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死死的將井曦按在沙發上,讓她不能動彈半分。


    井曦全身都在顫抖,緊張而焦急地望著那個置身之外的男人。


    “商景琛我求求你,你和他們說一下孩子的事情好不好,我答應和你離婚,一分錢都不會要你的。


    你不信的話去看我的包,我早就準備了離婚協議,你放我和井修走好不好,我保證以後我都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


    商景深頗有閑情地端起梨花茶木上的茶杯,輕轉茶杯,嘴角滿是戲虐,“為了和我離婚不用想出這 麽爛的借口,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覺得我會不知道?”


    商景深的話無疑是給井曦判定了死刑。


    井曦臉色慘白,小聲低喃,“報複,這是你對我的報複。”她故意逗了他,這是他對她的懲罰。


    商景深從沙發上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籠罩井曦。


    身邊的保鏢自覺退去,井曦被商景深抱在懷裏,“媽,小曦最近和我在鬧別扭,你和奶奶帶著井修先迴老宅,等下周末放假我們再迴去和你們解釋。”


    呆滯的井曦還沒緩過來,就聽見來自男人另外一層的的打擊。


    她要起身反駁卻又聽見男人在她耳邊低語,“不想他死,就按我說的做。”


    男人的深邃的目光裏閃著流光,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般好看。


    可他的話卻讓井曦如墜冰窖,全身發涼。


    在旁人眼裏他們像極了恩愛的小夫妻。


    耳磨斯鬢中處處彰顯愛意。


    可在井曦眼裏,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惡魔。


    商媽媽諷刺,“我們商家不是什麽小門小戶,景深你千萬別委屈了自己,有些人沒本事做商家的少奶奶自然有無數個人想頂替。”


    井曦還沒說話,秦如音的聲音響了起來,“其實這件事情還是怪我,如果不是我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秦如音攥住發白的手指,“商姨對不起。”


    商媽媽熱絡的挽著秦如音的手,對著一旁的井曦翻著白眼, “如音你千萬不要這樣說,要不是你,我們恐怕要被他們瞞一輩子。”


    “井曦你能原諒我嗎?”秦如音一臉歉意。


    井曦嘴角泛起淡淡的淺笑,“怎麽會,我怎麽會怪你,我感謝你還來不及,至少你讓我知道在家人麵前景深是‘護’著我,‘愛’著我的。”


    井曦著重的說了護和愛兩個字。


    一語雙關,不僅懟了秦如音還懟了商境澤的媽媽。


    他喜歡秦如音是嗎?


    嚇唬她是嗎?


    那她也可以折磨商景深。


    誰怕誰!


    兒子都認了,難不成他要再說一遍這不是他兒子。


    “伶牙俐齒。”商景深點評她。


    “彼此,彼此。”若說伶牙俐齒商景深口才最好,在他身邊井曦不僅口頭上就連身體上都沒占幾分便宜。


    “好了。”商老夫人抱著睡著的井修,被保鏢攙扶起來,“孩子我先帶走了,你們兩個早點迴老宅。”


    井曦剛要張口,就被商景深狠狠的捏了一下。


    她咬牙道:“老公該放我下來了,這麽多人看著呢。”


    井曦聲音甜的發軟, 眼神卻是恨不得吃了商景深。


    “好。”商景深應著她,手上的力度卻是沒有減少半分。


    秦如音走到商媽媽身邊, “商姨我跟你們一起迴去。”


    將眾人送走後, 井曦甩開了商景深的手腕。


    片刻間,她便被男人壓在別墅的房門上。


    “井曦,你剛剛很厲害。”


    “沒你厲害。”


    “嗬。”商景深冷嗤,修長的食指輕繪她因生氣而變得緋紅的臉蛋,“欲擒故縱被你玩的很好。”


    “……”


    “不過。”男人好聽的聲音頓了頓,“我還是想把你身上的刺的拔光。”


    一根一根的扒掉,讓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男人聲音好聽,話卻很惡劣,惡劣到井曦想打人。


    高跟鞋踩在商景深的腳上,用力一擰,“隨時奉陪!”


    疼痛使商景深失去了剛剛的優雅, 他跳著腳跑到一邊,棱角分明的五官帶著惱意,“井,曦。”


    男人的聲音就算是惱怒,也好聽極了。


    可井曦卻沒有絲毫感受到,她現在隻想帶著弟弟離開這裏。


    井曦徑直的朝樓上走去,既不能離婚又不能帶迴井修,還不能辭職,甚至都找不到小媽。


    井曦一個頭,四個大。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來, 該做什麽。


    為今之計,隻有走一步看一步。


    “你給我站住。”商景深看著走上樓梯的井曦,鐵青臉。


    井曦迴頭,表情煩感, “幹嘛?”


    酒撞慫人膽,說的就是井曦這樣的人,平時被欺負慣了,今天借著酒勁都發揮出來了。


    “你膽子很大。”商景深說。


    井曦道:“哪敢。”


    雖然看起來井曦在示弱。


    可弦外之音她對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服,口不服心也不服,尤其是這個男人的小肚雞腸。


    “恐怕沒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商景深幽深的眸子發暗,似是很不滿意井曦。


    井曦撇嘴,有些嗤之以鼻。


    她敢殺人嗎?敢放火嗎?


    不,她不敢,她連殺雞都不敢。


    “你去哪喝酒了?”商景深問。


    井曦默不作聲。


    商景深又道:“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


    接連的打擊, 再加上商景深的話,井曦一下子就火了, “什麽叫做不要忘記我的身份?是我求著你跟我結婚的嗎?難道不是你心甘情願的?


    我現在想離婚你又不跟我離,你還把我弟弟弄到你家,你讓我怎麽辦?是,是我剛開始沒告訴你井修是我弟弟, 可你也沒給我機會說啊。”


    井曦突然間的崩潰,讓商景深有些無措,甚至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機械的重複剛剛說過的話,“你去哪喝酒了!”


    “不用你管!”井曦抹掉臉上的眼淚,急匆匆的跑上樓。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商景深:“……”


    蠻不講理,果然是女人的專屬。


    良久,他掏出手機熟練的撥出了一組數字。


    傍晚的月光,皎潔而明亮。


    夜空中偶爾有一兩個星子在閃爍。


    夏日裏的蟲鳴聲格外嘹亮, 極其不協奏是還有女人低低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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