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除夕,一年的最後一個夜晚。


    這個特殊而重要的日子,在華夏人心中具有特殊的意義。


    不管漂泊在多遠的遊子都會趕迴家和家人團聚,在爆竹聲中辭舊歲,煙花滿天迎新春。


    除夕最重要的一個節目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頓年夜飯。


    程勇家在華夏的千千萬萬家中自然也是如此。


    “來了。”


    “媽,還有幾個菜啊!我都聽見好幾家打爆竹了。”


    “你就知道坐著吃零嘴,看看紫兒,第一次上我們家又是燒火又是端菜的,你也不知道去幫幫忙。”


    “廚房就那麽大,哪站的下那麽多人,再說了,君子遠庖廚,我是不能進廚房的。”


    “臭小子,讀了幾年書你還跟媽拽起文來了,快了,就剩一個菜了。”


    紫兒的到來,讓在這個家庭本就被自己母親各種“嫌棄”的程勇更加受到排擠。


    終於,年夜飯的最後一道菜擺上了餐桌。


    自從程勇長的比自己父親高後,家裏點爆竹的重任就交到了程勇手中。


    程勇接過父親手中的打火機走到擺放在門口的爆竹旁。


    如今因為環保,許多地方不能燃放煙花爆竹了,但周村並沒有這樣的硬性規定。


    “啪嗒!”


    隨著打火機的點燃,引線迅速燃燒。


    程勇趕緊往迴跑。


    “劈裏啪啦!劈裏啪啦!”


    全家人眯著眼看著爆竹的表演,臉上都掛滿了笑容。


    “好了,開筷!”隨著最後一顆爆竹燃燒完自己的一聲,程勇招唿大家吃飯。


    徐麗玲白了程勇一眼,又微笑的看著紫兒:“紫兒,坐。”


    紫兒害羞的點點頭。


    “來,我們先一起喝一杯,祝我們家日子越過越紅火,程勇考上大學,紫兒越來越漂亮。”


    不善言辭的程安保在今天也主動的作起了祝酒令。


    一家人舉起杯子各自幹杯。


    程勇和程安保喝的白酒,紫兒和徐麗玲喝的飲料。


    “紫兒,多吃菜。”徐麗玲夾了一大塊肉放在紫兒碗中。


    紫兒害羞的點點頭,低頭細嚼慢咽的啃食起來。


    “爸,我敬您一杯,祝您身體健康,升官發財!”


    程勇舉起杯子對程安保說道。


    “爸哪有什麽官可做,來,喝!”程安保笑眯眯的和程勇碰了杯微喝一口。


    紫兒見程勇和程安保幹完杯,也鼓起勇氣舉起杯。


    程安保看紫兒要敬自己,忙拿起杯子和紫兒碰杯。


    “叔叔,紫兒祝您健康如意,福意綿綿!”紫兒微笑的說著。


    “好,好,叔叔幹了。”


    聽了紫兒的祝詞,程安保樂的找不著北,竟然把杯子的酒一飲而盡了。


    “爸,你這也太偏心了,我敬你你就喝一小口,紫兒敬你你就幹掉了。”


    程勇看著被酒嗆得滿臉通紅猛夾菜的程安保打趣說道。


    而紫兒則害羞的埋頭吃菜。


    “你說話哪有紫兒好聽,你爸當然要多喝點了。”徐麗玲及時站出來幫程安保說話。


    此時程勇覺得紫兒是他們的女兒,自己才是來家做客的。


    當然,這是玩笑話。


    程勇看見紫兒這麽討自己父母的歡心,也很開心。


    年夜飯就在其樂融融的氛圍裏度過了。


    在想幫徐麗玲洗碗筷被徐麗玲拒絕後,紫兒跟著程勇來到程勇房間。


    紫兒找出自己和張清清買給程安保和徐麗玲的衣服,打算一會兒送給程勇的父母。


    “呀!”紫兒懊惱的驚唿一聲。


    程勇好奇的走到紫兒身旁:“怎麽了?”


    “酒忘了在吃飯前給叔叔。”


    紫兒指著還在地上放著的酒。


    這酒名叫予台,可不便宜。


    喝過酒後的程勇,說話有些“放肆”了。


    他揉揉紫兒的頭,笑著說:“沒事,一會兒給他也一樣,等正月請客的時候,別人問哪裏買的這麽好的酒,我爸就會說是懂事的紫兒買的。”


    紫兒聽見程勇的話先是害羞的低下頭,後來覺得程勇似乎說的沒錯,還真有這樣的可能,心裏又暗自開心起來。


    微醺的程勇自然沒有發現這些。


    此時,程勇的手機響起了。


    “喂!”程勇拿起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恩公,過年好!”電話裏傳來一個青年聲音。


    “過年好,”程勇習慣性的迴了一句,又詫異的問“恩公?你是誰?”


    聽著有些熟悉的青年聲音,程勇有些疑惑是誰。


    “恩公,我是上次在商場廣場上您救得中年婦人的兒子啊。”


    聽見對麵的迴答,程勇這才想起來。


    當時自己留了號碼給他,他還說等他母親身體好了後就來找自己,給自己五萬塊錢。


    “你媽媽身體好些了吧。”程勇關心的問道。


    青年激動的說:“好了,好了,吃了恩公的靈丹妙藥後就好了。”


    “你別恩公恩公的叫,我叫程勇,叫我名字就好了。”


    程勇頭疼的糾正道,自己隻是被青年的孝心感動了,隨手救了他母親,一直被人稱作恩公有些不習慣。


    中年青年可不這樣想,如果沒有程勇自己這個本就少了父親的家庭會更加支離破碎了:


    “不行的,恩公,你救了我媽一條命我肯定要報答您的,本來早就想打電話給您,去找您的,可是張醫生說您最近忙,讓我別去打擾您,想著過年您一定有空,這才等過年再給您打個電話。”


    程勇疑惑,是誰讓他別來找自己,張醫生,難道是張清清?


    “哪個張醫生?”程勇問道。


    “就是上次也在商場廣場的那個醫生。”


    果然是張清清,想來那時候自己正在山莊和師傅學習相術,程勇暗自分析。


    “哦,那沒什麽事就這樣說吧。”


    自己並不想得到青年的迴報,程勇準備掛斷電話。


    “恩公,等下,您家在哪兒,我和我媽想去給您拜個年,把答應給您的五萬塊錢給您。”


    聽見程勇要掛斷電話,青年趕忙說道。


    程勇苦笑一聲,無奈的說:“不用了,那五萬塊錢你們留著改善生活吧。”


    不論青年如何好說歹說,程勇也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家庭住址。


    青年隻好作罷,讓他媽媽和程勇說了幾句話。


    說的也無非是些感恩戴德的話,程勇自然是說些沒做什麽,都是舉手之勞之類的話。


    打完電話,程勇苦笑的搖搖頭。


    而紫兒已經把送給程勇父母的禮物整理出來了。


    算算時間,徐麗玲大概也洗好碗筷了。


    紫兒便把禮物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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