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她沒出門,有敲門的聲音,她知道是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不會讓外人進來,但腦子清楚之後,她需要休息來消化這一切。羅斯怎麽咬她怎麽拽她,她都當不知道。


    “雲清,是我。”晚上,斯內普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顧雲清在被子裏翻了個身。


    她給自己的宿舍施了隔離咒,小精靈和鬼魂都沒法進來。門外地上的餐食熱著送來,放涼了也沒有動過的痕跡。


    “我進去了,你穿好衣服。”斯內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顧雲清沒動彈,院長有處置一切學院設施的最終權利,她知道攔不住他。


    門被輕輕推開。


    顧雲清的發絲散落在綠色的床上,她閉著眼睛。


    “我知道你難受,我們可以談談,你別折磨自己。”她感覺到一個重量坐在床上。


    礙於當下的身份,兩人就這麽尷尬地對峙著。


    “我答應過不瞞著你,盧修斯·馬爾福出事了,讓我過去一趟,還有德拉科,那孩子在火車上惹了不該惹的人,現在情況也不太好。”斯內普背靠著她,手輕輕撫過一絲散落的發絲。


    顧雲清轉頭,起身:“我馬上收拾。”發絲柔順地垂在臉頰兩側,她有種疲倦的美感。


    “我在外麵等你。”


    顧雲清簡單收拾一下,她喝了一口水,兩天水米未進的胃有一點難受。


    出門的時候,她看到斯內普的眼光一直盯著她。


    “我沒事,經過這麽多想休息休息。”她打了個哈欠。


    斯內普用聽不見的聲音歎口氣。


    “走吧。”


    馬爾福莊園外——


    顧雲清看著死氣沉沉的馬爾福莊園愣住,她想起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還是富貴氣派,處處張揚,而現在感覺整個莊園被籠罩在黑暗中。


    “這是黑魔王現在的基地,這幾天他們外出,我答應過你不再瞞你。”斯內普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顧雲清看看他,她明白了德拉科的反常。


    斯內普一揮魔杖,緊閉的鐵門似乎憑空消失,兩人走進莊園。


    這裏似乎長久沒時間好好打理,那些嬌豔的玫瑰此時也雜草覆蓋,而且有些地方像是被蓄意破壞。


    而進入大門後,顧雲清注意到牆上很多銀製的裝飾品都消失了,恢弘的水晶吊燈也換成了簡單地鑄鐵吊燈,她甚至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她跟著斯內普的腳步來到臥室。


    納西莎紅腫著眼眶,先是看到了斯內普,她趕緊迎上去:“西弗勒斯你總算來了。”她再看到顧雲清的時候很意外。


    “姑娘,你怎麽來了,”她的眼中帶著驚愕,然後是不解,“你不該摻和進來。”


    她的聲音顫抖。


    “我帶她來自然有帶她來的目的。”斯內普看著納西莎的樣子有點不耐煩。


    “你知道黑魔王一直想找她!”納西莎滿臉的不能理解。


    斯內普沒解釋:“這事今天別再提!”他警告地看著她。


    顧雲清看著床上的德拉科,他的身體腫脹的不成樣子,意識也時有時無的。


    “這是?”顧雲清看著納西莎。


    納西莎眼眶又濕潤了:“他們在火車上得罪了那個男孩,誰知道一群人衝他們幾個發魔咒,我知道德拉科讓我們慣壞了,可這也太過了,聖芒戈的治療師說今天治不好,以後會留後遺症。”


    顧雲清看向德拉科。


    “雲清,我這樣太難看了。”德拉科痛苦的聲音傳來,他顫顫悠悠地抬起手。


    納西莎的肩膀又顫抖著哭起來。


    顧雲清拍拍納西莎的肩膀:“夫人,別擔心,我來試試。”


    她的眼神露出驚喜,以往高傲的她眼神裏帶著祈求。


    顧雲清掏出魔杖,催動咒語,魔杖懸停在麵前,她兩手結印,催動著複雜的咒語,魔杖自動飛到上空,杖尖對著德拉科的胸膛。她加速了念咒的速度,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


    隨著聽不懂的咒語越念越快,魔杖飛速旋轉,然後德拉科身上忽然冒出很多縷不同顏色的光,魔杖吸收著這些光,在魔杖上轉化成紫色的光,然後四散著落下,經過了半個小時,德拉科的臉和身體恢複正常。


    顧雲清收迴魔杖。


    “好了。魔咒太多影響的,一群學生弄不出什麽太惡毒的魔咒。”顧雲清轉向納西莎。


    德拉科從床上坐起來,不可思議地看著手,然後摸摸臉,他喜極而泣。


    “我正常了,媽媽,我正常了!太好了。”他高興地看著納西莎。


    納西莎繃緊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她抱緊跳下床的德拉科。


    “你還沒謝謝人家。”納西莎愛撫地摸著他的頭發。


    德拉科轉身,握住顧雲清的手:“謝謝,我就知道你很厲害。”


    顧雲清笑笑:“以後別惹他們了。”


    “可我爸爸被他害了!”德拉科忽然換上兇狠的表情。


    顧雲清不想多說。


    “德拉科,小天狼星死了,就算你再怎麽恨他,但那是他最後一個跟他有關係的親人。”納西莎少有的體諒,她是個講道理的人。


    “你不應該惹發瘋的人,偶爾設身處地也有好處,起碼不會讓你變成這樣。”納西莎略有責怪的說。


    “可爸爸要被送去阿茲卡班,他從來沒受過那種罪!”德拉科忽然推開納西莎。


    顧雲清擋在他們中間。


    “德拉科,你媽媽是為你好,至少她剛剛的話沒錯,你知道失去理智的人會做出什麽嗎!”顧雲清扶住納西莎,她似乎也撐不下去了,默默的抽泣,緊繃了很久的身體終於能放鬆。


    “我不明白你們怎麽會和黑魔王有這麽深的交情。”顧雲清壓製住心中的仇恨。


    納西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似乎許久的壓抑終於能宣泄出來:“是啊,就因為我們有能力有錢,他從不問你可不可以,隻問你做不做,你看我的母家,還有那些不配合的,現在成了什麽樣子。如果我們不同意,早成了他們那樣了。”


    德拉科癱坐在床上,無力地跺著腳。


    顧雲清和斯內普互相看一眼。


    她看著桌上的水杯,拿出兩個杯子,從兜裏掏出符紙,凝神畫了三道符,然後一頓,兩道符紙點燃,青色的符文發著光落進水杯,她拿給納西莎和德拉科。


    “我幫不了你們什麽,或許將來我自己也自身不保。這是我們門派的靈應符,喝下去,能感覺到對方對你的不好的意圖,如果對方沒有害你的心思,你們不會感覺什麽,對方若有害你之心你們會感覺手臂發冷。越冷代表心思越歹毒,這能給你們爭取很多時間。馬爾福先生的這張等他迴來再用火點燃喝下去。”


    納西莎感激地看著,她相信對麵的人不會害她,仰頭而盡,德拉科也抬頭喝下。


    顧雲清拿出魔杖,準備對德拉科施咒,德拉科好像感覺左臂汗毛起立,猛然蹦起來。


    “起作用了。起碼有用三年。”顧雲清收迴魔杖。


    “謝謝,謝謝。”納西莎握著她的手。


    顧雲清拿出三張紅色的符紙:“我的護身符能力一般,這是林雲峰畫的,他的修為比我高的多,可能馬爾福先生會在監獄呆一段時間,一天一張,連續三天,能保證不被攝魂怪影響。我相信你們有辦法見他一麵,悄悄遞給他就行。”


    “我會的,我知道找誰,我想到了。”納西莎的眼中忽然有了光。


    顧雲清點頭:“我隻能做這麽多了。”


    納西莎感激的走上前:“謝謝,你已經幫我們很多了,鄧布利多迴來後,我們的處境太艱難了,我們現在沒人願意接近。”


    顧雲清安慰地和她擁抱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但記住選擇很重要。”


    納西莎自知不方便留客,她匆匆忙忙地從臥室拿出自己的一些首飾要送給顧雲清,近乎硬塞,顧雲清婉言謝過:“我真的不喜華服裝飾。”


    “別這樣,親愛的,你讓我感覺真的沒人願意搭理我了,而且,讓那些人翻到就指不定是誰的了。”納西莎說。


    顧雲清想了想,拿了一個最簡單的貝殼胸針:“那就謝謝了。”


    “記住,別忤逆他,我們當初一個下院的所有道眾,全被他殺了。”顧雲清歎口氣。


    納西莎將他們送到莊園門口告別。顧雲清看到她高傲的身軀現在有些垮塌。


    斯內普臉上沒表情:“我隻想讓你為德拉科治療。”


    “牆頭草最大的用處就是在關鍵的時候不會助紂為虐。”顧雲清看著貝殼胸針。


    斯內普看著她,心裏意外她的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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