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漓不屑,眉眼間寒冷宛若大寒之天,霜凍之年,“想不起來? 本宮告訴你。


    本宮是先皇親封的大、長、嫡、公、主,封號鎮、國,位列一、字、並、肩、王,三洲封地,食萬栗,不上稅,月俸千金,年俸萬金。”


    外麵轟隆隆的雷聲作響,頃刻間下瓢潑大雨,仿佛在為接下來的事情應景。


    眾人恍惚,大長嫡公主,夜王妃……哦,不對,是寧小姐平時低調,他們忘卻了。


    皇後睜大雙眼,她知道忘掉的是什麽了。


    沒有征兆的,渾身汗涔涔的,驚起冷汗大片。


    安秋棠彎眸,果然。


    安山虞放心,“夫人,你這下放心。”


    寧漓質問皇後,“眨眼間,三十年過去,你可曾安心?晚上,你可睡的安穩?是否睡的踏實?你是人肉之時是否感覺周圍有小孩子在看你?你是否能想起你做的事?”


    皇後語塞,驚怕,是她唯一的情緒,“夜王妃,本宮與你說笑一番,你迴到座位去,莫要讓大家看笑話,有何事,私下再說。”


    雲山三勢力的人緊鎖眉頭,打算繼續看下去。


    寧漓,她們聽說過。女中豪傑,一代名將。


    是了,名將,後來不怎麽聽說她了,究竟發生了什麽?能讓她怨恨皇後?


    “說笑?司劍,你同誰說笑?本宮是能玩笑的人?”


    “你可還記得鎮國公府?開國時期的國公府,滿門忠烈,未曾有一絲對不起天譽國,對不起百姓,對不起陛下。


    千年之間,鎮國公府同天譽同在同行,每代一位姑娘或者公子和皇室聯姻,結秦晉之好,兩姓聯姻。”


    “結果,你個毒婦,因你采陽補陰以及吃人養顏的癖好,盯上我鎮國公府,可憐我鎮國公府上下,滿族,三萬七百五十六人口,一個未留。


    舉國之殤,皆因你引起。”


    “可憐我的侄兒,剛出生幾天,葬腹你口,可憐我的嫡弟,死於你手下。


    好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好一頂大帽子,好一個你結識南楚的王爺,滅我滿族人口。”


    天邊,雷電作響,照亮整個天空,雨,變成紅色。


    寧漓手腕一翻,一柄長槍在手,她槍指皇後,滿目憎恨,“毒婦!!!你為何還不死?”


    三萬多人,眾人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大族滿門不在,寧小姐沒有入魔就不錯了。


    縱然是大皇子,也不禁被這個數驚的頭皮發麻。


    他很不想承認,皇後是他的親生母親,他怨恨皇後,怨恨寧漓。


    你沒事,鬧什麽啊?好了吧,他的繼位大統全部泡湯。


    三勢力來人手一抖,驚人人數留下痕跡。


    怪不得沒有聽見寧漓的風聲了,原來發生那麽重大的事。


    滅族之恨,恐難以接受。


    紫千殤與夜冥邪說話,兩人出去。


    長槍飛出,直奔皇後麵門。


    安山虞一臉懷念,“寧家的長槍一直是翹楚,原以為再也見不到,卻忘記寧漓的一手長槍比男兒還要好。”


    皇後突然站起,抓住,槍頭的鋒利把她手削掉半層皮肉,槍尖刺破額頭表皮。


    她咧嘴笑,“就憑你,也想殺我?你也不怕夜家被滅族。”


    寧漓冷笑,又一杆長槍擲去。


    牧雲極快躲開,不關他事。


    皇後發現自己無處可避,它抓起四公主擋在自己前麵。


    四公主一驚,想出手,但忍住了。


    他靜待死亡的來臨,卻發現身上一點不痛。


    睜眼,隻見麵前一位老者,“寧漓,你過了。”


    寧漓斥道:“別攔我。”


    “司劍,之前你深居中宮,我奈你不何,現在你出宮,本宮等你的死期。”


    她必須要死,而且要死的慘,至於南楚國那個,她要他們嚐嚐滿門皆死的痛。


    老者看她不聽,要對她動手。


    夜懷飛身上前,眉目冷淡,鳳目深沉,“本王與你打。”


    出竅期的修為一出,老者一驚,“出竅期?”


    三勢力來人你看我,我看你,出竅期?他們長老也才出竅期。


    夜懷才多大?五十多?不得了不得了。


    後麵,皇室裏的一位嫡親長老出麵,鎮壓下去:“都退下。一月後,你們簽下生死契,生死由天。”


    寧漓雙手提槍,一臉寒冷的走了。


    也沒說答應不答應。


    做夢!等了多少年,哪能讓人攪局。


    皇後鬆開手,傷口處隻剩一層皮耷拉下來。


    “四公主,晚上到本宮宮裏,本宮有幾匹布給你,順便和你說些體己話。”


    “是。”


    四公主點頭答應。


    至此,一場宮宴不歡而散。


    皇後一甩袖子迴宮,滿臉陰鷙。


    該死的賤人,當初應該連你一起殺掉,省得你出來禍害人。


    牧雲擺手:“朕去處理政務。”


    扔下一句話,急匆匆走了,留下在位的朝臣。


    安秋棠出門,接起紅色的雨,“記得鎮國公府滿門被滅那日,天上下的亦是紅色雨。


    上蒼為鎮國公府不公,人心惡古啊!”


    皇後,終究到頭。南楚國那個,不足為懼。


    外麵,夜冥邪拉起紫千殤,“走吧。迴家。”


    今晚絕對讓皇後睡個“好覺”。


    迴到家的幾人看著寧漓,想安慰她,不知如何說。


    “阿漓,再忍忍。”夜懷摟她在懷。


    “我知。今晚沒忍住。”寧漓把臉埋到夜懷特別寬闊的胸膛裏麵,什麽都不想。


    好累。


    夜懷打橫抱起她,“阿漓今日發怒,手擲長槍肯定疼,迴屋我給你上些藥。”


    二人一走,夜漓軒不知為何臉一紅,“我先走了。”


    和二哥、千殤站一起,他不好意思。


    什麽毛病?夜漓軒吐槽自己。


    “殤兒今日累到,我抱殤兒迴去。”


    “嗯。”


    極其具有安全感的胸膛,紫千殤貼上耳朵,夜冥邪快速的心跳吸引他注意。


    “迴去給你埋。”夜冥邪柔聲道。


    身形一閃,從正堂到屋裏。


    二人泡在浴池裏,緩解一天的疲憊,紫千殤洗好頭,頭發貼脖子,他捋下去,動作小心。


    “母親今晚很氣。”紫千殤思索一番:“我從未見過母親發過脾氣。”


    頂多就是對於漓軒的調皮,無可奈何罷了。


    夜冥邪過去,抓住他的腰,往麵前一帶。


    “是啊!”三萬多人,夜冥邪想起,很想一劍了結皇後。


    “母親心中裝有深仇大恨,往日一點看不出來,可見母親被傷的極痛。心死大過身哀。”夜冥邪感覺有夜漓軒還挺好的,不做小尾巴,做母親的小棉襖,可以逗母親開心。


    紫千殤仰頭,修長白皙的脖頸露出,夜冥邪咬咬紅纓,紫千殤手放到夜冥邪腦後。


    雙腿早在泡水之時便是合攏的,“阿邪打算殺光他們嗎?”


    “要讓母親親自動手,怕她有心結。”


    “好。”


    紫千殤繼續和夜冥邪說話,“隻要尋住機會,一切好說。”


    “自然。”


    等到二人出浴,夜冥邪隨意為紫千殤穿上長袍,抱他迴床上,“殤兒,睡吧。”


    紫千殤困倦地躺床上,閉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吾,生,即為帝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紫夜羽殤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紫夜羽殤並收藏吾,生,即為帝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