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是宮中長大的,從小便是圈在規矩中,如每盤菜,不得伸超過三次筷子,所以這吃飯,倒像是應付。


    江念吃得太香,端王難得有了食欲,不自覺吃得比平時多了些,“很喜歡?”


    江念天天都有運動,胃口自然是不小的,加之這飯菜實在可口,她真基本沒抬過頭,所以端王問話,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唔,嗯嗯~”


    周全在邊上簡直沒眼看,他現在算是徹底服了,這位不僅笨,還饞,就剩那臉能看了。


    他悄悄抬頭看了眼,又在心裏補了句,身子也動人。


    食不言寢不語,端王除了問了那句後,但也沒再說話,江念一心美食,自然也沒話,所以這頓飯,倒是安靜得很,但二人都舒坦。


    吃完,江念這才發現撐了,“王爺,要不我們在院子裏走走,消消食。”


    周全聽到這不敬的話,直接把頭埋了下來,他覺得這是笨得沒救了,就是不知道主子爺能新鮮幾天。


    “好,”端王倒沒覺得江念不妥,畢竟也沒妥過,而且剛剛他也不小心吃多了,所以江念歪打正著。


    梧桐苑偏得很,園子自然小,二人隨意溜達便是一圈,不過二人各懷著心事,倒是沒覺得無聊。


    “上次給你的銀子可用完了?”


    這是打算砸銀子?“當然沒有,這才五六日,我要是就將兩百兩銀子用完了,那豈不是敗家子,不過~”


    聽到敗家子這詞,端王又被逗笑了,聊天興致也更高了,“不過什麽?”


    “不過若是王爺願意再給我些銀子,那感激不盡,畢竟韓信用兵,多多益善嘛。”


    端王瞧著身側女子,雙眉彎彎,麵若芙蓉,笑靨如花,應了風月無邊四字,他隻覺喉嚨發幹,唿吸亦跟著沉了下來。


    狗東西!真狗呀,這天還未完全暗下來,又在院子裏,居然也能想歪,她服了,但她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事。


    端王哪裏是書裏寫的不重色欲的,她都敢肯定,隻要她現在敢勾他,肯定被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所以,江念很乖,這次是真乖,她不想引火上身,不想醬醬釀釀。


    但江念不知道,她這活色生香的美人,若是純勾人便也罷了,乖巧起來,反差太大,更讓人把持不住。


    端王到底不是禽獸,顧念著江念的身子,還是走了,不過剛出梧桐苑,便吩咐周全去請李府醫,務必要趕緊將江念身子調理好。


    同時還想著該如何讓江念開竅,“你尋摸些公子佳人的話本子給江氏送去,記得多送些。”


    周全真懵了,怎麽還送上話本子了,瞧這樣子,主子爺真將那江氏放心上了?


    “對了,再送二百兩碎銀子過去,”端王想著江念大快朵頤的情景,想著怎麽也不至於在吃食上委屈了她。


    得,周全這次肯定了,主子爺是真上了心。


    於是趕緊請了李府醫到梧桐苑,這一番下來,王府後院又熱鬧了。


    “江氏是個有福氣的,既然王爺過去看了兩次,我這邊自然也不能薄待了她,珍珠,待會挑些鮮豔的布料首飾,再帶些補身子的藥材送過去,明早送過去。”


    “是,奴婢這就去。”


    “對了,新人入府也有三月了吧?”


    珍珠原本要邁出的步子,又收了迴來,“是快要有三個月了。”


    王妃聽見這話,眼角的笑紋更深了些,“既然李府醫去瞧了江氏,那便索性讓新人們都瞧瞧,該調理的也好好調理一番。”


    “王妃仁慈,奴婢瞧著也該有好消息了。”


    “我與王爺榮辱一體,自是盼著早日有麟兒降臨,”王妃嘴角含笑,盡顯正室氣度。


    “王妃與王爺是夫妻,自然心在一處,像榮側妃,隻會拈酸吃醋,哪裏懂得這些,到底是妾,眼光盡放在那點子微末上,上不得台麵,”珍珠言語中盡是鄙夷。


    這話顯然是王妃愛聽的,“行了,既知道,還與她們計較什麽。”


    “王妃寬和,但奴婢心疼,榮側妃實在沒得規矩。”


    “行了,現在最緊要的便是子嗣,這王府到底太小,姑母讓我嫁過來,可不是就盼著這的。”


    珍珠聽到這話,也是滿心歡喜,“奴婢這就去。”


    葳蕤院平靜,其他各院卻不知碎了多少杯盞,而江念則診過脈後就穿著個肚兜,舒舒服服躺在拔步床上。


    “姑娘,這如何行,太”有傷風化了,最後幾個字,白芍沒膽量說,但她手上拿著寢衣,意味明顯。


    江念自然不幹,五月已經入了夏,溫度高得很,她位分低,半點冰沒有,白日打扇熬熬也能過,到了晚上若是穿著寢衣,隻怕半夜身上能擰出水來。


    “好白芍,我們院裏就我們兩個,沒事的。”


    江念嘴裏不斷求著好,最終白芍終究是拿她沒辦法,讓了步。


    “姑娘,後日便是十五了,您要去請安嗎?”


    除了開頭兩次,自從落水後,由於在病中,王妃免了她的請安,不過王爺已經來了兩次,她要是還不去,便是不敬王妃,偷懶了。


    她可不是榮側妃,沒那個底氣恃寵生嬌,跟王妃直接對著來。


    “去,怎麽不去,好戲也要登場了。”


    “好戲?”白芍早就對請安有陰影了,第一迴是她們被罰跪,第二迴是唐姨娘,她實在不覺得這好戲是什麽好話。


    “當然是好戲,而且是頭等的好戲。”


    第二日卯時,珍珠就來送賞了,幸好晚上睡得早,否則隻怕江念還在床上。


    “王妃厚賞,婢妾感激不盡,勞煩珍珠姑娘替我拜謝王妃。”


    珍珠看著江念身姿曼妙,容貌嬌豔,仿若畫中走出來的人兒,眼底的笑更真切了兩分,“王妃念著您,前些日子聽府醫說姑娘要靜養,便沒派奴婢等來打擾。


    現在聽說姑娘快好了,連忙派了奴婢送這些來,希望姑娘您身子能大好,也能早日侍寢。”


    要不是小說裏打胎隊長的頭號心腹呢,這話都說出花來了,明明是前些日子覺得她不中用了,想棄了她,現在說著倒是為她好了。


    不過這人不能太聰明,否則便是第一個被針對的,糊塗話糊塗聽就好。


    而且她還盼著王妃現在拿她當自己人呢,否則榮側妃瞧她不順眼,再來個王妃,真是沒好日子過了。


    “王妃掛心,婢妾也盼著身子大好,”羞答答地低垂著頭,好像一朵出水的芙蓉,沐雨的桃花,未盡的話也都表現出來了。


    看江念懂了意思,珍珠便不再多說,隻再次囑咐這衣服首飾都是時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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