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星辰的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令他們皆是一愣。


    畢竟,沒有親身經曆過宗廟下方的恐怖,又怎能理解他這句話的深意呢?


    “你的意思是,宗廟有問題?”


    燕藝率先迴過神來,疑惑的聲音仿佛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我可沒說。”


    曉星辰原本還想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卻被妙悟小和尚的一句話驚得差點魂飛魄散,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我靠,小和尚,你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你是從哪裏聽說宗廟與不語寺有關的?”


    曉星辰那誇張的表情,讓人難以分辨真假,然而,妙悟的話卻如同一把火,再次點燃了大家心中的疑問。


    “就是啊,小和尚,不語寺在城外,你可別信口胡謅,這兩者能有什麽關係?”


    四皇子立刻反駁道,其他人也紛紛搖頭,表示不信。


    不語寺並非什麽秘密之地,宗廟也不是什麽神秘之所,這兩者之間仿佛隔著萬水千山,毫無關聯。


    他們都認為妙悟來自西域,對大乾的情況並不了解。


    然而,還是有人心生疑慮,因為他們知道燃燼城有不語寺,而且那裏的人還宣稱,大乾的不語寺是假的。


    “或許,這些事情不應該在這裏繼續討論。諸位,花語樓,我設宴款待各位,有興趣的可隨我一同前往。”


    曉星辰深感諸國之人高深莫測,尤其是小和尚妙悟。


    在上一世,妙悟就已聲名遠揚,此次他們的到來,必定有其獨特的目的,就如同莽荒是為了北域輿圖,其他國家也定然有自己的盤算。


    然而,這些秘密顯然不是能在此時此地揭曉的。


    既然自己的裝逼目的已經達成,那麽他覺得有必要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好好探究一下這大乾究竟有何特殊之處。


    這一次的詩仙會處處透著詭異,再加上後土祭的神秘,他至今仍如墜雲霧,摸不著頭腦。


    故而他當機立斷,不再等待武帝出來阻攔,如離弦之箭般徑直向著花語樓疾馳而去,其他人稍作思考後也紛紛如飛鳥般朝花語樓而去,就連吳邪也是沉默須臾,便身輕如燕地淩空飛渡向花語樓。


    此時此刻,賢才台上的眾人幾乎心有靈犀,他們深知每個人都掌握著大乾的機密,隻要彼此分享,定能在此次大乾之行中收獲最大利益,而這個契機,曉星辰已然給予,他們又怎會錯失良機?


    曉星辰這邊的異樣,若雪也早有察覺,雖然遠在花語樓之上無法看清他們具體交談內容,但看到眾多人跟隨曉星辰飛渡而來,她便心知肚明,這是要在自己這裏集會。


    “來人啊,速去將墨染堂收拾妥當,與我一同迎客。”


    來者皆是各國使節與大乾權貴,她自然不能有失禮節,鄭重地囑咐道。而且據她站在自己的角度觀察,自曉星辰登上賢才台後,情報信息就如天女散花般以賢才台為中心四處擴散,不斷有情報人員如飛鳥般離開,然後將消息如傳聲筒般帶迴他們的主子身旁。


    她可以預見,前來的人絕不僅是她所看到的這些,或許一些隱匿在永安的絕世高手也會聞風而動。


    “若雪,幫我準備一個寬敞的大廳,今日我定要好好戲弄一下這些人。”


    “早已備好,不過你確定你有把握嗎?莫要到最後讓局麵失控。”


    曉星辰甫一現身,若雪便如輕盈的蝴蝶般迎了上來,她憂心忡忡地看向身後,這些緊隨而來的人無一不是超凡脫俗之輩,稍有差池便足以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境。


    “放心,我有足夠的籌碼,對了,大夏那些不知死活的家夥來了也一起請上來,那幾個人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外麵四處遊蕩,若不是今天人多眼雜,我想武帝的殺手肯定已經讓他們命喪黃泉。”


    “我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周圍已經多了許多如影隨形的監視,倘若我們不插手,他們恐怕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


    “真是令人頭疼,那就讓他們一起來吧,這裏的人多如過江之鯽,我倒要看看能否將他們推給大驪大燕,有他們在,或許武帝會有所忌憚。”


    簡單的交代之後,身後的人如潮水般湧了進來,第一個到的竟然是大驪的李錦弦,這讓若雪驚愕不已,如果他沒記錯,在昨天的天劍之爭中,李錦弦宛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絲毫沒有武力值可言,可今日,飛渡虛空的竟然是他第一個抵達,顯然此人一直隱藏著自己的真實實力,


    “大驪李錦弦,久聞曉星辰大名,如雷貫耳。”


    “少來這套,自己找地方坐,剛才你可是對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我又不是瞎子,看不到,別來這一套,大家隨意點,出了這個門你想怎麽著就看你的本事了。”


    曉星辰絲毫不給麵子,什麽伸手不打笑臉人在他這裏完全就是無稽之談,李錦弦本來還在為自己展露實力而沾沾自喜,可瞬間這幾句話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澆下,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好,我很欣賞你的狂妄,如若你的實力也能如你的狂妄一般,我會深感欣慰。”


    說罷,他直接甩了甩袖子,如一隻鬥敗的公雞般走向一旁坐了下來,


    “李錦弦,你還是如此沉不住氣,曉星辰可是少年劍仙,又豈會懼怕你?燕藝,有禮了。”


    燕藝亦步亦趨,看向曉星辰的目光中滿是笑意,仿佛春日裏綻放的花朵


    ,“你也無需打圓場,自己尋個地兒坐下吧。”


    然而,那如花的笑靨換來的,依舊是曉星辰的冷言冷語,如冬日的寒風般刺骨,這讓燕藝的神色為之一怔。


    李錦弦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有趣,燕藝,這恐怕是第一個敢給你甩臉的男人吧?著實有趣。”


    “我呸,李錦弦你給我閉嘴,否則我定要撕爛你的嘴。”


    燕藝的嘴角微微抽搐著,心中暗自歎息,這個男人怎會如此,真是毫無風度可言。


    若雪在一旁看著,不禁笑得花枝亂顫,這個大直男要是倔起來,確實能懟得人啞口無言。


    但是,當妙悟小和尚現身時,曉星辰那如狗般的臉,瞬間換上了一副老友重逢的諂媚之態,


    “我靠,小和尚兄弟,你可算來了,我可是望眼欲穿啊,來來來,我給你留了最好的位置,今日咱們定要不醉不歸!”


    小和尚萬沒料到他會如此熱情,一時之間尷尬地杵在原地。


    可曉星辰卻毫不顧忌,直接拉起他的胳膊,拽著就往裏麵走,那熱情似火的模樣,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我去,這人莫不是那啥?”李錦弦滿臉狐疑地打量了一番,然後又瞅了瞅自己,心中納悶,自己的姿色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和尚?


    “你的想法簡直齷齪至極。”


    燕藝鄙夷地笑道,可轉念一想,曉星辰為何會對這個和尚如此感興趣?


    而且妙悟曾言,宗廟與不語寺有關,難道說……她的神色變得愈發凝重,再聯想到燃燼城之外的不語寺,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長公主這是第二次踏入花語樓,心中對這個地方充滿了厭惡,猶如對那散發著惡臭的泥潭一般。


    然而,她又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想要一窺曉星辰究竟在耍什麽花招。


    對於長公主,若雪還是給足了麵子,親自出門相迎,畢竟她可是一位鬼劍,其神秘莫測的實力一旦曝光,立刻就會成為九天大陸最頂尖的存在。


    她的年齡就如同那璀璨的明珠,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年輕便是她最大的資本。盡管自己也毫不遜色,但鬼劍的獨特之處,與自己的劍道有著天壤之別。


    天下之人或許敢得罪一位天劍,但無人敢輕易招惹一位鬼劍。


    那悄無聲息的刺殺,帶來的恐懼如同惡魔的利爪,直抓人心,令人毛骨悚然。


    一旦被鬼劍盯上,死亡或許都成為了一種奢求。


    “沒想到竟然是你親自出來迎接我,曉星辰的麵子可真是不小啊!我倒是很好奇,你們之間究竟是何關係,他初入永安,便能得到你的相助。”


    皇甫淩雪與若雪並肩而行,一前一後走上花語樓,這一幕猶如兩顆耀眼的星辰劃過天際,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一個英姿颯爽,恰似那傲立霜雪的紅梅;一個婉轉嫵媚,宛如那嬌豔欲滴的玫瑰。兩位絕色佳人的出現,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一眾男人矚目的焦點。


    “咯咯,殿下多慮了。就目前而言,他與你並非敵人,甚至因為先皇後的緣故,我們或許還能成為朋友。有我這樣的朋友,對你們來說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哦。”


    “可對於不知底細之人,我實難與之深交。”


    “殿下,這永安的水可深著呢,你初來乍到,需要積蓄力量。鬼劍一旦暴露,恐怕會引來滅頂之災。


    在這一點上,曉星辰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若雪的話語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皇甫淩雪的心頭,令她的腳步不由得一頓,


    緊接著追問道:“他也是初入永安?”


    “非也,你難道沒有察覺,自從他現身之後,所有的事情皆如眾星捧月般圍繞著他展開嗎?他宛如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卻在無形之中攪動著天下大局,猶如蝴蝶效應一般。甚至在宗廟裏,他與我都曾親身經曆過。”


    若雪的語氣異常凝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她對長公主說這番話,乃是曉星辰的授意。


    因為在接下來的宴會上,長公主必須與他同舟共濟,這是他主動奉上的一片赤誠之心。


    “宗廟,莫非當時……”


    “正是,我們無意間闖入其中,那裏隱藏著驚天大秘,宛如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宗廟被揭開,整個大乾的曆史都將被改寫。故而,殿下等會兒務必與我們站在同一陣線,有些消息可以公之於眾,有些則萬萬不可,他在精準地拿捏著這個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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