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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嚇到了蘇靈，我隻有閉上了嘴巴。
“你知道嗎？噩夢之中的你也是這樣說的，你覺得自己可以應付這樣的麻煩。”
“可事實上，你並不能，你慘死在那個敵人的手上，我連救都救不了你……”
蘇靈抬起手來，遮掩著自己的臉龐。
“我不想看到你死去，也不想看到你深陷在危險之中。”
她說著話，言語卻是含糊，仿佛是浸入在了深水之中，無力掙紮。
“……我看看情況吧，如果真的非常危險，我會拒絕這次委托的。”
見蘇靈這般難受，我思考了半晌，決定，還是將這一個任務分給了其他人來完成。
暗局也是一個能夠掛委托的地方。
我可以將周思晴父親的事情掛到了暗局的網站上去。
這樣一來的話，總會有人答應接下了這一次的委托的。
“你答應我，和我拉鉤，好嗎？”
蘇靈抹著淚水，伸出了她的手指頭。
看著蘇靈那伸出來的手指頭，我抬起眼，注視著蘇靈通紅如雪兔的眼睛。
“好，拉鉤。”
我掩飾著自己的歎息，伸出了小指頭，勾住了蘇靈。
……
我已經將周思晴父親的事情，交托到了暗局那一邊去。
暗局負責接收委托的工作人員，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生。
模樣精致，發梢桀驁不馴地翹起，眼睛像是永遠睜不開一樣。
小琴陪同在了這個女生的身邊。
她一邊教導著小女生操作電腦，一邊向著我不住地道歉。
那女生聲音聽著柔軟，語氣卻是如同冰霜和死水那般沉寂。
與她對話，我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和一具僵屍說話呢。
這個小女生從外表來看，就感覺得出，她的情況比較特殊。
不過，我想暗局都這樣離譜了，會包容全國各地奇奇怪怪的存在，倒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集水村……？”
小琴瞥了眼我的委托，神色掠過了一絲意外。
“怎麽了麽？”
我打量著小琴的反應。
“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個地方比較特殊啊。”
小琴搖了搖頭。
她的迴答，一聽就聽得出來，那是在敷衍著我。
我倒是沒多在意，就這樣任由著小琴去了。
我剛剛打算離開暗局，迎麵就看到了從暗局大門口走來的龍田。
龍田一手摸著白潔那雪白的蛇身，一手捏著手機。
他的體型遠比尋常人類要龐大了不少。
那一個手機落在了龍田的手上，就好像是兒童手裏的玩具模型機。
第一個注意到我的，是白潔。
或許是聞到了我身上的氣味，白潔吐出了鮮紅的蛇信子。
“早上好啊，徐稷。”
有白潔這一個嘶嘶聲，一直低頭看著手機的龍田，這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龍田與我打了個招唿，他一抬起手來，我就瞥見了他腰腹之上，纏繞著的一截繃帶。
即使是龍田的身上套了厚重的衣衫，我也還是看得出來龍田的異樣。
龍田在抬手跟我打招唿的時候，他都不敢將胳膊再抬高一點。
可想而知，龍田身上的傷勢有一點嚴重。
“你受傷了嗎？”
“你身上怎麽有股屍臭味？”
我與龍田剛剛接近了彼此，便異口同聲地詢問出聲來。
一開口，我與龍田都怔愣在了原地之中。
“你問我身上的傷勢嗎？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這可真是厲害啊。”
“我沒事的，這隻是一點小傷，有了何醫師的幫忙，很快就能夠恢複了。”
“咳咳，而且，我感覺徐稷兄弟，你身上的這一股屍臭味可比我要嚴重得多了啊……”
說著，龍田咳嗽了一聲。
龍田應該是覺得自己這樣說，容易冒犯到了我，不好意思地遮掩著自己的臉龐。
“你說我的身上有屍臭味嗎？可是，我的身上並沒有啊？”
“我這幾天都沒有接觸過什麽屍體，也沒有出過任務啊。”
聽了龍田的話，我很是困惑。
我抬起了胳膊肘，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這些天，我一直都是與蘇靈待在了同一個屋簷之下。
暫且不說我天天洗澡，注重於自己的衛生問題。
有蘇靈在，為了給蘇靈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我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的身上蒙上了什麽難聞的味道的。
現在，龍田卻是說我的身上有屍臭的味道。
“啊，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身上的屍臭味，應該是我的吧。”
忽然之間，我身後的那一個小女生開了口。
她一開口，我們都尬住了。
尤其是龍田。
他應該是沒有想到，這樣濃重的屍臭味竟然是會來自於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漂亮女生。
一時之間，龍田尷尬得渾身上下漲得通紅。
“沒有沒有沒有！小姑娘你身上香得很，沒有什麽屍臭味！”
“不是，我的意思是，算了，對不起，是我冒犯到你了！”
龍田慌忙擺手，努力地想要解釋著什麽。
最後，龍田還是慘敗於自己的嘴笨。
還有那一個小女生臉上始終沒變過的冰冷表情。
小女生麵無表情，一言不發，隻是靜默地注視著龍田。
她這副模樣，應該是被龍田誤會生氣了。
但是，依照我之前的經驗來看。
這個小女生應該壓根不知道龍田為什麽突然道歉。
“他為什麽要跟我道歉？我要怎麽迴答他嗎？”
小女生側過頭去，問著小琴。
一旁的小琴也被尬到了。
“沒關係的，隻需要微笑就好了哦……”
小琴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聲音在微微發顫。
“哦。”
小女生點點頭，她就開始聽從著小琴的建議，笑了。
那算不上是一個笑容。
小女生的臉部肌肉全程沒有動過一下。
她仍然還是麵無表情。
隻有龍田被嚇得更慘了，瘋狂道歉。
我在一旁失笑，卻是瞥見，白潔的目光，仍然還是在注視著我。
我聽不懂白潔的言語。
可我依稀看得懂白潔的這一個眼神。
嫌棄。
白潔還是在嫌棄著我。
之前，白潔可不嫌棄我的。
我看向了自己的身軀。
渾身上下，還是原本的模樣，沒有絲毫不正常的模樣。
屍臭味？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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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嚇到了蘇靈，我隻有閉上了嘴巴。
“你知道嗎？噩夢之中的你也是這樣說的，你覺得自己可以應付這樣的麻煩。”
“可事實上，你並不能，你慘死在那個敵人的手上，我連救都救不了你……”
蘇靈抬起手來，遮掩著自己的臉龐。
“我不想看到你死去，也不想看到你深陷在危險之中。”
她說著話，言語卻是含糊，仿佛是浸入在了深水之中，無力掙紮。
“……我看看情況吧，如果真的非常危險，我會拒絕這次委托的。”
見蘇靈這般難受，我思考了半晌，決定，還是將這一個任務分給了其他人來完成。
暗局也是一個能夠掛委托的地方。
我可以將周思晴父親的事情掛到了暗局的網站上去。
這樣一來的話，總會有人答應接下了這一次的委托的。
“你答應我，和我拉鉤，好嗎？”
蘇靈抹著淚水，伸出了她的手指頭。
看著蘇靈那伸出來的手指頭，我抬起眼，注視著蘇靈通紅如雪兔的眼睛。
“好，拉鉤。”
我掩飾著自己的歎息，伸出了小指頭，勾住了蘇靈。
……
我已經將周思晴父親的事情，交托到了暗局那一邊去。
暗局負責接收委托的工作人員，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生。
模樣精致，發梢桀驁不馴地翹起，眼睛像是永遠睜不開一樣。
小琴陪同在了這個女生的身邊。
她一邊教導著小女生操作電腦，一邊向著我不住地道歉。
那女生聲音聽著柔軟，語氣卻是如同冰霜和死水那般沉寂。
與她對話，我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和一具僵屍說話呢。
這個小女生從外表來看，就感覺得出，她的情況比較特殊。
不過，我想暗局都這樣離譜了，會包容全國各地奇奇怪怪的存在，倒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集水村……？”
小琴瞥了眼我的委托，神色掠過了一絲意外。
“怎麽了麽？”
我打量著小琴的反應。
“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個地方比較特殊啊。”
小琴搖了搖頭。
她的迴答，一聽就聽得出來，那是在敷衍著我。
我倒是沒多在意，就這樣任由著小琴去了。
我剛剛打算離開暗局，迎麵就看到了從暗局大門口走來的龍田。
龍田一手摸著白潔那雪白的蛇身，一手捏著手機。
他的體型遠比尋常人類要龐大了不少。
那一個手機落在了龍田的手上，就好像是兒童手裏的玩具模型機。
第一個注意到我的，是白潔。
或許是聞到了我身上的氣味，白潔吐出了鮮紅的蛇信子。
“早上好啊，徐稷。”
有白潔這一個嘶嘶聲，一直低頭看著手機的龍田，這才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龍田與我打了個招唿，他一抬起手來，我就瞥見了他腰腹之上，纏繞著的一截繃帶。
即使是龍田的身上套了厚重的衣衫，我也還是看得出來龍田的異樣。
龍田在抬手跟我打招唿的時候，他都不敢將胳膊再抬高一點。
可想而知，龍田身上的傷勢有一點嚴重。
“你受傷了嗎？”
“你身上怎麽有股屍臭味？”
我與龍田剛剛接近了彼此，便異口同聲地詢問出聲來。
一開口，我與龍田都怔愣在了原地之中。
“你問我身上的傷勢嗎？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這可真是厲害啊。”
“我沒事的，這隻是一點小傷，有了何醫師的幫忙，很快就能夠恢複了。”
“咳咳，而且，我感覺徐稷兄弟，你身上的這一股屍臭味可比我要嚴重得多了啊……”
說著，龍田咳嗽了一聲。
龍田應該是覺得自己這樣說，容易冒犯到了我，不好意思地遮掩著自己的臉龐。
“你說我的身上有屍臭味嗎？可是，我的身上並沒有啊？”
“我這幾天都沒有接觸過什麽屍體，也沒有出過任務啊。”
聽了龍田的話，我很是困惑。
我抬起了胳膊肘，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這些天，我一直都是與蘇靈待在了同一個屋簷之下。
暫且不說我天天洗澡，注重於自己的衛生問題。
有蘇靈在，為了給蘇靈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我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的身上蒙上了什麽難聞的味道的。
現在，龍田卻是說我的身上有屍臭的味道。
“啊，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身上的屍臭味，應該是我的吧。”
忽然之間，我身後的那一個小女生開了口。
她一開口，我們都尬住了。
尤其是龍田。
他應該是沒有想到，這樣濃重的屍臭味竟然是會來自於一個長得白白淨淨的漂亮女生。
一時之間，龍田尷尬得渾身上下漲得通紅。
“沒有沒有沒有！小姑娘你身上香得很，沒有什麽屍臭味！”
“不是，我的意思是，算了，對不起，是我冒犯到你了！”
龍田慌忙擺手，努力地想要解釋著什麽。
最後，龍田還是慘敗於自己的嘴笨。
還有那一個小女生臉上始終沒變過的冰冷表情。
小女生麵無表情，一言不發，隻是靜默地注視著龍田。
她這副模樣，應該是被龍田誤會生氣了。
但是，依照我之前的經驗來看。
這個小女生應該壓根不知道龍田為什麽突然道歉。
“他為什麽要跟我道歉？我要怎麽迴答他嗎？”
小女生側過頭去，問著小琴。
一旁的小琴也被尬到了。
“沒關係的，隻需要微笑就好了哦……”
小琴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聲音在微微發顫。
“哦。”
小女生點點頭，她就開始聽從著小琴的建議，笑了。
那算不上是一個笑容。
小女生的臉部肌肉全程沒有動過一下。
她仍然還是麵無表情。
隻有龍田被嚇得更慘了，瘋狂道歉。
我在一旁失笑，卻是瞥見，白潔的目光，仍然還是在注視著我。
我聽不懂白潔的言語。
可我依稀看得懂白潔的這一個眼神。
嫌棄。
白潔還是在嫌棄著我。
之前，白潔可不嫌棄我的。
我看向了自己的身軀。
渾身上下，還是原本的模樣，沒有絲毫不正常的模樣。
屍臭味？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