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高美娜生無可戀地躺在病床上,雙腿打上了厚厚的石膏,身上也纏滿了繃帶,跟具木乃伊似的。


    與她爺爺住進了同一家醫院,為了方便照顧家裏的兩位病人,倆人的病房是連在一起。


    高母守在女兒病床邊低頭抹淚。


    家裏唯一的閨女出了這樣大的事,她身為母親的她,自然要請了假來陪護。


    一瞧見好端端的女兒變成如今這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你,怎麽能一個人去上山呢,要是有人陪著也不能出這樣的事,這你以後可怎麽嫁人啊?你這個不省心的玩意?”


    “媽,你別哭了,公安有沒有把韓悅然抓起來啊!”


    高母擦了一把眼淚,“抓了,你爸親自去報的案,你大伯父也給公安局長打了電話,要求把韓家那丫頭先關起來,上午公安還把昨日上山的那些學生都帶迴公安局問話了。”


    “這樣就好,她把我害的好慘,我這次一定要她把牢底坐穿,媽,你跟伯父說,快點讓公安局定案。”身受重創的高美娜,迫不及待地要毀掉悅然,被自己拉個墊背的。


    似乎唯其如此,她這份罪才不算白受。


    這是怎樣的一種陰暗心理呢?反正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高母答應一聲,隨即低聲詢問道:“你媽老實說,是不是真是韓家那大丫頭害你的?媽怎麽不信呢。那丫頭從小到大都規規矩矩,隻曉得埋頭念書,學才藝,哪就有這份心思了?”


    “媽!你就別問了。哼!反正我不好過,她韓悅然也別想過的好。”


    見女兒那躲閃的眼神,與迴避的話語,高母哪有不明白的,頓時就唬著臉教訓起她來:“你這不省心的丫頭,這迴害人害到自己身上了吧,以後給我老實點,你再這般瞎折騰,我們可都不管你了!”


    忽然,病房門被“啪”的一聲推開,來人急聲大喊:“媽,咱們家遭賊了!”


    “什麽遭賊了。”高母壓根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漫不經心地隨口應了一句。


    “咱們家的錢、票、存折,還有……總之但凡貴重些的都統統不見了,廚房裏的糧袋,饅頭之類的也沒了。”大兒子高坪今日也請了假,一早迴家取錢給妹妹交住院費,結果家裏幾乎被搬空了。


    昨夜他與爸媽一起去西山尋妹妹,都沒顧得上吃飯,剛才想吃個饅頭墊下肚子都沒找到。


    不用猜,這肯定又是悅然的傑作。


    昨夜,悅然趁著高家外出尋人,把他家的財物與貴重物品收繳一空,連廚房裏的糧食也沒放過。


    可惜,這一家沒有高老大一家會抓錢,隻搜到了八百多現金,與一張四千塊錢的存折,還不及高老大家都零頭多呢。


    悅然在高家大宅子裏,可是發了一大筆財,光是存折就有五張,高老頭的最多,兩張加起來有三萬多塊,高老大兩張也有兩萬塊,最少的就屬已經成家的大兒子,隻有一張六千塊的存折,但這個年代其實也不少了。


    悅然化妝成一個中年男人,對銀行工作人員催眠後,很輕鬆地就取了出來,擔心把銀行的現金給掏空後,她跑了幾家銀行,才把五張存折上的錢全部取了出來。


    這下子,就算高家人想到銀行補辦存折,也是瞎忙活。


    聽兒子有鼻子有眼的,高母頓時大驚失色,不敢置信,當即就丟下病床上的女兒,撒開腿就跑出去了醫院,迴家親眼去看了一迴,才徹底死心,迴過神來就嚷著“報案,我要去公安局報案!”門都沒鎖,又往公安局跑。


    正好高科長還在公安局沒迴來呢,見高母慌裏慌張地跑來,還以為是問女兒的案情,等搞清楚狀況後,臉色頓時白的跟張白紙似的,身形也晃悠了一下。


    這個壞消息,簡直比女兒被人禍害了對他的打擊還大。


    於是,公安局長當即派了兩名公安,隨夫妻倆迴家勘察現場。


    這一家的兩個案子,隨後就一起留給公安局去破。


    就在夫妻倆即將走出公安局辦公大樓大廳時,不經意地就瞥見,走廊那邊走來幾人,定睛一瞧,高科長霎時心裏的火氣就更盛了。


    什麽情況?他大哥不是跟他們說了,把人給關起來嗎?怎麽又給放走了?


    “等等!韓悅然,誰準許你離開的?”這局長怎麽說一套做一套,不把他大哥放眼裏。


    “這位大叔,請注意你的身份!你又不是公安,有什麽資格在這指手畫腳的?”肖文博把悅然護在身後,見對方沒穿警服,猜他應該是高家人,就更沒好臉色了。


    公安都放行了,你是家屬就能誣賴好人了嗎?


    尤其那個高美娜,空口白牙就敢誣陷悅然害她,在他看來,是高美娜想謀害悅然不成反害了自己,還要把鍋往僥幸難逃的悅然身上甩。


    “悅然、張濤咱們走!”肖文博牽著悅然的手,繼續往外走去。


    這時,一旁的高母高母挺身而出,往這邊撲來,“不許走,韓悅然你害了我女兒就該坐牢……啊——”


    可剛邁出一隻腳,就跌倒在地,這一跤跌跌的有些狠,兩顆門前都給水泥地磕掉了,一時斷牙合著血水掉在了地上。


    疼得高母趴在地上疼的直哼哼,看了一出好戲的兩位公安趕緊上前扶人,心說這一跤摔的可真是夠慘的!以後說話都得露風。


    而高科長也呆立原地,像是被眼前猝然而至的變故給嚇傻了一般。


    沒了絆腳石,悅然微勾唇角,目不斜視地率先邁腳往外走去,迴過神來的肖文博慌忙跟上,見兩人都走了,張濤也緊隨其後。


    上一世高家人可沒這麽下作,這迴自家變成了苦主,本性一下就給暴露出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人就沒一隻好鳥。


    悅然真是越來越討厭這一家人了。


    覺得光收繳他們的財物太便宜他們了,必須整點大的,她得加快自己的報複行動了,免得這一家人老是蹦躂出來惡心人。


    得知她沒被拘留的消息後,估計那位高大伯又要給公安局施壓了,那就先從這個高家目前最有分量的人物來開刀吧。


    不過,她得先迴家一趟,不然韓父韓母知道情況後,就要殺到學校來了。


    從公安局出來後,幾人遇上了等在外麵的羅英,她拍著胸口後怕地歎了口氣,“你們可算出來了,擔心死我了!”


    幾人彼此交換了一下信息,就要迴校,悅然忙讓羅英幫她請半天假,她要迴家一趟。


    羅英滿口答應,隨即氣憤地道:“那個高美娜自己倒黴,卻把事怪在你頭上,這也太冤枉人了。這麽大事,你確實該跟父母說一聲,讓他們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省的被人誤導了。”


    肖文博不放心想送悅然迴家,卻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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