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杉頭上的汗水止不住的流,他該如何解釋呢?


    秦武德忍不住了一腳踹在林杉身上,林杉順勢飛出去老遠,跌落時一口血嘔了出來。


    林杉能坐上影樓長老的位置,也不過是因為自己的毒藥,單論武功,隨便一個人都能輕鬆殺死他!


    言欽雅則是冷眼旁觀著,敢勾搭別人的妻子,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


    秦武德再看看愣在一旁的秦沛,頓時怒火中燒,我就知道,這小畜生絕對不是我的種!


    隨即,秦武德拔出劍想劈了眼前這個代表著自己屈辱的孩子。


    這時秦沛終於反應過來了,往旁邊一躲,被劍砍到的石板,頓時四分五裂,可以看出秦武德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林杉的心也差點蹦躂不動了,見秦沛躲過一劫,連連解釋,生怕開口晚了,秦武德劈死秦沛。


    他可就這麽一個兒子啊!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不能生了,林杉可不好將心思放在秦沛身上,畢竟他也嫌髒。


    他也曾懷疑秦沛是不是自己的兒子,最終還是利用藥老給他的東西確定了,要不然他可不會去搭理他。


    “樓主,少主可不是屬下的孩子啊!我今年三十七,少主今年十七,我二十歲的時候可還沒有進入影樓啊!”


    林杉說得也是事實。


    他進入影樓的時候,秦沛已經出生了,這也確實不會讓人往這裏去聯想。


    可是在進入影樓之前又發生了什麽,他們也無從得知。


    秦武德聽他這麽一說,好像也是,林杉在影樓的這些年可沒有前往後院半步,想來是不會跟自己的妻子有染。


    那麽,給他戴綠帽的到底是誰呢?


    秦武德不懷好意的看向言欽雅。


    言欽雅驚呆了!


    懷疑我?我還沒你兒子大呢?開什麽玩笑?


    見言欽雅誤會,秦武德解釋道:“那小公子以為這秦沛會是誰的種?”


    言欽雅意味深長的看了秦武德一眼,最終也隻是化作一聲歎息。


    “反正不會是我的種!”


    在場就這麽幾人,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結果是誰的一目了然,但是人家不肯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秦沛,你帶我來這裏是想怎麽樣啊?你跟我爹說過了嗎?我爹要是知道你帶我過來,會不會誤會什麽呀?”


    在場的三人這才想起來,言欽雅是被他們擄過來的,要是不解釋清楚,清雅劍主可能真的打過來了!


    “他既然是你師父,那麽你自己安排,我還有事,先走了!”


    秦武德甩下一句話就像有鬼在背後攆一樣的跑了,連他最愛的兒子的下落都不想管了。


    他現在要抓緊時間跑路,不會真的以為清雅劍主沒有後手吧?


    不會有人真的覺得他可以在清雅劍主眼皮子底下把他兒子擄走吧?


    溜了溜了……


    言欽雅見最大的威脅已經消失,便收斂起臉上的笑意,一腳踹了過去!


    “秦沛啊秦沛!我自認待你不薄啊?你居然敢夥同你那見不得人的爹拿藥迷暈了我?”


    一腔好意喂了狗,言欽雅此刻心裏著實難受。


    秦沛捂著肚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言欽雅,“你……你知道?”


    “我又不傻!你可別忘了,我開始玩毒藥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呢!”


    秦沛沉默著看著言欽雅,可是早就會有這麽一天不是嗎?自己那偽善的麵具遲早會被揭穿不是嗎?


    現在又心痛些什麽呢?


    林杉卻是頗為震驚,這言欽雅是如何知道他是秦沛父親的?連秦武德都唬過去了,沒道理唬不住這麽個小孩啊?


    “秦沛,看著相處三年,你又不曾真正對我動手的份上,我饒了你這次,現在,立刻,馬上消失在我視線中!”


    言欽雅麵對相處三年的人也下不去手,但是林杉可就不一樣了!


    林杉是藥老獨子,不贍養藥老為不孝;勾搭別人妻子為不義;以滿城百姓為餌為不仁!


    如此不仁不義不孝之輩,活著浪費空氣,死了還汙染土地,人人得而誅之!


    言欽雅拿出佩劍龍吟,直指著林杉,冷聲道:“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你為什麽會知道,秦沛是我的兒子?”


    “當初叫你讀書,你偏偏要去喂豬。現在好了,連最基礎的望聞問切都不知道,還問我為什麽?”


    其實普通醫者也確實無法通過麵相得知血緣關係,但是誰讓言欽雅不是普通醫者呢?


    包括藥老在內,他都沒有發現秦沛是他的孫子,還是言欽雅見到林杉之後才得出的推論。


    然後再從林杉的表情上得出確定的答案。


    就是沒想到啊,秦武德怕是也才娶到他妻子沒多久就被林杉給侮辱了?


    又或者說秦武德隻得到一個二手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反正林杉馬上就要死了,具體發生了什麽,他到下麵去給藥老解釋吧!


    林杉擅長毒藥,但是武功一般,麵對言欽雅這個百毒不侵的主,一下子就跟失去爪子的貓一樣,毫無危險可言。


    言欽雅將林杉一劍殺死,這算是他償給藥老的情,不然他肯定連全屍都沒有一個。


    看著呆坐地上的秦沛,言欽雅歎了口氣,好歹是藥老的後人,便放過他這一次吧。


    隻是這師徒的情誼也就走到這裏了,他是不會讓背叛過他的人繼續留在身邊的。


    即便是他允許了,言明煦也不會同意的。


    言欽雅越過秦沛去找秦武德,如果沒有這位影樓樓主的允許,這橫武城也不至於亂成這樣。


    秦沛可以活著,但是秦武德不行!就是不知道打不打得贏。


    言欽雅低頭看了看自己稚嫩的手,原來我已經可以接受滿是血汙的手了嗎?


    自六歲禦花園失控屠了那麽多無辜女人與孩子的之後,他還以為自己真的再也見不得血腥了呢?


    學醫多年,救人無數,差點都快讓他自己忘了,他本來就置身地獄,滿是血腥。


    都說醫者的手最是幹淨,最是見不得任何血腥,可是往往也是醫者沾滿病人的鮮血啊。


    無論那病人是否被救活,沾了血的手,都不會變得純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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