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言欽雅自顧自的走進去,林飛眾人相視一眼,也馬上跟了上去。走到正氣堂就看見言欽雅已經摟著席煙坐在了主位上,林飛眼角抽了抽,不動聲色,坦然坐在言欽雅下首。


    “師父,多謝您這段時間的教導,這杯酒弟子敬您!”林清安得到林飛的示意,連忙捧了杯子走到言欽雅麵前,說完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言欽雅看了看那杯子中的酒,有些嫌棄,再看看周圍人的反應,心中暗道:一群蠢貨,然後接過酒,也一飲而盡。


    見言欽雅毫無防備的甚至給席煙也喂了兩口之後,林飛也在心裏嘲諷:這天榜第二到底還隻是十六七的少年郎,捧他兩句他就飄飄然了,叫句前輩還真的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喝吧,喝不死你!


    席煙不勝酒力,喝了兩口,就有些昏昏欲睡,直接趴在言欽雅懷裏睡了過去。


    林飛連忙道:“尊夫人不勝酒力,不如讓侍女扶下去歇著?”有了人質,我還怕你不束手就擒?


    言欽雅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頰,紅紅的,燙燙的,真的是喝醉了,便輕笑道:“如此,甚好。帶她下去休息吧。”


    得到首肯,林飛連忙讓侍女將席煙扶下去休息。


    言欽雅繼續陪著他們喝酒,淡定地看著他們在這裏廢話,各種諂媚,喝到了半夜,言欽雅才醉倒過去。


    提前吃了醒酒藥的林飛眾人,目光亮的嚇人!這可是辰王世子,是數不盡的榮華富貴!是至高無上的權利!有了他,還怕平州的賬還不上嗎?


    林清安將言欽雅背迴席煙所在的院子,讓人落了鎖,再放了一把迷煙,讓他們睡的跟更沉一些。


    等言欽雅被送迴來,席煙睜開的眼睛,“這算是什麽事啊?怎麽就被關了起來呢?”從一開始的迷障,到後來的樹林繞圈,席煙與言欽雅都清醒的很,就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要些什麽!


    言欽雅伸手將人撈在懷裏,道:“不知道,錢帛動人心吧!我可是行走的金子,抓住我,那得是多少錢啊!不要說區區一個平州了,便是京都一年的稅我都能拿出來。”


    “那林清安在其中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席煙不解,言欽雅待他不好嗎?為什麽要背叛?可是林清安為了家族不也是無可奈何嗎?


    “不知道,等明天問吧、好了,夜很深了,睡覺吧。養足精神,明天才能看好戲,你說是不是?”說完就把人緊緊抱住,開始睡覺。


    耳邊很快就傳來了言欽雅穩定的唿吸聲,席煙也打了個哈欠,窩在他懷裏睡覺了。


    等席煙睡熟,言欽雅睜開眼睛,將血扔出去,查看一下具體發生了什麽。


    血雖然戾氣重,同樣也相當的通靈,畢竟是言欽雅的第一把佩劍,陪著言欽雅過來十來年的,血所過之處的信息,都將全部傳達給言欽雅。


    繞了一圈,熟悉了周圍的環境之後,血找到一處密室,就聽見林飛他們幾個在密謀些什麽。


    “父親,您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他的!他到底是我師父啊!”林清安跪在地上,大喊道。


    林飛喝止道:“胡鬧!你知道辰王世子四個字值多少錢嗎?有了這些錢,我們不但能將雲莊的欠款還清,剩下的錢我能給你請一萬個師傅,一天一個換著玩都行!”


    “可是,他是蝶衣啊!是……”清雅劍主的兒子啊!後麵幾個字林清安用盡全力也無法說出。


    “天榜第二又如何?不過是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罷了!他才多大,他能懂些什麽?拜他為師,哪有清雅劍主有用!清雅劍主好歹還活了這些年,他的閱曆遠比蝶衣多!”林飛有些不耐煩,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能有多厲害?


    程滄他們在林清安之前迴來,都說了那蝶衣隻是繡花枕頭而已,他能坐上那個位置全憑辰王世子四個字,放眼天下,誰敢不給辰王麵子,他兒子想要天榜第二的位置,天機閣那群老不死的能不給?


    林清安看著林飛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還搬出了清雅劍主,難道他們不知道蝶衣是清雅劍主的兒子嗎?他們難道不知道清雅劍主就是當今辰王嗎?


    可是自己怎麽也說不出那幾個字?一旦涉及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與真實身份的時候,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是怎麽迴事?


    這個時候林清安突然想起在最後一天的晚宴上,席煙說的散去記憶是這麽個意思了!可是他們幾個不是沒有中招嗎?青陽果不是能避世間百毒的嗎?怎麽會這樣?


    林飛看兒子還想說些什麽,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瞬間有些厭惡,到底是那女人的兒子,就是上不得台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人送他下去。


    送走林清安,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內室傳出:“父親,既然那個廢物已經將蝶衣引來了,不如就廢了他吧!他有什麽資格當這青虹堂的首席!明明我才是!”話音剛落,一個身著藍色長袍,眉眼皆是桀驁的少年走了出來。


    林飛轉眼換了副慈愛的麵龐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好好好,明天就廢了他!你才是這青虹堂的首席,是未來的繼承人!”


    安慰好兒子,林飛就繼續跟其他長老商量如何利用蝶衣得到最多的利益!


    言欽雅聽到血傳迴來的消息,有些驚訝!林清安什麽時候成了掌門的兒子?不是說隻有一子,體弱多病嗎?聽到後麵,則是很不屑,也就是林飛這個蠢貨才會把別人當作寶貝,隻是他們憑什麽認為我就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了?


    一群蠢貨!罷了,既然人家想死,我也就不攔著了!


    林清安被帶迴自己的房間,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與父親為虎作倀,趁現在師父還沒有發現,我去解救他,這一切應該就不會連累到我身上了吧?


    可惜門被鎖了……


    林清安頹廢的跪在地上,他依舊能想起當時言欽雅他們已經身中鴆羽,還能輕描淡寫的解決孫飛捷這位天榜第三!他現在隻能默默祈禱。


    這毒可千萬要起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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