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千殤、夜冥邪不說話,冷木一點沒感覺自己受到冷落,反而主動說話,時不時和莫轍說話,一張嘴壓根停不下來。


    酉時四刻,一行人來到丹碧山腳下,冷木心緒頗多,“終於出來了。”


    戌時,他們走到風明城,遠在官道,一座巍峨的城牆半隱半露,模模糊糊的峰塔看不真切。


    冷木指著有著歲月痕跡的城牆,頗為自豪,“那就是風明城。”


    半橫山中不見月,巍峨自成南天城。


    知道風明城的都這麽稱唿它,算是對風明城的向往。


    好不容易走到城門,大門緊緊閉著。


    冷木不好意思的解釋:“那個……平常不這樣的。”


    他爹在搞什麽,半點不知他兒迴來嘛!


    冷木伸手於乾坤裏一陣摩挲掏出一個令牌,他跑到城門前咚咚的敲門,“開門。”


    裏麵的人問著,“何人?”


    冷木大喊:“我,冷木。”


    兵卒麵麵相覷,冷木?二公子?開還是不開?


    開吧?


    決定好,兵卒自裏麵開著城門,一看果然是冷木,他們抱拳賠禮,“二公子。”


    冷木抬手,“你們幹什麽呢?關城門幹啥。”


    兵卒解釋:“這不是北州那個事。”


    “關我們南州什麽事,不知道我們南州和北州關係不好。”


    “城主吩咐的。”


    “行了,你忙你的去,我去和父親說。”


    “有二公子幫襯,我相信風明城還和先前一樣,不再受關城門的苦。”


    兵卒心累,之前可是不關城門的,風明城即使睡覺半夜,人來人很常見,猛的關城門,搞的大家都不方便。


    冷木大步進去,“放心。”


    他轉身不忘喊著你兄弟,“哥幾個,走了。”


    莫轍嘴邊抽抽,暗罵冷木有病。


    剛才正經著呢,迴到城裏紈絝子弟的氣勢上來,怪不得世叔成天拿棍子抽他。


    夜冥邪眼皮一跳,他和紫千殤在風明城有熱鬧看了。


    冷木的奇葩可見,絕對會將風明城鬧的天翻地覆。


    莫轍好心的安慰他們一句,“他的性子就這樣,兩位習慣就好。”


    莫泊也道,不忍麵對的樣子看的兵卒同情,“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倘若冷木腦子犯抽得罪了你們,隻管告到城主那裏,另外其它奇葩的事,去找城主夫人。”


    丟人呐丟人,冷木,你就不能改改,莫泊麵上看不出一點的怒吼。


    他們六個人進城,兵卒看看城門,斷了,還是關吧。


    冷木跑迴城主府撒歡,剛到城主府門口,一波三折的聲音飄進正堂,“娘~你兒迴來了。”


    溫婷驚得筷子掉落,不可置信的看向冷橋,“我不是在做夢?好像聽到了木兒的聲音。”


    冷橋手一哆嗦,“你沒聽錯。”


    溫婷一停,“快快快,把這樣收拾掉,換一桌新的飯菜來。”


    桌子上是她辛辛苦苦打的玄獸,增長武力的,一家子都是靈修,她一人是武修。


    進蒼武山守好幾天抓的玄獸不能讓冷木霍霍了,他那個野豬撲食的樣不知道像誰,能把她一桌子啃的不成樣。


    其他人還吃不吃了,溫婷吐槽:“他像誰,明明我倆那麽矜持,他好似一頭豬仔,坑坑哧哧的。”


    冷橋搖頭,不參與這個話題裏麵,搞不好是個陷阱,他想進夫人的房間不能犯原則性的錯誤。


    該閉嘴閉嘴,尤其是一個女人吐槽,、心情不好的時候,多說多錯,想說話,可以!要有眼色。


    冷橋從始至終把這個原則貫徹的很好。


    下人們絲毫不慌,這場麵她們見過很多次,端菜換菜切換自如。


    冷木小跑到堂前,大步跨進門檻。


    溫婷溫溫柔柔笑著:“木兒迴來了,真真是趕得好不如趕的巧,飯菜剛端上來,正好你吃口熱的。”


    冷木隨意在一邊的盆裏扒拉扒拉手拿出來,找到自己位置坐好,端起一碗米飯,筷子快出殘影。


    縱然溫婷嘴上嫌棄他吃飯的模樣,看見他如狼似虎似的,心疼的不得了,“慢點吃,無人和你搶。”


    她眼光瞥到冷橋,柳眉倒豎,美目狠狠瞪著,不滿的的喝道:“你愣什麽?沒看見兒子熱壞了?還不快盛湯。”


    冷橋一噎,就知道,他就知道,心i流淚,熟練的動作殷勤,“好好好,夫人別氣。”


    一頓野豬撲食的畫麵下來,溫婷心疼勁過去,眼看一桌子菜少了七七八八,剩下的殘羹,她忽悠自己,不氣不氣,這是她親兒。


    “木兒啊!你若是無事迴去洗洗睡吧。”


    冷木吃飽喝足,癱在椅子上,“娘,我帶迴來兩個朋友,你讓人收拾個院子出來,我順便備桌飯菜。”


    溫婷忍無可忍,上前擰著他的耳朵,“你迴來不問好,吃飯吃成這樣算了,還吩咐老娘來了。”


    冷木討好的看她,可憐兮兮的,麵色扭曲,“娘,疼,疼!鬆手。”


    溫婷點點他,鬆開他的耳朵。


    冷木摸摸耳朵,不用想紅了,他捂著半邊臉開始撒嬌,“娘,你最疼我,替我招待朋友,一句話的事,娘親哎!我貌美如花、沉魚落雁的娘~”


    冷橋木著臉看著,用撒潑形容冷木再好不過,還撒嬌。


    溫婷的嘴翹起,使勁壓著,她輕抬下巴,驕傲道:“也就你嘴裏能說出這麽好聽的話,既然你懇求的心真誠,我幫你一次。”


    但其實她對冷木口中說的朋友不抱任何期待,與穩重的大兒子不同,冷木自從就是千嬌百寵長大的,什麽事都敢做。


    想起他十四五偷偷跟冷橋後麵進青樓,她牙癢癢的,後麵做出一連串皆啼非笑的事,她恨不得沒有這個兒子。


    索性冷橋教訓他一頓,漸漸改了。


    冷木身上,溫婷的期待一降再降,哪怕他交的狐朋狗友、紈絝子弟她也不管。


    “你帶迴的朋友什麽性格?我好安排院子。”


    冷木想了想,“冷。一個寒冷,一個清冷。”


    溫婷深深唿氣,一個字?她靠什麽安排院子,不過他這麽說,應該不是狐朋狗友類的。


    再三考慮,溫婷說出一個院子名,“那把秋梨院收拾出來讓他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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