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嶼辭倔強的眉眼,些許委屈,“不帶我?”


    她勾勒唇角,故意坦言,“不帶。”


    下一秒拉過她,抵製在辦公桌邊,不準她離開。


    “有秘密,又瞞著我去做什麽?”


    “還是…有邢軼?”


    “隻是吃飯,我和小暖。”


    “那為什麽不帶我?”她們一定又在密謀什麽。


    “下次帶你。”


    話雖這麽說,心裏還是焦躁不安。


    他緩緩向她靠近,情不自禁就要吻上去。


    這次手指率先捂住他的唇,阻止他想要的親吻。


    “這麽快某人就要反悔了?”


    他握住她的手,不舍得鬆開,“沒有,我…”


    另一隻手溫柔撫上他的臉龐,眉眼蠱惑人心的目光落在他臉上。


    “等哪天你聽話,說不定會有獎勵。”


    她抿唇露出嬌柔的笑容,“走了。”


    感受流出手心的手指,殘留餘香縈繞在空氣中,心髒又在此刻狂跳。


    她就是這樣,一步步勾住他的心。


    迴過神,也沒有忘記重要的事。


    他拿起手機,打過電話,“看著她,隨時匯報。”


    過了半個小時,保鏢打來了電話。


    “藺總,冷小姐迴別墅了,手裏拿了一個東西,像是畫,傭人說搬進一間房了。”


    畫?


    突然想起,上次餘塵的《自由》她似乎也是放進了那間房。


    難道那間房是她的收藏室?


    “好,繼續盯著。”


    他靠在座椅上,盯著平板中黑瞳的畫。


    黑瞳。


    他在心裏默念,上次簡悠說餘塵和黑瞳的畫相似?


    事後他做了對比,絲毫不覺得有相似的地方。


    斟酌片刻,他叫來了宋林。


    “宋林,聯係一位專業鑒畫師,別讓她知道。”


    宋林應聲,明白話中指的她,是冷小姐。


    下午就聯係上一位專業的鑒畫師,一聽能見到黑瞳的原作,就算隻是照片也立馬推掉所有事,趕了過來。


    兩人下午出來會麵。


    藺嶼辭示意助手拿出餘塵的畫作,特意命人迴莊園,向叔叔借來的。


    可惜黑瞳的畫,家主不會輕易拿出來分享,就連他想見也隻能等家主迴來。


    鑒畫師仔細看著平板中黑瞳的畫作,再次對比麵前餘塵的畫。


    為了方便鑒畫師分析,他也向鑒畫師講解自己所知的含義。


    “從畫的線條到光影處理,確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畫風相差甚大,也無法界定兩人是否有關係。”


    “不過,藺總對畫的解析是您自己的理解嗎?”


    “是我夫人的理解。”他坦言。


    鑒畫師接著詢問,“冒昧問一句,藺夫人也是畫家嗎?”


    他否認,“不是。”


    留意鑒畫師眼神中的驚異,目光遲遲沒有離開黑瞳的畫。


    “有什麽問題嗎?”


    鑒畫師緩和地笑了笑,“沒有,隻是不是畫家,卻又充分理解畫的含義,實在是神奇。”


    “您知道餘塵名下有沒有特別的學生嗎?”


    “我記得有一位。”沒想到鑒畫師沒有思索,直接給予答複。


    “是什麽樣的人?”


    鑒畫師放下手中的平板,遺憾地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每次見餘塵他都會提起,談論他的優秀,說他遲早有一天會超越自己。”


    “大概十年前左右,他給我們看過那位學生的作品,不光學到餘塵的精髓,還有獨屬於自己的光彩。”


    “那位學生似乎有些特殊,防止有人去打擾她,一直屬於保密。”


    “保密?”


    “恩,據說也是學生父母的要求,學習畫也是因為那個孩子喜歡。”


    “您認為那位學生和黑瞳有關嗎?”


    “不確定,那位學生畫風和餘塵差不多,淺色為主調,風格相差甚大,但是已經十年了,那位孩子也是成年人了,畫風出現差異,也是很有可能。”


    看來鑒畫師和餘塵的兒子所說的一樣,餘塵有一位十分優秀的學生,至今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特殊的學生?難道是生什麽病了?


    ……


    晚上兩人迴到別墅。


    藺嶼辭不迴自己房間,就這麽一直跟在她屁股後麵轉悠,不知道要做些什麽。


    她突然站住腳,藺嶼辭也跟著停下來。


    “想做什麽?”迴眸看向他,明明就是有事,又不說話。


    他直直望著她,一臉坦然,“隻是想要了解自己妻子的生活。”


    “不需要你了解,迴你自己房間。”她轉身不想搭理他,藺嶼辭跟在她身邊她什麽都做不了。


    可她剛一走,他又緊跟其後,直到跟著她進房間。


    “我要換衣服了。”邊說邊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見此,他沒有離開,乖乖轉身背過去,目不斜視。


    望著他寬厚的背影,情緒莫名有所浮動。


    換好後,她坐在床邊,“好了。”


    聽聞,他轉過身,見她換件簡單的體恤和短褲。


    “說吧,想要幹什麽?”


    “我隻是想了解你。”


    “最後一次機會。”


    他抿了抿唇,垂眼思索又望向她,“今天你迴來了一趟?”


    “恩。”


    “拿迴來一幅畫?”


    “對。”對藺嶼辭了解她的一舉一動,她並不覺得驚訝。


    “什麽畫?我想看看。”


    “不行。”她果斷拒絕,看了不就知道她是黑瞳了嘛。


    “為什麽?我可以出條件交換。”


    “不行。”


    “又是秘密,總是瞞著我。”他不悅地蹙了蹙眉,嗓音恢複原來的嚴厲。


    她眉眼一彎,誘導性的笑容,“是。”


    可他知道,現在就算她有秘密,自己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好了,既然說完了,我要去忙了。”她站起身,準備向書房走去。


    他立馬跨步上前,抱住她,“等等。”


    瞬時,後背緊貼他熾熱的胸膛,略微急促的唿氣從頭上傳來。


    他沙啞著聲音,猶豫中開口詢問,“冷念尋,我們好好相處,好嗎?”


    她微微一愣,原來那天聽到的,不是夢。


    “我們現在不是在好好相處嗎?”


    難怪這些日總覺得他超乎常理的溫柔,原來是在等機會。


    “我是說…以夫妻的身份好好相處。”


    她眼眸眨了眨,迴頭看向他,故意詢問,“簡悠不要你了?”


    “我…”


    “也對,不離婚,三心二意,人家肯定心早已死了。”


    他鬆開手,強硬搬過她身體,“冷念尋,話一定要說得那麽難聽嗎?”


    “你之前對我說話可難聽多了。”


    竟然一時語塞,不可否認他確實說過很多難聽的話,可都是有因果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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