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半小時,呂清遠和梁雪兩口子就衝到家裏了,難為他們咋在這麽短時間裏趕過來的,“清遠哥你咋來了?”


    梁雪抹著眼淚直接進屋找洛洛去了,心疼得什麽似的,覺得孩子受了大委屈。


    呂清遠氣得拿手點洛清微,“我下班迴家車剛到門口,正好你嫂子往外跑,我一聽這不就來了。你說說你,二十來年,一點出息都沒有,還是一個慫樣子。當初被喬南遷造謠你就窩窩囊囊的不知道說話,現在到孩子身上了,還是一個樣兒。


    還能讓人熊住了?完蛋不完蛋。


    換身衣服跟我走,今兒個不把江揚家砸了這事兒不算完。”


    哎喲這個脾氣。


    洛清微臉上笑得帶了三分尷尬,“哥,我也是才知道的。之前也沒說不管,去學校也問,跟老師也聊,真不知道還有這事兒。孩子才跟我說我才知道的。


    我不是辯解啊,肯定是我做得還有不細致的地方。


    那什麽,砸江家我覺得還是別去了。”


    呂清遠瞪眼,“你怕啥?就砸,我看看他能把我怎麽滴,能把你怎麽滴。”


    都是差不多的背景,誰怕誰呀。“這時候要是慫了,以後就別出頭了。”


    這一說,洛清微更尷尬了,“那什麽,範家那孩子自殺了……”


    啥玩意?


    呂清遠以為自己聽錯了,停頓了兩秒,“死了?”


    洛清微趕緊搖手,“沒有,沒有,吃了半瓶安眠藥,發現的及時救過來了,住院呢。”


    “為啥自殺?”


    “保送名額有兩個,那姑娘一直是第二名,洛洛轉學之後考第一,後來又輔導她同桌學習,她同桌最近兩次月考都是第三名……”


    呂清遠是什麽腦子,這麽一說,還有啥不明白的,腦上的憤怒表情收了,變得從容,進屋裏大馬金刀的坐下,才有了笑模樣,“我外甥女該考軍校才對,懂兵法。攻心為上。”


    洛清微在一邊翻白眼,“嗯呢,人家孩子都要死了,跟她一點關係沒有,她隻是幫助同學,是那孩子自己心態不好。”


    您這舅舅當的,真是一點兒都不偏心眼兒。


    “沒錯啊,事實就是這樣啊。誰讓她心態不好了。”


    “嗯,所以我覺得,她父母非得賴洛洛,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這樣的人,一身的私心,怎麽能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呢。我打算去紀委實名舉報,他們家收入與消費不相符。且有利用職權謀私利的行為。”


    收入他們可以往江揚身上推,但是想暗箱操作保送名額是實實在在的,她就是人證。


    就不信了,把這事兒在圈子裏傳開,江揚能認下是他給的錢。


    要是沒傳開,可能他為了人設就認下了。


    但是傳開,看看他願意不願意得罪自己!


    “……那肯定是不能得罪。洛清微的醫術深得孟大夫的真傳,特別是保養方麵,甚至比孟大夫還要高。我家的保健醫生謝大夫說過,她做的那些果子膏,果酒和鹹菜,比什麽保健品都好用。


    還有那個保健藥,這麽多年了,銷量越來越大,醫科大學一半的經費都是她那方子掙的。出來那麽些仿品,哪個比她的方子好了?


    孟承澤的藥廠,保健品廠,日化廠,沒有她的方子,能閉著眼睛掙錢?特別是日化,竟爭這麽大,外資瘋狂收割國內市場,大量收購本土品牌和工廠,大軍壓境,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他憑的啥?


    我仔細打聽過了,那些方子根本就不是孟大夫給的,就是洛清微自己的方子。


    醫科大學那個,說是無意間配出來的,那是扯蛋。最開始孟承澤的本錢是怎麽掙來的?彭大軍在地下場子裏賣了一年多的藥,錢掙夠了,他們怕藏不住才捐出去的。


    這些年,老首長們,哪個沒吃過她洛大夫親手做的鹹菜和果子醬?吃人嘴短,再加上她爹媽的情份,她要是有事兒,誰動的手,誰就沒好兒。


    為了兩個眼皮子淺的傻瓜得罪她?怎麽可能。


    還有那個沈默,你們都以為他是靠著孟家才平步青雲,也不想想,背靠家族的親兒子親孫子在官場上的還少嗎?為啥沒有他升的快?


    別管是在窪金縣還是台縣,到齊中市,給他下過絆子的人,都是什麽下場?那得是什麽手段?光靠背景就行啊?誰沒背景?咋就讓他給收拾了?


    不說政績如果,他的心黑著呢。這樣的人,為了這點小事,得罪他,何必呢。他之後肯定要往下麵省裏去,一方諸候是必然的,咱們是做生意的,他發展經濟最厲害,跟著喝湯也虧不上。


    他們兩口子誰手上漏出來一點,就夠養活下麵兒的弟兄們吃喝的……”


    會所裏,江揚手裏拿著酒杯,跟傳話的人好一頓念叨。


    何建設拍他馬屁,“揚哥你這人就是愛說別人的好,在你眼裏就沒壞人,誰都有優點。他沈默和洛清微再能耐,您還用怕他們?您家又不比孟家差,咱家老爺子還是孟中書的老領導呢。


    再說了,咱不是有喬南遷嘛,喬家兩老沒了,他隻能靠著您。如今也調迴部裏,跟沈默級別一樣。他將來不也是一方諸候。眼光還毒,要是沒有他提示,咱能在老毛子掙那麽些錢?還有海南和股市,不是他一遍一遍打電話讓咱退出來,咱能全身而退,掙得盆滿缽滿嘛。


    我看他比沈默強多了。


    最主要的,他有短處,好控製呀。


    愛財又好色,還貪權,這樣的人,還不是想怎麽拿捏怎麽拿捏。”


    江揚扯動嘴角,語氣裏是十分的嫌棄,“投機取巧之人,權力不夠的時候他能聽你的,權力夠大的時候,他第一個想的就是怎麽吃掉我和你。


    最要防的就是這種人。建設,多留個心眼,別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沒說的是,要喬南遷真是那麽好控製的人,他怎麽會一迴京,就再婚。找的還是十幾年前的老戰友的遺孀,照顧人家遺孀照顧到被窩裏了?


    還把人家兒子收養了,落到他戶口本上,當親兒子培養。


    要不是那個全慧芳被某位首長夫人收做幹女兒,他會娶她?嗬嗬。


    何建設是他兄弟,可這兄弟心太誠了,跟他說再多,他也不懂,算了,還是不說了。


    坐得遠一點兒的金中玉就說,“那我去拜訪一下沈家?把揚哥你的意思提一提?羅三爺的珠寶公司跟我公司有些往來,我跟他家兒子吃過幾次飯,有些交情。”


    “嗯,去吧。隻說我跟範長海和陶桂香都不熟就行。”


    別直接撇清關係,好像上門送投名狀似的,掉不起那個價兒。


    “得咧,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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