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後許蕭有些生氣,她不光有仇恨,還要麵臨如此可怕的家族。


    “念兒,既然你在兩個星期前就蘇醒為什麽不告訴我?”


    她對上許蕭的眉眼,坦言自己的想法,“其實我並不想把你卷進來,可以我現在的處境,孤身一人我沒有把握能贏。”


    “對不起小暖,我需要你幫我。”


    “笨蛋!我們之間還需要說這些嗎?”


    “以後不準再瞞著我,有關你的任何事,我都要知道,明白嗎?”


    “好。”


    她與許蕭初中相識,許蕭不是簡單的人,聰明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把別人揍到半死,也是到了大學才沉穩些。


    這正是她喜歡同她交好的一點,更多是因為許蕭讓她心裏有了觸動。


    深夜,兩人躺在床上,櫃子上點亮小夜燈,斑駁的光影揮灑在她們臉上。


    許蕭靜靜聽她安排之後需要做的事。


    既然決定同戰,她們必須做好隨時迎接對手的準備。


    再加上她死後,許蕭可能會遭遇危險,射擊,格鬥,她們都不能鬆懈。


    “念兒,那個時候是不是很痛苦?”一直沉靜的許蕭突然發問。


    扭頭轉向許蕭,對上她淚眼朦朧的神情,伸手揉揉她的臉頰。


    “怎麽了?”


    “死前…是不是很痛苦?”淚水流落枕邊。


    在她得知念兒連中兩槍,兇手活生生挖去她心髒時,她快瘋了,整個死亡過程不超過十分鍾。


    她不敢想這十分鍾對於念兒來說是多麽痛苦可怕的存在。


    無法報仇,無法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


    瞬間,她伸手抱住許蕭,打斷她恐懼痛苦的思緒。


    “沒有,兩槍後身體麻木,沒什麽感知了。”


    許蕭不信,抱緊她哭成了淚人。


    她下定決心,這次,絕對不會再讓念兒獨戰了。


    之後,兩人一起玩樂了兩三天。


    冷念尋一直沒有迴去,藺嶼辭沒有過問,安文心打過兩個電話確認她平安,見她有自己的朋友倒是很開心。


    她在書房製作手中的飾品,剛起床的許蕭從身後環抱住她的脖子。


    “快要完成了嗎?”


    “馬上就做好了。”


    手中如血滴的紅寶石綻放烈火般的光澤,黑色複古材質,製作成荊棘藤蔓纏繞在寶石周身,賦予它古老神秘的傳說。


    “是項鏈?不是耳環嗎?”


    “做成項鏈吧。”


    一對紅寶石吊墜耳環,是小時候她第一次和母親一起製作的手工,是她最喜歡,也是最具有價值的,對她而言,象征不朽的希望和生命。


    可惜,當時火焰在加高空墜落,小暖隻找到了這一個,幸好隻損壞了一點。


    “小暖,今天晚上一起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極度之夜。”藺氏旗下的一家高檔會所,以往她和許蕭也是常客。


    “好呀,好久沒有和念兒去了。”


    “我先去弄弄頭發。”棕色的卷發,她不喜歡,“晚餐後來景林南苑接我吧。”


    “好,沒問題。”許蕭貼在她耳旁應聲。


    見她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伸手撫上她的臉,“小暖,電話響了好幾次了。”


    “恩…馬上就去。”許蕭繾綣撒嬌的嗓音頗為無奈。


    拿起工作電話看著已有幾十個不同未接來電。


    “說。”許蕭打過去,語氣瞬間轉為嚴峻,開始安排,“會議改到今日下午,一點鍾準時開始,所有資料準備在我桌上,我一會兒就來。”


    “喂你好…”她挑了幾個重要的電話迴複,等事情處理完也要半個多小時。


    許蕭有一家公司,獨創品牌,她自然是最大的股東,當然,是以前。


    兩人原本的規劃選擇,許蕭學金融,她學計算機,商業上無人能擋住她們。


    午後,冷念尋前往理發店。


    剛準備進去,看到藺嶼辭正和簡悠正在商場一起逛街。


    她留意兩人的狀態,看上去沒有肢體接觸,卻又眉目傳情般的曖昧。


    簡悠歡笑著向他指著飾品上的玩偶,藺嶼辭唇角掛著寵溺的笑容。


    她宛若看清身體主人衝上與兩人撕扯的痛心,如此強烈的對比,若是正常人不崩潰才怪。


    藺嶼辭宛若察覺她的目光,一眼捕捉到她的存在。


    兩人沿路走來。


    簡悠尷尬地露出笑容,“冷小姐…您別誤會,我想買些東西,恰好嶼辭哥有空所以…”


    見她沒有反應,藺嶼辭半眯著眸子開口,“你在這兒做什麽?”


    “看戲。”自然是指眼前這兩人。


    他瞬間不滿,“冷念尋,跟蹤有意思嗎?”


    “跟蹤?你?”


    她揚唇一笑,“自作多情。”


    “恰好碰見,走了。”


    隨意揮了揮手,掠過他們,離開了。


    確認她真的離開,簡悠提出這些日子的疑問。


    “嶼辭哥,冷小姐為什麽突然變這麽多?”


    同一屋簷的他自然深有感觸,不管什麽原因,都不想她影響了他與簡悠。


    “別擔心,她來找你就告訴我,知道嗎?”


    簡悠微微點頭,總覺得事情沒有以往那麽簡單了。


    ……


    夜幕降臨,城市中霓虹燈閃爍,靜謐幽深的世界,在紙醉金迷生活中,化作神秘的迷霧。


    “極度之夜”薩克斯吹響,妖嬈且又浪漫的旋律,跳動的音符遊走在會所的每一寸土地。


    歐式複古裝飾與音樂融為一體,奢華的支型吊燈,圓弧形的窗戶搭配絲絨窗簾,棕色燃燒的壁爐裝飾,配得恰到好處。


    三個姿態優雅的男人正圍坐在皮革沙發上,挽上衣袖,解開幾個扣子,露出手臂肌肉線條。


    喝著擺放在桌上的威士忌,手中拿著雪茄,舉手投足間都是身份的顯露。


    “最近事情處理妥了嗎?”藺雲赫微微晃動杯中的酒,方形冰塊正緩慢溶解。


    “恩,沒事了。”藺嶼辭放鬆地靠在沙發上,微眯著眼偏頭望向一旁。


    葉澤笑著接話,“今天怎麽沒見你老婆跟來?”


    三人是大學同學,兩兄弟和葉澤關係一直不錯,三人中隻有他一人成婚,冷念尋常常來攪局,時間久了反而成了調侃他的樂子。


    他一記冷眼掃向葉澤,葉澤笑著故作投降地舉手,調整對冷念尋的稱唿。


    “ok,是冷小姐。”


    他吐出嘴裏的煙,沒有接話。


    藺雲赫倒是看出他的意思,輕言淺笑道:“看來冷小姐想通了。”


    冷念尋自殺的事情他們也都聽說了,對他們而言“作死的胡鬧”,比起擔憂更期待後續的發展,畢竟為愛癡迷到不要尊嚴的人,不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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