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不堪重負的低下頭,魂魄的他彎著脊背,五體投地的虔誠姿態終一,壓著他的霸道氣勢不容他反抗。


    不僅鬼犽們知道刀舞劍鳴的意義,無論是表麵上的亦是深刻的,他一清二楚。


    縱觀橫看大陸成型以來,曆史上隻有一個刀舞的人,據說當年要引起劍鳴,可隨後曝出他不對刀不忠,劍才是他的本命武器。


    本來這種天賦稀缺,本命武器是劍,但用刀到他那個地步,已經是舉天震動。


    奈何他深愛的人從背後給了他一劍,至此一代傲世天下的天驕落幕,劍鳴自然自然未醒。


    而他決定要的主子,今年才多大年紀?不過二九之歲,竟能引起刀舞劍鳴。


    傳聞,刀普普通通一擊,已然突破天下修煉者難以想象的一步,一刀在別人看來像是華麗的舞一般無二,作為和刀針鋒相對的劍,為之慶賀唱詞,道明資質。


    十荒八海,九王十三殿,不論哪個留不住妖孽。


    刀劍不容,偏偏惺惺相惜,刀資質,劍道賀,無人比劍的認可有說服力。


    鬼犽們禁不住後退,它們看紫千殤的視線驚懼,深深地害怕籠罩它們心頭,恨不能直接就死。


    “無盡斬——斬。”


    遮天蓋地的傾巢轟弑以雷霆萬鈞的恐怖掃向鬼犽們。


    它們尖叫,雙腿好像被灌了泥巴一樣動彈不得,想後退也後退不了。


    “饒命——”破音的嗓子奮亢,無一不在訴說它們不想死。


    紫千殤下手毫不留情,見誰不死再補上一刀。


    冷然充斥他的心扉,骨子裏的傲氣尊貴不容他對自己要害死自己的東西留命。


    對別人仁慈是大意,下次再遇見說不定會要命,這種不劃算的事情,他可不做。


    鬼犽們萬分後悔,倘若不是他們看上紫千殤的魂魄,他們不至於遭受滅頂之災。


    每刀精準像尺子量過的,五刀下去,鬼犽們一個未活,前麵的陣法直接捅個對穿。


    頓時,方圓百裏一下子清靜多了。


    溫瀧澀澀發抖,根本不敢大聲說話,生怕紫千殤一個不順眼給自己一刀。


    紫千殤收刀,“陣法下底的東西你要就拿,不要扔在這。”他看不上。


    溫瀧張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他想說:主子,有個鬼犽說它知道副將它們的企圖,不過你一刀捅穿了它肚子。


    見紫千殤走遠,溫瀧不好意思留下,風一飄,他順利飄到紫千殤身後。


    紫千殤心想他遇見的怪事不少。


    他遇到的怪事多,夜冥邪不遑多讓。


    禁地入口,夜冥邪察覺一股力分開他和殤殤的手,手再抓,抓了一手空。


    “殤殤。”夜冥邪喚著愛人名字。


    無人迴應,夜冥邪也不糾結,等找到他,別受傷就行。


    他的殤殤!


    夜冥邪遇見的遠比紫千殤所遇危險,剛走幾步,鋪天蓋地的箭矢齊發,金元素出現控製。


    他不屑,箭矢的把戲他見過許多,不能出現一點他稍微感興趣的?


    邊走邊想,夜冥邪一刀劈開狐狸的頭,腳尖一挑,狐狸屍體揚起狠狠砸下。


    他實在提不起什麽溫和興致,少了殤殤,殘酷弑殺的本能壓根不想掩蓋。


    夜冥邪一手劈開擋路的鬼群,有鬼大膽上前,“別走啊!和我們樂樂。”


    在鬼的震驚眼神中,夜冥邪扣住他手腕,輕輕一扭,一隻鬼手掉下。


    “滾。”冷寒的嗓音仿佛臘月的冰,凍鬼心扉。


    “你你你……”連說三個你,惡鬼什麽說不出來,另一隻完好的手指著夜冥邪。


    不對,其他鬼相看一眼,退縮之意上來打消不掉。


    靈修者怎麽可能抓的到他們,要知道鬼可是來無影去無蹤,自由穿透人的。


    夜冥邪一眼漆黑嚇鬼,濃墨至極,他們見到的冥界都不曾這樣。


    他再次抓斷鬼的手,將他化為無形。


    危險的血氣彌漫鳳眸,夜冥邪身上的邪氣淩厲,絕色的臉在這種氣場下好似幽冥之中的神,肖似魔神。


    “我們滾。”


    這群鬼很有自知之明,不走等著死,不等夜冥邪再說一字,紛紛跑走。


    夜冥邪一心想著紫千殤,他都碰見煩人的鬼了,那殤殤是不是也遇到了。


    一想到有不幹淨的東西擾亂殤殤,夜冥邪恨不能撕碎剛剛走的鬼。


    明知他們沒有冒犯自己,卻還是想殺掉。


    夜冥邪閃身,雷元素泛黑,看哪裏不順眼直接劈掉。


    一個弑殺的念頭不止,擾的禁地裏晃動不安。


    所有物種歎氣,它們招誰惹誰了,一邊殘暴,一邊戲耍猴子似的。


    夜冥邪不曾注意手上銀線蜿蜿蜒蜒纏繞手背,獨屬於他的,終於自今夜開始他的風采。


    銀線閃幾下,安安分分纏著,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倘使夜冥邪看一眼,就能看出銀線是什麽。


    奈何他的心思在走失的紫千殤身上。


    夜冥邪不耐其煩找一遍又一遍,轟的時候看見完好的地方,雷元素再轟一邊玩。


    寄生的靈物敢怒不敢言,跑到一個厲害之地待著,身上靈氣散出一半,不然不讓帶。


    它們奴視夜冥邪,如果不是他,它們豈會落到這種下場。


    此時的夜冥邪一眼漆黑,一眼純粹的紫神秘,兩種顏色協調的出現他臉上,更加襯得他宛若魔神。


    它們嘀咕:“莫不是神經病?”


    早些年有人進來,它們也是學了語言的,知道一些字的意思。


    “不像。”


    “另外一邊如何?”


    “手段比外麵那個溫和點。”


    溫和點?他們兩個絕配,簡直是它們的噩夢。


    “他們不能出去對不對?”萬一出去了,它們多年努力全部付諸一流。


    “攔下他們。”它們其中一個發號施令。


    “不能讓他們見麵,分開他們。”


    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意見,歹毒的話不要錢的往外冒。


    無形的銀線蔓延過來,布下天羅地網,上到草植下到枯萎的地。


    夜冥邪忙著找人,對銀線所做一切渾然不覺。


    突進一處,滿地白骨堆的有人高,有的還有著半個手掌,像是吃不完故意落下的,武器、儲物戒指、儲物袋……應有盡有。


    暗處是東西不知道這些是什麽?不,它們知道。


    屍臭味熏天,血腥味枯燥,黑霧挑戰來人心態,換成別人,一會就得發瘋。


    夜冥邪隨意打開一個儲物戒指,遮天的毒蟲蜂密密麻麻傾如萬水,它們身後翅膀不停扇動,怒氣聚攏,滔天駭勢。


    火元素升騰,他做好毒蟲蜂過來的準備,誰知毒蟲蜂看都不看齊飛向一個方向。


    夜冥邪挑眉,眼眸各有風華瀲灩,心想它們應該是禁地土生土長的玄獸,被東西裝進儲物戒指當中,不見天日。


    饒有興致把玩儲物戒指,能活活物,裏麵最少有靈氣、曦月星辰,不然這些毒蟲活不下來。


    精神力進去探查,裏麵光禿禿的,夜冥邪精神力不斷,靈力供養充足,精神力竟然探不到戒指的邊。


    而儲物戒指上的禁製早在他使用精神力崩壞,夜冥邪收起儲物戒指,打算找到紫千殤出去仔細查看它的特殊之處。


    儲物戒指一般情況隻做一個,但有多餘材料是可以做兩個,屬於雙生。


    碰到這樣的儲物戒指,應該不止一個,夜冥邪忽然除去找紫千殤,難得的對別的感點興趣。


    右手虛抬,白骨被他扔到一邊,所有的儲物戒指被靈力操控,乖乖跟在後麵。


    至於沒用的劍,夜冥邪一並收著,外麵有喜歡破銅爛鐵的。


    倘若外人在這並且可以聽見他的心聲,指不定大罵他暴殄天物,好好的東西稱為做破銅爛鐵。


    果真富家做習慣了,不知道他們這些靈修窮光蛋的難處。


    夜冥邪沒有迴頭看也知道他走的有百米遠,一路過來,白骨壘壘,他看見了不下三處的骨山。


    按照血肉腐化的年紀來算,差不多一百年。


    莫家,夜冥邪思索,他們家這個禁地到底做什麽用的,這些死的人是他們莫家的還是進來奪寶的。


    莫家人有沒有進來過禁地,進來後有沒有探查過什麽,禁地是原本有的還是後來自己形成的。


    一堆問題縈繞夜冥邪心頭,若不是找東西,他一定抓來莫禁問問。


    就像薇城,他們進城,四大世家包括薇城和南容皇室的恩怨都是後來聽說的,令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東西出現,他和殤殤隻好去殺。


    結合他們從丹碧山過來,一切的一切仿佛有推手存在,暗自在背後引導這一切,隻是不知,這些事情是針對他們兩個的?還是針對所有人的。


    夜冥邪略微一想不管它們,來了,殺。


    白骨蕭瑟,夜寒冰涼,夜冥邪一把火燒掉白骨。


    下麵遮掩的血池出頭,霧氣斑駁,青色綠意盎然,奈何死氣沉沉。


    白骨一燒仿佛打開機關,三個血池連在一起,間歇處空餘的草地化到血池,青氣升騰,血池向外溢血,伴隨邪惡氣息,令人不適。


    雷元素亮起,紫雷猶如驚天怒火狠狠砸下,不多時,一道紫雷砸出一個印子。


    夜冥邪鳳眸深邃,寒冷不失邪戾,砸不爛?


    修長的手指張開,掌心一個向上一個向下,猶若血池直麵大小的紫雷比雷劫浩蕩萬鈞,恐怖驚心動魄的雷勢不見雷雲,天邊自然形成。


    紫雷寒冷萬有長河傾勢而下,不見天日,霹靂聲響隱有龍嘯。


    夜冥邪站遠,看紫雷帶著不可抵抗的氣勢恢宏斬下,登時,血池深見裂縫,手腕粗的地口橫亙百裏,配得上紫雷的震怒。


    咕嚕嚕的紅血失去血池下麵陣法供養,直接變成青色,放了一月生黴的汙水都比不上。


    血液粘稠倒胃口,誰曾想裏麵有一枚陣盤大的靈晶,透亮的色澤好似集齊了世間萬物美好的綠,木靈珠比較它也要略輸。


    夜冥邪收起靈晶,轉身要走。


    複而一聲暴喝,好似驚雷鼓鍾,“豎子無禮,安敢壞我修成。”


    夜冥邪漫不經意看去,錦袍上勾勒的彼岸妖冶,殉天的冷連經年不化的冰川亦比不上,睥睨萬間的眼眸空然,黑煞之氣幽若淵崖。


    一頭八不像的怪物,人麵獸身,眉毛雜亂難看,豬鼻兔唇,頭發油嗒嗒披著,上麵有虱子爬動,豬尾巴為雙臂,羊的上半身,鳥的下半身,雙腿蛤蟆樣,腰間一條樹葉子遮蓋。


    它怪叫,心裏不忿,在看到夜冥邪的長相火氣到達頂峰,“你該死!”


    夜冥邪被它惡心住,冷凝的嗓音射出冰針,穿戴精神力,雷如貫耳,“怪物,真惡心。”


    要不是它待在莫家禁地,就這樣出去,肯定人人喊打。


    怪物最煩的二字,沒有別的,它直直殺過去,手臂變長,比藤蔓都要自然。


    夜冥邪一劍斬斷,冥冥中的劍好像神隻相助,一斬意念通達,“霜冰一劍。”


    鋒利的劍身早已刻上銘文,威力最少是之前百倍,還不算功法。


    他的功法不用劍就是大殺器,加上利劍的滋味不下於被雷元素光顧。


    一劍,僅此一劍,卷帶天地靈氣,劍尖內斂殺意,兩邊各有靈力支撐,翻山倒海朝怪物殺去。


    怪物出手不慢,早在夜冥邪抽劍,他用自己尾巴抵抗做盾牌。


    綠蛇尾巴上頭黑色的圈圈框框花紋遍布,它伸著尾巴,越過頭頂,雙手不過搓弄,竟然分兩條。


    一劍和它尾巴相遇,夜冥邪往劍上添上冰元素,一涼到底。


    怪物苦苦掙紮,終究不敵夜冥邪,尾巴消滅一條。


    它大喊大叫,尾巴再一分為二,連帶完好的那條,一共三條尾巴,一臉菜色的它抱怨,“廢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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