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比武半分不受影響,打到最後,時辰到。


    評委一看,樂了,莫家五個,冷家四個。


    又比去年少一個。


    一場比試接著一場,最後一場,散修和明家的比試。


    明家原本一流世家,後來因為家主被人暗殺,家中厲害的人迴不來,一代代落下去。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散修、明家都有人看好,無疑一場拉鋸戰。


    單單散修,就有幾個看好的:青衣藥:桂沅;光頭好漢:曹休;紅花狐狸:遊鴜。


    前幾天和莫轍站一起的明稈,赫然是明家實力靠前的人。


    莫轍痛的齜牙咧嘴,一胳膊搭莫泊脖子,“明稈那小子挺像樣,老子看好他。”


    莫泊無奈,“你腿不疼?”


    “疼。”莫轍哎呦個不停,莫泊煩躁,扯下他的胳膊將他扔地上,“疼著。”


    無情!莫轍吐槽莫泊。


    “紅花狐狸,我看好你,別拋棄我押你的五十兩銀子。”


    遊鴜漂亮的臉一黑,杏眼圓睜,整個人猶如雷轟似的,“多少,五十兩?”


    剛剛說五十兩的人站起來,一個體型嬌小的姑娘站起來,蠻自豪說:“昂,五十兩。”


    遊鴜眨眼放電,迷的小姑娘五迷三道的,“你真好。”


    小姑娘點頭如同搗臼,星星眼的望向遊鴜,“哥哥,你真漂亮。”


    知道遊鴜最煩別人說他漂亮的人噗嗤大笑。


    遊鴜磨牙,“謝謝你誇我,你長得也挺小的。”


    小姑娘煞有其事,“我才十五,當然小了。”


    遊鴜不說話,柔弱的杏眼簡直要噴火。


    對麵的明稈嘲笑他,“騷包。”


    遊鴜瞪眼,“說誰呢?”


    “你。”


    明稈至今忘不掉自己把遊鴜當成一個姑娘,他拿傻子戲弄自己。


    冷橋宣布比武開始,各樣武器齊飛,小身家的他們暫時得不到一把靈器。


    元素來來迴迴五行,即便有稀少的風雷冰三元素出現都能引起眾人目光。


    遊鴜一個勁追著明稈打,甚至有壓他一頭的意思。


    明稈嘴裏念叨,“沒辦法!誰叫你太漂亮。”


    這一說,直接引起遊鴜暴怒,一拳結結實實捶明稈肚子,明稈到飛出去落地。


    而有一人的操作簡直令人開眼,紛紛想著還能這麽幹。


    隻見桂沅掏出十幾個瓶子,明顯的一看就知裏麵裝的什麽。


    他頗有氣場的一戰,“自己下去的,我給他一瓶丹藥,四品的,什麽都有。”


    四品丹藥?明家人麵麵相覷,“咕咚——”有人咽口水。


    桂沅十分有把握,畢竟不常見。


    明稈心底怒罵:狼子野心,妄想以一顆丹藥令他們屈服,不過白得就很好。


    明家人對視點頭,慢慢朝桂沅走去,桂沅以為他們是要丹藥的,但是明家人趁他得意之時架著他下去。


    桂沅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下去,他氣的跺腳,自己肚子生悶氣。


    二十一隊的人數隻為爭奪十個名額裏的一個,被丹藥收買哪個甘心。


    經過長時間纏鬥,散修六個,明家七個。


    第一天一場到人數出來結束,下麵有小半個時辰休息時間。


    趁這個時間,莫禁身子不轉便開始祝賀,“冷兄,前幾日你修為突破,恭喜恭喜啊!”


    常石岩不甘落後,“冷兄,你可是南州裏的霸主呀!待比武大會結束,你要擺宴。”


    三大認證協會的人一個個開口,“城主,恭喜恭喜。”


    冷橋手一拍桌子,闊氣道:“後日結束,我立即給各家發請帖,正好讓這些小家夥逛逛城主府。”


    “自然。我惦記城主府的桂花雞很久了,冷兄你也要多準備。”莫禁一臉嘴饞的樣子看的幾人笑嗬嗬的。


    有莫禁先例,其他人紛紛點菜,“冷兄,我要桂酒,我們不醉不休。”


    “城主,多準備糯米糕,上年紀,不能吃太甜的,夫人會怪罪。”符篆師那個評委看似點菜,實際秀感情。


    “城主,你知道的,我孫女一向愛盯我,管這管那的,所以,你多準備肘子、紅燒肉、燒雞、烤乳豬……”


    常石岩這個不重口欲的聽的咋舌,這是真的報菜名吧。


    如果說冷橋之前能安靜聽聽,現在的他一臉難盡。


    煉器師意猶未盡,“先說這麽多。”


    自顧自的說很多,他一抬頭看他們一臉不可置信,“我說的不多。”


    冷橋擺手,“比武繼續。”


    這些人說的什麽交給後麵的隨從去記。


    紫千殤淡笑:“城主恐怕頭都大了。”


    “他身為城主的責任。”


    城主府管不管他們吃喝是城主的事,他們管不到。


    “救不救下去的那個人?”


    夜冥邪抬眸,“你如何想?”


    紫千殤低聲道:“我對莫家禁地感興趣。”


    “既然你想好,比武大會結束,我們去找莫家人。”


    “好。”


    時間流逝,一直到下午十個人選出來。


    冷橋嘴角壓不住笑,肉眼可見的高興,今年冷家最多,三個人,不錯不錯。


    冷木、冷樞,還有兩個冷家姑娘。


    莫家今年暫退第二,二個,常家二個,明家一個,散修兩個,一個紅花狐狸,一個曹休。


    莫禁看向後麵莫涇,禁不住歎氣,可惜了。


    今日他不能使用靈力的消息傳迴家,他可以想出家裏的熱鬧了。


    對於一個驕傲的人來說,曾經在高峰,一經跌下,所有人恨不得踩一腳。


    縱然他將莫涇保護起來,亦是擋不住有心人的戲弄。


    嫉妒心足以毀掉一個人的理智,什麽教養,什麽風度全部會成灰燼,怪不得別人,著實是莫涇的優秀太招眼,比嫡係子弟吃的用的還要好,天賦也被人嫉妒。


    冷橋笑著打趣:“如果你們莫家嫌棄莫涇,不如給我家,我不嫌棄。”


    莫禁臉色複雜多變,最後淪落一句:“再說。”


    冷橋無奈,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不出莫禁所料,一迴到家的他們遭到家裏人冷眼,看來是莫涇的事早傳進家中。


    莫禁吩咐人把莫涇抬到他院子裏,後麵的事不太過分,他睜隻眼閉隻眼,畢竟瞞了三年,仁盡義盡。


    莫涇晚上睜開眼,屋頂的茅草入目,他捂著胸口緩緩坐起,劍眉痛苦擰著,隨之而來的嘎吱嘎吱聲讓他懷疑不是在自己屋。


    好大一會他緩過神,雙眼打量屋子,看是屋子,其實是一間茅草屋,一張斷腿的破桌子,一張破破爛爛的櫃子。


    莫涇沉默,在知道靈力不能用那天,他便知道有這麽一天,索性,他早早做好了準備。


    老祖宗告訴他,不可過於驕傲失去本性,跟隨老祖宗他學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兩個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裏。


    莫涇摸摸脖子,一根透明的繩被他拉出,下麵有著一個儲物戒指,他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這裏。


    摸著儲物戒指,他一片哀思,前兩年,老祖宗大限將至,死了,而他說的找人治自己自然隨他過世忘卻。


    想到老祖宗,莫涇直著的腰弓下。


    那是唯一對他好的人,不說別的,單單家主對自己好不過是為了家族利益,一旦沒有利益,他會把自己拋棄。


    看著這間茅草屋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冷笑,什麽感恩是假的,他不記恨莫家就已不錯。


    至於老祖宗說的別記恨莫家,他當時如何說的?隻要莫家不主動招惹他,莫家他不會去記恨,因為無精力。


    如今,落井下石罷了。


    老祖宗和莫禁的三年之期還有一年沒,想來莫禁不會太為難自己,可今晚的茅草屋使他改變看法。


    他對莫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莫禁就任由莫家人欺負自己。


    莫涇苦笑閉眼,轉念一想,誰都不知道他的戶籍早不在莫家,族譜那裏沒他的名字,他很期待莫家人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的苦悶。


    “莫涇,出來。”外麵有聲音傳來。


    莫涇迷茫抬頭,誰喊他。


    來人一腳踹門,搖搖欲墜的茅草砸個正著,一間屋子欲散不散。


    莫涇不帶一點表情,無論臉色還是心一片平靜。


    來的幾個人亮相,莫涇將他們看的清清楚楚,不認識的族人。


    “你們有事?”


    為首被砸那個站起來,揪住莫涇衣領子,“你是不是故意的?”


    莫涇懵逼,故意?


    “算了。”


    他大人有大量,茅草砸他一下而已。


    “聽說你變成廢物,兄弟幾個是來看看你有何需要的,畢竟族人一場,日後你好好住這,我有肉吃,覺得少不了你的骨頭。”


    一番話說的後麵人笑起來,什麽人會吃骨頭,當然是狗哇!


    不僅他們知道,莫涇更知道,小時候的他受人欺淩便是和狗搶吃的。


    父母為莫家盡忠,二人身死,落個叛徒的名聲,莫涇的怨恨比誰都要深刻。


    小時候恥辱,長大後難不成還被侮辱?莫涇握拳,極力壓製怒火。


    沒眼色的幾個人繼續刺激他,“你真可憐,和狗搶食,你那麽喜歡,為什麽不變成一隻狗?


    你放心,隻要你搖尾巴,我們肯定給骨頭,高興了,給肉也不是不行。”


    其他人吱聲,“就是,我長那麽大不知狗的叫聲,你叫來聽聽。”


    “說來莫家仁慈之心太重,你一個廢人還給你一間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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