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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糕!還是被算計了嗎?


    意識到情況不太對的蜃蛇勉強維持鎮定地轉身飛速後掠,渾然不管躺在地上剩下半截的那具屍體以及不遠處半死不活慢慢消失的那隻墨盾龜,此時它雖然麵色沉重,但古井不波的外表之下絕對不平靜。


    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精彩,真是精彩!不愧是那個男人手下得力的一隻戰將,這是一場多麽精美絕倫的演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漂亮的算計和連招,該死!這讓我也興奮起來了啊!”


    “就是有點可惜了,飯桶!一群飯桶!虧我傾注了這麽多資源培養你們!明明事先練習過好多次並且提醒過要時刻做好防護戒備!到頭來卻還是做不出一點像樣的反抗直接被秒殺!真是氣死我了!”


    戴著麵具的男子一邊鼓著掌一邊憑空從樹木的陰影裏緩緩踏出,嘴上卻不同於手上的動作在不停地罵罵咧咧著,肩膀上停留著一隻蜃蛇從沒見過的奇怪陰影生物,就好像?一道影子?


    沒錯,那就是一道影子生物,雖然蜃蛇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但是憑借自己多年來的經驗來看,它沒有猜錯的話,那是一隻少見的暗屬性靈獸,特性應該是能將接觸到的東西隱藏在陰影之中,大幅度地降低被感知到的幾率。


    它大抵上有點明白了,知道自己輸在哪裏了,對方對它十分了解,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截殺,不是衝著陸遠清,完全就是衝著它而來的。


    說到底,自己還是因為憤怒有點衝動了呀,雖然心裏有點不甘心,但是蜃蛇並不會就因此自暴自棄放棄抵抗,戰鬥還沒有結束。


    雖然它錯失了一個絕好的突襲時機並且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還因為頻繁地出招導致體力上有所損耗,但這都不是最致命的事情,最令他恐懼的是,那一股心悸的感覺還縈繞在它心頭未曾散去。


    眼前的這個男人,跟他三年前遇到的那個男人的氣息很像,但是又有些不太一樣。


    “伐伐伐伐伐!”


    “真是美麗啊!親手破壞的瞬間一定更加地垂涎欲滴吧?美麗得我不忍心一下子結束,更想慢慢的讓你品嚐痛苦的滋味了,伐伐伐伐伐伐伐伐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該死的興奮起來了啊!!”


    麵具男在狂笑。


    他揪著自己的頭發,動作粗暴且張狂。


    笑聲有點奇怪,又有點歇斯底裏尖銳刺耳。


    他站定腳步,肩上的那隻陰影生物的身影逐漸透明竄入他的眉心,緊接著,另一隻渾身長著飄動觸手的電藤怪被召喚出來,這隻電藤怪一被召喚出來,馬上就將它的觸手向著四周擴散開去,整片區域瞬間被一個看不見的電場封閉起來,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就好像是做過上百次的練習一般。


    麵具男身後還陸續趕來了兩個跟之前被蜃蛇秒殺的那個男子有幾分相似的紫袍人,以及他們肩膀上站著的那兩隻小小的追魂鳥,這種追魂鳥有個靈魂鎖定的天賦技能,它們能通過吸食目標的血液來進行靈魂的綁定,在一定的範圍內能感知到目標靈魂的波動,運用得當可以追蹤獵物到天涯海角。


    蜃蛇的背後還繞迴來了一隻一路刻意放水,即便是剛才它雷霆出手也沒有稍加阻攔的紫晶霹靂狼。


    四麵楚歌!


    蜃蛇知道它被包圍了,它今天插翅難逃,但是它這麽多年來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沒有生機?那它就自己搏出一條生機來!再說了,它今天可不能退後,它需要拖延時間,它有著自己必須要守護的人。


    或許是看見蜃蛇堅定的目光以及毫不動搖的身姿,麵具男有點錯愕,隨即他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樣,單手握拳錘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對,對!我差點都要給忘了。”


    說罷,他伸手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麵具,露出一截標誌性的豎眉,以及,大半邊糾纏在一起褶皺地看不清原本麵目的臉皮,一路往下蔓延,整片脖子乃至大半個身子,全部都是被嚴重灼燒過的痕跡。


    原來那個奇怪的聲音和這奇怪的感覺,是這樣啊,蜃蛇心想。


    “小蛇蛇,難道才這麽兩三年你就把當年那個險些把你宰了的英勇的男人給忘啦?不應該呀?”


    麵具男輕快地說道,可下一秒,他又快速變了臉,情緒波動地讓人捉摸不透,思緒喜怒無常,他惡狠狠地指著自己的臉以及身子上的大麵積的灼傷,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地說到。


    “這些!這些!全都是拜那個該死的‘虎屠’所賜!”


    “啊啊啊啊啊!我做夢都想將他千刀萬剮!扒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可是……”


    “可是我沒有那個機會了,他死了伐伐伐伐伐!渣都不剩了伐伐伐伐伐,是本大爺贏了,是本大爺贏了伐伐伐!不過……”


    他話鋒一轉,語氣平靜下來,指著蜃蛇露出了一個詭異陰森的笑。


    “還有你嘛,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讓你能好好感受我所承受的痛苦,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我會百倍,千倍地讓你好好品嚐,我想想,如果那個該死的‘虎屠’在陰曹地府裏看到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你出現在他的麵前,那個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啊啊啊啊啊!該死,我又興奮起來了,又興奮起來了啊!”


    由於雷鳴身上的火毒元素太過密集,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散去,再加上他聲帶被嚴重燒傷導致聲音改變,影響到了蜃蛇正確的判斷,這才有了先前攻擊判斷失誤的一幕。


    這一年以來,當初僥幸撿迴一命的雷鳴並不好受,他並非沒有付出一點代價,在那一個紅色的世界裏,他不僅犧牲掉了他最強的兩隻靈獸,還被強烈的火毒不斷侵蝕,直至大半張臉和身子都麵目全非,全是重度燒傷的痕跡。


    如果僅僅隻是醜陋也就罷了,一心追求強大的雷鳴並非不能忍受,主要還在於那附之若骨無法逼出體外的強烈火毒,每時每刻他都要忍受著鑽心的疼痛,尤其在每天的正午太陽當烈的時候,那種既酥麻又刻骨疼痛的感覺往往讓他痛不欲生。


    因此,本來性格就與粗狂外表完全不相符睚眥必報的雷鳴變得更加病態和瘋狂,常常以折磨他的下屬為樂,性格也變得更加陰晴不定。


    偏偏他還不敢讓其他與他平起平坐的同僚以及虎視眈眈自己這個位置的那些個人知道,一經逃竄迴去就閉了死關,誰也不見。


    他沒有忘記當時他沒有見到那一隻時常跟在陸遠清身邊的蜃蛇,他不敢去找陸遠清報仇,那是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再說了,他也不相信陸遠清還能在那一場戰鬥的最後還能苟活,他看得出來那是陸遠清最後的迴光返照,所以他明知不敵跑的比誰都快。


    他記得他在秘密行動時在北方那片森林裏和陸遠清以及蜃蛇打過一場,也記得在那一場戰鬥裏他戰死了陪伴他最久也是最強的一隻靈獸,他新仇舊恨都記著並默默地盤算著,他時刻都在想著複仇,在一邊舔著傷口養傷且瞞著其他人慢慢恢複實力的同時,一邊不忘了收集相關的情報,在心腹手下日夜的蹲守下,終於還是確認了那隻他不死不休的蜃蛇沒有離開那片森林,他大膽猜測那裏一定有什麽讓蜃蛇無法離開的理由。


    他要報複這一切,他要親手毀掉那些他所痛恨的人重視的東西,並且要慢慢折磨那隻該死的蜃蛇到死,不然他將死不瞑目,於是他在基本養好傷以後,做了周密的準備來到此地布下了天羅地網。


    為的,就是眼前的這個即將落網的獵物。


    蜃蛇冷眼看著眼前的這個癲狂的男子,聽著他的恐嚇也好威脅也好,蜃蛇並沒有理會,而是飛速地在腦海裏盤算著如何拖延更多的時間,如何在這嚴密的包圍圈內規避掉一些致命的傷害。


    要知道,在缺少了陸遠清的靈海作為它本源載體的當下,每一處細小的傷口都將會給它本就不處於巔峰的身體狀態增添一分負擔,不得不說在它剝離開陸遠清的靈能核心以後,它自身的戰鬥力早已不複當初。


    蜃蛇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它無動於衷的漠然反應勾起了雷鳴靈魂深處最恐懼最憤怒的迴憶。


    愈發凝練的,是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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