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目送溫意棠迴了營帳,獨自坐在篝火旁,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喚來心腹去找唐綏等人,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得了的事。


    翌日清晨,整個營地都炸開了鍋。


    唐綏和江月白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張床上,被堵了個正著,江家勃然大怒,揚言要唐家給個說法。


    可江家是什麽門第,最終唐家隻同意江月白做妾。


    江家瞬間成為了整個燕京氏族的笑話,真是什麽人都敢攀附唐家,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一個鄉巴佬,真以為來燕京幾年了,就能入得了我們燕京氏族的眼了。


    不入流的東西,一輩子都是不入流的東西。


    江月白能當妾都是抬舉你了。


    消息傳到溫意棠耳中的時候,她正在用早膳。


    放下筷子,一時間胃口全無。


    “當時就覺得他們兩個有奸情,沒想到昨天被嚇成那樣,他們還敢做那事。”


    溫意棠總覺得事情被發現的太巧了。


    她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自己明明一點都不想招惹這些人,可是他們都上趕著來針對自己。


    用過早膳,眾人齊聚馬球賽場。


    溫意棠剛進場內,便看到燕馨兒站在不遠處,失魂落魄。


    【還是不能原諒她昨天撇下我。】


    溫意棠不準備跟她打招唿,向裴湛那邊走去。


    結果,燕馨兒看到她先是一愣,隨即快步跑過來,一把抓住她,慌慌張張:“溫意棠,你沒事,對不起,那裏真的太恐怖了,我不是有意撇下你的。”


    她的雙手冰涼,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死死攥著溫意棠。


    溫意棠被她攥的生疼,想抽迴自己的手,但怎麽也抽不迴去。


    【這丫頭手勁這麽大,抽不迴來啊。】


    雖然內心有些埋怨,但還是略顯疏離的安慰她:“我沒事了,公主殿下放心吧,那種時候即便是臣女也會做同樣的選擇的,請公主不必介懷。”


    裴湛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兩人身邊,冷冷看著燕馨兒:“公主殿下已經確定好我未婚妻的安全了,就請殿下鬆手。”


    燕馨兒不敢去看裴湛,聽到他的語氣涼薄冷酷,甚至有些害怕。


    趕忙縮迴手,眼淚在眼眶打轉:“溫意棠,我不該聽信江月白那個賤人的話。”她哽咽著。


    溫意棠輕歎一口氣,燕馨兒雖然跋扈,但是本性不壞,冤有頭債有主,自己真要報仇也該找江月白。


    但對燕馨兒,自己也確實沒有什麽耐心再做安慰了:“希望公主殿下以後能擦亮眼睛。”


    溫意棠語氣緩和一些,手指輕輕勾了勾裴湛,讓他解圍。


    【這裴湛來點眼力見,我不想再跟她拉扯了。】


    裴湛挑眉,似乎對未婚妻這招很受用,接收到指令,便立刻行動起來:“意棠,比賽要開始了,我袖口壞了,幫我收拾一下吧。公主殿下,我們就先告退了。”


    說完,也不給燕馨兒考慮,便帶著溫意棠離開了。


    溫意棠轉頭看裴湛:“你反應倒是快。”


    裴湛停下腳步,訕笑一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我都說了我跟你心有靈犀。”


    他的眼神炙熱而強勢,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溫意棠別開臉,避開他的視線,用手去扒拉裴湛的手,讓他鬆開自己。


    裴湛低笑一聲,鬆開她的下巴:“袖口真壞了,不是借口。”說完,把手伸過去,讓溫意棠看自己的袖口。


    最後,溫意棠在護腕上繡了一朵海棠花。


    比賽還沒開始,世子爺已經繞場內揮手半天了,手腕處的海棠花熠熠生輝。


    【他能不能不要這麽明目張膽啊。】


    【我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


    馬球比賽開始,眾人開始陸續進場,溫意棠與裴湛並肩騎馬入場,立刻引起一陣騷動。


    裴湛一身勁裝,桃花眼微微上挑,好一個落拓風流少年郎。


    溫意棠則穿著一身騎裝,烏發高束,平常溫婉今日卻是颯爽英姿。


    兩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吸引無數目光。


    台下的洛婧微看著兒子和溫意棠這麽般配,欣慰的向旁邊的夫人們介紹:“那是我兒子跟他未婚妻,般配的很,等他們成親了,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眾夫人紛紛附和:“世子爺跟溫小姐真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對。”


    比賽開始,雙方隊員策馬揚鞭。


    裴湛身手矯健,騎術精湛,每一次揮杆都精準有力,很快便連連得分。


    溫意棠也不甘示弱,雖然沒有裴湛身手好,但也憑借著騎術精湛,多次攔截對方的進攻。


    比賽場上如火如荼。


    燕馨兒坐在看台上,看著默契配合的兩人,心中充滿愧疚與自責。


    她知道,自己差點害死溫意棠,而且已經毀掉了知序哥哥與她最後的情誼了。


    自己是該放手了。


    馬球比賽順利結束。


    裴湛拉著溫意棠準備再去昨日遇險的地方查探一下。


    兩人剛來到獵場附近,就發現附近的樹林已經被封鎖。


    看守的侍衛說,太廟令在為明日的秋獵大會做準備,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兩人雖是無功而返,但是也確定了明日若按照原書出現刺客,那與太廟令肯定脫不開幹係。


    兩人一路上各懷心思。


    【昨日裴湛用血破解了太廟令的陣法,所以今日他怕旁人來獵場附近發現端倪,這才封鎖了獵場。】


    溫意棠剛準備提醒裴湛小心太廟令的時候,集合的號角又響起。


    【這又發生什麽事了?】


    【真是沒有一刻能消停。】


    召集的號角聲響徹雲霄,眾人聚集在獵場空地。


    眾人還在嘀咕,這次召集所為何事。


    隻見一輛高大木質推車緩緩駛入,車上蓋著厚重的黑色幕簾。


    幕簾嚴嚴實實,看不清裏麵。


    推車停到了場地中央,萬眾矚目之下,太廟令走到了最前頭,向燕帝請示。


    得到燕帝的許可,太廟令深吸一口氣,猛地扯開幕簾。


    巨大的鐵籠露了出來,鐵籠裏 赫然關著一隻吊睛白額虎。


    老虎體型巨大,撞擊著鐵籠,鋒利的爪子在鐵欄杆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腥臭的野獸氣息彌漫開來。


    溫意棠離得很遠,都能聞到這股味道,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昨天吃的包子都快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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