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剛剛出發,這邊胤禛就收到消息。年羹堯已經奉旨進京了。


    原來,八阿哥果然向皇上遞了折子。說圖海年紀大了。恐難以再勝任陝甘總督一職。特別舉薦年羹堯頂替圖海的職務。


    胤禛叫上胤祥一塊兒迴到府邸。兩人一邊飲茶一邊等著年羹堯前來麵見。可是等來等去卻等到了年羹堯去會見八阿哥的消息。


    聽到暗衛的報告,胤禛冷冷的一笑。


    胤祥在一旁道:“早說這個奴才是個靠不住的。四哥你打算怎麽處理?”


    “怎麽處理?他以為靠著大樹了。我明天就讓他明白誰才是他真正的靠山。”


    第二天,我們就看到胤禛去了上書房拿迴了審議年羹堯出任陝甘總督的奏折。


    我好奇的問道:“八阿哥不是也舉薦了年羹堯。胤禛拿迴奏折對他有影響嗎?”


    “瑪琭啊!難道你還揣摩不出聖意?皇上要打壓八阿哥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他的舉薦,在皇上那裏根本起不了作用。胤禛拿迴來的奏折是他與十四阿哥聯名寫的。那才是實打實的恩典。”


    哦,原來如此。


    這邊年羹堯因為有了八阿哥胤禩的保舉,自以為是的他便開始有點飄飄然,認為沒有雍正自己也一樣可以不斷升遷。


    但是杏兒卻在一邊提醒他道:“爺,本來有些話不是奴家這樣的後宅婦人該說的。可您畢竟是四爺一手提拔上來的,左右逢源總比隻靠一頭來得穩當吧。”


    “杏兒說得是,爺立刻就去拜訪四爺。”年羹堯早已被杏兒迷得神魂顛倒。不然也不會迴京都帶著她。


    他想不到的是,四阿哥居然閉門不見。


    年羹堯吃了閉門羹後就知道,自己與八阿哥私會的事讓四阿哥知道了。他也慌了神。也怕四阿哥在關鍵時刻給他使絆子。


    果然不幸被他言中。迴京也有半個月了,皇上遲遲沒有召見。他找人一打聽。才知道是四阿哥把審議他出任陝甘總督的奏折拿走了。


    年羹堯惶恐無比。在住所裏急得團團轉。杏兒歎道:“爺,這迴您該明白了吧?真正為您出力的還是四阿哥。八阿哥不過是借用了四爺舉薦您的功勞,在爺麵前充當了好人。爺,解鈴還須係鈴人。您還得去求求四爺!”


    “是,杏兒你比爺還活得通透。爺立刻就去四阿哥府邸門口跪著。請求四阿哥原諒!”


    “爺也不能跪大門口。那是給四爺添堵。您進去他院子裏跪著吧。”


    “是,說得是。”


    年羹堯還真的跑到四阿哥府裏跪下了。這一跪就是兩時辰。


    側福晉年氏聽聞,就走到他跟前,好好說了他一通。


    “好妹妹,哥哥知道錯了。你去幫二哥說說情,讓四爺見見奴才吧。”


    年氏歎了一口氣去了。胤禛早就在等著這個台階呢。也就給了年氏一個大大的麵子。


    “奴才參見主子!”


    “本王可不敢。巡撫大人。你還是去認八阿哥做主子吧!”


    “請主子明鑒,奴才去見八阿哥乃是權宜之計。並非真的要效忠八阿哥。”


    “哦?此話怎講?”


    “奴才就跟您實話實說吧。奴才和奴才的哥哥同時在朝為官。我二人都曾經立誓,要光大我年家門楣。”


    年羹堯說到這偷偷的看了四阿哥一眼。麵露為難之色。


    “接著說。”四阿哥也不看他。冷冷道。


    年羹堯摸不清楚四阿哥的態度,隻能一咬牙道:“奴才待會說的話,可能有些大逆不道,但絕對是奴才的真心話,希望主子您能夠擔待。”


    “嗯。說吧,爺聽聽。”四阿哥依舊雲淡風輕的淡然處之。


    “是,太子被廢後。奴才兄弟兩就一起打商量。每人找一個靠得住的主子。到時候不管哪方勝出,我年家都是功臣……”年羹堯看到胤禛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說話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小。


    “狗奴才,好大的膽子!”


    “爺,主子。奴才知道錯了。”年羹堯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繼續說。”


    “是,奴才。奴才的大哥看好八阿哥。而奴才一直被四爺提拔自然就想著投靠主子您了!所以,所以皇位的繼承人還沒有確立之前。奴才是絕不可能背叛主子的。”


    “信不信爺現在就砍了你!”胤禛拿起掛在牆上的佩劍。


    “爺,奴才錯了。奴才真的知道錯了。”


    “這就是你對爺的忠心?有你這樣的奴才在身邊。你主子我能安心嗎?”


    “但是,主子。這也恰恰說明奴才是一心一意輔佐您的啊!隻有主子您的前途光明才有奴才的明天啊!”


    “哈哈,萬一哪一天你發現八阿哥那邊的勝算遠超於爺,你們兩兄弟聯手。那爺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爺,決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這句話說得好!爺會做給你看,你沒有那個機會!”四阿哥豪氣幹雲的道。


    “是, 是,主子您說得對!奴才決不會有那樣的機會的。奴才懇請主子,將來能夠饒恕奴才的兄長。”


    “哈哈,狗奴才。你倒是會順杆子往上爬。”胤禛踹了他一腳道:“起來吧!還沒跪夠?”


    年羹堯忙爬了起來,許是跪得久了,膝蓋也酸軟,差點沒站穩。


    胤禛也沒理會他的狼狽樣。扔給他一個折子道:“你自己看看。”


    年羹堯打開一看。是胤禛和胤禵聯名舉薦他的折子。立刻又撲通跪下了。痛哭流涕道:“主子,主子對奴才的恩德,奴才永世難忘。”


    “亮工啊。你應該也知道爺跟十四弟之間的關係。為了拉你上位,你主子把推薦十三阿哥的機會讓給了十四阿哥。這才說服他聯名保舉你出任陝甘總督。你再看看你,你就是這樣報答你家主子的。”


    “主子,奴才錯了。奴才雖然沒有不臣之心。但也不該單獨去見八阿哥,讓主子寒心。奴才再也不敢了。”


    “好!爺再相信你一次。折子爺明日就遞上去。你準備好等候皇上召見吧。”


    “是,奴才叩謝主子恩典!”年羹堯五體投地。


    這件事最後還是以年羹堯出任陝甘總督結束了。


    他終於也明白了,自己能夠出任陝甘總督,這一切都是雍正在背後努力的結果,而他也就此暫時安下心來,死心塌地的為胤禛效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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