自己的虛弱顯露分毫,因為身為宗門中流砥柱,他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宗門內政務繁多,每一項都需要他親自過問;而身為守護蒼生的宗師,神邸,他更是不能倒下。這份責任,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盡管內心已是疲憊不堪,但薑晚寧依然保持著冷靜與堅定。他深知,一個大門派,上下政務繁多,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連鎖反應,影響整個宗門的穩定與發展。因此,他必須強撐下去,用自己的堅韌與智慧,為宗門撐起一片天。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環,仿佛是在讚頌他這位為了蒼生而不惜犧牲自我的英雄。然而,在這光環之下,隻有薑晚寧自己知道,這條路上,他走得有多艱難,多孤獨。但他從未後悔,因為他知道,這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的榮耀。


    七位長老各自迴到了房間內。分別都去給弟子們授課去了,。


    這時,薑家那位身著整潔管家服飾,麵容嚴謹而又不失恭敬的中年管家,踏著輕盈卻穩重的步伐,來到了聞名遐邇的昆侖宗。昆侖宗,雲霧繚繞,仙氣縹緲,仿佛與世隔絕的仙境,每一磚一瓦都透露著古老與神秘的氣息。


    昆侖宗內,一位高階弟子正於宗門入口處候著,他身著淡青色道袍,腰間佩劍,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見管家到來,他連忙迎上前去,麵帶微笑,語氣溫和而又不失禮數:“管家大人裏麵請,您稍候片刻,我這就去請天樞長老過來,為您引路。”


    言罷,高階弟子轉身,腳步輕盈地穿梭於宗門之中,向政務殿的方向疾步而去。政務殿,乃是昆侖宗處理宗門事務的要地,其建築風格古樸莊重,氣勢恢宏,殿門之上雕刻著繁複的雲龍圖騰,彰顯著宗門的不凡地位。


    政務殿內,天樞長老薑晚寧正端坐於案前,她一襲藍白相間的華麗長老服飾,如同藍天白雲般清新脫俗,長發及腰,以一根精致的玉質發帶束起,發冠上鑲嵌著幾顆璀璨的寶石,更添幾分尊貴與高雅。她的腰間,一塊刻有“天樞”二字的長老令牌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那是她身份與地位的象征。


    此刻,薑晚寧正全神貫注地看著案上的政務文書,眉頭微蹙,似乎正為某件棘手的事務所困擾。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睿智,仿佛任何難題在她麵前都能迎刃而解。


    不一會兒,高階弟子的聲音在政務殿外響起,打破了室內的寧靜:“長老,薑服府的管家已經到來,正在正殿等候長老您的接見。”


    聽到此言,薑晚寧微微抬頭,目光從政務文書中移開,望向高階弟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似乎對管家的突然到訪感到有些意外。然而,她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輕聲道:“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言罷,薑晚寧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邁步向正殿走去,心中暗自思量著管家此次到訪的目的,以及自己該如何應對。


    隨後,薑晚寧輕輕地從衣架上批了一件質地厚實、絨毛柔軟的深色披風,細心地係好帶子,步伐沉穩地向著正殿行去,準備迎接那突如其來的客人。夜色已深,寒風透過窗欞的縫隙,帶著幾分刺骨的涼意,但她的心中卻因這份突如其來的訪客而升起了一抹不安的預感。


    剛踏入正殿的門檻,薑晚寧便一眼看到了坐在客座上,神色凝重,似乎有千斤重擔壓在肩頭的王叔。她的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王叔,你怎麽這個時候迴來了?是家裏出了什麽急事嗎?”她的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焦急與關切。


    王叔聞言,身子微微一顫,似乎有千言萬語堵在喉嚨口,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他抬頭望向薑晚寧,眼中滿是猶豫與不忍。薑晚寧見狀,心中更加確定了事態的嚴重,她連忙上前幾步,溫柔地扶著王叔坐下,輕聲細語道:“王叔,不要著急,慢慢說。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堅強麵對的。”


    王叔低下頭,雙手緊緊交握在一起,仿佛這樣才能給自己一絲勇氣。“少爺,我……我其實是不敢告訴你。我怕你知道後,會承受不住這份打擊,傷心難過到心裏崩潰。”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


    薑晚寧聞言,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隱隱猜到,這件事或許與她的雙親有關。但她仍強作鎮定,用眼神鼓勵著王叔繼續說下去。


    “其實,薑老爺和薑夫人……他們已經相繼離世了。”王叔終於鼓起勇氣,將這個沉重的消息說了出來。他的聲音雖小,卻如同驚雷一般在薑晚寧的耳邊炸響。她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但她仍強忍著淚水,不讓它們滑落。


    “是天璣長老楚傾陽不讓我告訴你的。他怕你太過傷心,影響身體。其實,楚長老心裏也很擔心你,他之所以故意放出狠話激怒你,讓你疏遠他,是因為他不想讓你看到他那副擔憂的模樣。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保護著你,隱瞞著這個殘酷的真相。”王叔的聲音充滿了愧疚與無奈。


    此時,正殿門外,楚傾陽的身影靜靜地佇立著。他沒有踏入殿內,隻是默默地關注著裏麵的一切。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既想進去安慰薑晚寧,又怕自己的出現會讓她更加難過。


    正殿內,薑晚寧顫抖著雙手接過王叔遞來的信紙。她的目光在信紙上掃過,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片,在她的心上劃過一道道血痕。她隻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暈倒在地。但她還是強忍著淚水,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倒下。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內心的傷痛與絕望。此刻的她,內心充滿了傷心與難過,但她知道,她必須堅強起來,為了那些愛她的人,也為了她自己。


    終於,那個一向堅韌不拔、肩負昆侖宗重任的天樞長老薑晚寧,在一襲染塵的長袍下,身軀還是無力地倒下了。他的眼神中,那抹不屈的光芒逐漸黯淡,取而代之的是打轉在眼眶中的淚水,它們終於掙脫了束縛,緩緩地、無聲地流了下來,沿著他滄桑的麵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麵上,仿佛也濺起了他心中無盡的哀傷與自責。


    正殿門外,天璣長老楚傾陽靜靜地站立,目光緊緊鎖定在自己師兄那憔悴而疲憊的身影上,心中五味雜陳,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他深知,此刻的任何言語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無法撫平師兄內心的傷痛與愧疚。


    天樞長老薑晚寧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仿佛是從遙遠的彼岸傳來:“爹,娘,是孩兒不孝。我未能及時迴去守在你二老身邊,未能見你們最後一麵,這是我此生最大的遺憾。”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與自責,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狠狠地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管家王叔跪在一旁,老淚縱橫,他的聲音哽咽著:“對不起,少爺,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夫人,沒有及時向您稟報。夫人知道您身為昆侖宗天樞長老,身負重任,日理萬機,所以才不讓我們打擾您。她老人家在靈終前,還一直念叨著您的名字,說您是最孝順的孩子,隻是太忙了……我難辭其咎,我……”


    正殿門外,天璣長老楚傾陽的目光更加複雜。他暗自裏低語:“對不起,師兄,我複活後是變了,但其實我早已經知道真相了。你為了我,真的太不顧自己了。你甚至拿自己的身體和生命開玩笑,隻為了讓我能夠安心地活下去。你真的好傻,你知道嗎?我深知你肩負蒼生的責任,宗門內的事務讓你忙得焦頭爛額,你從不顧及自己的感受,也不顧及我的感受。我擔心你,可你總是說責任重大,從不後悔。師兄,你這樣讓我既敬佩又心疼。”


    楚傾陽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暗暗發誓,無論未來如何艱難,他都要替師兄分擔更多的責任,讓他不再那麽孤獨和疲憊。同時,他也希望師兄能夠放下心中的重擔,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畢竟,即便是神仙,也有累的時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三界四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玉珩長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玉珩長老並收藏三界四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