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第二場,葉平安對陸人賈。”


    隨著裁判唱名,葉平安和另一名選手走入賽場。


    利用探查術看了眼對手,煉氣大圓滿修士,小意思。


    裁判對二人說道:“我再重申一遍規則,除了熱武器和非本人製作的符籙,任何手段不限,明白了嗎?”


    “明白。”


    “好,開始!”


    話音剛落,陸人甲率先搶攻,數顆雞蛋大小的鐵球朝著葉平安麵門射來。


    葉平安揮劍格擋,將幾顆鐵球拍飛,然而當他拍到最後一顆鐵球時,那鐵球卻是假的,分明是用薄脆的錫殼偽裝的。


    劍身拍中鐵球,外殼瞬間破裂,內部的石灰如天女撒花般直撲葉平安麵門。


    來不及多想,葉平安本能的抬手用小臂遮擋雙眼,隨後他就聽到身後傳來細微的摩擦地麵聲。


    他不禁心頭一跳,明白對手已經繞到自己身後了,情急之下葉平安用力扭動身體,旋轉之間將長劍揮斬而出。


    此時,陸仁賈正猥瑣的蹲在葉平安身後,雙手合攏四指合一。


    “嘎嘎!千年殺!哎哎哎……”


    陸仁賈剛要將那一擊千年殺刺出去,就看見葉平安的臀部轉著圈的跑了,反倒是前半身出現在他正前方。


    殺後麵是想讓對方出糗,殺前麵可就是結下血海深仇了。


    陸仁賈正猶豫要不要殺出去,葉平安的長劍已經從他頭頂上揮過。


    長劍輪了個空,葉平安也稍稍有些意外,視線掃過,竟然沒有發現對手的身影。


    正當他準備向周邊搜尋對手蹤影之時,他忽然感覺視線下方有些許黑影,低頭一看。


    “臥槽!”


    隻見那對手蹲在自己胯前,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胯下,還擺出一副千年殺的姿勢隨時準備給自己來一下。


    爆了一句粗口,葉平安一腳踹出,將還在分神思考的對手給踹了出去。


    驚魂稍定之後,葉平安這才明白對手是留手了,估計也是覺得那位置太過重要,一時猶豫不敢出手。


    陸仁賈揉著摔疼的屁股,站起身來不滿的看著葉平安。


    葉平安尷尬的撓撓頭,“那什麽,謝謝哈。”


    聞言,陸仁賈會心一笑,謝什麽?謝自己放過他子孫後代唄!


    “兄弟應該是名門正派出身吧,好像對陰招很不熟悉,沒打過架?”


    葉平安笑著搖搖頭,架打過不少,但真沒見識過這種街頭混混的招式。


    不過陰招嘛,說來說去也就三種,剝奪五感,弱化肉體,削減意誌。


    輕輕撫摸劍身,隨後甩了個劍花,葉平安笑道:“朋友,也試試我這招。”


    說罷,他持劍衝向陸仁賈,陸仁賈見狀急退,從口袋中拿出鐵球準備朝葉平安射去。


    “聖劍!閃耀!”


    葉平安大喝一聲,無名劍上瞬間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強烈無比的聖光照的陸仁賈雙目刺痛,視野中一片白茫茫的什麽也看不清。


    葉平安陡然加速來到陸仁賈身後,看著急速奔來的屁股,葉平安雙手持劍目光凝重。


    就這個距離!


    砰!


    以劍代棍,葉平安一棍揮出,連人帶屁股,不是,連屁股帶人,好像也不對。


    總之他一劍就把陸仁賈抽飛出去,躍過高高的土牆,躍過抬頭驚唿的觀眾,如流星一般飛出了賽區。


    “全壘打!不是,勝者葉平安!”


    裁判宣布完結果,趕緊飛身去撈陸仁賈,這個高度可是能摔死煉氣期修士的。


    打完收工。


    葉平安扛著劍滿意的走出賽場,真是的,胯下之恩他記住了,但對手原本想動自己的菊花,還嘲諷自己不會打架,這些可都不能算了,陰招嘛,說的誰不會似得。


    大佬觀賽台,酒道人差點沒被酒水嗆到,丟人啊,第一輪就差點就陰溝翻船了。


    白逸風道樂嗬嗬的說道:“不錯,趁著摸劍的功夫將照明術附著在劍上,然後全力催動照明術,用強光短暫的剝奪對手的視線,我以為葉小友沒經曆過陰招手段會不適應呢,沒想到學的這麽快。”


    酒道人不滿的哼哼道:“剛出場就差點被煉氣期的散修給雞飛蛋打了,你還誇他。”


    白逸風搖頭笑道:“哪那麽容易,他的金身罩也算入門了,輕易破不了防的,也就是不想太早暴露罷了。”


    獲得第一輪勝利的葉平安在各大賽區閑逛,一圈下來全是菜鳥互啄,也是,參賽者全是二十歲以下的,柳思蝶老爹是洞虛修士,十六歲的她也不過築基中期,想在二十歲之前築基不僅得是天才,還要有足夠的資源。


    當然,像葉平安這種稀裏糊塗開掛的不算。


    除去菜鳥,葉平安最關注的那些種子選手也看到了幾個,不過都是碾壓局,一拳一個小朋友,實在看不出多少東西。


    倒是張耀依舊囂張至極,將煉氣後期的對手四肢都打斷了,要不是裁判製止,他還想毀了對手的丹田。


    葉平安看的很清楚,那位選手的長輩是一名築基後期的中年,看著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晚輩,中年額頭青筋暴起,可張振邦隻是往張耀身邊一站,那中年沉思良久後也隻得打碎牙往肚子裏咽,抱起晚輩便離開了。


    “嘖嘖,東北張家,真霸道啊。”


    葉平安不禁搖搖頭。


    一個多小時後,第二輪比賽開始了,葉平安這次的對手是一名築基初期的修士。


    保險起見,穿上自己的作戰服,人形郵筒踏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賽場。


    “第二輪第一場,王鐵牛對葉平安,對賽開始!”


    王鐵牛取出一把長柄鐵錘,對著葉平安獰笑道:“好一副鋼板,知道我是幹嘛的嗎?祖傳打鐵的,大錘專克重甲!”


    葉平安對他的職業不關心,但對他的年紀卻很關心,誰家二十歲以下的少年長著一臉絡腮胡啊?


    葉平安:“裁判,您確定他二十歲以下?”


    裁判聞言表情有些糾結道:“確定,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但他的證件確實證明他沒超過二十歲,連骨齡我們查過了。”


    葉平安:“好吧,就當他二十歲吧。”


    王鐵牛:“什麽叫就算,我本來就沒二十,我剛滿十八歲!”


    還好,不是夾子音。


    葉平安踏步上前,拔劍而立。


    “閣下與我修為相當,看來我也要動真格的了,在下五歲習劍,十歲精通百家劍法,十五歲精通劍法精髓,融會貫通,不再拘泥於一家一派的劍法招式。”


    “之後數年在下逐漸觸及劍道本質,集合百家之長自創一套劍法,名為平安劍法,閣下好運氣,你是第一個感受這套劍法的對手。”


    王鐵牛聞言不禁咽了咽口水,說的這麽玄乎,這要是真的話,自己貌似踢到鐵板了,他爹好像說過,劍修不比其他修士,戰鬥力的評判標準,境界是次要的,對劍的理解才是主要的,是最容易扮豬吃老虎的那類人。


    “來,來吧,俺不怕你!”


    聽著有點打顫的聲音,葉平安暗暗一笑。


    “平安劍法第一式,昨日平安!”


    如同人形坦克的葉平安衝到王鐵牛身前,無名劍高高舉起狠狠劈下,嚇得王鐵牛趕忙用錘柄格擋。


    鐺~


    巨大的力道震的王鐵牛虎口發麻。


    不愧是劍道天才發明的劍法,這第一式就是勢大力沉以勢壓人的一招,不知道後麵又會有如何精妙的變化。


    “平安劍法第二式,今日平安!”


    鐺~


    又是高高舉起重重劈下的一劍,王鐵牛不禁讚歎好劍法,他本以為第二式會有變化,沒想到居然和第一式一模一樣,該死,他預判了自己的預判,這就是劍道天才嗎,好厲害。


    “第三式,明日平安!”


    “第四式,後日平安!”


    鐺鐺~


    此時,就算是王鐵牛也感覺到不對勁了,誰家的劍法從頭到尾都是往下劈啊。


    “第五式,天天平安!”


    再次擋下一劍,王鐵牛扯著嗓子喊道:“你耍賴!你這壓根就不是劍法!”


    葉平安嘿嘿一笑。


    “管得著嗎,月月平安!能打贏就是好劍法。年年平安!”


    哢嚓。


    勢大力沉的無名劍再次斬下,王鐵牛的錘柄這一次沒有防住,因為葉平安這老六每一次都劈在同一個地方,錘柄生生扛了六下,最後還是沒抗住第七下的摧殘,折了。


    葉平安收住力道,將劍停留在離王鐵牛額頭一寸的位置,露出和煦笑容輕聲道:“你輸了。”


    王鐵牛呆呆的看著斷成兩截的錘柄,心中頓時湧現出無限的委屈。


    二人修為一樣,實力本該大差不差,可自己實在太在意葉平安的劍法了,想著以防守為主以不變製萬變。


    誰知道這狗東西他也不變,逮著自己就猛劈,一步錯步步錯,丟失了先機被葉平安壓著打,最後稀裏糊塗的錘柄斷了,他也輸了。


    王鐵牛癟著嘴,嘴角輕輕顫動,最後還是沒有忍住,一個猛男落淚哭唧唧的向著場外跑去。


    “勝者,葉平安!”


    裁判宣布勝利後看向葉平安,似笑非笑的說道:“劍法不錯。”


    葉平安聞言趕忙不好意思的擺擺手。


    裁判繼續道:“不是取笑你,能七劍都斬在同一個點,劍法確實不錯。”


    葉平安頓時心中警惕,看向裁判的目光中開始帶著一絲戒備。


    “別這麽看我,我是天師這邊的人。”


    “咳,前輩您早說嘛,我是保偉陣營的,大家自己。”


    葉平安瞬間嘚瑟起來。


    自己實力在小組裏算第一梯隊,一身裝備仙管局特供,一手的底牌拿都拿不下,裁判還是自己人。


    咋輸?他就問問咋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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