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嶽老太太安頓好,給安排了一個單間。


    當天又求了二舅在下班後來了一趟,嶽山河在京城裏跑了十多天,孟尚書大夫的名頭他是聽過的,從來也沒想過能請到這樣的大國手,哪怕是把孟老的學生請到,都是他現如今能力之外的事。


    孟大夫是給大首長們看病的,老年病,還是常見的老年病,那還真就是手拿把捏。


    當場給開了方子,還安慰老太太,“老姐姐,放寬心,藥按時喝,用不上倆月,就能走能撂了。但是得注意啊,年紀大了,往後大魚大肉可不能再任性著吃了。”


    說完又囑咐嶽山河兩口子,“病人高血壓,一定得控製住,每天都要量。高脂肪高蛋白的,都得控製,輕油少鹽,盡量吃的清淡,粥也要少喝,多吃粗糧。”


    然後指著洛清微,“洛大夫做的鹹菜不錯,有保健作用,每天吃上兩塊,對身體很有好處。”


    這是又把人情給推迴到洛清微的身上了。


    嶽山河千恩萬謝的把孟大夫送走,迴頭對洛清微也是不知道咋感激好,“洛大夫,多的我就不說了,大恩不言謝。”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老太太喝下一劑藥,自己都說,明顯覺得腦袋沒那麽沉了。


    大國手,那就是不一樣的。


    洛清微隻笑,“您是孝子,我是孤兒,打小兒沒了爹媽,吃百家飯長大的。看到您這樣兒的,是真羨慕。


    古大哥跟我們家沈同誌關係在呢,這不就是咱自己家的事兒嘛。


    您跟阿姨換著休息,我跟護士說了,隔半小時就來看看。今晚兒上老太太肯定能睡好的。


    我先迴去,明兒個起大早去菜市場買菜做鹹菜去。老太太有沒有啥忌口的?


    您和阿姨想吃點兒啥?我明兒早上給帶來。”


    說話很親近,真跟自家子侄似的。


    “不用,不用,太麻煩了。”


    嶽山河兩口子哪裏好意思。


    “這有啥的,我每天也得來上班,順手了。等古大哥他們調研迴來,他不是也一樣得過來嘛。”


    又問了一遍老太太有沒有啥忌口的。


    忌啥口啊,“小時候逃難,一路要飯從中原到齊市,還想再往東北去,路上父母親人全沒了,就剩下老太太一個,被我爺爺奶奶收留做了童養媳。一輩子就幹活兒,吃苦了。好容易到老,國家發展起來了,物質也豐富了,我也有能力供著老太太吃喝了,可不就貪嘴了。


    老人想吃,咱當兒女的怎麽攔著?哪能忍得下心?


    再說老太太也沒說要啥山珍海味,就愛吃個豬蹄豬肘子,時不時的再給燉隻雞,燉個魚啥就行。


    我尋思著又不是啥難尋的,老人愛吃,就吃唄。


    咋知道能落下這麽個病啊……”


    是,這會兒的人,都有這個思想。


    苦了一輩子,沒吃著好的,沒穿著好的,現在日子好過了,有的人補償嘴,有的人補償衣裳,不是好吃的,就是好穿的。


    特別是家裏子孫出息又孝順的,知道老人愛吃啥,那肯定是可著勁兒的往家裏買。


    虧過嘴的人,能吃得起了,可不就沒控製了唄。


    在醫院裏,常見到這樣兒的。


    洛清微這麽說,嶽山河就覺得,真是說到心縫裏了。


    “我們醫院裏就有菜譜,迴頭我整理一份兒,經孟阿姨。咱粗糧細做,一樣好吃。再咋清淡跟過去的苦日子也不一樣兒。平時把藥按時吃著,一個月放來一迴半迴的,讓老太太解解饞,也成的。”


    那可太好了。


    ……


    就這麽著,等古景明調研迴來到醫院看老領導,自己都沒想到,老幺媳婦這麽大的力度,連大國手都給請來了。


    原來還想著,實在不行,求求老五喬班長去,他家裏能量大,當初他醉酒,就把孟老給請到了。哪怕是把病曆遞到孟老跟前讓看看呢,也行啊。


    這一看,人家做得比他預期的要多得多。


    咋辦?


    當到晚上帶著大包小包的就上家來了。


    “都是家鄉的特產,筍幹辣椒中藥材啥的,不值什麽。老領導打迴去電話讓人準備的,今兒個才送到醫院,我這不是就給拿來了。


    弟妹,老哥哥啥也不說了,你是真幫了大忙了。”


    邊說邊給洛清微豎大拇指。


    這位吧,看他對老領導的態度就知道,是個很良善的人。


    人也細心,大管家出身嘛,不張揚,但眼裏有事兒有活,心又正。


    要不然不能跟沈默處得這麽好。


    那沈默也不是二傻子大冤種,還能誰求都下死力氣幫忙嗎?


    換另外幾個舍友試試?


    幫肯定還是幫,最多是洛清微幫著介紹個大夫或者轉到醫大附屬醫院,給安排個好點的病房。多的肯定不會做的。


    “古大哥,可不能一直說啦。再說就真跟我們見外了。”


    洛清微說完就起身,“你們聊著,我親自下廚炒兩個下酒菜去。”


    能聊啥,就是在特區的見聞和之後的工作安排唄。


    他們都是工作定了的人,聊著聊著這不就說起了班上同學的安排,都是迴原單位,隻一個喬南遷,“聽說之前一直在運作去新區做區長。因著醉酒那事,沒成。這些天,晚上在酒店裏,那電話都沒停過,聽漏出來那個意思,想去部裏,具體哪個部咱就不知道了。”


    喬南遷肯定是不可能當著同住的宿友麵兒打電話,但隻要是打電話了,總能聽出來一點口風的。


    “在特區多好的,他又不是沒成績。再熬上三五年,家裏背景又大,運作一下,做個區長,到了五十歲上,還不弄個市領導幹幹?運氣好,臨退休怎麽也是個部級幹部。


    還折騰啥呢?


    才剛出事,檔案裏就算學與黨校的表現,那該知道的人能不知道?校長跟前能不掛上號?


    沉澱幾年,等事兒過去,把資曆也熬出來了,多好。”


    這是真把沈默當親近的戰友了,要不然,這種話,是萬萬不會說出口的。


    但人家說的確實是實情。


    總共三個月的黨課,你睡過去半個月,班長的職位雖在沒掉,可也是名存實亡。後麵有啥活動,參與的都不如組織委員。


    再說,學員裏出了這麽大個事,能不往上報?


    校長是啥人?官場上的誰不清楚?


    你說你這時候跑啥?


    消消停停的迴原單位,或是下地方,實在想在京城,找個不起眼的單位甚至是企業呢,過渡上三兩年不行?


    太急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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