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老子要是能尋得人來,還會在此與你廢話連篇?”


    四皇子怒不可遏地迴擊道,他又何嚐不想去喚曉星辰前來,然而此時此刻,曉星辰恰似一顆炸藥包,周身布滿導火索,稍有不慎,便會引發爆炸。


    要不然,在城門口也不會看到大夏之人尾隨他而去,無人敢上前打擾。


    人人皆心知肚明,武帝正密切關注著,故而曉星辰猶如一塊燙手山芋,誰若沾染,必定倒黴透頂。


    “那不就結了,四皇子,你輸定了,快快給爺爺我跪下!”


    吳邪張狂大笑,心中甚是暢快,


    “去你大爺的,誰說我們輸了?大乾真正的人傑尚未現身,你們休要張狂!”


    “那你倒是讓他們現身一個啊,也好讓我們見識一下你們大乾的人傑,光耍嘴皮子可不行,得拿出真本事來!”


    吳邪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把利刃,直插大乾百姓的心窩,引得眾人憤恨難平,這股憤恨最終如決堤的洪水般,盡數傾瀉到了書院的學子身上。


    書院的人亦是倍感冤屈,他們萬萬沒有料到,來者竟然皆是如此高的水準。


    原本以為賢才台別人不會派遣真正的高手,誰承想別人竟是動了真格的。可是書院最為厲害的那一批人,早就被武帝藏匿起來,留在了正式的詩仙大會上,又怎會來此?


    太子更是怒發衝冠,望著吳邪的眼神,仿佛要噴出火來,恨不得立刻找人將其置於死地。


    就在氣氛緊張到一觸即發之際,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如此熱鬧非凡之事,怎能少得了我曉星辰?你們不是一直盼著我親自前來嗎?我來了!”


    眾人皆驚,紛紛循聲望去,隻見曉星辰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裳,如同仙人下凡般飄然而至。


    他身形挺拔如蒼鬆,雙眸閃爍著靈動與不羈的光芒,像一個隆重登場的世外高人,引來諸多目光,


    “哇靠,我兄弟真的來了!”四皇子興奮得手舞足蹈。曉星辰對著四皇子微微一笑,頷首示意,然後將目光投向諸國之人:“諸位遠道而來,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今日這場比試,我曉星辰接下了。”


    吳邪用充滿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曉星辰,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就憑你?恐怕是來這裏丟人現眼的吧。”


    曉星辰卻不以為意,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淺笑:“是不是丟人現眼,比過之後自然知曉。”


    言罷,他如疾風般大步踏上賢才台。眾人皆對這個一直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曉星辰充滿好奇,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如聚光燈一般匯聚在他身上。


    燕藝早就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仿佛要將他看穿。


    至於李錦弦,則是滿臉的不屑,


    “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間無我這般人,我今日既然來了,那這一次的賢才台已然毫無懸念,我勸各位還是早點打道迴府,以免在這裏浪費寶貴的時間。”


    他那囂張至極的話語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人群中引起一陣騷動,眾人皆是驚愕不已。


    皇甫淩雪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心中暗罵一聲狗男人,太子則是在上一次與他交鋒之後首次見到他,一想到他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縷狡黠的微笑,心中暗自思忖道:惡人還需惡人磨,吳邪這種人不正適合曉星辰來收拾嗎?


    他饒有興致地坐了下來,準備看一場好戲,甚至還破天荒地開口說道:“曉星辰,不必給本太子留情麵,盡管放手去擺弄他們,若真把這些人給玩壞了,本太子定會為你撐腰,你大可放心。”


    曉星辰的腳步微微一頓,在看到太子之後,也迴敬了一個友善的笑容,畢竟賢妃可是他的強大後盾,這位公子哥如今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太子爺,這可是您說的,我真擔心會把這些人給玩壞了,到時候還望各位給我做個見證,我可不是有意為之的。”


    “好說,好說,我給我兄弟作證,第一件事,先將這來自莽荒的蠻子拿下!”


    四皇子如獲至寶般立刻接話,仿若尋得了定海神針,得意洋洋地向吳邪挑釁,


    “哼,口出狂言,上一次讓你僥幸逃脫,如今你竟敢再度前來送死,莫非你真的不知死活?”


    吳邪一臉凝重,身上殺氣騰騰,曉星辰與四皇子不同,他無法對四皇子出手,然而,誅殺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卑鄙小人,大乾也不敢將自己怎樣,


    “死,我自然懼怕,但是我更無法容忍他人在我家撒野,嘲笑我大乾沒有男人,就如被一群蠻子戲弄,這是我絕對無法忍受的!來人啊,給我取筆來,讓我用如墨的利刃狠狠地羞辱這……你叫什麽來著?”


    曉星辰的話語如同一把火,差點將吳邪的怒火點燃,


    “你給我小心點,莫要讓我取你性命。”


    “你是誰?竟敢對我兄弟動手,我就敢讓你們無法踏出永安半步,有膽量的就放馬過來試試?”


    四皇子挺身而出,站在曉星辰麵前,與吳邪針鋒相對,而就在此時,禮部已有專人上台捧來筆墨,


    “公子,請。”


    “好說,今日我也不恃強淩弱,剛才四皇子的那首詩就當作我送予你們的薄禮,我再作一首,若是你們依然對不上來,可莫怪我口不擇言哦?”


    曉星辰環顧四周,想到武帝即將賜予自己的封號,索性放開喉嚨,


    “那個誰,就是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你叫李錦弦對吧,你瞪我作甚?難不成你信不信我戳瞎你的眼珠子,老子可不是女人,你那色眯眯的眼神,若真有此癖好,我倒是可以介紹你去花語樓瀉火,八折優惠哦。”


    李錦弦萬沒料到,這第一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朝自己刺來,這分明是對他赤祼祼的挑釁!


    聽聞此言,大驪陣營中猶如被驚擾的蜂群,瞬間站起數人,怒喝聲此起彼伏:“大膽狂徒,竟敢辱罵我大驪使者,莫非你活得不耐煩了?”


    李錦弦更是怒極反笑,他揮手示意身後眾人落座,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笑容,


    “跳梁小醜罷了,我倒要瞧瞧你有何能耐,今日你如何囂張跋扈,日後我必將加倍奉還。”


    “廢物!”


    曉星辰繼續口出狂言,這兩個字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大驪眾人心中炸響,他們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吳邪看著曉星辰那囂張的模樣,心中暗自思忖,這家夥莫不是個癡傻之人?


    在如此場合,他這般言行,分明是要與大驪徹底決裂。


    然而,還未等吳邪迴過神來,曉星辰的矛頭便指向了他,


    “你笑什麽笑?我說他是垃圾,你莫非以為自己不是?與我比詩作,在座的諸位皆是不入流的廢物。”


    隻聽“轟”的一聲,吳邪周身劍氣如怒濤般洶湧澎湃,刹那間便如一張大網,朝著曉星辰鋪天蓋地地籠罩而下,


    “你死定了,我說的!”


    吳邪的聲音冰冷如霜,他毫不猶豫地祭出了血劍,這把連亞聖都要忌憚三分的利劍,在他手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


    然而,麵對這淩厲的攻勢,曉星辰卻視若無睹,他依然張狂無比,仿佛在他眼中,這把血劍不過是一根脆弱的樹枝。


    “一群廢物的劍,我根本不放在眼裏!你莫非以為在這賢才台上可以肆意殺人?你若敢殺我,那大乾的顏麵何存?”


    他胸有成竹,堅信在此地必然有大乾安排的高手坐鎮。果然,如他所料,血劍尚未近身,一道寒芒從天而降,如閃電般擊碎了血劍。


    同時,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賢才台上,應以文會友,擅自動武,則視為違反規矩,即刻取消詩仙會資格,逐出大乾!”


    寒槍擊碎血劍便返迴,暗中的人露麵都沒有,可是警告卻在吳邪心間響起,


    “狗仗人勢的東西,你最好別一個人走路,不然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吳邪最後隻能威脅道,


    “你上一次也是如此恫嚇於我,隻可惜,這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猶如垃圾一般,何足為懼!”


    曉星辰那副你來打我啊的神態,著實令人恨得咬牙切齒,他的這一番舉動,在旁人眼中亦是驚詫莫名。


    李錦弦默默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自從踏入大乾,此人竟是第一個膽敢如此羞辱大驪之人,已然登上了他的必殺黑名單。


    燕藝則有趣得多,她非但沒有嗔怒,反而是目光灼灼,仿若燃燒著一團熾熱的火焰,死死地盯著曉星辰,以至於曉星辰朝這邊瞥了一眼後,便趕忙收迴心神。燕藝的眼神令他心生不安,他也瞥見了妙悟小和尚,隨即將其容貌默默銘記於心。


    至於其他眾人,根本無法入他的法眼,自己即將成為靠山王,自然是百無禁忌,這才是他的風格。


    最終,他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落在了隱匿於外圍的大夏幾人身上,心中暗忖:這幾人當真是愚不可及,在此時節,竟然還如此堂而皇之地閑逛,簡直是視死如歸!


    不過,另一道目光的熾熱卻令他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皇甫淩雪自他現身之後,目光便未曾挪移過,那目光之中依舊充斥著無盡的疑惑。


    或許是因為義母的緣故,他對皇甫淩雪這位上一世的未婚妻,懷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一直以來,他都竭力避免與之親近。


    如今,隨著妲己的銷聲匿跡,他更是不願與長公主有任何瓜葛,生怕再來一次指婚,到那時,他的頭可就真的要大如鬥了。


    這也是他心中一直以來都在提防的事情,倘若靠山王的頭銜無法避免,那麽長公主駙馬這件事,必須將其扼殺於搖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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