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雎?”


    “程兄!”


    當程洛迴到神丹宗的時候,迎麵便碰上了從神丹宗出來的曹雎。


    在他身旁的小梓如今小腹已經微微隆起。


    “看來過陣子能去大夏吃滿月酒了。”


    見狀,程洛也打趣道。


    “嘿嘿,到時候定會給程兄送來請柬。”


    “當然,還有諸位的請柬。”


    曹雎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肖羽他們。


    稍微寒暄了兩句後,曹雎便帶著小梓迴大夏去了。


    待他離開後,幾人也不由得感歎起來。


    不過是幾年沒見,曹雎那家夥居然都當爹了。


    同時,某人也感覺周圍幾人看自己的目光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


    “肖大哥,什麽時候能吃上你孩子的滿月酒呢?”


    還是歐封心直口快,直接了當問道。


    聞言,肖羽微微一愣,柳如煙也是羞紅了臉。


    “老肖啊,要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但說無妨。”


    “反正都到神丹宗了。”


    “……”


    聽到程洛這番話,肖羽更是滿頭黑線。


    不是,怎麽就扯到這裏去了?


    肖羽這次來神丹宗確實是求藥的,但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柳如煙。


    為了她的眼睛。


    當年,那位前輩賜藥幫柳如煙治好了眼睛後,肖羽便以為她徹底痊愈了。


    不成想,最近在指導柳如煙修煉的時候,肖羽發現她的眼睛居然又有了失明的跡象。


    而那位青衣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於是他便隻能來神丹宗碰碰運氣。


    “你是說,那家夥的丹藥沒能徹底治愈她?”


    當火玉真人得知柳如煙吃了洛程的藥卻沒有徹底痊愈後,有些難以置信地開口道。


    “是。”


    肖羽雖然不理解為什麽火玉真人會這麽大反應,但還是如實迴答。


    再三確認過後,火玉真人立刻將這件事告訴了洛程。


    這可是大發現。


    此時,在飛舟上指導蘇紫嫣和孫妍煉丹的洛程收到火玉真人的傳音後也是一愣。


    下界還有他的丹藥治不好的病?


    下一刻,他直接帶著兩個徒弟出現在了神丹宗。


    “人呢?”


    “前輩!”


    當肖羽看到洛程後,連忙起身行禮。


    火玉真人聞聲也趕了過來,將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


    就在他說明情況的時候,洛程也用神識仔仔細細查看了柳如煙的情況。


    上次見麵,他隻是用神識掃了一下,便知道柳如煙的眼疾不過是因為先天不足導致的眼盲而已。


    而他給的丹藥便是以後天補先天的奇物。


    沒道理會出問題才是。


    可現在……


    不對……


    用神識仔細掃了好幾遍,洛程才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柳如煙的眼睛似乎在吸收柳如煙體內的靈力和生命力。


    毋庸置疑,這雙眼睛並不是柳如煙原本的眼睛,而是後天被人移植上去的。


    而且這對眼睛的主人應該是個強者。


    那人在臨死之際將一縷生魂藏在了眼睛裏,讓人給自己找個合適的軀體,準備奪舍重生。


    而在奪舍之前,生魂需要大量的靈力和血氣滋養自己。


    但柳如煙修為低微,壓根沒什麽靈力可以吸,吸血氣又容易把她吸死。


    無奈之下,眼睛中的生魂隻能在保證自己不消散的前提下,盡可能少得吸收柳如煙的血氣。


    洛程猜測,是因為柳如煙在肖羽的輔導之下開始修煉,還吃了自己給的丹藥,眼睛中的生魂才蘇醒過來。


    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生魂的隱匿之法確實很妙。


    在其蟄伏的時候,即使是他這個仙尊都沒有發現。


    哪怕是剛才,他都花了一點功夫才察覺這道生魂的存在。


    這般手段,不像是下界應該存在的。


    “她的眼睛,不是她的。”


    下一刻,洛程便說了一句肖羽聽不懂的話。


    “她的眼睛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被人掉包了。”


    “如今的這一對眼睛,是某個老怪物為了奪舍重生留下的後手。”


    洛程一邊說著,一邊又有些想不明白,那挑選宿主的家夥究竟是多沒見識。


    居然選了柳如煙這個既沒有特殊體質,又沒有逆天資質的人。


    聽到洛程的解釋後,肖羽和柳如煙皆是一愣。


    眼睛,還能被掉包?


    然而火玉真人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嘛。


    下一刻,柳如煙的眼睛中便閃爍起了一道紅芒。


    隨後,這道紅芒便朝著洛程飛了過去。


    “桀桀桀,下界居然有人能察覺本座!”


    “你的半仙軀體,本座便不客氣了!”


    聽到識海中傳來的聲音後,洛程也確定了,這雙眼睛來自於上界。


    但……如果是上界的人,怎麽還這麽沒有眼光,選擇柳如煙來當宿主?


    “這是哪?”


    而進入洛程識海的那道生魂整個愣在了原地。


    “給我幹哪來了?”


    “這還是識海嗎?”


    “小子,你使了什麽花招!”


    作為見多識廣的上界修士,這道生魂也知道半仙的識海是什麽樣的。


    而洛程的識海,說是識海,不如說是一片璀璨星空。


    星辰大海也是海嘛。


    “一道金仙殘魂,也敢進本座的識海?”


    洛程也笑了,自投羅網的他也是第一迴見。


    原本他還想著,是不是要把柳如煙眼睛挖了,把這道生魂取出來之後再裝迴去。


    現在好了,所有事都省了。


    “你做什麽!”


    “你到底是什麽人!”


    “不!”


    隨後,洛程輕而易舉便解析了這道生魂的記憶。


    根據其記憶所說,這道生魂乃是巡天司的一個隊長。


    他也不是壽元耗盡或者意外隕落,而是被巡天司司長命令,下界潛伏。


    而且潛伏在下界的金仙也不止這一個,巡天司似乎用這種方法在下界安插了不少人,以備不時之需。


    這個計劃也不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有的,而是一個能追溯到十萬年前的長期工程。


    巡天司?


    當知道這道生魂背後的勢力是白玉京時,洛程有種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感覺。


    如果不出意外,當年滅掉太一劍宗的人,多半就是以這種手段潛伏在下界的。


    而且這個計劃似乎隻有巡天司司長知道,就連萬寶樓和範家都被蒙在鼓裏。


    但……他們安排這麽多,為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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