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萬俟鬆一點不急,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一組一組的拍賣,到最後一組,萬俟鬆不急不慢道:“這是最後一組,過時不候。起拍價一千萬兩黃金,不低於一百萬兩加價,可用靈石代替。”


    沒拍到的人有的是,一聽最後一組,毀的場子都青了。


    “三千萬兩。”


    一下子加了兩千萬兩。


    十五號包廂的人洋洋得意,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四千萬兩。”


    “……”


    價格直直升到五億兩,比前麵任何一樣東西都要高。


    萬俟鬆抬眼掃了一圈,“真的沒有人加價了?”


    沒有人說話,拍賣丹藥的人心裏麵鼓著勁,伺機而動,想拿下丹藥但不想白白的砸進去那麽多錢。


    萬俟鬆再三確認,正要敲錘。


    地字十二號包廂的人出聲:“五億三千萬兩。”


    一有人說話,其他的人打棍緊跟,最後以十億兩成交。


    瞧著鴉雀無聲的人,萬俟鬆輕咳幾下,“各位,拍賣會已結束,可自行離去。如有需要,自行安排。”


    說完,萬俟鬆轉身就走。


    其他人一臉恍惚,實在不敢相信。


    “這就結束了?”


    “你們說拍賣行今天拍了多少錢財?”


    “乖乖,今天的拍賣會比我以往看的都精彩。”


    “日後若讓這個大掌櫃去主持,恐怕我們會傾家蕩產。”


    “太可怕了。”


    萬俟鬆正要整理拍賣所得,一個小廝找到他,“大掌櫃,天字甲閣的人喊你過去一趟。”


    “我這就去。”萬俟鬆不敢耽擱,急忙前去甲閣。


    外麵的守衛看到他來,打開門讓他進去。


    萬俟鬆低頭到軟榻邊單膝下跪行禮,“見過少主。”


    榻上的人手執一把折扇挑起萬俟鬆下巴,讓他的視線與自己的視線平齊。


    “倒是有本事的。”


    語氣平淡,聽著心情還不錯,萬俟鬆隻看他的眼睛,穩住心魄,不傾注於他的容顏中,以免冒犯少主。


    “是少主教的好。”


    萬俟樓年收手,“免禮。”


    萬俟鬆起身立於一旁,靜耳恭候,不敢去看萬俟樓年的臉,眼睛垂地,態度十分恭斂。


    “我喊你來,是為你的武器,留下來,我吩咐人為你修複好。”


    萬俟鬆摸著簫,並未拒絕,“謝少主。”


    長簫遞上,萬俟鬆得他的吩咐離開。


    萬俟樓年雙眼眯起,手指摸到長簫裂口處,光滑的手指頓時劃開一個大口子。


    他嘶一聲,見無人出來,心下不愉。


    “樓辭。”


    包廂驀然出現一個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做暗衛打扮,臉上覆蓋麵具,長發高高束起。


    許久不說話的聲音沙啞,還有不適應,“少主。”


    “嘶~”萬俟樓年嘴裏招疼。


    萬俟樓辭滿眼擔憂看他一下,手不受控製,動作比腦子快的抓住他的手。


    手指上的鮮紅入眼,刺目。


    萬俟樓辭拿帕子一點點擦掉血痕,輕柔的動作叫萬俟樓年感到酥麻。


    手指不出血以後,萬俟樓辭用帕子給他包紮好,“少主這幾日不要碰水。”


    言語雖硬邦邦的,萬俟樓聽出他對自己的關心。


    “可我手疼。”萬俟樓年一副我好疼,你哄哄我的無賴模樣。


    萬俟樓辭抬眼,萬俟樓年的相貌映到眼中,桃花眼好似含著天大的委屈,眼尾稍稍濕,略粉的嘴唇抿住,一臉的我很難受。


    萬俟樓辭笨拙的哄著:“屬下去拿藥,抹了藥就不疼了。”


    瞧他起身,萬俟樓年站起,手欲拉他的衣袖,腳下卻突然滑了一下。


    萬俟樓辭見狀不好,伸手去接,萬俟樓年順勢倒他懷裏。


    萬俟樓辭登時把自家少主接了個滿懷,一股子梨木香縈繞他鼻翼下,滿腦子都是這個。


    手指在萬俟樓年看不到的地方暗暗收緊。


    萬俟樓年抬眼,看到了他的下巴,以及突起的喉結。


    他滾動幾下喉嚨,遏製住要欺負人的想法,悶聲道:“我沒事了。”


    萬俟樓辭鬆開他,動作無比輕柔,生怕他再次滑倒。


    萬俟樓年離開他懷抱,一雙眼睛緊盯著他的動作。


    然而,萬俟樓辭的氣鬆太早了,萬俟樓年明明站穩了,不知道怎麽迴事又撲倒他懷裏。


    “少主,您可有事?”


    “無事。”


    幾不見聞的唿聲可不像無事的樣子,萬俟樓辭打橫抱起他,把他放到軟榻上。


    “少主,歇著。”


    怕他崴了腳,萬俟樓辭前去拿藥的時候拿了瓶治腳傷的藥。


    “少主,屬下給你上藥。”


    萬俟樓年伸出手,萬俟樓辭沉默的解開帕子,為聖靈水給他洗手擦幹淨,隨後抹上藥。


    萬俟樓辭看看另一個藥瓶,最終什麽也沒說。


    他的小動作逃不過萬俟樓年雙眼,“那是什麽?”


    驕然的詢問,萬俟樓辭不自在極了,想拿開藥瓶,但還未迴萬俟樓年問題。


    不善言辭他不知如何去說。


    偏偏萬俟樓年逼問他,無辜的語氣令萬俟樓辭感到罪無可赦,“說啊!樓辭不說話,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不、不是的。”萬俟樓辭小聲迴道,耳朵通紅。


    萬俟樓年注意到,惡劣的笑躍到臉上,“你自己說瓶子裏做什麽用的。”


    萬俟樓辭再次沉默,正當萬俟樓年以為他不說,想吩咐其他暗衛去問之時。


    萬俟樓辭解釋,“少主滑倒,怕少主崴腳,抹腳用、用的。”


    萬俟樓年眼睛一亮,不過可惜的是,他沒有崴腳。


    “哼。諒你不敢騙我。”


    “不敢。”


    萬俟樓年扔給他一把長簫,“萬俟鬆的簫,你修複一下。”


    萬俟樓辭手忙腳亂的接過長簫,“是。”


    “下去吧。”


    話音剛落,麵前的人消失不見。


    萬俟樓年氣笑,話不會說,走的倒快。


    跑?萬俟樓年惡狠狠的想,跑的了和尚破不了廟。


    隨他的姓,自己給他起名字,用的嫡係子弟中的字,遲早讓他的辭變成詞。


    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好煩,什麽樣子開竅。


    話說萬俟樓辭拿到長簫迫不及待的開始修複,對於一個煉器師來說,沒有什麽比煉器或者修複武器來的開心。


    至於少主,也要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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