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一出,絕沒有反悔的餘地。


    六部的人,尤其是禮部的人大驚失色,“陛下,不可。皇後是一個國家的顏麵,於禮不合,於禮不合啊!”


    牧雲忍無可忍,扯起他的衣領,“於禮不合?她司劍於禮就合了?她做的事,朕都為她蒙羞,她可倒好,做盡惡事,甩手掌櫃,難為中宮之責。


    若她真是為天下百姓,但你看,她把朕的百姓弄成什麽樣子了?密室之事,你看不到?還是說,你被豬油蒙了心?亦是說,你與司劍那毒婦是一起的?她所作所為也和你有關?


    倘若司劍所做發生你禮部尚書府,你當如何?”


    一句一句質問,堵的禮部尚書啞口無言,他張張嘴。


    牧雲一把鬆開他,“傳旨,禮部尚書是非不分,難辨善惡,眼老昏花,特準茲迴家養老。”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惹起軒然大波。


    正二品以上官員,皆是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即便是夜冥邪再無表情,也不得不說牧雲今日被刺激的很,直接果斷起來,懶得和那些不幹事的扯皮。


    “陛下……”


    牧雲擺手,“朕意已決,再有爭辯者,位同禮部尚書。”


    罷官的殺傷力極大,瞬間,說話的閉嘴。


    禮部尚書嘴打哆嗦:“臣,遵旨。”


    王福過來,“請吧。”


    路上,王福歎息一聲,“尚書大人,您怎麽也不瞧瞧陛下臉色,如此重大之事,速陛下恨不得下罪已詔,您可倒好,一句於禮不合惹怒陛下。”


    前禮部尚書苦澀一笑,“是我想差了。說到底,還是老了啊!不知變通。”


    王福搖搖頭,“迴家後,尚書大人好生歇息,官帽等會放到宮門守衛那即可。”


    “我知曉。王總管,就此別過。”


    “就此別過。”


    看他遠去的背影,王福搖搖頭,“人啊!”


    非要到不可挽迴的地步才知後悔。


    見沒影之後,他飛快趕迴去,“陛下,處理好了。”


    “上朝。”


    可憐這些大臣,被迫看那麽多不好畫麵,還要上朝。


    “司劍薨,對於大皇子,眾卿何意?”


    是啊,還有個大皇子。


    輔國公出列:“陛下。臣以為大皇子難當大任。”


    牧雲看過去,輔國公。


    他一向不喜歡大皇子,以往擁護大皇子的人說話,問到他,他全說大皇子不好的話。


    “陛下,大皇子理應貶為庶民。”


    “臣讚同。”一向擁護大皇子的麵如土色。


    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他們白忙活了,一點沒撈到,小命還要搭進去。


    他們小動作,牧雲看在眼裏,解決完大皇子,便到這些黨羽了。


    “虞相,你說。”


    虞常不緊不慢開口:“陛下心中早有決策。”


    笑話,再如何,大皇子也是他的皇子,哪能別人置喙,搞不好,惹一身腥。


    牧雲轉轉手中扳指,“影衛。”


    一眾黑影悄然落地,輕盈到一些朝臣根本感受不到。


    “影一,你帶人誅司家九族,一個不留。影二,你帶人查大……”


    影一離去。說到大皇子,王福想起剛剛得到的消息,窺探一下龍顏,不知當說不當說。


    “王福,你想說什麽就說。”


    王福於他耳邊說:“陛下,大皇子是司劍與先皇所生,之所以成您的皇後,是因為先皇。”


    攸地,什麽東西碎了。


    王福大氣不敢出,牧雲手裏攥著掰斷的桌子角,手掌十分用力,有的地方出血,牧雲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


    先皇?他的弟弟?先皇擺了一盤好大的棋。


    沒有征兆地,牧雲想起很多事情。


    為什麽大皇子很像他?為什麽大皇子有時候想法比他好?為什麽大皇子的影子越看越像一個人?後宮嬪妃們說大皇子像他這個父皇。


    其實不然,哪裏是像他,是像先皇。


    有同樣血脈的人,怎麽會不像。


    喉間腥甜,牧雲硬是按耐下去。


    “傳旨,大皇子品行不端,肖似司劍,處以死刑,葬於司劍旁。大皇子一脈,親近者,死刑。所站大皇子陣營者,棍二百,免官。”


    終究到了,果不其然。


    “謝陛下隆恩。”


    影二帶人行刑,轉眼間,朝堂上少五分之二。


    牧雲一用力,桌子斷開,該死的大皇子,瞞他那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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