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原本兵臨垂危的顧氏,如同枯木春風又活了起來。


    有人注資來大量資金,以供因資金鏈斷接停止的項目再次動了起來。


    原本還想著吃下顧氏的人都傻眼了,紛紛命人去調查,出手的人到底是誰?


    顧氏是不是已經易主。


    顧以衍得知這個消息後,鬆了一口氣的跌坐在沙發上,心上的沉重得以釋放,麵色也不由的帶了些喜色。


    他不清楚顧以南是怎麽做到的,但這並不妨礙他不會是顧家的罪人。


    他抬起頭,看著安一眼神頗為複雜,甚至有些想明白,為什麽她會選擇了自己的弟弟。


    安一對上他的視線,愣了幾秒,她隱隱猜測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不然,顧以衍的心情怎麽會那麽好。


    忽然,顧以衍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給安一帶來了強大的壓迫感,尤其是這段時間來的囚禁。


    身子不由的朝後一縮,安一看到他頓住的腳步,臉色一沉。


    她發誓那隻是下意識的動作,是身體形成的條件啊。


    顧以衍沒有讀心術,自然也不知道安一的想法,因為她的害怕,心中那點少許的喜悅瞬間被吹散了。


    但還是上前給安一鬆綁,解開了她與沙發之間的束縛。


    他看著繩子上的活結扣,眼神一暗,昔日用來對付窮兇惡極的手段,今日卻用在了婦孺身上。


    “你自由了。”


    聲音低沉,帶著失意。


    顧以衍拿著繩子坐在了沙發上。顧以衍拿著繩子坐在了沙發上。


    得以鬆綁道那一刻,安一動作迅速的站了起來,瞬間走到了門關處。顧以衍拿著繩子坐在了沙發上。


    得以鬆綁道那一刻,安一動作迅速的站了起來,瞬間走到了門關處。


    得以鬆綁道那一刻,安一動作迅速的站了起來,瞬間走到了門關處。


    “嗬嗬……”


    低沉自嘲的笑聲傳入安一的耳中,不由得放下了握住門把的力氣。


    “顧以衍。”


    她喊著他的名字,語調平靜,令人聽不出情緒。


    偌大的房子,在隻有兩個人的時候,顯得異常空曠。


    “我不恨你,之前,現在。”安一說著,轉過身子。


    顧以衍震驚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安一。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我還傷害了你,甚至在學生時代,打著喜歡的名義為你招來了更多的麻煩!”


    說道激動之處,顧以衍甚至站了起來。


    像他這樣的人,怎麽會不恨呢?


    安一神色淡然的點頭:“我知道,可是我還是不恨,因為年少的你,除了給我帶來麻煩,也曾給我帶來快樂,所以我不恨,我不想讓自己成為施暴者,現在的你,我不恨,是因為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成為了一個國家需要的子弟兵。”


    “可是,後來的種種表現,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安一是真的失望,一個走在正道上的人,為什麽會變成了最不願意看到的模樣?


    她甚至在想,愛情真的有那麽恐怖嗎?


    “失望?”顧以衍低聲呢喃著這兩個字。


    “是,是失望,你應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你看看你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麽!爭奪公司,卻又把它弄得一團糟,甚至讓你的親人進了醫院,毀了顧家延續下來的心血!”


    “顧以衍,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你應該是個走在正道上,坦坦蕩蕩當對得住你當兵當軍的那段時間!”


    安一斬釘截鐵的說道。


    幾乎是話音落下那一刻,顧以衍麵色蒼白的朝後退了一步。


    那些不曾去想的記憶倏然冒出,占據了他的整個腦袋。


    入伍時的宣言,在部隊時的訓練,在戰場上的冷靜和果斷,退伍時候的不舍和宣言。


    “今日入伍,絕不負身上戎裝!”


    “我們的利劍,永遠對著都是危害人民財產的暴徒!”


    “如果有需要,我時刻準備著。”


    ……


    一幕幕如同電影般,在腦海演播著。


    安一並不知道此刻的顧以衍發生了什麽,看著他走神而渙散的眼睛,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


    白瑞迴到家中,沒看到安一的身影,開始還以為她出去了,直到一個晚上沒迴來,甚至電話也打不通,這才驚覺出事了。


    他等了一個晚上,等到警局上班的時間,直接從沙發上站起,都不打理自己就要出門。


    開門的瞬間,看到外麵的人,瞬間愣住了。


    “安一!”


    安一看到白瑞的模樣,整個人都嚇住了,這是白瑞?


    白瑞一直給她的感覺就是清爽,他出門前一定會刮好胡子,把略長的頭發整理好,身上道衣服永遠熨帖且不褶皺。


    她還曾經嘲笑過白瑞男神包袱欲太強,可今日的白瑞卻是另一幅模樣。


    頭發萬分淩亂,身上的衣服褶皺,甚至沒有昔日的清爽,下巴上是曆經一夜長出來的胡茬,雙眼布滿了紅血絲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安一怎麽也不相信這是昔日的白瑞。


    “你……你這是一個晚上沒有睡?”


    她話音剛落下,瞬間跌落在一個懷裏。


    白瑞緊緊抱著安一,惶恐的說道:“你昨天去哪裏了?我打你電話也不接,晚上不迴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還以為……”


    出事二字白瑞沒有說出口,他停頓了幾秒,隨後說道:“我是你的醫生,你出去也必須和我說一聲!”


    安一原本還有些蒙,聽到他一聲聲的質問,察覺到白瑞的情緒有些激動。


    眉頭輕蹙,伸手推了推白瑞,卻又被人的緊緊的。


    “白瑞,你先放開我。”


    “你昨天到底去哪裏了?”


    安一又推了推,“白瑞,你抱疼我了。”


    白瑞鬆了些力氣,卻沒有鬆開手。


    安一覺得尷尬極了,視線不經意的瞥向一側,看到旁邊的門要打開,心中一緊,下意識道:“我們先進去,進去了我和你說。”


    白瑞察覺到她的不自在,失控的大腦稍稍清醒,拉著安一進了門。


    “我昨晚出去,碰上了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兩人聊的開心,就忘記了時間,等到迴神時間已經很晚,我就在外麵開了一間房,當時沒帶充電器,這才沒打電話告訴你。”


    安一隱瞞了下來,現在的她已經安全了,自然就不用告訴白瑞,讓他徒增擔憂。


    白瑞眉頭微皺,“下次不管去哪裏,都要和我說一聲,你身子不好,更何況我不僅僅是你的醫生,還是你的朋友。”


    安一點頭,保證道:“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有吃的嗎?我好餓。”


    她轉移著話題,同時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白瑞抬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怎麽不在外麵吃迴來?”


    語氣很是寵溺。


    這個動作讓兩人愣了一下。


    安一隻覺得這個動作太過親密,不由得朝後一退。


    白瑞收迴手,尷尬的道:“抱歉……”


    “沒事,我去看看還有什麽吃的,你快去洗漱。”


    安一逃離的離開了,白瑞看著她進了廚房,摩挲著剛才觸碰她手指,心跳快了幾分。


    想到什麽,立即放下手,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他的臥室有獨立的衛生間,自從安一來了之後,住在次臥客廳的衛生間就成了她的專屬。


    隻要用衛生間,他便會迴到主臥裏。


    安一在廚房裏找了一通,最後視線停留在麵條上,她趁著白瑞洗漱的這段時間,簡單的煮了兩碗麵條。


    等白瑞出來,安一已經吃上了。


    他走到她麵前,拉開凳子坐下,看著她碗裏的量,開口道:“怎麽不多煮點,你這個吃得飽嗎?”


    安一現在是雙身,飯量更大,因為要供兩個人的能量。


    安一吞下嘴裏的那一口麵,點了點頭:“夠了夠了,我覺得我最近還吃多了胖了。”


    “沒事,你現在吃助藥,這個藥裏麵對孩子沒有影響,但是含有一定的激素,所以吃了就會胖。”白瑞解釋道,“除了感覺自己胖還有沒有其他的不舒服?比如胸悶,頭疼,水腫之類的?”


    安一沉默了一會兒,仔細迴想著自己的身體情況,隨即說道:“確實是感覺到了一點,除了胖,感覺身體還有些虛。我在網上查過,像我現在這個月份平日多走一些路,對自己身體比較好。但是我往往走到一半身子會很累,我沒懷孕之前身體還不錯。”


    安一是寫小說的,早期伏案對身體也不是很重視,直到出現了幾個作家猝死的新聞。


    膽小害怕的她開始了健身,以及調整自己的作息時間,身體才慢慢好轉。


    這段時間來,她變得嗜睡,身子還有些弱,她有點害怕。


    作者的腦洞,往往可以讓自己陷入無限的想象中。


    白瑞看出她臉上的害怕,連忙安撫道:“沒事的,這一切都沒事。”


    他起身進了自己的房間,隨後拎了一袋東西出來,他把這袋東西放在桌子上,把裏麵的藥拿了出來。


    安一看的有些眼熟。


    “就是你平常吃的藥,這些藥都是保護孩子的,但也有一些輕微的作用,那就會讓你的身子變得有些虛弱。”


    看她雙眼瞪直了,白瑞又道:“不過你放心,隻要等孩子的情況穩定下來,這個藥可以停了,隨後,你人體的自身新陳代謝會把裏麵的廢物給排出來。”


    “所以你不需要太擔心。”


    安一得到保證後,這才停下了自己的散發的思維。


    她看著那一些小瓶的藥,還是有些擔心道:“真的沒有太大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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