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套著黑布的男人被帶上來。


    黑布扯開,她親眼看見,是藺子書。


    “小叔救我!”


    “小叔為什麽?”


    眼前的藺子書瘋狂掙紮,可惜雙手束縛在身後,根本沒有逃跑的餘地。


    “小叔我錯了,饒了我吧。”


    她走進房間,和眼前的藺子書關在一起。


    “求求你…放過我…”他跪在地上不斷乞求他們的饒恕,可不管眼前的她,還窗外的人都始終無動於衷。


    不知什麽時候,她眼前多了一張桌子。


    桌子上擺滿了手術用的各種刀具,還有幾把軍用匕首。


    “念念父親是出色的外科醫生,我聽說念念也會一些,對嗎?”耳畔迴蕩藺寒的聲音。


    藺寒和幾個醫生護士站在屋外,靜靜注視屋內的他們。


    “是…”


    “會…”屋內的她木訥迴應他的話。


    不過,她率先選了一把匕首,緩步走到他跟前,割斷捆綁他雙手的繩子。


    “選…”畢竟她喜歡會掙紮的活物。


    他衝上去,拿了一把匕首,瞬間,兩人在狹小的空間打了起來。


    恍惚的身體,超強戰鬥力,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藺寒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和調查到的一樣,撲克特種小隊。


    念念一定就是活下來的黑桃。


    他心中不斷釋放對她的渴望:念念,你就是蘇月留給我的珍寶。


    屋內的她沒多久製服了自己的獵物。


    “求求你…放了我…”


    乞求聲聽在她耳中,格外煩躁,“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


    “求求你…”


    話音未落,手術刀幹淨利落劃開他的身體。


    淒慘的叫聲刺破耳膜,早已被打斷手腳的他,隻能在地上悲哀地蠕動。


    她視而不見,心裏,腦海,隻被一句話占據。


    “殺了他!複仇!”


    “拿迴心髒!是你的心髒!”


    屋裏血腥恐怖的一幕,連他身後記錄的醫生護士,都忍不住捂嘴幹嘔。


    藺寒目不轉睛看著她,激動,敬佩,她果然是天才,技術足以媲美專業的醫生。


    以前蘇月提起過,她的女兒是最特別的,隻要是她想做的事,都可以做得很好。


    隻是像這類人,往往無法擁有自己想要的,或許,連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他們都不知道。


    心髒在她手裏有節奏地跳動,鮮血渲染她白皙的皮膚和絕美的容顏,手指的紅色,一滴滴染紅她的衣服。


    好美,蘇月沒有說錯,紅色,與她最為相配的顏色。


    念念,你是我的!


    ……


    等她再次蘇醒,自己已經迴到床上。


    她坐起身,眩暈感漸漸從身上消失,看著自己幹淨的衣服,以及洗發水殘留在頭發的香味。


    “念念,感覺怎麽樣?”藺寒來到她床邊,端詳她的情況。


    意識到她在意的事,向她解釋,“我讓護士來幫念念洗的換了衣服,頭發是我給念念吹幹的。”


    目光看向外麵,也就是說她剛剛昏迷了至少兩個小時。


    看著自己的手,又茫然地摸摸了自己的臉。


    “怎麽了念念?”他擔憂地撫上她的臉。


    “我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是我殺了藺子書?”她總覺得無法分清是不是夢。


    “是。”他麵容平靜如水,毫無起伏。


    “你不生氣嗎?”


    “為什麽要生氣?”他反問,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


    “他是你的人。”


    “與你相比,誰都不重要。”


    “因為我是媽媽的孩子嗎?”


    “是,還有一個原因。”


    她微微偏頭想要知道答案。


    “因為,你是念念。”


    牽住她自己咬傷的手,心疼的查看,“手還疼嗎?”


    “你比我嚴重。”


    “我不疼。”臉上的笑容微微加深,“念念先吃飯好嗎?”


    她點點頭。


    他陪她一起吃完晚飯,她觀察他身上什麽也沒帶。


    房門在進來後就已經上鎖,外麵的士兵交替值班,二十四小時都在。


    “念念想做什麽?”藺寒打斷她的思緒。


    “我說了,你就會答應嗎?”


    “我可以聽聽看。”


    “我想畫畫。”


    “好。”


    片刻,立馬招唿人準備好工具。


    看他的意思,似乎還不打算離開。


    “畫畫很花時間,你在這兒會很無聊。”


    “沒關係,我不覺得無聊。”


    拿畫筆的手頓了頓,這家人都是這樣的嗎?


    接下來就是安靜作畫,他在旁邊看著她,期待畫作裏的內容。


    如他想象中一樣,她畫畫比拉琴更有魅力,好似陷入另外一種境界,同畫一起墜入黑暗的色彩。


    她認真調製顏色,每一種顏色都不是單調的,都富有飽滿的層次。


    “為什麽那幅畫會在藺庭的房子?”她突然發問。


    “雖然是藺庭名下,但是我和子書也會時常去那裏。”


    原來如此,如果出什麽事,三人可以相互推卸責任。


    “念念那幅畫,十分特別。”


    “湖水裏的精靈是蘇月的描述,精靈狀態和情緒,才是念念所想表達的意思。”


    “沒錯。”看來藺寒果真是媽媽的忠實粉絲,也能明白她的畫。


    片刻,麵前的畫逐漸顯現它的模樣。


    黑色藍色綠色融合,宛若璀璨的星空,雙手捧起鮮血淋漓的心髒,可是沒有血腥的恐懼,而是心髒在哭泣的悲傷。


    不知過了多久,她不斷完善這幅畫,他終於在這一步看出,她和其他畫家的區別。


    原本簡單的畫,在她不斷完善細節的過程中富有靈魂。


    看到這顆心髒,好似在悲傷跳動,自己的心髒也跟著它一起難過。


    她放下畫筆,仔細端詳這幅畫。


    突然,他從後抱住她。


    沉重的氣息從她耳旁傳來,“對不起念念,那一晚…我該阻止他的。”


    他應該早一點注意她,就不會釀下最後的慘劇了。


    她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絕望,痛苦,已經在她身體生根發芽,無論做什麽都無法彌補。


    晚上,他看著時間叮囑她上床睡覺,為她蓋好被子。


    突然,他俯身在她耳旁說了什麽。


    她震驚地瞪大雙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真的?”


    兩人四目相視,她想要確定話中的真實性。


    “真的。”他肯定地點頭。


    “晚安念念。”


    手裏拿著她的畫離開,關門之際迴頭看向她。


    “念念,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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