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假期結束,他們也迎來了幻影顯形課。


    看著牆上貼的通知,大家不假思索地報了名。


    第一節課上,顧雲清看著魔法部派來的瘦小的教員,總感覺他的靈魂也是那種輕飄飄的感覺,或許因為幻影顯形的次數太多,已經對他產生質的影響。


    這門課是他們沒接觸的,而雲霄山的法術是瞬移,這必須達到一定的修為才能掌握,兩者最大的區別是,幻影顯形沒法在移動的過程中施法,而瞬移可以。


    顧雲清站在魔法部派來的教員畫出來的圈子裏,她第一次感到緊張。


    而當她看到一個女生幻影顯形不成功分體後,她的這種擔憂更加劇了。


    “別緊張,我能感覺你的法力很強大,隻要集中心念,別有任何雜念,將念頭集中在你想要去的地方。”官員看著顧雲清不斷地嚐試。


    顧雲清深吸一口氣,想著林雲峰旁邊的位置,然後按照步驟開始,結果倒在斐尼甘身邊,甚至將他砸了個大馬趴。


    “沒關係,沒關係,慢慢來,起碼很成功。”魔法部官員看著顧雲清將斐尼甘從地上拉起來。


    林雲峰簡單試了幾次後,在下課後成功掌握技巧,隨意出現在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


    “太好了,你真是個天才。”教員讚歎地說。


    弗立維教授也讚許地拍手。


    而大部分學生,還停留在原地轉圈的程度。


    一節課很快過去了,教授們將禁止幻影顯形的魔咒恢複,學生們悻悻離開。


    顧雲清悻悻地站在原地,她心裏十分著急,如果掌握了這種技術,有些地方她就可以自己去了。她不安的樣子被斯內普看在眼中,後者明顯琢磨了一會兒。


    林雲峰被幾個同學纏上,仔細地詢問裏麵的技巧。


    “艾拉,家裏怎麽樣?”走出禮堂後,顧雲清問。


    “很好,起碼我能放心地在這裏待著了。”艾拉明顯輕鬆了很多。


    西莉亞打著哈欠走過來,剛剛的課程對她來說太費神了。


    “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做作業,我感覺迴公共休息室,我能最先被床吸引。”她揉了揉眉間。


    三人一起來到圖書館。


    她們各自補著自己的作業,顧雲清看著手上的魔咒作業和參考資料,裏麵有一個魔咒記載的很模糊。


    “咒立停和萬咒皆終有什麽區別?”她看了同時翻開的書。


    “咒立停是在萬咒皆終的基礎上開發的,因為萬咒皆終不止一個人能成功,但威力還是萬咒皆終最大,據說能停止一切魔咒,包括黑魔法,”艾拉拿過書看了看,“這個教材上沒寫,是三年級上課的時候弗立維教授講的。”


    “你們見過嗎?”顧雲清好奇地問。


    “就憑學生們,能弄出什麽了不得的魔法,也就沒機會嚐試。”她聳聳肩,覺得這是個不可思議的事。


    “我忽然有興趣想試試。”顧雲清饒有興趣地翻開所有的參考資料。


    西莉亞撐著差點睡著的腦袋有了精神,但卻是以一種迷瞪的狀態看著她。


    “我們可以試試。”顧雲清看著她們。


    “你是對我們期待太高了還是我們太不自量力了?”西莉亞弄明白什麽事之後,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她。


    次日,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當斯內普布置了長長的作業後,顧雲清舉手。


    “先生,萬咒皆終有什麽要點?”


    斯內普看著她,雙手叉起:“要知道,這世界上,不止你們從書本上或者圖書館學到的那些東西,魔咒有極強的可塑性,但同時也具備極高的危險性,對於某一類人講,美麗且具有誘惑,借用萬物相生相克的道理,一個事物的產生,必然會對應相克的事物,但黑魔法的組合變化多端,往往會從一產生不同的組合,而黑魔法造成的傷害不會隨著治療和時間變好,由於很多黑巫師,發明魔咒的時候不會考慮到解咒,所以這種相對的克製的事物,便失去了平衡——因為你不知道這個魔咒是否能完全對抗或者逆轉再生的魔咒,甚至可能在某個時候迴變得弱小甚至無用,尤其麵對強大的對手。”


    “萬咒皆終,來自古老的魔咒,和你們學的咒立停最大的區別是,若沒有相當強大的能力,萬咒皆終一個人無法使用,即便是尼可·勒梅,這個咒語需要不同的力量共同催化成強大的了結能力,我們現在應用的魔咒,都是從古老的魔咒變化而來,因為巫師的力量越來越弱,擁有四巨頭時代力量的巫師幾乎絕跡,即便是黑魔王也無法達到他們時代的力量,也就是說,如果是一變化出來的無限可能,那麽這種無限可能,將由一的對立麵結束,就是所謂的,降維打擊。”


    “萬咒皆終作為最古老的魔咒之一,是能終止當下已知的所有魔咒,但前提也相當苛刻,施咒人要有高超的魔法天賦和能力,而對於一些人來說,先天條件就決定了這隻能是妄想。”他的眼神在羅恩和哈利臉上停留。


    哈利那表情像是要上去給他一巴掌。


    “有具體的使用方法嗎?先生。”顧雲清繼續問。


    斯內普和哈利對視的眼神因為她的提問打斷。


    “將所有的念力和力量集中在魔杖上,反手持杖是關鍵,然後杖尖插入地上,至於形成什麽樣的能力,看個人能力。”他迴到講台上。


    顧雲清想了想,下課鈴恰巧在此時響起,學生們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趕下一節課。


    變形課上,顧雲清一直想著這個問題,導致她這節課沒好好聽講。


    “你倆想不想學這個魔咒?”下課鈴響起的時候,也意味著今天的課全部結束,她問西莉亞和艾拉。


    “我倆?”西莉亞和艾拉同時問。


    顧雲清點頭。


    “我感覺,你真瞧得起我們。”艾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你們都來自純血統家族,也就意味著你們體內的魔力天賦要比一般人高的多,或許你們自己也沒察覺。”顧雲清在走廊上停住,看著她們。


    “可這是原始魔咒。”艾拉搖搖頭。


    “還記得我教你們怎麽運用自身的魔法力量嗎?不是單單從胳膊出去,我感覺可能隨著時間的流逝和巫師間的互不交流,有些東西在你們這失傳了,去年你們也感覺自己用這種方式要比之前學的管用。”顧雲清分析道。


    聽著她的分析,兩人感覺很有道理。


    “那誰能發出這麽強大的魔咒?我是說,誰來當攻擊的一方。”西莉亞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


    顧雲清揚眉,看著林雲峰和幾個男生打鬧:“我自有辦法。”


    “什麽?萬咒皆終?我以為你隻是感興趣。”林雲峰打了個哈欠,將自己的作業扔進一堆書裏。


    “我的確感興趣,但更想試試。”顧雲清雙手交叉趴在桌子上,從下麵看著林雲峰故作正經的臉。


    林雲峰合上一本書:“我們的止咒術不香麽?而且還不用組團。”


    “我想教教我的朋友們,她們可沒有內煉。”顧雲清抬著眼繼續說。


    “凡夫卒子,別浪費太多感情。”林雲峰靠在沙發上。


    顧雲清正要反駁她,辛迪抱著一本書過來,平斯夫人看著快趕上她一半大的書被她跌跌撞撞的抱著,倒抽了一口冷氣,寶貝似的心疼她手上的書。


    “姐姐,斯內普教授講的我不懂,”她坐在顧雲清的沙發邊上,將手上一本厚重的《基礎魔藥學講義》放在桌子上。


    顧雲清看著厚厚的書,又看看書名:“誰讓你看的這本書?”


    “教授啊,他說內容都在這裏麵,讓我多用用腦子。”辛迪眨巴著大眼睛天真的看著他們。


    顧雲清啞然。


    “哦,看來斯內普教授在這上麵真是一視同仁。”林雲峰看著厚重的書憋笑。


    禁林內,飛飛不滿地抖了抖自己的鬃毛,對麵前的人翻著白眼,雪白的蹄子不滿的在地上威脅性的跺了幾下。


    “這是給鄧布利多用的。”在對方抬起蹄子的瞬間,低沉的聲音帶著圓滑從喉嚨滾出,他將幾縷銀白色的鬃毛放進細長的瓶子。


    飛飛哼了一聲,轉身跑進禁林不見了,星星眨巴眼過來蹭了蹭他的袖子,也跟著跑了。


    斯內普無奈的看著它們跑走,每次來取鬃毛的時候,都免不了挨一頓揶揄,如果是個人估計他早受不了了。


    “西弗勒斯,看來它們對你很友好。”鄧布利多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嗬,您這親自來監督?”斯內普看著鄧布利多出現在禁林邊上,眼中帶了一絲譏諷。


    鄧布利多走過來,身上銀色的長袍散發著光澤:“我找費倫澤談點事情,要知道,他和特裏勞妮教授意見有點不太統一。”


    斯內普看看周圍,確定沒人:“鄧布利多,我不想幹了。”


    鄧布利多以為自己聽錯了。


    “西弗勒斯,你,說什麽?我可能歲數大了沒聽清。”


    “我說,我不幹了,你的那些事,你找別人吧。”斯內普轉過頭,躲避著與他的對視。


    鄧布利多頓住,好像被念了石化咒,隻一瞬間,他鏡片下的眼睛眯起來:“西弗勒斯,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這麽多年,我做的也夠多了。”斯內普自知理虧,他轉向另一個方向。


    鄧布利多想了會兒:“如果我們失敗,你知道英國甚至世界魔法界會麵臨什麽樣的後果嗎?你我都曾經受過這種傷害,你也看到了,越來越多學生的父母和家人喪命或受到威脅……”


    “我深感抱歉,但無能為力。”斯內普打斷他的話。


    鄧布利多極少的發怒:“你不能說算了就算了,伏地魔也不會允許你就這麽算了,到時候他可不會像我這樣好好說話,你也看到他對那些背叛和無用的屬下做了什麽。”


    “我會想辦法敷衍過去,十六年了,我也做到了。”


    “我希望你沒做最後的決定。”


    “鄧布利多,這麽多年,我像你的傀儡一樣活著,我每次從他那迴來變成什麽樣你並非不清楚!你有你的偉大的事業,但不該讓別人不斷送死!別忘了,黑魔王當年可是你帶進學校的!”斯內普猛地轉身,聲音大了一些。


    鄧布利多眼中透著傷痛。


    “西弗勒斯,別這樣……”


    “你安排了一切,從沒考慮過我的境遇和感受,你利用波特,讓我去做那些事,我從來沒抱怨和後悔,但我也是個人,同樣有感情。”斯內普近乎抱怨地說。


    “西弗勒斯,我一直很在乎你的感受,我承認,在之前你墮入黑暗的那段時間,我對你有很大的偏見,也曾一次次的用不同的方式考驗過你,可我認為到現在,你依舊是我最信賴的人,隻有你,才能真正繼續我們的事業,當初發生的事我們沒法改變,可同樣的事又發生了,我們不得不去做,不然,我們曾經堅持的都會毀於一旦。”


    “你利用了我的愧疚,並在某些時候還誇大了,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論起操控大腦,您可當之無愧的名列前茅。”斯內普話語間透著厭惡。


    鄧布利多看了他一會兒:“我承認,為了促成一些結果曾不惜代價,可你還要遺憾一次嗎?”他的目光帶著懇切。


    “我會想辦法把她藏起來,或者把她藏到她來時的地方。那是迄今為止最安全的地方。”斯內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話裏說的是誰心知肚明。


    “哪怕我的計劃失敗了,你能忍受和她的永不相見?”鄧布利多最後一句話的速度放的很慢。


    斯內普不說話:“我沒考慮那麽多,但如果宿命如此,那我就接受命運的安排。”


    鄧布利多敏銳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痛。


    “你什麽時候相信命運了?”


    斯內普瞥他一眼,沒說話。


    鄧布利多想了想:“好吧,你想怎麽做我不攔著,既然這樣的話我會找別人。”他轉身朝城堡走去。


    “誰?”斯內普心中一亂,警惕的問。


    “你說除了你和哈利,還有誰更是他想得到的?”鄧布利多轉過半個身子。


    斯內普額頭上青筋直跳:“鄧布利多,你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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