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族!你們tm坑老子!”


    孫妍遊曆中州的第九年,洛程在投入了大量資源之後,終於把鳳凰卵給孵了出來。


    然而……


    “呦,洛程,別來無恙!”


    看著破殼而出的小鳳凰,洛程臉都黑了。


    這特麽還真是祖凰卵。


    “你這家夥,涅盤都不說一聲。”


    歎了口氣之後,洛程還是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


    他跟祖凰的關係,也算不錯。


    當年他曾去梧桐林向她諮詢過鳳凰涅盤之術。


    想著能不能通過這種方式,複活李無憂。


    當然,得到的答案是不能。


    不過他跟祖凰也有了些交情。


    “你也知道的,鳳凰族如今這個樣子。”


    還是一隻小雞一樣的祖凰則是翹起了二郎腿。


    一副曆經滄桑的模樣。


    “不過妾身這一世既然是你孵出來的。”


    “你可要對我負責啊,父親大人!”


    說著,她還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你認爹認得可真幹脆。”


    看著這個不要臉的“小雞仔”,洛程滿是無奈。


    雖然他早就知道祖凰是這個性子。


    但……還是感覺很出戲。


    “嘻嘻。”


    但祖凰卻滿不在意。


    用她的話來說,每一次涅盤,都是一次新的開始。


    哪怕保留著前世記憶,也要努力享受一輩子就那麽一會兒的短暫童年。


    於是尹瓏就這樣多了一個玩伴,李無憂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個跟在身後叫娘親的女兒。


    李無憂嘛,對這些毛茸茸的小家夥兒向來是來者不拒的。


    但……


    白絨絨,顏嫣,乃至是洛百歲,都對祖凰十分忌憚。


    這是一種來自血脈之中的壓製。


    尹瓏其實也一樣,但畢竟年幼,對這種血脈威壓沒太大的感覺。


    歎了口氣之後,洛程也有些無奈地移栽了一棵梧桐樹到後院。


    鳳凰非梧桐樹不棲。


    雖然祖凰看起來有點不著調。


    但最多隻需萬年,她就能重新拿迴仙尊實力。


    僅僅兩個月之後,她就已經長大了不少。


    一身火紅色的羽毛,初步顯現出了鳳凰相。


    實力也已經恢複到了相當於人族元嬰後期。


    “喂,洛程,你身上為什麽會有塗山晏的氣息。”


    這時候,她也發現了洛程身上,九尾天狐的氣息。


    妖族對彼此之間的氣息十分敏感。


    哪怕洛程已經把尾巴收在體內世界,他身上殘留的那一點點氣味也被祖凰發現了。


    “怎麽?你跟它也有仇?”


    “這不廢話,世間妖族,八成都跟那家夥有仇。”


    “當年,她投靠天道,吞噬另外兩尊九尾天狐。”


    “獲得無上偉力之後,激起了妖族大戰。”


    “我家那口子,就是在當年那一戰失蹤的。”


    祖凰一邊說著,一邊有些氣鼓鼓地撲騰著翅膀。


    鳳凰無論是在哪裏死去,因為什麽原因死去,最後都會在梧桐林化作鳳凰卵重生。


    而當年那一戰之後,祖鳳並不是隕落,而是失蹤。


    生不見鳳,死不見卵。


    “不過說起來,當年失蹤的強者挺多的。”


    在祖凰的迴憶中,那一戰,讓世間三成區域化作了虛無。


    仙尊境強者隕落了七八位,失蹤的也有接近十位。


    “所以,上下界也是在那一戰分開的?”


    聞言,洛程有些好奇地問道。


    “那倒不是。”


    “上下兩界是在那之後,又過了百萬年才被人分開的。”


    在祖凰的迴憶中,那時候出現了一個名叫盤古的後起之秀,將上下兩界一分為二。


    再後來,幾個名聲不顯的仙尊橫空出世,創建了名為白玉京的散修勢力。


    他們打著為天下散修和下界生靈開出一條大道的名頭。


    幾個仙尊共同開辟了一條連接上下兩界的通道,也就是飛升台。


    聽完後,洛程微微皺眉。


    “所以,當年為什麽要將上下界分開呢?”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白澤那家夥。”


    聽到他的問題,祖凰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不過你倒是可以去問問伏羲留下的後手,他或許知道。”


    “就是神算子那家夥。”


    一聽是神算子,洛程想想還是算了吧。


    如果神算子願意說,估計上次就連同那幾座秘境的事,一同告訴洛程了。


    “不過我猜測,可能是因為仙尊墳場的事。”


    “仙尊墳場?”


    這個詞,洛程不是第一次聽說。


    當年他去大衍聖地紅塵煉心的時候,看過的典籍有記載。


    不過,他也隻知道那裏是傳說中古代仙尊坐化之地而已。


    “嘍,就在那裏。”


    祖凰則是抬起翅膀,指向了西北方向,魔域所在。


    “那裏就是仙尊墳場,當年那一戰的主戰場,無數仙尊隕落之地。”


    “在那之後,就被伏羲那家夥包裝成了古代仙尊坐化之地。”


    “勸說所有仙尊都去那裏坐化。”


    她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卻沒有注意到洛程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你說那裏,是仙尊墳場?”


    魔域,是仙尊墳場?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魔域深處會存在仙尊道韻。


    但……若是如此,那魔族又是什麽?


    “是啊,當年還有十六個永恆家族主動前往仙尊墳場,為仙尊守陵。”


    不過,聽完這些之後,洛程很慶幸自己把祖凰卵給拿了迴來。


    這家夥就是個話癆,還很大嘴巴。


    不但活的久,而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洛程問什麽,她就說什麽。


    比神算子那種謎語人好多了。


    僅僅一會兒,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洛程。


    包括當年太一煉天之後的天人大戰,上下界一分為二等等一係列大事。


    如果再聊下去,她估計能把曆代仙尊強者的糗事都說出來。


    另一邊,遠在上界的神算子突然一拍腦門。


    “不好!”


    “祖凰那家夥是個嘴上沒把門兒的!”


    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他就說自己忘了什麽,到頭來居然是把這茬給忘了。


    祖凰那是什麽鳥?啊?


    那根本藏不住事兒啊!是個話癆啊!


    等洛程把祖凰孵出來,那不就就什麽都知道了?


    失策,太失策了。


    可他又能怎麽辦呢,總不能去下界把祖凰卵搶迴來吧。


    “唉……”


    “走一步看一步吧。”


    最後,他也隻能寄希望於,祖凰不要說太多不該說的。


    早知道當年就該讓對方發一個天道誓言,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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