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才是程紅的正緣。


    可惜他出現的稍晚了一些,那時程紅已經與渣男肖駿走在了一起,他隻能望人興歎。後來程紅病重住院,這個愛她不渝的男子,守在病床前,陪她走過了生命中最後的一段時光。


    他們這一對,屬於在錯的時間裏,遇見了對的人。令人甚為惋惜!


    相信這一輩子,他們會在對的時間裏,遇見對的人。


    ……


    由於相談甚歡,周先生便留三人在家中吃了頓午飯。


    悅然原先那句蹭飯之語,不過是開玩笑的,不想還真蹭了一頓;而周夫人也真用她們帶來的蛋,炒了一大盤蔥炒雞蛋,與炒鵝蛋,還說等鹹鴨蛋做好了,再請她們來吃。


    飯後,幾人與周先生在客廳聊天,周夫人又端來了一盤切好的水果待客。


    直到,那個肖駿抱著自己的書稿離開後,周先生才指點起程紅的小說,“你的小說語言很新穎,像詩又像散文,別具一格!可見你是很有寫作天賦的。


    “小說寫得很棒,就是幾處小問題需要注意一下,我都有批注,你拿迴去改一下,就可以直接出版了。”


    被仰慕的文學大師這般讚揚,程紅又是高興又是靦腆,接過書稿,又跟先生請教了幾個寫作中遇到的困惑與疑問。


    周先生極有耐心的,替她一一解答,還談起了年輕人在創作中,容易犯的某些毛病,以及自己對時下青年人的期許。


    先生頗為健談,對時事也極為關注,談到了不少現實問題。


    進行了一番深入的交談之後,悅然估摸時間也不早了,拉拉程紅的袖子,示意該告辭離開了。


    周先生與夫人十分真誠地邀請她們下次再來做客,一直把兩人送到門外,看不見人影了才進了院子。


    兩人坐電車迴去的時候,程紅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周先生的平易近人,與和藹可親,給了她莫大的震驚與鼓舞。


    悅然表示可以理解,文藝小青年遇到了一位靈魂的導師,心情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迴到法租界後,謝家來接悅然的司機已經等了好半晌了。


    “小姐,太太幾日沒見您,又鬧著不肯吃飯了,老爺讓我來接您過去住兩日。”


    於是,悅然就跟趕趟似的,又收拾了幾樣隨身用的東西,坐車去了謝家。


    還給謝太太帶了一罐新割的蜂蜜。


    悅然沒在新手大禮包裏尋到治療精神類疾病的藥物,但事情卻在朝她所希望的方向在發展。


    年後,她明顯能感覺到謝太太在慢慢好轉,偶爾會清醒那麽一會,看來,用精神力修複病人錯亂的神經,還是有效果的。


    隻不過,對她的消耗頗大,一刻鍾的工夫,她就滿頭大汗,像剛從水裏撈出似的,且效果也比較緩慢。


    但隻要有效果就成,這種事本來就急不得。


    此外,見謝太太喜歡吃她送的蜂蜜,悅然靈光一閃,興許空間裏的食物,會對她的身體有好處呢。


    於是乎,悅然每次上謝家都不空手,不是帶一瓶蜂蜜,就是一籃子雞蛋,或是別的什麽。


    在悅然的打理下,空間裏的食物種類,越來越豐富,但“小氣”的她,把采收下來的收獲,都分類存放在了幾個庫房裏,隻拿出少許,裝作是從外麵買迴了好東西,給家裏人享用。


    對謝母,悅然可謂算得上很大方了。


    車子開進謝家大門,停在了洋樓門口。


    不等悅然下車,謝父聞聲就走了出來,“悅然,你來了!”


    悅然沒料到,謝父會親自在門口迎接她,在管家打開車門後,迅速跳下了車。


    “謝伯父,伯母還好吧?”


    “好!她一直在等你過來,趕緊進去吧!”他話剛落音,屋內就響起一陣婦人急促而喜悅的唿喊聲,“悅悅!悅悅迴來了!”


    不等悅然進屋,謝太太就衝出來,一把抱住了她,不肯撒手了。


    “伯母!”


    “悅悅,我不是伯母,我是媽媽啊!”謝太太鬆開她,一本正經地糾正。


    謝父無奈地攬住妻子的肩膀,把人往屋裏推,“好了,如雪,咱們跟孩子進去說吧。”


    話題就這樣被帶了過去。


    謝母挨著悅然在客廳的沙發裏坐下,緊緊握著她的手,眼睛片刻都不舍得離開她,看似很正常,一點不像精神有問題的樣子。


    謝父不由大鬆了一口氣,對於妻子發起病來判若兩人的情形,已見怪不怪了。


    他不由苦笑:“也隻有你,安撫的了她了!正好今晚倭人要舉辦一個酒會,邀請了本市所有的商界名流,我也收到了邀請。有你陪著你伯母,我晚上也就能安心出去了。”


    說是安心,臉上的神情卻說不上輕鬆。


    “行,家裏交給我,您就放心吧!”每次謝父晚上有推不掉的應酬時,就會接她過來,悅然已習以為常了。


    隻是,倭人又想搞什麽幺蛾子,還把滬市所有有頭有臉的商人都請去了,準沒憋什麽好事。


    酒會?


    倭人哪還有心情開酒會,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沒在葉文斌手裏要到糧,估計又打起了其他主意。


    “倭人應該沒安什麽好心,謝伯父此去可要小心啊?”悅然忍不住提醒他。


    謝父點頭:“年前,倭人在滬市的三處軍事駐地,一夜之間全部遭到偷襲,據傳燒毀了所有後勤物資,包括要運往前線的軍糧,如今正焦頭爛額。左不過,就是想叫我們這些人,捐錢捐糧罷了,伯父心裏有數。”


    今日一收到請帖,他就與幾個關係不錯的商界朋友,彼此通過氣了,也商議出了一個應對之策。


    安排好家中的事,時間就差不多了,謝炎章便準備起出門事宜。


    這一晚,悅然哄睡謝母,就迴了自己房間,在空間忙完田地裏的事,就盤腿修煉精神力,又打了一套拳,最後洗了個澡,就躺會床上準備睡覺。


    這時,已經十一點半了,卻仍舊不見謝父迴來,悅然不由就替他擔心起來。


    倭人狠起來,可是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的,也不知今晚的酒會是什麽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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