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盡管聽過多次，還是心灰意冷得沉默著。
她的哥哥繼續道：“我妹妹是不是因為你被撞了？”
小東這時還不知道她是怎麽撞得，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在醫院等人時見她被人推了進來。”
她的哥哥道：“我妹妹一向走路都很小心，車很難撞到她，除非她故意得。她就是為了你撞得，你不要狡辯了，這樣吧！你拿200元錢給我，就當給妹妹買藥錢了。我不告訴我爸。”
小東聽了心裏直罵這個狗賊得，假裝沒聽見繼續抽著煙。
她的哥哥道：“好吧！你不給算了，我給我爸說去，我妹妹少不了一頓挨打。”
小東聽到此話，急忙抓住要走的他，從兜裏掏出二百元，沒好氣道：“錢給你了。你可不要亂說啊！”
他哥哥接過錢笑眯眯道：“那是當然，誰讓咱們是兄弟呢？”說完就高興得跑走了。小東氣得真想踹他幾腳，往兜裏摸煙發現口袋裏空空如也，更是氣得不行，大罵一頓。他看到出了醫院就是超市，便向超市走去了。
來到超市小東選了自己經常抽的煙，剛走出超市，就見張紫陽走了過來，好奇迎上去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張紫陽滿臉憔悴道：“我爸爸病了。”
小東問道：“什麽病？重要不重要？”
張紫陽道：“肺癌，抽煙抽得。”
小東聽了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她看看小東道：“你以後也少抽煙吧！我爸病了後，他就把親退了。”說完哭了起來。
小東好奇地問道：“你爸病了，他們為什麽要退親？”
張紫陽紅著眼道：“我還有個弟弟呢。現在我爸不能掙錢反而還花了很多錢，我弟弟還小，他們看著我們家像個貔貅，是個無底洞，所以把婚給退了。”
小東生氣道：“這也太勢利了吧！做人怎麽這樣子。”
張紫陽哭道：“我的命怎麽這麽不好。”
小東安慰道：“這才是上天眷戀你了，你想要是結了婚，還不是更慘，幸虧早點看清了他們家的為人。”
張紫陽道：“話是這麽說，可心裏還是不舒服，隻有我甩人家的份，哪有人家甩我的份。太憋屈了。”小東聽了好笑，到現在這份上還要強。
張紫陽看著小東在笑，沒好氣道：“你也不用幸災樂禍，我就是要飯了，你也不配給我提鞋。”說完氣衝衝進了超市。
小東可笑又可惱，感歎道：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小東心想估計李子沫的父母已經把她的屍體給拉迴了，王婷婷他爸爸也在醫院，自己也沒有什麽事了，還是迴去吧！心意已決，就惆悵若失地向學校方向走去，走了兩條街，突然看見李子沫在前麵走著，他心想難道沒有死？不對啊！我親眼看見她在太平間躺著呢。盡管如此想還是追了上去，攔住那人才發現不是她，失落道：“扮成誰不行，非得扮成她。”
那女孩聽了生氣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就是我，能辦成誰？”小東聽了羞愧難當，神神叨叨走了。沒走多遠又看見一個人頭發像李子沫，他又追了上去，發現不是，又是失落。走了沒多遠，又看見一個穿著很像的女孩，他又追了上去，難免又是失落。他多想這一切都是夢。
一輛車嘎然停在了他的麵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卷發隨風飄，金燦燦的耳墜，一副墨鏡遮住了半個臉，上身黑色對稱小貂皮，下身油亮亮地皮褲，鋥光發亮的高跟皮鞋。小東正在疑惑此人是誰？隻見她摘下眼鏡，弄了弄頭發，笑道：“你不認識我了？”
小東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誰？疑惑地看著她道：“實在不想起來了。你能告訴我嗎？”
女人道：“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小娟。”
小東雙手拍著道：“哎喲，我說怎麽看著那麽麵熟，你今天這是發達了。”
小娟道：“我現在榮升為店長了，也算不得發達，勉強苟延延喘而已。我正打算找你了，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你。”
小東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小娟從包裏掏出一遝錢遞給小東道：“這是我當初借你的錢，現在還給你。”
小東急忙道：“算了，就借了幾十元，給我這麽多，受之有愧。俗話說骨頭裏掙得錢，花著才舒服。你這錢我花的不心安。”
小娟執意要給他，他百般推辭，小娟看執拗不過，隻得放進包裏，道：“我給你了，可是你說得不要啊！”
小東笑道：“我怎麽會呢。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幾時要走？”
小娟道：“我才到，去監獄看看我媽媽，給我爸爸燒點紙，就迴去了。”
小東失望道：“哦！也好。”
小娟笑道：“你是不是特別不希望我走？”
小東道：“那是當然了。一年也難得見你一次，來了又走了，還不如不來得好。”
小娟道：“你要是不想離開我，就跟我走吧！我養你。”
小東道：“你少譏笑我了。我豈是吃女人飯的。打死也不去。”
小娟“噗嗤”笑了出來，道：“我隻是給你開玩笑，瞧把你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好了，下次來了，我再請你客吧！這次是抽時間出來的，時間緊。”兩人又說了一會才各自分開了。
她的車剛走，隨即又來了幾個人將他團團給圍住了。小東大吃一驚，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截住我。”
其中一人站出道：“我們老大要見你。”
小東道：“我並不認識你們老大，趕快閃開讓我過去。”
其中一人道：“我們老大要見你，不容你不見。”說完手一揚，齊刷刷衝上來幾個人。小東哪肯束手就擒，使出全身本事，左一拳右一拳，上一腳下一腿，行動處如狡兔脫鉤，迅速隻能看到影子;拳腳到處，猶如猛虎下山，處處生風。逼得幾人毫無占到半絲便宜。瞅準一個縫隙，一陣風跑走了。
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黑了下來，他走在那一段沒有路燈的地段，靠著兩邊人家發出微弱的光才沒迷失方向。走著走著，聽見前麵有個人在哭，這樣的事他經常聽見，也就沒在意。當走了過去，趁著微弱的光他才發現有一個人背對著他，低著頭在哭。原來是她在哭，肯定是附近的人，失戀了或者受委屈了躲了出來。天這麽黑，在路邊也不安全啊！他走上去問道：“你為什麽哭？天黑了，在這不安全，還不快迴家去。”
那女孩慢慢轉過頭道：“他們都不要我了。”小東見是李子沫，高興道：“原來你在這裏，我就知道你沒死。”
她突然麵部猙獰，眼角流血，道：“你希望我死嗎？”小東見了嚇得寒毛炸起，一拳打在她臉上撒腿就跑。幸虧這段路不是很長，一會就跑到了校門口。
保安正在念著：真正的愛，不是單出的給予，還包括適當的拒絕，及時的讚美，得體的批評，恰當的爭論，必要的鼓勵，溫柔的安慰，有效的敦促。突然看見小東臉色蒼白，唿吸急促很害怕的樣子，好奇問道：“你是怎麽啦？好像遇見了鬼一樣。”
小東聽到鬼背後發涼，道：“可不是遇見鬼了，簡直嚇死了人。”保安笑道：“你看看路上還有那麽多人來往，你去哪見鬼了？”小東看看路上確實來往人不少與剛才的冷落情景完全不同，難道自己又產生了錯覺？心裏納悶著進了學校。
快走到教學樓時，宋豔萍走了過來，看見小東一臉疲憊的樣子，好奇地問道：“你這是怎麽啦？怎麽顯得特別累的樣子。”
小東看見她想起了李子沫，心情沉重道：“你表姐死了。”
宋豔萍驚訝得看著他道：“你在胡說什麽？”
小東給她訴說著一切，她聽了忍不住哭了起來，小東聽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
宋豔萍抹著眼淚，道：“早知道，我今天就不洗衣服去了。她叫我陪著買東西去，我竟然說要洗衣服，沒想到一句話就已經天地各一方了。我多麽蠢！”說完撲在小東懷裏又嗚咽地哭了起來。
小東長籲短歎地道：“世事難料，這怎麽能怪你呢。她是為了我，我恐怕一生都不得安寧了。你不會怪我吧！”
宋豔萍搖搖頭道：“好了，咱們別互相安慰了，你快迴去吧！我沒事的。”小東再三次確認後，才走向宿舍。
迴到宿舍就躺在床上，任憑誰和他說話，他都像沒有聽見似的，閉上眼撫平心裏的創傷。李子沫那張臉像印在他腦子裏似的，怎麽也揮散不去，想到她死去的樣子，心裏的防線徹底崩潰了。他用被子捂住頭痛哭了起來。
小風坐在他床邊道：“你這是怎麽啦？”
陳峰下來也問道：“對啊！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得不嫌臊。到底怎麽啦？說出來，我們說不定幫上忙呢？”
小東忍住了哭泣，坐起來把今天的事又費了一頓口舌，陳峰感歎道：“時也，命也。她命中如此，你又何必這麽傷心呢。若像你這樣，死一個就傷心這樣，這麽多人你還不傷心死。”
一個人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肯定愛上她了，不然不會這麽傷心。”
小風道：“要是這樣，我真幫不上忙了。”
陳峰搖頭道：“絕對不可能，他平常就很討厭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他喜歡的是另有其人。你不要瞎扯了。”
那人歎氣道：“愛上一個討厭的人那才致命呢，他可能不知道，但當李子沫突然不見了，他就像瘋子一樣。我說得再不會錯了。”
陳峰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真得愛上她了？”
小東根本不信他的鬼話，道：“這是不可能得。她隻是為了給我擋這一刀送了性命，我感激她，平常又是朋友，當然難過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那人道：“好了，我隻是猜測罷了，愛與不愛在你心裏。誰會知道呢。估計連你自己也不知道。”
小東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聽他這麽說，心裏也在犯嘀咕是不是真得。他又說起了這幾天仿佛讓鬼給纏上了的事。
陳峰道：“這好真說不準，世上的事很難說，有鬼沒鬼也沒人敢說沒有，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讓大師看看吧！我認識一個，就是他給我去了邪氣。你們知道是誰？”
小東點頭道：“下個星期，你就帶我去看看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小風道：“在醫院裏，我就見到一個人，他心裏一緊張就能見到一個離他最近的人，隻不過是以鬼的模樣呈現。醫生說他是精神分裂的一種表現。”
小東笑道：“我才不信我有精神病呢。你不是說一進去那地方就身不由己了嗎？我寧願自殺，寧願相信鬼也不進那鬼地方。”
小風道：“我隻是說說，沒說讓你進啊！你先去讓大師看看，不行再說。”
那人笑道：“小東你要好好的啊！千萬別有事。你再有三長兩短，咱們宿舍就真是出能人異士的地方了。”
小東罵道：“你這話的意思就是希望我有事。”
正說著熱鬧時，鄭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走到小東麵前道：“你快點跟我出去。”
小東驚訝問道：“發生了什麽事？看你這麽慌張？”
鄭源道：“你出來，咱們邊走邊說。”小東好奇得隨他走了。
來到宿舍外，鄭源看旁邊無人道：“我看見小米了，一個男的騎著摩托車載著她。”
小東心裏一驚，假裝不知道：“你是不是看錯了？”
鄭源道：“我絕對不會看錯，我找了你一下午，走隨我找她去。”
小東道：“我以為發生什麽大事了？把我嚇得不輕，原來這事啊！我身體乏得很，明天晚上再去，咱們好好分析分析她能藏在哪裏？像你這樣無頭蒼蠅亂跑，腿跑斷了，也不一定找得到。”
她的哥哥繼續道：“我妹妹是不是因為你被撞了？”
小東這時還不知道她是怎麽撞得，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我在醫院等人時見她被人推了進來。”
她的哥哥道：“我妹妹一向走路都很小心，車很難撞到她，除非她故意得。她就是為了你撞得，你不要狡辯了，這樣吧！你拿200元錢給我，就當給妹妹買藥錢了。我不告訴我爸。”
小東聽了心裏直罵這個狗賊得，假裝沒聽見繼續抽著煙。
她的哥哥道：“好吧！你不給算了，我給我爸說去，我妹妹少不了一頓挨打。”
小東聽到此話，急忙抓住要走的他，從兜裏掏出二百元，沒好氣道：“錢給你了。你可不要亂說啊！”
他哥哥接過錢笑眯眯道：“那是當然，誰讓咱們是兄弟呢？”說完就高興得跑走了。小東氣得真想踹他幾腳，往兜裏摸煙發現口袋裏空空如也，更是氣得不行，大罵一頓。他看到出了醫院就是超市，便向超市走去了。
來到超市小東選了自己經常抽的煙，剛走出超市，就見張紫陽走了過來，好奇迎上去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張紫陽滿臉憔悴道：“我爸爸病了。”
小東問道：“什麽病？重要不重要？”
張紫陽道：“肺癌，抽煙抽得。”
小東聽了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她看看小東道：“你以後也少抽煙吧！我爸病了後，他就把親退了。”說完哭了起來。
小東好奇地問道：“你爸病了，他們為什麽要退親？”
張紫陽紅著眼道：“我還有個弟弟呢。現在我爸不能掙錢反而還花了很多錢，我弟弟還小，他們看著我們家像個貔貅，是個無底洞，所以把婚給退了。”
小東生氣道：“這也太勢利了吧！做人怎麽這樣子。”
張紫陽哭道：“我的命怎麽這麽不好。”
小東安慰道：“這才是上天眷戀你了，你想要是結了婚，還不是更慘，幸虧早點看清了他們家的為人。”
張紫陽道：“話是這麽說，可心裏還是不舒服，隻有我甩人家的份，哪有人家甩我的份。太憋屈了。”小東聽了好笑，到現在這份上還要強。
張紫陽看著小東在笑，沒好氣道：“你也不用幸災樂禍，我就是要飯了，你也不配給我提鞋。”說完氣衝衝進了超市。
小東可笑又可惱，感歎道：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小東心想估計李子沫的父母已經把她的屍體給拉迴了，王婷婷他爸爸也在醫院，自己也沒有什麽事了，還是迴去吧！心意已決，就惆悵若失地向學校方向走去，走了兩條街，突然看見李子沫在前麵走著，他心想難道沒有死？不對啊！我親眼看見她在太平間躺著呢。盡管如此想還是追了上去，攔住那人才發現不是她，失落道：“扮成誰不行，非得扮成她。”
那女孩聽了生氣道：“你是不是有病，我就是我，能辦成誰？”小東聽了羞愧難當，神神叨叨走了。沒走多遠又看見一個人頭發像李子沫，他又追了上去，發現不是，又是失落。走了沒多遠，又看見一個穿著很像的女孩，他又追了上去，難免又是失落。他多想這一切都是夢。
一輛車嘎然停在了他的麵前，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卷發隨風飄，金燦燦的耳墜，一副墨鏡遮住了半個臉，上身黑色對稱小貂皮，下身油亮亮地皮褲，鋥光發亮的高跟皮鞋。小東正在疑惑此人是誰？隻見她摘下眼鏡，弄了弄頭發，笑道：“你不認識我了？”
小東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誰？疑惑地看著她道：“實在不想起來了。你能告訴我嗎？”
女人道：“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小娟。”
小東雙手拍著道：“哎喲，我說怎麽看著那麽麵熟，你今天這是發達了。”
小娟道：“我現在榮升為店長了，也算不得發達，勉強苟延延喘而已。我正打算找你了，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你。”
小東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小娟從包裏掏出一遝錢遞給小東道：“這是我當初借你的錢，現在還給你。”
小東急忙道：“算了，就借了幾十元，給我這麽多，受之有愧。俗話說骨頭裏掙得錢，花著才舒服。你這錢我花的不心安。”
小娟執意要給他，他百般推辭，小娟看執拗不過，隻得放進包裏，道：“我給你了，可是你說得不要啊！”
小東笑道：“我怎麽會呢。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幾時要走？”
小娟道：“我才到，去監獄看看我媽媽，給我爸爸燒點紙，就迴去了。”
小東失望道：“哦！也好。”
小娟笑道：“你是不是特別不希望我走？”
小東道：“那是當然了。一年也難得見你一次，來了又走了，還不如不來得好。”
小娟道：“你要是不想離開我，就跟我走吧！我養你。”
小東道：“你少譏笑我了。我豈是吃女人飯的。打死也不去。”
小娟“噗嗤”笑了出來，道：“我隻是給你開玩笑，瞧把你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好了，下次來了，我再請你客吧！這次是抽時間出來的，時間緊。”兩人又說了一會才各自分開了。
她的車剛走，隨即又來了幾個人將他團團給圍住了。小東大吃一驚，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截住我。”
其中一人站出道：“我們老大要見你。”
小東道：“我並不認識你們老大，趕快閃開讓我過去。”
其中一人道：“我們老大要見你，不容你不見。”說完手一揚，齊刷刷衝上來幾個人。小東哪肯束手就擒，使出全身本事，左一拳右一拳，上一腳下一腿，行動處如狡兔脫鉤，迅速隻能看到影子;拳腳到處，猶如猛虎下山，處處生風。逼得幾人毫無占到半絲便宜。瞅準一個縫隙，一陣風跑走了。
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黑了下來，他走在那一段沒有路燈的地段，靠著兩邊人家發出微弱的光才沒迷失方向。走著走著，聽見前麵有個人在哭，這樣的事他經常聽見，也就沒在意。當走了過去，趁著微弱的光他才發現有一個人背對著他，低著頭在哭。原來是她在哭，肯定是附近的人，失戀了或者受委屈了躲了出來。天這麽黑，在路邊也不安全啊！他走上去問道：“你為什麽哭？天黑了，在這不安全，還不快迴家去。”
那女孩慢慢轉過頭道：“他們都不要我了。”小東見是李子沫，高興道：“原來你在這裏，我就知道你沒死。”
她突然麵部猙獰，眼角流血，道：“你希望我死嗎？”小東見了嚇得寒毛炸起，一拳打在她臉上撒腿就跑。幸虧這段路不是很長，一會就跑到了校門口。
保安正在念著：真正的愛，不是單出的給予，還包括適當的拒絕，及時的讚美，得體的批評，恰當的爭論，必要的鼓勵，溫柔的安慰，有效的敦促。突然看見小東臉色蒼白，唿吸急促很害怕的樣子，好奇問道：“你是怎麽啦？好像遇見了鬼一樣。”
小東聽到鬼背後發涼，道：“可不是遇見鬼了，簡直嚇死了人。”保安笑道：“你看看路上還有那麽多人來往，你去哪見鬼了？”小東看看路上確實來往人不少與剛才的冷落情景完全不同，難道自己又產生了錯覺？心裏納悶著進了學校。
快走到教學樓時，宋豔萍走了過來，看見小東一臉疲憊的樣子，好奇地問道：“你這是怎麽啦？怎麽顯得特別累的樣子。”
小東看見她想起了李子沫，心情沉重道：“你表姐死了。”
宋豔萍驚訝得看著他道：“你在胡說什麽？”
小東給她訴說著一切，她聽了忍不住哭了起來，小東聽她哭得差不多了，才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吧！”
宋豔萍抹著眼淚，道：“早知道，我今天就不洗衣服去了。她叫我陪著買東西去，我竟然說要洗衣服，沒想到一句話就已經天地各一方了。我多麽蠢！”說完撲在小東懷裏又嗚咽地哭了起來。
小東長籲短歎地道：“世事難料，這怎麽能怪你呢。她是為了我，我恐怕一生都不得安寧了。你不會怪我吧！”
宋豔萍搖搖頭道：“好了，咱們別互相安慰了，你快迴去吧！我沒事的。”小東再三次確認後，才走向宿舍。
迴到宿舍就躺在床上，任憑誰和他說話，他都像沒有聽見似的，閉上眼撫平心裏的創傷。李子沫那張臉像印在他腦子裏似的，怎麽也揮散不去，想到她死去的樣子，心裏的防線徹底崩潰了。他用被子捂住頭痛哭了起來。
小風坐在他床邊道：“你這是怎麽啦？”
陳峰下來也問道：“對啊！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得不嫌臊。到底怎麽啦？說出來，我們說不定幫上忙呢？”
小東忍住了哭泣，坐起來把今天的事又費了一頓口舌，陳峰感歎道：“時也，命也。她命中如此，你又何必這麽傷心呢。若像你這樣，死一個就傷心這樣，這麽多人你還不傷心死。”
一個人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肯定愛上她了，不然不會這麽傷心。”
小風道：“要是這樣，我真幫不上忙了。”
陳峰搖頭道：“絕對不可能，他平常就很討厭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他喜歡的是另有其人。你不要瞎扯了。”
那人歎氣道：“愛上一個討厭的人那才致命呢，他可能不知道，但當李子沫突然不見了，他就像瘋子一樣。我說得再不會錯了。”
陳峰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真得愛上她了？”
小東根本不信他的鬼話，道：“這是不可能得。她隻是為了給我擋這一刀送了性命，我感激她，平常又是朋友，當然難過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那人道：“好了，我隻是猜測罷了，愛與不愛在你心裏。誰會知道呢。估計連你自己也不知道。”
小東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聽他這麽說，心裏也在犯嘀咕是不是真得。他又說起了這幾天仿佛讓鬼給纏上了的事。
陳峰道：“這好真說不準，世上的事很難說，有鬼沒鬼也沒人敢說沒有，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讓大師看看吧！我認識一個，就是他給我去了邪氣。你們知道是誰？”
小東點頭道：“下個星期，你就帶我去看看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小風道：“在醫院裏，我就見到一個人，他心裏一緊張就能見到一個離他最近的人，隻不過是以鬼的模樣呈現。醫生說他是精神分裂的一種表現。”
小東笑道：“我才不信我有精神病呢。你不是說一進去那地方就身不由己了嗎？我寧願自殺，寧願相信鬼也不進那鬼地方。”
小風道：“我隻是說說，沒說讓你進啊！你先去讓大師看看，不行再說。”
那人笑道：“小東你要好好的啊！千萬別有事。你再有三長兩短，咱們宿舍就真是出能人異士的地方了。”
小東罵道：“你這話的意思就是希望我有事。”
正說著熱鬧時，鄭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走到小東麵前道：“你快點跟我出去。”
小東驚訝問道：“發生了什麽事？看你這麽慌張？”
鄭源道：“你出來，咱們邊走邊說。”小東好奇得隨他走了。
來到宿舍外，鄭源看旁邊無人道：“我看見小米了，一個男的騎著摩托車載著她。”
小東心裏一驚，假裝不知道：“你是不是看錯了？”
鄭源道：“我絕對不會看錯，我找了你一下午，走隨我找她去。”
小東道：“我以為發生什麽大事了？把我嚇得不輕，原來這事啊！我身體乏得很，明天晚上再去，咱們好好分析分析她能藏在哪裏？像你這樣無頭蒼蠅亂跑，腿跑斷了，也不一定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