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高太監是出自哪方勢力?”沈清趁著人群注意力都在白胖老者身上,悄悄走到了宋庭鷺和單餌衣身邊問道。


    剛剛他從張發奎的言語稱唿中,就知道了白胖老者乃是一名太監,而一個太監竟然敢公然嗬斥東越劍池這種大派,讓張發奎敢怒不敢言,必然是來曆不凡之輩。


    單餌衣滿臉不忿的看著遠處的太監道“沈大哥,那個死太監叫做高力丘,乃是廣陵王趙毅的心腹太監,從一年前就開始暫住在我們東越劍池,經常在這裏耀武揚威,另外兩個則是他的隨身侍衛,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原來是廣陵王趙毅的心腹,怪不得敢如此囂張。”沈清聞言恍然大悟起來。原著中老劍神廣陵江一劍破甲兩千六時,廣陵王趙毅身邊就是宋念卿在保護他的安全。


    廣陵王趙毅作為當今皇帝趙惇同父同母的兄弟,深受趙惇的信任,在春秋九國被滅後,他便受封舊西楚一半之地,得封廣陵王,麾下兵馬十幾萬,乃是天下六大藩王之一。這些年一直在鎮壓東南之地的叛亂,兇名昭彰威懾周邊數州之地。


    越州之前尚未有藩屬王爺,雖然有朝廷官員存在,但也不敢得罪手握重兵的廣陵王,同理,東越劍池作為天下頂尖勢力之一,但廬江郡比鄰廣陵王的地盤,廣陵順江而下,兩三日便可兵鋒直達東越劍池,因此東越劍池麵對廣陵王的威逼利誘隻能選擇屈服,否則必會招致滅頂之災,百年基業毀於一旦。當然廣陵王也不敢對他們過分威逼,始終有著一個底線,否則一旦東越劍池真的不管不顧,那麽廣陵王一方也會得不償失。


    “罷了,今日看在你張發奎的麵子上,老夫就不跟一個毛頭小子計較了。”高力丘看著四周群情激奮的弟子,神色卻是絲毫不變,隨後再次不屑的朝著沈清看了一眼,便打算轉身離開。


    這幾年雖然東越劍池明麵上選擇了屈服於廣陵王,但暗中卻依舊不甘心,趙毅想要讓東越劍池派出一名一品高手貼身保護他,但東越劍池以柴青山出遊、宋念卿閉關不斷推諉,讓趙毅十分火大,但也不敢過分的威逼。上邊主子受氣了,下邊之人自然不能無動於衷。


    高力丘作為廣陵王趙毅的心腹,自然不是無腦之輩,他在得知今日越王府要派人來後,便計劃好了今日的一切,為的就是讓越王府難看,同時變相的對東越劍池進行警告和威懾。


    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告訴沈清,東越劍池雖然在越王府的地盤上,但卻是我廣陵王府的一條狗,若是你越王府識相,就該知道輕重早點離開。


    而一旦沈清真的離開了,那麽就正中高力丘的下懷,世間從來都是強者為尊,越王府一旦退縮了,那麽就更彰顯廣陵王的強勢,到時候該怎麽選,相信東越劍池自己心中就會做出衡量。


    “死太監站住,我讓你走了嗎?”就在高力丘耀武揚威過後,打算離開時,沈清冰冷的聲音響起。


    “毛頭小子,怎麽?難道你還敢殺了我不成?咱家可是從小就侍奉廣陵王的心腹,我就是給你個膽子,你敢殺了我嗎?難道就不怕引起越王與廣陵王的敵對嗎?” 高力丘聽到沈清的話,臉上帶著譏諷之色,陰陽怪氣的說道。


    高力丘算準了,隻要不是越王趙楷親至,不管他如何的作妖,那麽越王府的使者都沒有膽子,給自家主人招惹廣陵王這樣的大敵,而隻要吃準了隻一點,他高力丘就是無所顧忌。


    “沈大人,忍忍就過去了,犯不著為這樣的小角色生氣。”張發奎見到沈清開口,心中一突,急忙快速走了過來勸解道。作為東道主的東越劍池,最怕這種神仙打架,不管哪一方吃虧,最後都會把氣撒在他們身上,因此就是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


    “二長老請勿多言,這已經不是忍忍就能過去的,而是關乎到了越王府的威嚴了。”沈清冷聲說著,推開了攔在前方的張發奎。


    聽到沈清如此說,張發奎隻能讓開身子,退迴到宋念卿身邊,苦著臉問道“宗主這該怎麽辦才好?”


    宋念卿隨意看了一眼場中的情景,沉聲道“有老夫和柴師兄在,東越劍池的天,還塌不了。”


    作為一名劍道宗師,宋念卿有著自己的傲氣,不管是廣陵王也好,還是越王也罷,一旦真的把他們東越劍池給逼急了,那麽他就會讓這些手握大權的權貴,知道什麽叫做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一品指玄境界的劍道宗師真要是不要麵子的進行刺殺,也足以讓這些藩王夜不能寐,尤其是東越劍池還是足足有兩名一品指玄境界的絕頂劍客,威脅更是會成倍的上漲。


    張發奎眼見事已至此,又得到了宋念卿的安撫,也就隻能靜觀其變,默認事情的發展。


    沈清看著高力丘忽然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響亮,直到最後笑的高力丘臉色鐵青,忍不住出聲道“毛頭小子,你在笑什麽?”


    “我在笑一個跳梁小醜,在自尋死路。”沈清笑聲一收,目光冷冷的看著高力丘,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這高力丘雖然腦子挺好使,但千不該萬不該把主意打在他沈清身上。若是一般人的話,或許會真如高力丘預料的那樣,不敢承擔越王和廣陵王敵對的罪責。但他卻算錯了趙楷和沈清的關係,兩人雖然名為君臣,實際上沈清的影響力還在趙楷之上,若非為了償還黑船的因果,沈清或許會選擇自立為王也說不定。因此高力丘這一招對別人來說有用,但是對於沈清來說,就是在找死。


    不過沈清雖然已經在心裏給高力丘判了死刑,卻不著急著動手,而是心思一動,把目光看向了東越劍池眾人身上。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東越劍池而來,那麽眼下這件事情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正好用來試探東越劍池的態度。畢竟很多事情嘴上說的好聽,真要付出行動了,卻又是另一種態度。


    沈清想到這裏,目光玩味的看著東越劍池眾人,道“高力丘冒犯越王府威嚴,不知東越劍池可有人願意替我動手除掉他?”


    沈清這一下,頓時讓東越劍池措手不及,這完全的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現場立刻變得安靜了下來。


    即便是剛剛義憤填膺的弟子,也是絲毫不敢發出聲音。相比廣陵王府這種龐大勢力,東越劍池實在是招惹不起,不說是螞蟻比大象,最起碼也是稚童與大人的差別。


    一旦徹底的得罪了廣陵王,大軍一到,東越劍池幾百年家底就要被踏為平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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