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在戰場上麵對敵人的衝鋒,還是在困境中尋找突破的機會,雷薩裏特都表現得極為出色。


    他的劍術精湛,騎術高超,更重要的是,他有著一顆堅定而勇敢的心,是我們法蘭西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加斯東聽聞,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加斯東走上前,握住雷薩裏特的手:


    “雷薩裏特騎士,很高興能認識你。


    你的英勇事跡我雖未親見,但從查理的口中也能感受到你的傑出。”


    接著,查理又指向卡洛:


    “而這位年輕的卡洛,雖然他還未在戰場上建立如雷薩裏特般顯赫的戰功,但他的智慧和潛力卻不容小覷。


    在這次援助圖爾奈的行動,他提出的許多策略都為我們的成功奠定了基礎。


    他思維敏捷,善於觀察局勢,總能在關鍵時刻給出獨到的見解。


    我相信,假以時日,他必將成為一位傑出的騎士,為我們的王國和榮譽而戰。”


    加斯東看向卡洛,這個年輕人麵容雖稍顯稚嫩,但聽查理說這次行動全靠他。由衷讚歎:


    “卡洛,年輕的戰士,我能從你的身上看到未來法蘭西的希望。祝你成為非凡的騎士。”


    這時,傳令兵神色慌張地匆忙跑進來,他大口喘著粗氣,喊道:


    “各位大人,不好了,英格蘭人攻城了!”


    時間往前一點,愛德華國王坐在營帳中的椅子上,眉頭緊鎖,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自己受傷的腿。


    那傷口雖然已經愈合結痂,但曾經的傷痛似乎仍在隱隱作痛,就如同他此刻內心的煎熬一般。


    最近的日子對愛德華來說,簡直如同置身地獄深淵。


    一波又一波的催債人像幽靈般接踵而至,幾乎要將他逼至絕境。


    為了籌集資金,他已經抵押了幾乎所有能抵押的東西。


    然而,那些貪婪的放貸人就如同吸血的水蛭一般,無論他如何苦苦哀求,承諾每月高達20%的高額利息,都不肯再貸給他一個金幣。


    這段時間以來,同盟軍的首腦們在各自的帳篷中爭吵不休,他們的軍隊也在這種緊張壓抑的氛圍下,一步步走向分崩離析的邊緣。


    迫在眉睫的戰鬥讓同盟軍的士兵們開始擔憂起自己的報酬,畢竟尚未到賬,他們又憑什麽要去拚死戰鬥呢?


    最先開始討論兵變可能性的並非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王公貴族,而是他們麾下那些普通的士兵。


    在布拉班特公爵的軍隊中,從布魯塞爾、魯汶與安特衛普征募來的兵員率先發難。


    這些士兵們聚集在一起,臉上滿是憤怒與無奈。


    他們低聲抱怨著,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無論是否得到允許,我們都將會從軍隊裏撤走。”


    在埃諾軍中,情況也大致相同。


    某些頗有影響力的人物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他們在私下裏交頭接耳,眼神中透露出對未來的迷茫和對現狀的不滿。


    法軍抵達布汶之後不過幾天時間,愛德華的盟友們就已經在與腓力六世的盟友進行試探性的對話了。


    愛德華對這些情況全都心知肚明,但他手中沒有足夠的錢來解決這個問題,隻能無奈地放任這種情況繼續發展。


    範阿特維爾德那個家夥最近也非常讓人頭疼。


    布拉班特公爵的手下賣糧這件事確實不對,但愛德華也明白,就算是布拉班特公爵親自做了,又能怎樣呢?


    還能去找公爵的錯嗎?他以為他是誰?


    而且範阿特維爾德居然還在營帳會談時偷襲公爵最喜愛的騎士,將那為公爵奉獻忠誠的騎士殺死了,這無疑讓局勢更加雪上加霜。


    要不是公爵在這場戰爭中投入太多,已經和自己綁定得太深了。


    不然換成任何人,恐怕能直接一走了之,沒有攻擊範阿特維爾德就已經給自己麵子了。


    “莫雷男爵呢?喊他來!”


    愛德華焦急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期待。


    他的侍衛匆匆走進來,神色匆忙,迴答道:


    “莫雷男爵還未迴來。”


    愛德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咬了咬牙,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迴來後,讓他立即來見我!”


    侍衛退下後,愛德華坐在椅子上,心煩意亂地揉著太陽穴。


    這時,他突然想起蘭開斯特的亨利俘虜了一名從圖爾奈出來,企圖前往法軍營地的方濟會修士,這名修士為圖爾奈充當信使。


    信使告訴他們,聲稱守軍已經下降到200人,而城中的補給也隻能支撐不到兩天的時間。


    但在愛德華這邊,英格蘭國王自己剩下的時間早已不足一周。


    他深知沒有金錢的支持,麾下的絕大多數軍隊並不會為他戰鬥,而且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就在愛德華陷入深深的憂慮,思考對策之時,侍衛又匆忙地走了進來。愛德華著急地問:


    “是莫雷男爵迴來了?還是英格蘭又送來錢了?”


    侍衛躬身:


    “國王陛下,是腓力六世的姑媽豐特內爾女修道院院長、埃諾伯爵的遺孀埃諾伯爵夫人瓦盧瓦的讓娜來了。”


    愛德華微微一愣,心中充滿了疑惑。這位讓娜是他的王後菲利帕的母親,這個時候來,難道是做法蘭西的說客嗎?


    “去請進來,不,我親自去。”


    愛德華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見到讓娜後,愛德華臉上擠出一絲微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親切:


    “伯爵夫人讓娜,許久未見,您近來身體可好?”


    讓娜微笑著迴應:


    “我身體尚可,親愛的女婿愛德華國王,不過你就打算在這外麵招待我嗎?”


    愛德華連忙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當然不是,伯爵夫人,請隨我到營帳中詳談。”


    說著,便引領著讓娜向營帳走去。


    進入營帳後,愛德華讓侍從端上了一些精致的點心和香醇的酒水,然後略帶謹慎地問道:


    “伯爵夫人,您在這個時候前來,想必是有重要之事吧?”


    讓娜輕輕抿了一口茶,緩緩放下茶杯,看著愛德華:


    “我聽聞你這邊遇到了些難題,作為菲利帕的母親,我也頗為關心你的處境。我想知道,你接下來有何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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