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一時心急，忘了危險，衝了進去，隻見熊火烈烈，看不到裏麵的情景，熱得發暈，返了迴來。又幾次進去都被火勢給逼退了迴來，氣得無可奈何。
趙昊忙跑到鄭源的超市借了電話打給消防隊。兩個人著急也沒有辦法，心急如焚地走來走去。這時人也越集越多，可就是袖手旁觀還不時說笑著，沒有一人要出手的樣子。
小東看見他們冷漠的態度十分來氣，想要發火，趙昊攔住道：“咱們不也是沒有辦法嗎？他們能做什麽？”
小東想想也是，趙昊繼續道：“這次我欠了你一條命，若不是你阻攔，我也死在裏麵了。”話剛完消防隊來了，他們一係列幹淨利索的操作，讓小東看得瞠目結舌。不時幾條水龍直奔熊熊大火而去，火勢在猛龍衝擊下很快就滅了。消防員衝了進去，不一會從裏麵抬出三個燒焦得麵目皆非的屍體。小東心中十分難過，特別是對那個女孩更是充滿了遺憾與同情。
他看人群散去便告辭了趙昊。轉身突然看見王婷婷在人群後麵，他急忙走過去道：“你怎麽在這裏？”
那人白瞪他一眼道：“你不會說我像你女朋友嗎？好俗的套路，真是無聊。”
小東聽她的聲音有點尖耳，再仔細看臉的五官確實有細微的差別，失望道：“你不是她，不好意思，我認錯了。”那女孩罵罵咧咧走了。
小東看她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難道世界上真有兩個人特別相似嗎？邊走邊想著這個問題，突然感覺後腦勺一陣疼痛，他忍著疼痛捂著頭，轉身看見是鄭源的姐姐，隻見她怒目橫眉，伸著手道：“你小子敢騙我一盒煙,快把煙還給我。”
小東從兜裏磨磨唧唧掏著煙突然指著身後道：“你看你弟弟帶著誰來了？”
小東趁她轉身看的機會，扭頭撒腿就跑，才跑沒幾步，一個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他沒來得及反應，把那人抱住了，差點撲倒在地。
小東鬆開看見是剛才那個女孩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被人追了，沒想到你突然出現了。”小東看她有點害羞不吭聲，也就丟下她，繼續跑，跑了沒幾步，被她喊住了，小東聽見熟悉的聲音震驚了，他急忙迴身仔細看是王婷婷。
他道：“沒想到你是真的。”
王婷婷好奇問道：“什麽是真的假的？”小東就將剛才遇到那個女孩給她描述一番。
王婷婷笑道：“你肯定是出現了幻象。腦子該想些別的事情，不要把心思放在這種事情上，容易著魔。”小東被她的話說懷疑了，好像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認錯了人。小東問她功課那麽緊張出來做什麽？
她告訴小東出來買些生活用品，小東就將宋豔萍的病情給她訴說了，她聽了不勝悵然，小東安慰一番才心略轉。看見小東衣服濕漉漉的，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天氣尚冷，凍著怎麽辦，趕緊迴去吧！”
小東突然看見一個同學過來了，急忙拉到一個角落裏，說道：“我現在有事，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
那個同學聽了搖頭道：“你怕冷？我不怕冷？不行。”
小東道：“你如果幫我，我必有重謝。”
同學苦笑道：“你就算說出話來，也不行，另請高明吧！”
小東氣得從背後將他撩倒，掏出小刀威脅道：“你幫我，我就謝你的恩，給你五十元，要是不幫我，我把你臉劃成花。”
那同學嚇得臉色煞白，道：“我答應你就是了。”
小東讓他起來，將刀子盯著他的臉，直到他把衣服都脫了，小東趕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他，道：“你趕緊迴學校再換一身去吧！”
同學穿上渾身瑟瑟發抖，道：“五十元呢？”
小東道：“迴去再給你，別凍著了，趕緊迴去吧！”
小東看他倉皇而逃，走到王婷婷麵前道：“現在不用迴去了。”
王婷婷道：“那位同學呢？”
小東道：“我苦苦哀求幾次，他才把衣服借給了我，怕冷就迴去了。他真是個大好人。”
王婷婷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角落的事，道：“他的確是個大好人，你別把衣服給人家弄壞了，迴去還給人家。”
小東道：“這個是自然，我要他的衣服有什麽用？”
小東興奮地要求當導遊，見她沒有反對。就見到一個店帶著她進去，見到沒有喜歡的，就出來了。然後陪她不辭勞苦進了一個個店。
他往昔最煩逛店了，看見那些店員像防小偷一樣，走到哪跟到哪，特別不舒服。更有甚者，一遍又一遍推銷著自己不需要的東西，更是煩不可耐。今天卻覺得他們都很可愛，半天過去了也覺得不累。
王婷婷隻挑選了一瓶洗發水，笑道：“累了半天，隻選了這麽一個。你不會埋怨我吧？”
小東道：“這是哪裏的話，這說明你是個賢惠的人，可惜……”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心裏悵然若失。
兩個人默默並肩走著，小東偶爾問一句，王婷婷答應一句。就這樣在此處無聲勝有聲中一直走在落日的餘暉中。
到了校門口，看見救護車從學校裏出來了，兩人疑惑地看著彼此。聽到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不甚清楚。
他看見保安正站在門口，遞過一根煙，為他點上，保安深吸了一口，仰天吐了出來，神魂飄飄然，道：“果然是好煙，我看你怎麽這麽熟悉？”
小東心裏罵道：你這狗日的眼長哪去了，我一天出去好幾次，竟然不認識我。真是太可惡了。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賠笑道：“學校這麽多人，你能顧得過來？不認識我也很正常，這是誰有病了，救護車也來了。”
保安邊抽煙邊敘述，磕磕巴巴半天才將事情說清楚。聽保安的敘述才他知道，原來一男一女跳進了池塘，撈上來時已經沒有了氣息。小東追問他什麽原因時，那保安攤手道：“我也不太清楚，不是為情還為哪一個？”小東細想也是這麽一迴事。
他走到王婷婷麵前對她說了原因，兩人沉默不語。小東腦子突閃，開口道：“要不咱倆個也跳河死吧。”
王婷婷怒目嗔道：“死有什麽難得，活著才能。你以後不許有輕生的念頭，即便我死了，也不許。當然我在你心裏也沒有那麽重要。隻要你好好活著，好好生活我就很欣慰了。”小東聽了這話感動得情不自禁地去抓她的手，她急忙躲開走了。他呆呆得望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李子沫從外邊訓練完迴來，看見小東在那像呆鵝站著，不禁好笑，走過去把他叫醒問他為何在這裏發呆。小東看見是她，還沒從剛才的失落中迴味過來，敷衍她了幾句。
李子沫道：“你不用說我也明白，說了多少次你還是醒不過來，真沒見過你這樣倔強的人。不是強是蠢。”
小東心煩意亂地道：“既然知道我蠢，以後就不要給說那些話了，浪費你的口舌。”
李子沫氣得上來就給他一腳，看他疼痛得趴在地上，得意道：“你就是欠打的貨。”說完揚長而去。
小東忍著疼痛爬起來，罵道：“簡直是野蠻，不可理喻。”他看看旁邊有人在嘲笑著，低著頭加快腳步走了。
陳峰正在閉目打坐，聽見動靜，睜開眼，看見小東齜牙咧嘴、罵罵咧咧的樣子，好奇問道：“你這是怎麽啦？哪裏受氣了。”
小東氣憤道：“被王八踹了一腳，晦氣死了。怎麽宿舍就你一個人。”
陳峰道：“他們都在訓練呢，就剩咱們兩個，我呢身體瘦弱單薄，你呢精神懶散。你剛才看見有人跳池塘了嗎？”
小東道：“聽到保安給我說得，細節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原因嗎？”
陳峰道：“我也不清楚，要是有人知道原因，他們就不會跳池塘了。我看見撈上來時那個女生手裏拿著一個手機，死死拽住不放。”
小東聽了腦海裏頭一個就是那個可惡的女孩，雖然可惡但還不至可惡致死，如今見她突然死了，難以描述心中的糾結。
陳峰突然下了床急匆匆往外跑去，小東甚是好奇，急忙出去去看，隻見他進了廁所，才放下了心。
不一會，陳峰迴來了，嘴裏罵道：“不知道哪個bia，背地裏使壞，給我飯裏放瀉藥。”
小東道：“bia，是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別人放瀉藥了？”
陳峰道：“今天出去碰到一個南方人，突然給我說了這句話，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覺得好聽就記下了。肯定有人放瀉藥，不然怎麽會跑了一下午廁所。”
小東道：“食堂經常采購一些不新鮮的蔬菜，或許吃了不新鮮的也未可知。”
陳峰道：“未知個屁，哎喲，又要來了。”說著又慌張地跑出了門。
同學拿著他的衣服進來了，道：“快把衣服還給我，還有五十元錢。”
小東將衣服換下來，扔給了他道：“等我有錢了，才慢慢給你，先欠著。”
同學聽了不高興了，用手將衣服往上一掀，生氣地道：“你看這是什麽？別說五十元了，五百也不多。”
小東看他渾身出了濕疹，大驚道：“這是從哪裏來的？”
同學道：“你問我怎麽來的？穿你潮濕的衣服，起的，不僅上半身，就是私處也起了一大片。你說怎麽辦吧！”
小東無奈，隻得掏出五十元遞給他，道：“我也沒想過這個結果，這次是小弟的不是。我給你賠罪了。”
同學接了過來，道：“這次先饒了你，下次再要胡來，可對你不客氣了。有你這個同學真是倒黴透頂了。”說完氣唿唿地走了，剛出門就和陳峰撞到了一起。陳峰捂著鼻子，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滴，罵道：“你個bia，走路不長眼啊！”
同學聽了迴了幾句，兩個人掐了起來，你有來言，他有去語，爭得麵赤耳紅，互揪著衣領，亂打一通。同學腳下使了絆，陳峰沒有站穩，平躺了在地上，他使勁大嚷了起來。用力過大，突然放了一個響雷，緊接著傳出一股惡臭味。
陳峰一愣，氣得站起身來，就往廁所跑去，同學愕然看著他。
小東笑彎了腰，道：“這迴你要倒黴了，他拉到褲子裏了，迴來豈能饒你。”
同學癟著嘴，道：“怪不得一股臭味，我難道還怕他？這都怪你，要不是你，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小東道：“怎麽怨我頭上來了，你還不趕快跑，他有刀子，小心犯了糊塗傷了你，等他火氣退了，你自然就沒事了。”
同學聽了急匆匆地走了。
不多時陳峰迴來了，脫下衣服，用水擦了下身子，換上衣服，道：“臭小子，看我怎麽收拾他。”
小東道：“他迴家去了，你就消消氣吧！”
陳峰道：“算他跑得快。”說完拿起衣服和盆子就去洗衣房了。
夜色拉開了帷幕，皓月當空，星光點點，孤零零的樹枝在月色的照亮下顯得格外寂寞。
舍友們陸續迴來了。小東很少和他們有共同的話題。即使有共同的語言，無非是當天發生的事，特別是這兩個人跳湖的事。
其中一人道：“這做學校原本是建在亂葬崗的地方，他們倆個人肯定是被水鬼抓走了，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另一個道：“我猜肯定是發生什麽爭執，不小心掉進了池塘去。”
那人道：“你們不知道，上次我迴來太晚了，聽見水裏咕咕得響，我去看，隻見水中央伸出一個人腦袋，當時以為有人在遊泳呢，也沒在意。現在，想起來，後背發涼。”
另一個道：“你少來編謊話。我怎麽沒見到過？我是不信鬼神的，即使有鬼我也不怕，做好是來個女鬼。”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人道：“你別不信，我還聽說前幾年，有個學生在那走著走著就突然不見了，肯定也是被水鬼抓走了。這鬼神的事實在難說。”
小東聽著不由自主往池塘看去，在昏暗的燈光下，池塘顯得特別幽深恐怖。突然一個人頭，長發飄飄、蒼白的臉、雙目似燈籠從水中浮了出來，隨即沉了下午。這下子把小東的心髒快嚇得跳了出來，本能得大喊了一聲。
趙昊忙跑到鄭源的超市借了電話打給消防隊。兩個人著急也沒有辦法，心急如焚地走來走去。這時人也越集越多，可就是袖手旁觀還不時說笑著，沒有一人要出手的樣子。
小東看見他們冷漠的態度十分來氣，想要發火，趙昊攔住道：“咱們不也是沒有辦法嗎？他們能做什麽？”
小東想想也是，趙昊繼續道：“這次我欠了你一條命，若不是你阻攔，我也死在裏麵了。”話剛完消防隊來了，他們一係列幹淨利索的操作，讓小東看得瞠目結舌。不時幾條水龍直奔熊熊大火而去，火勢在猛龍衝擊下很快就滅了。消防員衝了進去，不一會從裏麵抬出三個燒焦得麵目皆非的屍體。小東心中十分難過，特別是對那個女孩更是充滿了遺憾與同情。
他看人群散去便告辭了趙昊。轉身突然看見王婷婷在人群後麵，他急忙走過去道：“你怎麽在這裏？”
那人白瞪他一眼道：“你不會說我像你女朋友嗎？好俗的套路，真是無聊。”
小東聽她的聲音有點尖耳，再仔細看臉的五官確實有細微的差別，失望道：“你不是她，不好意思，我認錯了。”那女孩罵罵咧咧走了。
小東看她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難道世界上真有兩個人特別相似嗎？邊走邊想著這個問題，突然感覺後腦勺一陣疼痛，他忍著疼痛捂著頭，轉身看見是鄭源的姐姐，隻見她怒目橫眉，伸著手道：“你小子敢騙我一盒煙,快把煙還給我。”
小東從兜裏磨磨唧唧掏著煙突然指著身後道：“你看你弟弟帶著誰來了？”
小東趁她轉身看的機會，扭頭撒腿就跑，才跑沒幾步，一個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他沒來得及反應，把那人抱住了，差點撲倒在地。
小東鬆開看見是剛才那個女孩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被人追了，沒想到你突然出現了。”小東看她有點害羞不吭聲，也就丟下她，繼續跑，跑了沒幾步，被她喊住了，小東聽見熟悉的聲音震驚了，他急忙迴身仔細看是王婷婷。
他道：“沒想到你是真的。”
王婷婷好奇問道：“什麽是真的假的？”小東就將剛才遇到那個女孩給她描述一番。
王婷婷笑道：“你肯定是出現了幻象。腦子該想些別的事情，不要把心思放在這種事情上，容易著魔。”小東被她的話說懷疑了，好像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才認錯了人。小東問她功課那麽緊張出來做什麽？
她告訴小東出來買些生活用品，小東就將宋豔萍的病情給她訴說了，她聽了不勝悵然，小東安慰一番才心略轉。看見小東衣服濕漉漉的，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天氣尚冷，凍著怎麽辦，趕緊迴去吧！”
小東突然看見一個同學過來了，急忙拉到一個角落裏，說道：“我現在有事，把你的衣服借我穿穿。”
那個同學聽了搖頭道：“你怕冷？我不怕冷？不行。”
小東道：“你如果幫我，我必有重謝。”
同學苦笑道：“你就算說出話來，也不行，另請高明吧！”
小東氣得從背後將他撩倒，掏出小刀威脅道：“你幫我，我就謝你的恩，給你五十元，要是不幫我，我把你臉劃成花。”
那同學嚇得臉色煞白，道：“我答應你就是了。”
小東讓他起來，將刀子盯著他的臉，直到他把衣服都脫了，小東趕緊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他，道：“你趕緊迴學校再換一身去吧！”
同學穿上渾身瑟瑟發抖，道：“五十元呢？”
小東道：“迴去再給你，別凍著了，趕緊迴去吧！”
小東看他倉皇而逃，走到王婷婷麵前道：“現在不用迴去了。”
王婷婷道：“那位同學呢？”
小東道：“我苦苦哀求幾次，他才把衣服借給了我，怕冷就迴去了。他真是個大好人。”
王婷婷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角落的事，道：“他的確是個大好人，你別把衣服給人家弄壞了，迴去還給人家。”
小東道：“這個是自然，我要他的衣服有什麽用？”
小東興奮地要求當導遊，見她沒有反對。就見到一個店帶著她進去，見到沒有喜歡的，就出來了。然後陪她不辭勞苦進了一個個店。
他往昔最煩逛店了，看見那些店員像防小偷一樣，走到哪跟到哪，特別不舒服。更有甚者，一遍又一遍推銷著自己不需要的東西，更是煩不可耐。今天卻覺得他們都很可愛，半天過去了也覺得不累。
王婷婷隻挑選了一瓶洗發水，笑道：“累了半天，隻選了這麽一個。你不會埋怨我吧？”
小東道：“這是哪裏的話，這說明你是個賢惠的人，可惜……”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心裏悵然若失。
兩個人默默並肩走著，小東偶爾問一句，王婷婷答應一句。就這樣在此處無聲勝有聲中一直走在落日的餘暉中。
到了校門口，看見救護車從學校裏出來了，兩人疑惑地看著彼此。聽到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不甚清楚。
他看見保安正站在門口，遞過一根煙，為他點上，保安深吸了一口，仰天吐了出來，神魂飄飄然，道：“果然是好煙，我看你怎麽這麽熟悉？”
小東心裏罵道：你這狗日的眼長哪去了，我一天出去好幾次，竟然不認識我。真是太可惡了。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賠笑道：“學校這麽多人，你能顧得過來？不認識我也很正常，這是誰有病了，救護車也來了。”
保安邊抽煙邊敘述，磕磕巴巴半天才將事情說清楚。聽保安的敘述才他知道，原來一男一女跳進了池塘，撈上來時已經沒有了氣息。小東追問他什麽原因時，那保安攤手道：“我也不太清楚，不是為情還為哪一個？”小東細想也是這麽一迴事。
他走到王婷婷麵前對她說了原因，兩人沉默不語。小東腦子突閃，開口道：“要不咱倆個也跳河死吧。”
王婷婷怒目嗔道：“死有什麽難得，活著才能。你以後不許有輕生的念頭，即便我死了，也不許。當然我在你心裏也沒有那麽重要。隻要你好好活著，好好生活我就很欣慰了。”小東聽了這話感動得情不自禁地去抓她的手，她急忙躲開走了。他呆呆得望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人群中。
李子沫從外邊訓練完迴來，看見小東在那像呆鵝站著，不禁好笑，走過去把他叫醒問他為何在這裏發呆。小東看見是她，還沒從剛才的失落中迴味過來，敷衍她了幾句。
李子沫道：“你不用說我也明白，說了多少次你還是醒不過來，真沒見過你這樣倔強的人。不是強是蠢。”
小東心煩意亂地道：“既然知道我蠢，以後就不要給說那些話了，浪費你的口舌。”
李子沫氣得上來就給他一腳，看他疼痛得趴在地上，得意道：“你就是欠打的貨。”說完揚長而去。
小東忍著疼痛爬起來，罵道：“簡直是野蠻，不可理喻。”他看看旁邊有人在嘲笑著，低著頭加快腳步走了。
陳峰正在閉目打坐，聽見動靜，睜開眼，看見小東齜牙咧嘴、罵罵咧咧的樣子，好奇問道：“你這是怎麽啦？哪裏受氣了。”
小東氣憤道：“被王八踹了一腳，晦氣死了。怎麽宿舍就你一個人。”
陳峰道：“他們都在訓練呢，就剩咱們兩個，我呢身體瘦弱單薄，你呢精神懶散。你剛才看見有人跳池塘了嗎？”
小東道：“聽到保安給我說得，細節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原因嗎？”
陳峰道：“我也不清楚，要是有人知道原因，他們就不會跳池塘了。我看見撈上來時那個女生手裏拿著一個手機，死死拽住不放。”
小東聽了腦海裏頭一個就是那個可惡的女孩，雖然可惡但還不至可惡致死，如今見她突然死了，難以描述心中的糾結。
陳峰突然下了床急匆匆往外跑去，小東甚是好奇，急忙出去去看，隻見他進了廁所，才放下了心。
不一會，陳峰迴來了，嘴裏罵道：“不知道哪個bia，背地裏使壞，給我飯裏放瀉藥。”
小東道：“bia，是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別人放瀉藥了？”
陳峰道：“今天出去碰到一個南方人，突然給我說了這句話，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覺得好聽就記下了。肯定有人放瀉藥，不然怎麽會跑了一下午廁所。”
小東道：“食堂經常采購一些不新鮮的蔬菜，或許吃了不新鮮的也未可知。”
陳峰道：“未知個屁，哎喲，又要來了。”說著又慌張地跑出了門。
同學拿著他的衣服進來了，道：“快把衣服還給我，還有五十元錢。”
小東將衣服換下來，扔給了他道：“等我有錢了，才慢慢給你，先欠著。”
同學聽了不高興了，用手將衣服往上一掀，生氣地道：“你看這是什麽？別說五十元了，五百也不多。”
小東看他渾身出了濕疹，大驚道：“這是從哪裏來的？”
同學道：“你問我怎麽來的？穿你潮濕的衣服，起的，不僅上半身，就是私處也起了一大片。你說怎麽辦吧！”
小東無奈，隻得掏出五十元遞給他，道：“我也沒想過這個結果，這次是小弟的不是。我給你賠罪了。”
同學接了過來，道：“這次先饒了你，下次再要胡來，可對你不客氣了。有你這個同學真是倒黴透頂了。”說完氣唿唿地走了，剛出門就和陳峰撞到了一起。陳峰捂著鼻子，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滴，罵道：“你個bia，走路不長眼啊！”
同學聽了迴了幾句，兩個人掐了起來，你有來言，他有去語，爭得麵赤耳紅，互揪著衣領，亂打一通。同學腳下使了絆，陳峰沒有站穩，平躺了在地上，他使勁大嚷了起來。用力過大，突然放了一個響雷，緊接著傳出一股惡臭味。
陳峰一愣，氣得站起身來，就往廁所跑去，同學愕然看著他。
小東笑彎了腰，道：“這迴你要倒黴了，他拉到褲子裏了，迴來豈能饒你。”
同學癟著嘴，道：“怪不得一股臭味，我難道還怕他？這都怪你，要不是你，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小東道：“怎麽怨我頭上來了，你還不趕快跑，他有刀子，小心犯了糊塗傷了你，等他火氣退了，你自然就沒事了。”
同學聽了急匆匆地走了。
不多時陳峰迴來了，脫下衣服，用水擦了下身子，換上衣服，道：“臭小子，看我怎麽收拾他。”
小東道：“他迴家去了，你就消消氣吧！”
陳峰道：“算他跑得快。”說完拿起衣服和盆子就去洗衣房了。
夜色拉開了帷幕，皓月當空，星光點點，孤零零的樹枝在月色的照亮下顯得格外寂寞。
舍友們陸續迴來了。小東很少和他們有共同的話題。即使有共同的語言，無非是當天發生的事，特別是這兩個人跳湖的事。
其中一人道：“這做學校原本是建在亂葬崗的地方，他們倆個人肯定是被水鬼抓走了，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
另一個道：“我猜肯定是發生什麽爭執，不小心掉進了池塘去。”
那人道：“你們不知道，上次我迴來太晚了，聽見水裏咕咕得響，我去看，隻見水中央伸出一個人腦袋，當時以為有人在遊泳呢，也沒在意。現在，想起來，後背發涼。”
另一個道：“你少來編謊話。我怎麽沒見到過？我是不信鬼神的，即使有鬼我也不怕，做好是來個女鬼。”說完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人道：“你別不信，我還聽說前幾年，有個學生在那走著走著就突然不見了，肯定也是被水鬼抓走了。這鬼神的事實在難說。”
小東聽著不由自主往池塘看去，在昏暗的燈光下，池塘顯得特別幽深恐怖。突然一個人頭，長發飄飄、蒼白的臉、雙目似燈籠從水中浮了出來，隨即沉了下午。這下子把小東的心髒快嚇得跳了出來，本能得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