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旅行對張舒來說可謂是正兒八經的充電旅行了,當張舒出現的時候是紅光滿麵的。笑著對張楚楚打招唿,張楚楚都想著要不要以後常常讓母親這樣去旅行,但是自己的錢包好像並不怎麽允許啊。


    張楚楚之前向華雲深打聽過,這次的旅行費用,光是給旅行社的錢就不少,再加上張楚楚又私底下塞給了張舒一些錢,這就更多了。所以這個十分燒錢的想法隻在張楚楚的腦子裏轉了一個彎就被張楚楚踢出了腦海。


    “哎呀,多謝你們這幾天的照顧啦,我姑娘這不是來接我了,不用你們費心啦。”張舒笑著對身邊的導遊道謝,然後朝著張楚楚走了過來。


    張楚楚忙上前接過母親手中的行李箱,和旅行社的人打過招唿,就帶著張舒去了停車場。


    “我可給你帶了不少的特產呢,你好好提著,不要讓行李箱散開了。”張舒囑咐張楚楚。


    張楚楚掂了掂行李箱,幾乎提不起來,她就不明白了,這算是老一輩人的特殊技能嗎?能將這麽多的東西都塞進一個行李箱中。“好,我知道了媽。”


    等到了停車場,張舒看著停在眼前,屬於女婿華雲深的車。有些猶豫是上還是不上。“囡囡,不是媽信不過你,隻是你好像拿到了駕駛證之後還沒開過車的吧。”


    其實也不怪張舒對張楚楚的不信任,張楚楚歎氣,“媽,這段時間我什麽也沒幹,隻讓雲深看著我開車了。”


    就是這油錢,張楚楚都自認花了不少的。


    這是唯一的女兒,張舒心一橫,想著既然女婿都親自教過了,應該問題不大。拉開車門上車,“算了,你是我囡囡,我不信你信誰。”


    張楚楚將身上的安全帶剛係好,身邊有一輛車開走,張楚楚也想發動車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楚楚姐!”


    這是周曉萱的聲音,張楚楚呆愣,眼睜睜的看著身邊有車開走,然後出現的便是劉淮的車,車上坐著周曉萱,還有劉淮。


    張楚楚心說,要是知道劉淮的車就在旁邊,這位停車位再好停車,自己也不會停在這裏。這機場的停車場這麽大,怎麽偏偏的就撞上了呢。


    這不的張楚楚呆愣,那邊的周曉萱倒是驚訝,因為張楚楚開的車實在是太好了,這樣看來張楚楚很有錢啊。


    既然有錢,那劉淮為什麽當初說張楚楚人無趣古板,還不會掙錢的。


    張楚楚朝著周曉萱點了點頭。心說自己反正和周曉萱沒仇,打個招唿還是可以的,至於那個劉淮,張楚楚是看都不想看。然後打算趕緊走人呢,沒想到的是周曉萱又開口了。“楚楚姐好厲害,這車是你男朋友的嗎?”


    “不是。”張楚楚心說,在法律上講是老公。而且這車華雲深已經將其過戶給自己了,說這樣的話,以後交保險,維修,或者是出了什麽事情賠償之類的比較方便。


    “那是楚楚姐你自己的啊?”


    “對。”反正這車的行駛證上的名字確實是自己的,這樣說算不得說謊。


    後座的張舒臉色有些不好看,當初鬧離婚的時候,張舒可是都和劉淮的母親當麵大罵了,現在她是看到劉淮的那張臉就生氣,況且現在有了華雲深這麽好的女婿,怎麽還肯再看劉淮一眼?“楚楚,不必打理他們,我們走吧。”


    張楚楚點了點頭,畢竟現在不光是自己不想看到劉淮,母親也不想。母親的身體不好,自然是不能多生氣的。張楚楚一踩油門,絲毫不心疼油費,好像今天的油價根本沒上漲,還下跌了一樣,發動機帶了轟鳴聲,十分拉風的駛出了停車場。


    一路上張楚楚和張舒都對剛剛的事情絕口不提,張楚楚是問了張舒,“媽,你給我帶了什麽好東西?還有你都買了什麽啊?”


    這樣一說張舒可算是來了興致,掰著指頭一個接著一個的說了起來,“我到了少數民族地區買了他們的衣服和特產,我還買了玉鐲子呢,花了不少錢。這個你放心我沒被騙,因為那個東西都是雲深給安排的。”


    張楚楚在聽到華雲深的名字的時候心一驚,很快就明白了華雲深應該沒少偷偷的而給她媽媽花錢,得了,自己想還欠華雲深錢了。等華雲深迴來問問有多少吧,好還給他。


    等到了家中,張舒拿出了那隻水頭不錯的鐲子,讓張楚楚好好的看看。“這鐲子啊,我原本是不想買的,但是到了人家哪裏了,然後雲深突然的給我打了電話,好像是雲深和那個老板認識的,給了一筆錢,說是打折了的,讓我選了一隻,說什麽保證是天然的a貨。反正我也不懂,隻說是天然的,戴著對身體好。”


    張楚楚看了兩眼這鐲子,心卻在滴血,怎麽說呢,這東西,就是她這種外行人都看的出來,是很漂亮的。既然不是假貨,那價格卻是不菲的。“多少錢?”


    張舒說了個數,並加了一句,“你這丈夫找的好,雲深還說有空的時候讓你也去挑一隻呢。”


    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張楚楚恨不得當場暈在地上,這隻鐲子何止不便宜,是太貴了。比自己那二十萬的首飾比,天上地下!但是偏偏的年紀大些的老太太們都十分的喜歡這個,這不此刻的張舒正摩挲著看呢。


    張楚楚總不能說,自己和華雲深沒有什麽關係,就連婚姻都是契約婚姻,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們不能收!這樣的話在看到母親看著手鐲的時候,張楚楚還是選擇了閉嘴。


    一個鐲子錢,還有這個所謂的人情錢,張楚楚真的覺得還不起了。


    “媽,你給我帶的什麽特產?”張楚楚急需轉移一下話題,說一些便宜的東西,來撫慰一下自己的心靈。


    張舒身為母親,對自己女兒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忙不迭的將鐲子給收了起來,還表示這樣的好東西應該在有什麽重要事情的時候在戴,比方說孩子的滿月酒席。


    這不又扯到了張楚楚生孩子這事上去了,張楚楚忙道,“媽,你快給我看看是什麽特產。”


    張舒從行李箱中扒拉了半天總算是扒拉出一盒東西,遞給了張楚楚。這東西不算是多貴,應該是說很便宜,張楚楚終於是長舒一口氣,這東西確實便宜。是一盒鮮花餅。


    張楚楚打開咬了一口,滿嘴的鮮花味道,確實是好吃的。“這是哪裏買的啊?”張楚楚想起來自己早上那幾咬了幾口的煎餅果子,這會好像又餓了,不由得又吃了一個。


    “好吃吧,是我的雲南買的,正宗的。”當父母的自然是喜歡看到自己的孩子大口吃東西的樣子。


    但是張楚楚卻愣住了。雲南的鮮花餅啊。當初的譚月清和華雲深就是相遇在雲南的邊陲小村裏。而現在的自己,坐在客廳裏吃鮮花餅。


    這鮮花餅再好吃,張楚楚也沒再咬一口,將鮮花餅收了起來,“媽,我不餓了,不想吃了。我去我房間收拾一下,中午飯也不想吃了。”


    張舒剛想站起來想要去廚房炒兩個菜呢,就聽到了張楚楚這樣說,想說什麽呢,看著張楚楚的臉色不大對。想來想去也就能猜出來這其中的緣故應該是在她的那個好女婿身上了。


    從領了結婚證就出差一個月,現在又出差了。就連張楚楚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迴來。其實說起來,大家都知道軍嫂不好當。當喜歡上了的時候是一腔熱血,可是等到真正的生活起來,就知道這其中的苦了。


    張舒理解楚楚,所以張楚楚進了自己的房間,也就不再攔著,自己做飯自己吃。


    迴到房間的張楚楚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總不能因為一盒鮮花餅就這樣的傷春悲秋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做什麽?當然是掙錢了,她得努力掙錢,讓母親以後可以有錢財的支撐再去旅遊。


    還有那個特別貴的玉鐲子,自己也要努力的去掙錢,多多少少的還一點吧。


    想到這裏張楚楚打通了自己的編輯的電話,說自己要開始工作了。編輯倒是十分驚奇,問張楚楚這蜜月為什麽過的如此之快。張楚楚隻好坦白說自己嫁的是軍人,人迴了部隊,自然是隻留下自己一個人了,那自己不工作,還能幹什麽呢?


    說幹就幹,到了晚上,張楚楚已經在抱著電腦,翻閱著身邊的書籍,開始幹活了。


    張楚楚對待自己的工作還是十分的認真的,人一旦認真起來,時間過的好像很快。快到張楚楚有時候都不記得自己在閑暇時到底看了幾遍華雲深的微信。


    不過等到這一階段的工作完成之後,看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此刻的城市變得燥熱無比,已經到了盛夏。興許是因為天氣熱,張楚楚也覺得心情有些煩悶。


    這時間久到張楚楚都快忘了華雲深長什麽模樣了。張楚楚深刻懷疑,華雲深是不是就是因為長了一張讓人記不住的臉,所以才會被上麵委以重任。


    想到這裏張楚楚捧著自己的茶杯,抿著嘴笑了。現在工作告一段落,張楚楚打算休息幾天,再接下一篇翻譯稿。而這幾天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張楚楚決定了,明天就去這邊的商場逛街去,


    人不能老是困在家中,不能不和外界交際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張楚楚即使是在吃過早飯的情況下,還是坐在了本地最為繁華的商業街咖啡館中喝起了咖啡。


    張楚楚其實並不怎麽喜歡喝咖啡,但是這溜達了不少地方了,總是要坐下來歇一歇的。隻是這咖啡還沒喝完,張楚楚就看到了劉淮。


    在咖啡館的對麵有一家女孩子很喜歡的玩偶手辦店,張楚楚對這些東西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這些東西很多女孩子喜歡,並且買來收藏。屬於中年人收藏古玩,年輕人收藏手辦。都是一個興趣愛好。


    但是張楚楚卻很了解劉淮,劉淮對這東西不感興趣的,對什麽所謂的漫畫,動畫之類的看都不看一眼,更不要說什麽玩偶周邊了。


    張楚楚的第一反應是,周曉萱懷孕了?這麽早就要準備玩具?又或者是,周曉萱喜歡這東西?


    張楚楚要承認自己的腦子裏想的亂七八糟的,但是現實卻更加的讓人意想不到,因為不一會有一個長相頗為漂亮稚嫩的小姑娘,穿著張楚楚看不懂的衣服出現在了劉淮的麵前。


    和劉淮有說有笑的提著東西走出了店門。


    這個女孩子,張楚楚不認識,絕對不可能是劉淮的親戚,因為在劉淮結婚的時候,張楚楚見過他家所有親戚,而且同輩親戚中就沒有這麽大的女孩子。


    兩個人出了店門,劉淮牽過了那女孩子的手,還摟腰。


    這場景張楚楚哪怕是再傻也知道是怎麽迴事了,劉淮這是一邊準備和周曉萱訂婚,一邊出軌了。還對這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下手。


    張楚楚手忙腳亂的從包中掏出手機,然後對著劉淮和那女孩子的背影狂拍,然後思考,自己現在要不要衝出店門,拉住那個女孩子告訴她,剛剛牽你手的男人,是有女朋友的,而且快要訂婚了。


    但是這個想法,張楚楚隻是想了想,自己靠著椅子上,終於還是沒動。她並不想理劉淮的事情,畢竟已經一別兩寬了,又何必多管閑事呢。


    再說了,她並不是在惡意猜測那個女孩子,或許那個女孩子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隻是想在劉淮身上得到些好處呢。


    劉淮那樣的人,錢財被人坑去多少,張楚楚都覺得大快人心。


    想到這裏,張楚楚就不想多管了。但是周曉萱知道這事嗎?張楚楚想起來那聲脆生生,甜絲絲的楚楚姐,雖然聽得自己是汗毛乍起,但是周曉萱每次看到自己都是會主動打招唿的。笑容裏沒有對自己的鄙夷,隻是陽光明媚。


    張楚楚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個事情告訴周曉萱,不為別的,隻是為了自己良心好受一點,至少不能是結婚後再發現這事,到時候和自己一樣,離婚麻煩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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