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夜冥邪的長相,它攝人的眼睛恍惚,匪夷所思的瞠目結舌,這這這……不符合常理啊!


    這世道怎麽了?不好好寵著自家孩子,非要他們在外曆練受苦,發現孩子受欺負後再報仇雪恨,惹得別人敢怒不敢言。


    不是!誰家那麽玩,偏偏它們在他們的壓製下說不出反擊的話、做不出反抗的事,連天道都不敢管的人,瘋了吧才會對著幹。


    它張嘴,不知道要說什麽,一會看看紫千殤,又看看夜冥邪,尤其是夜冥邪,它感到深深地無力和歎氣,怎麽看著他不但像他,還是那個傳說中的人呢?


    造孽,他們家的人幹什麽吃的?不看好自家的小崽子,還有那些個護衛,難不成都死了,保護不好小主子,家裏的執法樣堂不生撕了他們才怪。


    它心累,本想帶走兒子,誰知壓根帶不走,反而非常促成它兒子的想法。


    “吼——”爹,說話!


    它眼睛一抬一掃,再看紫千殤二人身上的血跡斑斑,恨不得自戳雙目,它什麽也沒看見,希望日後他們家的人找自己算賬的時候,這兩位能說點好話。


    還有兒子,你爹的死活全在你手裏了。


    它沉聲問道,極力維持住打飄的聲音,不讓自己露怯,“既然我兒喜歡你,要擇你為主,希望你能好生對我我兒。”


    紫千殤作為他不敢惹的人,它隻能提出盡力對它兒有利的話,畢竟它殺掉它兒子,它即便知道也無力抵抗他背後的龐然大物。


    “自然。”


    龍白玨是他找到的,在他空間中孵化,出來後名字是他起的,他這人看著冷清,但是他的東西就是他的,他看中的就是自己人,他當然會對他們好。


    有他說的話,它放心,瞻前顧後,它告訴紫千殤二人,“你們對付的怪物不屬於這裏,因為天道以及位麵的壓製,它們的修為是你們這裏最高的。


    看你們二位的實力,不到他們的一半,既然敢對我兒動手,秉著遇見要殺掉的原則,我替殺掉它們,省得你們親自動手,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其實按它原先的意思直接摁死就是,怕紫千殤二人不高興它擅自動手,它問一遍遵循他們的意見。


    “勞煩。”紫千殤頷首。


    “客氣。”


    長長的白尾巴甩動,真正的龍騰龍嘯,隨意的爪子拍下,跪著的傀族灰飛煙滅,一口鼻息吐出,淹沒久沾血肉的戰場。


    連帶遠處的傀族和丹霞山藏起來的小東西,一個也沒放過。


    它們一死,遠在另一邊的院子裏,幾個蒙麵的人哇的吐血,看陣法驚動,紊亂不堪,破陣之相直抵中心。


    “是誰?”


    哇的又是大口大口的血吐出來,他們昏死在地上,管不了陣法的反噬。


    它做完一切掃尾的事情迴到紫千殤二人跟前,嘴巴一張,兩個精美的儲物戒指遞到他們眼前,“見麵禮。”


    “吼——”真好,我的呢?


    龍白玨眼巴巴的,一臉他們有,我的呢?大有它不給,它就鬧的樣子。


    紫千殤淡笑,要將儲物戒指遞給龍白玨。


    它看著,眼睛跳的厲害,趕緊攔下紫千殤動作,說話都有些結巴,“不、不用,它的在這。“


    又拿出一枚儲物戒指的龍白玨爪子裏,不放心的囑咐,“好好戴著,裏麵的東西該給你的主人用就給他用,不要小氣知不知道?”


    “吼——”


    有了它的保證,它稍微放下心,感到身體拉扯的它凝實的影子忽隱忽現。


    它不高興的盤著尾巴,不耐煩的說:“別催別催。”


    沒看它正告別呢嘛!


    “兒子,時辰已到,我走了,記得保護好你的主人。”


    它千叮嚀萬囑咐,最後看向紫千殤二人道,神情嚴峻,“二位,我們日後還會再見,期望你們迴到家的那刻。


    希望我們再見時,二位已是無上至尊。”


    天生的……


    帶著期待矚目的心理,它說完不見身影。


    下界的金尊玉貴的小神隻,身上流淌著最尊貴的血脈,它期待來日迴到家的兩位奪得異彩,震古耀今。


    它一走,眾人感到背後壓著的大山沒了。


    腦子一轉想到它做的事,萬萬想不到自己活了下來,恍惚麻木之後,緊隨起來的便是歡唿大喝、縱舞高歌的劫後餘生感。


    紫千殤將龍白玨送迴空間,整個人一軟向下倒去。


    夜冥邪眼疾手快的抱住他,二人齊齊下墜落地,他注視紫千殤歪在他懷裏,撥撥他的墨發,“睡吧。”


    丹海枯涸的疼隱隱傳開,夜冥邪布下結界,直接抱著紫千殤進空間。


    隨便找地方睡一覺醒來,二人整整洗了幾個時辰的澡,加上洗漱,四個時辰過去,他們靠著水池邊,閉目養神。


    夜冥邪捏著酒杯,喝了幾口,方才感覺幾日的口渴得到緩解,“南景事了,過兩天我們去天北。”


    “和尚景閑說一聲再走。”


    悄悄的,不用驚動人,不然不好走,該圍堵的全是人了。


    夜冥邪想到冷木,“殤殤願不願意和他們一起走?”


    “不用了。”


    紫千殤隻想和夜冥邪一起安安靜靜的走,正如他們安安靜靜的來。


    夜冥邪不用想知他想的,“我們來時可不安靜。”


    光是進微城招來的視線都不知有多少,後來的拍賣會、認證四大公認的金飯碗品階,參加城主府的滿月宴以及獸潮,去下一城殺的城主,再去南州。


    一樁樁,一件件是他們一個月弄出來的事,過的比在天譽事多。


    “我說安靜就是安靜。”


    紫千殤睡好覺,有精力同夜冥邪爭論這些。


    “聽你的。”夜冥邪看清局勢,再度喝下一杯酒,“要不要喝些。”


    “要。你喂我。“


    紫千殤挪到他旁邊的位置,眼波流轉,濃密鴉長的羽扇落在夜冥邪心尖處。


    忽地,他感覺指尖發燙,渴的更加厲害。


    他伸手去夠酒壺,骨節分明的手與白瓷交相輝映,滴落的酒珠默默染上香醇。


    在紫千殤的視線下,夜冥邪手腕抖一下,歪了的壺嘴撒出好多酒。


    “都灑了。”紫千殤提醒,眼眸無辜,好像真的是簡單說了一句。


    偏偏他這副模樣夜冥邪最喜歡,也最心疼,壓根看不了一點。


    “我給你換一個。”


    紫千殤答應的爽快,“好。若是再灑,我不喝了。”


    “好。”


    夜冥邪要不是知道他的脾性,恐怕也會被他糊弄過去。


    再倒酒,這下他的手穩當,一滴酒水不帶見影子。


    紫千殤滿意,語調上揚,似是挑逗,似是捉弄,“阿邪倒的酒真好。”


    聞著很香呢,他很喜歡。


    “喜歡多喝點。”夜冥邪看穿他,不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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